第62章 婚戒不見了
最終,墨錦城還是離開了,他沒有立場在兩人之間橫著,即便他無時不刻不在籌劃這件事。
辦公室裏,墨錦衍剛剛開完會,手上還拿著文件,也不說剛才發生的事,隻拂過初荷那略微有些亂的頭發,說道:“晚上一起吃飯。”
初荷心中終是複雜的,一直淡漠相待,雖不甘,倒也習慣,但哪天溫柔了貼心了,再放開便難了。
墨錦城還是沒和李沁說這件事,初荷第二天醒來時便得出了這個結論,否則已李沁的性子,昨晚就該質問了,但這件事能瞞多久,當初結婚之前墨錦衍和李沁的約定,初荷雖惱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惱,畢竟現在墨錦衍的妻子是顧初荷。
而且墨錦衍貌似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家裏的事有了保姆,初荷的時間倒是空下了許多,保姆偶爾有不懂的地方也會來問初荷,比如墨錦衍愛吃清淡的這件事。
早飯時,初荷親自將報紙擺在墨錦衍的位子上,隻有這件事是初荷一直不想轉讓出去的。
KIM的助理,初荷也開始無意識的注意起新聞來,那報紙上明顯的標題讓初荷想忽略都難。
墨錦衍下樓時,初荷正站在墨錦衍的位子旁邊看著報紙,墨錦衍順手拿過,淡聲道:“什麽新聞也吸引了。”
“金泰的那個案子,”初荷頓了頓,眼神瞥向別處。“果然KIM的實力無法撼動。”明明是誇獎的話,可初荷的語氣卻是平淡的。
墨錦衍將報紙放在一邊,“今天不看報,吃吧,吃完要去上班。”
初荷點點頭,坐在位子上吃著早餐,曾幾何時,和墨錦衍連上班都可以在一起了,初荷有些恍惚,但想起報紙上的消息又立馬清醒過來。
吃完飯和墨錦衍一起去了KIM,說是助理的工作,但因為初荷對KIM還不算太了解,負責也隻是文書上的工作。
和墨錦衍不過幾米的距離,一抬頭就能看見墨錦衍工作的樣子,初荷一直穩穩的學習著,有重大的會議也開始跟在墨錦衍的身後聽,但有一部分還是聽不懂,也不想去問墨錦衍,讓他覺得自己不行。
金泰的案子KIM是最後的贏家,外界人都說到底是老牌的公司,長風這次怕是要失望了。
中午時,初荷借著午餐的時間,去了衛生間打給了顧初旭。
“初旭哥,星期天有空麽,一起回家吧?”
電話那邊的顧初旭正在看文件,聽見初荷的聲音變放下文件認真的說著:“正好星期天沒有會議,我們一起回去。”
初荷點點頭,隨後又想到在打電話便開口:“好。”
掛了電話,顧初旭想了想,便叫來了秘書,“把我這個星期天所有的會議和行程推掉!”
秘書愣了愣,提醒道:“這個星期天有金明集團的飯局……”
顧初旭淡著臉色,一絲猶豫也無。“全部推掉!”
秘書雖疑惑但也知道這個決定無法更改,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顧初旭將手裏的文件的推開,餘光瞥見那一旁的淡藍色文件夾,隨手拿起來,翻了翻,之後無所謂的把裏麵的紙張全部放進了絞碎機。
機器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著,顧初旭看著那張一點一點的背絞碎,麵無表情。
初荷已經進了KIM,金泰的案子再執著也沒什麽用處,那麽這個合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眾人都以為是KIM老謀深算,可又有誰知這一局的最後長風根本沒有和KIM爭的念頭。
顧初旭將剩下的一股腦全部扔進了絞碎機,隨後打電話給歐子梅和顧明,說他們兄妹這周末會回去。
酒吧裏,重重的音樂聲,隨處可見的奢靡,鼻尖那昂貴的酒香味,李彩一身酒紅色的露背裙,妖嬈,誘人。
“怎麽突然想起我來了?”李彩看著麵前的男人,笑道。
ALEN接過酒保手中的伏特加,一口飲盡。“有點悶。”
“悶?”李彩像是聽到笑話似的看著ALEN,見他臉上的沉思不似作假,輕笑一聲:“是因為你那心上人?”
除了她,還會有誰能讓ALEN變成這樣,李彩勾出一抹苦笑,略帶癡迷的看著ALEN那如藝術家雕刻的臉龐。“ALEN,有什麽是你得不到的?想要便去搶!”
ALEN斜了一眼李彩,那眸子裏的冰寒駭人,李彩深深的顫抖著,但還是直直的注視著他:“不要讓你自己後悔,ALEN。”
修長的手把玩著酒杯,耳邊是李彩的話語,去搶麽?ALEN冷笑一聲,沒有言語。
酒吧裏一陣吵鬧,帶著男人咒罵和一個女孩冷冷的聲音,ALEN不在意的看過去,隻一眼,便覺得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下午,初荷抱著文件走進了會議室,一份一份的發給各個董事。
墨錦衍坐在首位,麵容平靜,淡淡的講述著和龍泰合作的事,初荷看了眼墨錦衍,緊緊手,推開會議室的門,剛準備離開。
“顧助理。”
顧助理?初荷楞了楞,隨即揚起唇,帶著笑回頭:“墨總!”
“你可以下班了。”墨錦衍翻著文件,頭也不抬的說著。
初荷眸色淡了淡,點點頭,看了眼翻著文件,和董事開會的墨錦衍,白希的手按在門把上,猛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收拾好包,徐哲走過來說要送初荷回去,他沒說這是墨總的命令,但初荷知道除了他也沒別的人能命令徐哲了。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出了公司大門,忽然接到簡綰綰的電話,長風集團今天竟是放了半天的假。初荷找到簡綰綰時是在一家酒吧的門口。
簡綰綰興奮的拉著初荷的手。“初荷,難得一次放假,咱們去玩玩!”
初荷抬頭看了看酒吧,在門口似乎還能聽見那重重的音樂聲。“綰綰。”初荷皺起了眉明顯是不想進去。
卻拗不過簡綰綰,無奈的被她拉著,走進了酒吧。
初荷從小算是三觀端正的好學生,雖然嫁入豪門,但是,除了上次在墨宅,初荷是一次也沒有參加過那種上流社會的宴會,更別說是酒吧。
21歲結婚,剛剛大學畢業不久,還沒來得及揮霍青春就進入了婚姻。初荷說不明白是不甘還是惋惜,但至少有墨錦衍在總是會豐富的,但那結婚之後的生活……初荷抿著笑,跟在簡綰綰身後。
這家酒吧是本市最大的酒吧,二樓還有遊戲室甚至賭博,三樓還有客房,當然,僅限於那些身份貴重的人。
簡綰綰來到這裏也是聽別人介紹的,她認識這裏的酒保,叫王躍,初荷剛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女孩,卻不想是個20歲的男孩。
“喝點什麽?”王躍笑著問簡綰綰。
簡綰綰拽了拽初荷,小聲問道:“你喝什麽?別說牛奶果汁什麽的,丟人!”
“……那隨便吧,度數不高就行。”
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初荷看了看四周,跳舞的人群,或醉的或清明的,記得大學的時候,同班的校花過生日,請同學們來的是她家的開的酒吧,初荷和她關係很淺,隻是送了禮物便離開了,如今比較起來,竟是連這裏的一半都比不上。
簡綰綰很是雀躍,叨嘮著初旭哥這兩天詭異的很,很多決策莫名其妙的不用。
“你說初旭哥壞話?小心我回家告狀哦!”初荷開玩笑的說著。
簡綰綰喝著酒,細細的抿著,看起來可愛的很,長長的頭發在酒吧特殊的燈光照耀下閃爍著光芒,她的無官偏清秀,燈光下顯得比平常美麗了許多。
初荷的容貌比之簡綰綰要優秀,但是那一身昂貴的服裝,和這一年跟墨錦衍鍛煉出來的氣質,讓人覺得身份不凡,倒是讓人打消了接近初荷的心思,但簡綰綰不同了。
“小姐,跳個舞吧!”長得俊秀的男人帶著*的眼神看向簡綰綰。
簡綰綰本是在喝酒的,聽了這話,抬起頭,看向那男人,隻一眼,兩人都是一愣。
“簡綰綰?”
“楊書寧?”
碰見老同學的幾率,其實在這裏繁忙的社會裏並不大,尤其是碰見關係不好甚至還有過過節的老同學,更沒人期待了。
楊書寧是那時候的校草,長相跟韓國明星一樣的俊秀,很受歡迎,卻不是初荷和簡綰綰喜歡的,和每個男人的劣根性一樣,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簡綰綰那時候被楊書寧瘋狂的追求過,可最後還是以一次拳打腳踢結束了,初荷差點也被卷了進去,從此在學校裏,簡綰綰多了女漢子的綽號。
現在再次遇見,簡綰綰舊恨浮上來,語氣很是不好。“喲!勾搭女孩子還真是不分地點啊!”
楊書寧麵色尷尬了一瞬,隨即將視線投到初荷的身上,他聽說過初荷嫁了豪門,原本不在意的,但因為簡綰綰,也必須在意了。
“那你怎麽不說你的好閨蜜呢!好好的豪門太太不做,跑到酒吧裏*人!”楊書寧這話有遷怒的部分,初荷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初荷和以前的舊同學聯係並不多,雖說知道了她嫁的不錯,但也沒幾人知道她嫁的是墨家。
“怎麽,嫁了人成了太太還在酒吧逛著,和簡綰綰一個德行!”楊書寧不屑的哼了一聲。
初荷猛地站起來,她不想和這種人糾結,準備離開,可楊書寧哪裏肯,她離開,自己一人麵對簡綰綰,當初她那暴力的時候他可急著呢。
“走什麽走啊!”說著拉住初荷。
初荷起身時,左邊便是那楊書寧,側身離開,楊書寧好巧不巧的一拉,初荷隻覺得手上忽然一陣刺痛,隨即就是什麽東西從手上脫了下來。
當初和墨錦衍結婚時,選的是名家設計的婚戒,不算耀眼不算樸素,帶上無名指正正好好,但一年之後,戒指戴在手上分明大了一圈,或許,不是戒指大了,而是初荷瘦了。走路的時候習慣性的把無名指微微卷起,而楊書寧這麽一拉,正好將那原本就很送的戒指拉了下來,手指上一道淺淺的劃痕,不一會兒便滲出了點點血絲。
楊書寧沒發現自己做了什麽,隻是昂著頭說道:“那麽急著走幹嘛?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心虛?”
初荷此時哪裏管得了他說什麽,連忙蹲下來尋找那掉落的戒指,秀氣的眉皺的緊緊的。
“我說楊書寧!你該上哪兒上哪兒去,別在這兒搗亂!”簡綰綰說著,推開楊書寧,走到初荷的身邊,問道:“初荷,你在找什麽?”
初荷在桌底下找著,酒吧昏暗,初荷拿出手機借著光一點一點的找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簡綰綰的問話,初荷也沒有回答,隻是細心的找著,帶著微微的急躁。
“初荷你在找什麽?我幫你啊!”簡綰綰急了,一邊的楊書寧也發現了不對,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別吵!”初荷轉過頭冷冷的說著,簡綰綰一愣,這是她第一次見初荷這樣說話。
沒有,這裏也沒有,額頭滲出了汗珠,初荷也沒心思擦去,每個角落都找過了可還是沒有,周圍不少人都發現了初荷的作法,也隻是好奇並沒有上前來問。
楊書寧咳嗽一聲。“那個,既然你們東西不見了,那我先走了!”
幾乎是灰溜溜的離開,簡綰綰瞪了一眼他,隨後擔憂的看著初荷。“初荷?”
“不見了,不見了。”初荷喃喃道,垂下眸子,緊緊的攥著手。
婚戒這東西,有的人看的重要,有的人隻當做是個戒指,初荷帶的戒指,在墨錦衍那裏有個男戒,但自結婚之後,他便一次也沒有帶過,倒是初荷每天戴在手上,即便是鬆了,也圈起手來帶著,可它現在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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