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是人是妖
“那我們去哪?”初荷詫異的看著墨錦衍,總不能是去約會吧?
墨錦衍從倒視鏡裏看著初荷,冷淡一笑,說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們不是去約會,是去醫院。”
“醫院?”初荷更是不解,“你有病?”
墨錦衍咬咬牙,“你不是想要生個孩子嗎?”
初荷一聽,頓時覺得尷尬無比,低下眉眼支吾著說道:“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發生。”
“發生就是發生過了,怎麽能當做沒發生,其實,我也想過了,我比你大很多,也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
初荷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墨錦衍,而墨錦衍卻是冷清的很,看起來不是在撒謊,她卻猶是將信將疑,“你確定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確定以及肯定。”
初荷微怔,驀地,燦然一笑,然後猛地抱住墨錦衍的胳膊,“謝謝你!”
白希精致的尖下巴在他的衣服上蹭來蹭去,他隻覺得有點癢,連帶著心神都跟著微微蕩漾,卻又皺起皺眉,冷聲說道:“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把手鬆開,沒看見我是在開車嗎?”
初荷自知自己開心的有點忘乎所以,遂連忙將墨錦衍的胳膊鬆開,坐正了身子,不再與墨錦衍多說,卻一路上都是笑的合不攏嘴。
墨錦衍從倒視鏡裏瞄著初荷,受她的感染,此時他的嘴角也是微微的上翹。沒想到,孩子居然能令她那麽開心。
到了醫院之後,掛完號,初荷與墨錦衍便直奔婦產科,卻上了樓之後,才覺得婦產科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樓道裏坐著的,站著的,烏壓壓一片全是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是人的不是人的全在婦產科外麵的休息處候著。
初荷看了一眼人群,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
“不行,來都來了,為什麽要改天再來?”墨錦衍反駁道,“應該快了,我們再等等。”
初荷詫異地看著墨錦衍,總覺得今天的墨錦衍的表現十分的奇怪,帶她去瀟湘館吃飯是一,帶她來醫院檢查是二。
墨錦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這麽有耐心了?
“顧初荷!”護士探出頭來,在門口張望四顧,“顧初荷,顧初荷在不在?”
“媽我一會再打給你,我先進去做檢查了。”初荷連忙掛斷電話,小跑著進了檢查室,“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打電話。”初荷歉疚的對監察室裏麵的醫生護士說道。
坐在微機前的醫生一臉的鐵青肅然,冷眼瞄了瞄站在門口處的初荷,麵無表情的說道:“把鞋脫了,把褲子脫了,躺上去。”
“啊?”初荷聽罷詫異地看著醫生。
醫生不耐煩地冷眼又瞄了初荷一眼,“我說話你聽不懂嗎?把鞋脫了,褲子也脫了,然後躺上去。”
“哦!”初荷應道,又覺得十分地尷尬,扭扭捏捏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動。
“小姐,麻煩你快一點,隻是做個內部檢查,照你個速度,外麵的人還得以為你是進來生孩子的呢。”護士小姐看來也是個急脾氣,直接把初荷推尚了*,並伸手將初荷的鞋子脫掉,她剛想伸手幫忙將初荷的褲子也脫掉,卻被初荷伸手一把擋住。
“慢!”初荷大叫一聲,然後斂了斂臉上的驚駭之色,瑟瑟地說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已婚還是未婚!”初荷躺下之後,便聽到醫生如此問道。
“已婚!”
醫生聽罷,詫異地看了一眼初荷,“都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怎麽還這麽羞羞答答的……”醫生似乎對於初荷的羞赧十分的不解,且帶著些許的惱怒,初荷瞄了一眼麵色冷凝的醫生,暗自歎了口氣,暗道:“誰說結了婚的人就不能害羞了?”
醫生將探測棒做好消毒防護措施,轉過身來又對初荷說道:“把腿支起來,對……抬高點……不要叫啊……”
醫生的話音剛落,檢查室外麵的人就聽到裏麵醫生慘絕人寰的驚叫聲。
墨錦衍此時正在檢查室門外踟躕徘徊,卻聽到裏麵傳來初荷那驚悚的尖叫聲,心下一驚,頓時破門而入。
檢查室裏的醫生護士皆回過頭驚愕地看著墨錦衍,墨錦衍卻霎時間看清裏麵的狀況,二話不說便又迅速退出監察室,猛地把門關上。
墨錦衍立在檢查室的外麵,低著眉宇,透過額前垂下來的劉海悄悄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而他發現,他已經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而那些人的目光中充滿了驚駭,訝異,取笑,但更多的還是嫌惡。
“小夥子!”對麵的座椅的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突然笑著對墨錦衍招了招手。
墨錦衍一怔,疑惑的看著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太太,您叫我?”墨錦衍指著自己奇怪且略帶尷尬地問道。
那老太太笑著點點頭,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過來坐!”
墨錦衍瞄了一眼眾人,兀自暗歎一口氣,略為尷尬地坐在那老太太身邊,卻依舊是低著眉眼。
“你不用緊張,隻是做個例行的檢查。”老太太歪頭看著墨錦衍說道。
墨錦衍聽罷訥訥地點點頭。
“當初,我們年輕的時候他也和你一樣,冒冒失失地,不知道鬧了多大的笑話,但是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時間有趣且又幸福的事情。”
墨錦衍偏過頭看著那老太太,那老太太此時正對墨錦衍毫無防備的笑著,一口假牙格外的整齊且雪白,他突然覺得心中那塊柔軟的地方被人觸動了一般,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卻中肯地點了點頭。
“老伴!”眼前突然多了一雙鋥亮的英倫複古皮鞋,墨錦衍抬頭,正看見一個不是個子不是很高的老頭,老頭麵帶歉疚的笑意,鼻梁上掛著金絲眼鏡,頭發已經近乎全白,卻被梳理的一絲不苟。
“哎呦,你怎麽才來啊,我都在這裏等了快小時了。”那旁邊的老太太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對那老頭抱怨道。
老頭歉疚地嘿嘿笑了幾聲,伸手扶住老太太,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上拿著兩盒丹參片,說道:“我之前不是下去拿這個藥嗎?可是拿完藥之後我就忘了你在三樓哪裏做檢查了,結果我把三樓所有的檢查室都找了一遍。”
“真是的,你都這麽健忘了還不承認自己是老糊塗。”老太太如此說道,語氣裏又帶著些少女的嬌嗔,而那老頭一個勁地笑著道歉。
如此場景讓人覺得他們兩個人倒是極其的恩愛。
兩位老人走起路來雖是穩健,但是明顯速度比常人慢了許多,他們所過之處,在座的人皆是主動把腳往裏縮,以免絆倒了那兩位老人,讓兩位老人安安心心地走過。
墨錦衍看著那對越走越遠的老人,嘴角兀自一勾,然後又把眼神投到檢查室的門上,靜靜地等待著某人推門出來。
浮生恍若一夢,青春,迷茫,成功,背棄……千般滋味與萬種際遇霎時間就成了泡影。浮華終是手中的沙,你在用力,也握不緊它。那一刻你熬成了蒼蒼白發,最緊要最溫暖的,不過是這個腦子糊塗了也會跑來醫院找你,怕你委屈,心疼著你的老伴,不過就是這一刻的陪伴。
初荷從檢查室裏走出來,臉色有點蒼白,“錦衍?”
“嗯!”墨錦衍猛地抬起頭,看著麵前蒼白狼狽的女人,“檢查完了?”
“嗯!”初荷點頭,“我們回去吧!”初荷說著微微地歎了口氣,“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遠都沒有來過這裏。”
墨錦衍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初荷,暗道:“我也是!”
初荷頹然的坐在駕駛座上,腦子裏一遍遍回放著適才在檢查室裏的情景,後怕地打了個寒戰。
“你的腿怎麽真麽抖?”墨錦衍眼神瞄到初荷那雙顫抖不已的雙腿後問道。
初荷立馬加緊額雙腿,若無其事地說道:“啊?有嗎?”
墨錦衍目光晶亮如星,初荷在見到墨錦衍這樣的目光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打個冷戰,他那半人半妖的神情,實在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他突然伸過手來,搭在初荷的大腿上,溫柔地摩挲。
初荷瞪大了眼睛,低眉瞄著那隻不安分地油走著的大手,身體不自然的向後使勁兒靠著,雙手無意識地向後搬著座椅的靠背,她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你……你你……要幹什麽?”
墨錦衍偏過頭來,媚眼如絲,“老婆……”
初荷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到呲牙咧嘴,“你是人是妖?”
墨錦衍看著一臉驚恐表情的初荷,兀自一笑,說道:“顧初荷……你到底是太無趣。”說著他便把放在初荷大腿上的手收了回去,轉而繼續認真地開車,目不斜視,且不苟言笑,讓初荷覺得剛才那個對她上下其手吃盡了豆腐的男人一定是被什麽妖精付了體。
初荷瞄了一眼此時隻顧著開車的墨錦衍,暗自歎了口氣,突然覺得心裏有點小小的遺憾,轉瞬卻又在心裏暗道:“顧初荷你在想什麽呢,難道你還期待著和他在大馬路上車震不成?”
初荷此時不說話,隻陷進自己的思想囹圄裏難以自拔,一會為墨錦衍剛才對她上下其手而覺得羞赧暗惱,一會又對墨錦衍說的無趣而不服氣,一會又因為墨錦衍沒有將她怎麽樣而覺得遺憾,同時還在心裏暗罵自己沒出息……諸如此類,她一路上幾乎想到腦子都改缺氧了,卻依舊樂此不疲似的,直到墨錦衍將車拐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胡同她都沒有察覺。
車子猛然停下,初荷忍不住身體前傾,她這才緩和過心神來,她看了看車外的景象,兩麵皆是紅磚綠瓦,中間是一條窄窄的石板鋪就的小路。
“這是哪裏?”初荷懵懵懂懂地問道。
“不知道!”墨錦衍若無其事地說道。
“不知道?”初荷不可思議地看著墨錦衍,“車上不是有導航嗎?”
“沒電了!”
果然,此時道行已經是黑乎乎的一塊平板,隻能看不能用。
初荷無奈地看著墨錦衍,“那也應該記得來時的路吧?”
墨錦衍眼睛一直盯著倒視鏡,在發現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直接從胡同口直直地開過之後,嘴角抿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然後再次發動了引擎,將車子從胡同裏倒了出去。
初荷對墨錦衍的行為大為不解,她疑惑的看著他,“錦衍,剛才是不是有什麽可疑的情況?”
墨錦衍從倒視鏡裏看了一臉擔憂之色的初荷,淡淡地說道:“沒什麽,你可以在車上睡會,一會就到公司了。”
初荷看了看墨錦衍,心下覺得奇怪,若說是沒事,他墨錦衍幹嘛將車子拐進胡同裏,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導航沒電而導致他的大腦也一時間缺電或是短路了?
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
初荷與墨錦衍到達公司門口的時候,墨錦衍隨便扯了個借口進了公司下麵的咖啡店裏,如此,兩個人是一前一後不同時間進的公司。不知為何,在大多數時候,初荷總是覺得墨錦衍是在有意排斥她,而有時候她竟天真的覺得,他的排斥似乎隻是想要暗示她什麽。
可是,是在暗示什麽呢?她想不明白白,或許,那也是她不願意離開墨錦衍的一種自欺欺人的荒謬的執拗罷了。
初荷進了辦公室,此時簡微微正坐在兩台電腦旁,忙地不亦樂乎。
“幹嘛呢?”初荷走過去問道。
“哦,顧部,您可回來了,就在之前不久,墨……就是廣告部的部長來過,說是想要和您商量一下下班年的廣告事宜,可是您不在,所以,顧部長又先讓我把之前kim旗下所有關於食品的廣告都看一遍,然後找出其中的優劣來。”
初荷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這樣啊!”
“那我……”
“咚咚咚!”
初荷的話還未說完,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的聲音。
初荷猶疑著將門打開,看見徐哲正站在門外。
“徐哲?”
“夫人,這是本月的宣傳策劃書,總裁之前都已經批示過的,我已經整理好了。”徐哲走進來,將手中的文件放在初荷的辦公桌上,“還有一件事,就是這半年的食品廣告,總裁的意思是決定徹底換新版本,至於以前的參演演員,總裁也決定撤掉前的換新演員,這件事還需要您與廣告部的墨部長好好商量一下,爭取一下大家的意見……”
初荷點頭,“好,我會盡全力去做的。”
徐哲微微一笑,“夫人,還有最後一件事……”徐哲有些猶疑,思忖了片刻之後,說道:“夫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徐哲神秘兮兮,初荷卻想也沒想的跟著徐哲出了辦公室,閃進了茶水間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混進kim的間諜,說個話都得找個隱蔽的地方,最後還得竊竊私語,抵耳交談。
“徐哲,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初荷問道
徐哲神色昏暗,從懷中拿出一張紅色的卡片,“夫人這是今晚白家宴會的請帖,你拿著。”
初荷神色微恙,不解的看著徐哲,“怎麽回事?”
徐哲微微地歎了口氣,笑聲說道:“夫人,實話和你說吧,白家這次的宴會宴請了墨總,但是,他卻把女伴選作是羅小姐。”
初荷聽罷,心下一沉,頓時神色懨懨,“徐哲,既然這樣,我就沒有去的必要了。”她將請帖又推回到徐哲的手中。
徐哲目露焦灼之色,“夫人,你怎麽能這麽容易就泄氣了呢,就算是……就算是總裁他移情別戀,你總要知道原因吧?”
初荷暗歎了一口氣,“徐哲,謝謝你願意站在我這邊幫我,但是……我想錦衍既然選擇讓羅詩韻陪他去參加宴會自然有他的道理和用意,我又何必庸人自擾。”
徐哲難以置信地看著初荷,“夫人,難道最近公司裏關於墨總與羅小姐的傳聞還少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初荷微低下頭,不再看徐哲的眼睛,麵色悲戚,“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想去幹涉錦衍的任何事情,包括他的感情,有一句話,叫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錦衍心裏有我,他此時就算是再怎麽折騰,他也終究會有累的一天,到時候就算是我什麽都不說他也會自動回到我的身邊,可如果錦衍真的覺得和羅詩韻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幸福,那麽我會心甘情願與錦衍分開。”
徐哲聽罷歎了口氣,“夫人,你若是真的在乎墨總,我想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他看著初荷,臉上帶著些微失望之色,“剛才那些話就當我沒有說過。不過,若您要是想通了,隨時來找我拿請帖。”
徐哲出了茶水間,走到辦公室的門的時候,正看見拿著杯子出來的羅詩韻。此時的羅詩韻依舊是明媚的好似三月的桃李,紅唇一扯,揚起貼著水晶指甲的細手對徐哲打了個招呼,“徐特助……看起來挺清閑嘛。”
徐哲看著羅詩韻身姿搖曳地從身邊飄過,之所以用飄來形容,那完全是因為羅詩韻那腳上足足有十八公分的高跟鞋,雙腳隻有哪兒幾平方厘米踩實,走起路來與飄沒什麽兩樣。
此時初荷還在茶水間裏,呆愣著自怨自艾,轉身時,卻看見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羅詩韻。羅詩韻一頭蓬鬆的浪漫卷發,神色慵懶而倦怠,妝容精致,兩根細長的手指一圈圈的把玩著垂在胸前的長發,風情萬種,還帶著點紅塵的風塵,說白了,很像舊上海過了氣的雞。
“你在這幹嘛?”初荷率先問道。
羅詩韻看起來心情不錯,最起碼她一開口沒有像往常一樣說初荷腦子笨,或者直接對初荷搞人身攻擊說她很驢。
“來茶水間當然是來喝水的,難不成是來上廁所?”羅詩韻直起身子,徑自朝飲水機走去。
她那種風情萬種的舉止著實吸引了初荷的目光,因為初荷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她著實想知道為什麽羅詩韻就能得到墨錦衍的格外青睞。
當然,事實證明,男人那種視覺與觸覺動物,絕對會喜歡想羅詩韻那種高挑,美麗,勁爆,有料且又有的聊的女人,而絕對會對初荷那種,幹癟,嬌小,路人,且又沒什麽情趣的女人。頓時,初荷的自信心就在羅詩韻麵前當然無存。
羅詩韻接完水,轉身的時候發現初荷還在定定地看著她,她兀自一笑,說道:“怎麽,難道連你也覺得我實在是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初荷嗤笑一聲,“您倒是很有自信嘛。”
“不,我這叫做有自知之明,不過要換做是你說這句話的話,那就正好應了你剛才的那句話。”羅詩韻不疼不癢的反駁道,卻是令人覺得抓心撓肝,十分的難受。
初荷瞥了羅詩韻一眼,“美麗的軀殼總有變老變醜的那一天,你又何必整天以美麗自居?”
“對!”羅詩韻點了點頭,啜了一小口清水,霎時間,嫣紅的唇瓣顯得越發的水潤,她嘟了嘟嘴巴說道:“可是,像你這種人,應該從始至終都是醜的吧,確切的說應該是,年輕的時候醜,老的時候是越發的醜。而我至少還有美麗的時候。”說著,羅詩韻還自顧自的咯咯咯地笑起來,仿若站在她麵前的初荷已經是幾十年後那個幹癟的滿臉皺紋的小老太太,又醜又可笑。
初荷暗自咬牙,看著一臉張狂神色的羅詩韻,“如你所說,我是一直都是醜的,可那又怎麽樣?一個人的價值不是由外貌來決定的。而且,我想那些自以為自己美麗無敵的人每日都要為如何永葆青春而花費大把的時光和金錢,什麽有意義的事情都做不了,最終看著自己的容顏依舊一點點在變老變醜的時候,那種心情應該是很難受的吧,姐姐,你說是嗎?”
“姐姐?”羅詩韻頓時咬牙切齒,對初荷怒目而視。
初荷依舊笑的沒心沒肺,“我難道叫錯了嗎姐姐,怎麽說你也是比我大了五六歲,嘖嘖……叫你妹妹的話終歸是不好的吧?”
羅詩韻被氣到頭頂冒煙,“顧初荷……”
“如果沒事的話我想我要會辦公室了。”初荷說著便瀟灑轉身,向外走去,卻又在門口站定,回過頭來朝羅詩韻燦然一笑,說道:“忘了提醒你一句,公司規定在茶水間逗留不能超過五分鍾哦!”
羅詩韻看著初荷大搖大擺地消失在門外,頓時又是咬牙又是跺腳,精致的長發被甩在臉上,“顧初荷,總有天,你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初荷回到辦公室裏,麵帶厲色,簡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初荷,問道:“顧部,剛才是不是喝徐特助鬧矛盾了?”
“啊……沒有!”初荷說道,伸手將桌上的文件拽過來,在眼前攤開,腦海裏卻被適才在飲水間所發生的情景占據。
“可是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簡微微一邊點著電腦裏的廣告片,一邊與初荷說道。
“額……那是因為今天中午吃的有些撐了,胃裏不太舒服。”
“哦!”簡微微應道,“不過……”
“不過什麽?”初荷抬眸問道。
簡微微放開手中的鼠標,轉而雙手托腮,一臉幸福地說道:“話說回來,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在瀟湘館真的是撈到了一個大便宜。”
初荷皺眉,不解的看著簡微微。
“就是說本來今天是我生日嘛,然後我打算與我姐一起去瀟湘館吃頓好的,結果沒有提前預定,本來我們都要放棄了,結果徐特助出現了,我們不但順利的進去吃飯,反而當我們吃完的時候收銀員小姐告訴我說因為我是瀟湘館的第五十位幸運客人,所以全部免單,足足更下了兩千多塊啊。”
初荷聽罷,眉心是越發的緊蹙,“瀟湘館,免單?”
“對啊!”簡微微點頭如小雞啄米。
“怎麽可能,我從來沒聽說過瀟湘館有這樣的優惠活動。”初荷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簡微微嘟起嘴巴,猶是一臉的大惑不解,“可真的是被免單了啊,你說會不會是被收銀員搞錯了啊?”
初荷搖頭,“不可能,瀟湘館的收銀員也都是正經受過高等教育的,除非她腦子抽筋了。”初荷說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等等,你之前說遇到了誰?”
“……”簡微微眨巴眨巴眼,“……哦,徐特助,是徐特助說瀟湘館是他的一個朋友開的,而且因為今天是我生日,他才特意替我與他的朋友說賣我一個人情的讓我們進去的。”
簡微微越說,此時初荷臉上的笑容就越深,最後笑道簡微微心裏發毛,“顧部,你為何笑地如此玄妙?”
“嗬嗬,”初荷搖了搖頭,“你可能還不知道,瀟湘館的幕後老板就是徐哲。所以,你說的什麽免單,估計……是他幫你買的單。”
簡微微一臉的驚詫之色,“不會吧?徐特助居然是瀟湘館的……”
初荷笑著點點頭,“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簡微微慢慢的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可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徐特助為什麽要給我買單啊,我和他又不是很熟。”
初荷搖搖頭,“有人為你買單你就偷著樂去吧,幹嘛還愁眉苦臉的?”
簡微微搖搖頭,“別人可以,但是徐特助……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初荷看著簡微微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搖了搖頭,“好了,不要想了,還是繼續看你的廣告吧,我還要看看這策劃書。”
……
下午下班的時候,徐哲的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然後快速閃進來一個嬌小的人影。
徐哲聞聲一驚,穿外套的動作頓住,“夫人?”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神色倨傲且又明顯不敢那正眼瞧人的女人。
“咳咳……”初荷略微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後像徐哲伸出了自己白玉似的小手,“拿來!”
徐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遂隻皺著眉心,探究地看著神色異樣的初荷。
“嘖……”初荷顯得有些不耐煩,而她自己卻又不好意思隻說出來,“卡片!”
“啊?”徐哲亦是不解,似乎在不該斷片的時候,徐哲總是會十分給力的大腦處於當機狀態。
初荷皺眉,又清了清嗓子,支吾道:“請帖!”
徐哲聽罷忍不住噗嗤一笑,卻佯裝沒有聽清似的,鎖眉道:“什麽?”
初荷咬牙,大聲說道:“請,貼!”
徐哲似笑非笑地看著初荷,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張請帖來,“給!”
初荷看著手中的請帖,微微一笑,“謝啦!”之後便轉身向外走去,驀地,卻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轉回身煞有介事地看著徐哲。
徐哲挑眉,“還有……什麽事?”
初荷露齒一笑,說道:“你……也加油!”然後又對徐哲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之後便又歡快地出了徐哲的辦公室。
徐哲皺眉眉,愣在原地,初荷最後的那句“加油!”實在是令他覺得雲裏霧裏,他低眉思忖片刻,驀地,卻又像是明白了是麽似的,嘴角露出一絲溫吞的笑意。
初荷出了kim之後便十分順利地攔到一輛出租車,她坐上去,遞給司機一張名片,“師傅,咱就往這個地方開!”
“好嘞!”司機一口標準的東北話,“您就放心吧,在這s市,沒有一疙瘩地兒是我不認識的。”
初荷笑笑,“那您就開快點,咱抄近道行不?”
司機聳肩笑笑,“木有問題!”
初荷側臉望著車窗外的夕陽,此時夕陽猶如飲過血一般,豔紅妖冶,擠在狹窄的樓房之間慢慢地移動。
初荷看著手中同樣是鮮紅刺目的切帖,微微地歎了口氣,她不知道她做的對不對,但是正如徐哲所說的,既然在乎,那就去爭取,畢竟那是他的老公,而她,才是他的老婆。
出租車在一棟鑲著琉璃瓷磚的大樓下麵停下,“小姐,您看看是這個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