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故意為之

“那又能怎麽辦,誰讓我們說話得罪了她,你現在是要去買咖啡,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被她怎麽整治呢。”

“好吧,好自為之嘍。”黃衣女孩說道,“我得趕緊下去買咖啡了。”

兩個女生就像是麵對生死大事一般,依依惜別一番,然後黃衣女孩便就慌慌張張地進了電梯。

黃衣女孩再次出了電梯,慌慌張張地往前衝,正朝電梯這邊快步走來的徐哲一個躲閃不及,被黃衣女孩重重地撞了上去。

“哎呦!”黃衣女孩皺著眉,跌倒在地,捂著屁股哼哼唧唧。

徐哲皺起眉峰,抬眼看著對麵地上哀嚎著的女生,“你沒事吧?”徐哲站起來,走到黃衣女孩身邊問道。

黃一女孩抬眼,正對上徐哲一雙探究中帶著擔憂的眸子,她一時間怔愣了,此時初晨的陽光正好打在徐哲的身上,好像這個俊逸的男子本就是乘著陽光而來一般,“沒……沒事!”

黃衣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來,“對不起,我剛剛實在是太冒失了。”

徐哲微笑,如三月的陽光般溫潤,黃衣女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我去買咖啡了。”

“嗯”徐哲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問道,“是給誰去買咖啡,讓你這樣慌慌張張?”

“夫人。”

“夫人?”徐哲不解,兀自皺眉,“夫人怎麽會一大清早就讓你去買咖啡?”

“是真的,讓我去星巴克買,說是十分鍾之內必須送到她辦公室。”黃衣女孩說道,“哎呀,不好了,時間馬上就過了。”黃一女孩說完便瘋了一樣的向大門外跑去。

“喂,你叫什麽……”徐哲那人的背影喊去,那人卻隻顧著瘋跑,而沒有回頭。

徐哲望著女孩離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有趣的女孩子!”

初荷正在辦公室裏整理文件,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

“請進!”

黃衣女孩麵前歉疚之色地推門進去,“夫人,不好意思……”

“放下吧!”初荷說道,繼續嘜頭整理文件。

女孩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從袋子裏拿出一杯咖啡,說道:“夫人,咖啡放下了。”

初荷瞄了一眼瑟縮著脖子的女孩子,應了一聲,之後說道:“你遲到了二十分鍾。”

“是!”黃衣女孩低頭承認,準備聽初荷的訓斥,或者直接向她下達讓她滾出kim的命令。

“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不可思的看著初荷,“啊?”

“我說……你叫什麽名字?”

“簡……簡微微。”

初荷點點頭,思量一番之後說道:“出去吧!”

簡微微怔愣了一下,“哦,好。”

簡綰綰如獲大赦,心裏狂喜不已,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聽到初荷說道:“簡微微……”

“啊?”

簡微微回頭,幹笑著看著初荷。

初荷莞爾,“以後,你就作為的助理吧。”

“啊?”簡微微驚愕且不不可思議的看著初荷,“我?助理?”

“做不來嗎?”初荷問道。

“不是……隻是……”簡微微似乎是不甚能理解初荷的心思,之前明明還在為難她,這會卻又讓她做她的助理,莫不是被人擺了一道鴻門宴吧?

初荷看著簡微微那副猶疑地模樣,說道:“難道說你做了什麽虧心事,而不敢做我的助理?”

“沒……沒有,絕對沒有!”簡微微連忙搖手說道,“我隻是覺得難以置信,我才進kim半個月就能當上助理。”

“我之前看過你的資料了,你是q大的金融學與管理學雙學士學位,且個門成績四年來都是九十分以上,我很好奇你的潛力究竟是多少,並且我覺得與其委屈一個高材生在底層做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倒不如直接提拔上來,好好培養。”

“夫人……”簡微微感激的看著初荷,訥訥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也許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別用感謝我,你就感謝你曾經自己的努力就好,還有,以後在我身邊工作,我會時時督促你,會比你相像的嚴厲。”

“看得出來。”簡微微悻悻地說道,“通過你讓我買咖啡。”

初荷微微挑眉,“我現在是在宣傳部,你自然以後就是在宣傳部的一員,雖然沒有其他部門獎金多,但是宣傳工作對於當今的企業發展,尤其是向我們kim這樣的大企業集團來說十分的重要。”

“夫人,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把工作做到盡善盡美的。”簡微微言辭懇切地說道。

初荷點點頭,“好了,你去收拾一下東西,中午之前就來我辦公室吧。”

“好!”

“以後……不要再叫我夫人了,叫我顧部吧。”

簡微微聽罷,嫣然一笑,“是!”

……

“總裁,今天上午夫人任命了一個助理,名叫簡微微。”徐哲拿著文件立在墨錦衍的辦公桌前匯報道。

墨錦衍微微點頭,“隨她吧。”

徐哲看著墨錦衍,欲言又止,墨錦衍挑眉,道:“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太太說,今晚墨宅有家宴,請您務必回去。”徐哲說道。

“嗯!”墨錦衍應了一聲。

“可是……太太似乎還請了羅詩韻羅小姐。”徐哲說道,開始在心裏為顧初荷打抱不平。

墨錦衍沉吟了片刻,“知道了。”

徐哲暗惱,心裏有些焦急,“總裁,您不會是真的對羅……”

墨錦衍抬起眸子,冷冷地盯著徐哲,“徐哲,什麽時候你也變得這麽的八卦了,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你管。”

徐哲扁扁嘴,低了眸子,“是!”

墨錦衍別開臉,“出去吧!”

“是!”

徐哲出去,將門帶上,墨錦衍回過頭定定地看著門口的方向,眼神渙散,如有所思,驀地,幽幽地歎了口氣,道:“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晚上下班的時候,簡微微與李林玉越好一起去外麵的餐館搓一頓,以慶祝她榮升宣傳部的部長助理。

“你還真是好命啊,進來kim半個月就成了部長助理,我就不行了。”李林玉幽怨的說道。

簡微微淡笑,“哪有,你不知道我上午的時候是有多害怕,我到現在還覺得不真實。”

“嗯,我也以為這次是真的要倒了大黴呢。”

“誰說不是呢,不過話說回來,夫人她的性格其實很好呢,平常看起來冷冷地不太好接近,其實說起話來還是滿平易近人的。”簡微微笑著說道。

李林玉不可思議地看著簡微微,“嘖嘖嘖,說吧,夫人究竟是給了你多少好處,以至於,你張口閉口的誇她?”

“沒有啦,我說的是真的啦,而且啊,我覺得夫人比那個羅部長好太多了,羅部長是麵善心不善,表麵上是笑臉迎人,其實心裏啊瞧不起任何人,一副恨不得將人碾碎在自己腳底下的氣勢。但是富人就不一樣了,人長得眉,心腸更美……哎呀,你打我幹什麽?”

“也不知道總裁的眼睛是不是長在褲襠裏了……哎呀,你幹嘛總打我?”簡微微十分不耐煩地對李林玉說道。

“不是啦,總裁……”李林玉嘟囔道。

“啊?”簡微微沒有聽清楚。

“總裁啦。”

“在哪裏?”簡微微環顧一周,“沒有啊。”

“後麵啦,笨蛋!”

簡微微猛然一回頭,正對上身後男人如深潭般冷漠漆暗的眸子,兀自震驚,卻又發現走在墨錦衍身邊的徐哲在瞄著她偷笑。

“總……總裁!”

“總裁!”

簡微微與李林玉像是兩隻淋了雨的小母雞一樣頓時失了高昂的鬥誌,皆是佇立在旁,恨不得像鴕鳥一樣將頭埋進沙土裏,可惜這裏隻有地板,沒有沙土。

墨錦衍瞄了一眼那兩個女生冷冷地哼了一聲,便直接越過了徑直向前走去。

“呼!嚇死我了。”簡微微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然後又咬牙切齒地對李林玉說道:“你怎麽不早說?”

“我早就提醒你了,是你自己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根本就停不下來。”李林玉臉色慘白地說道,“我覺的早晚有一天你會被自己那張沒有把門的嘴害死。”

“好啦,我知錯了,不過話說回來,總裁究竟是看上了羅部長哪裏啊?”簡微微說道。

“還說?”李林玉皺著鼻子怒喝簡微微。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去吃大餐,吃大餐……”

“這還差不多!”

簡微微與李林玉身後不遠處的石柱後麵,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她兀自冷笑,喃喃道:“顧初荷,你等著瞧,在你這裏失去的,我會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

初荷一下班之後便直奔墨家老宅,本是打算早點過去,多幫忙做一些事情,出乎意料的,幾天無論是李沁還是墨禎都是十分的客氣,不僅不讓她伸手幹活,反而都是笑臉迎人。

李沁與墨禎的態度反常不僅沒有另初荷感到開心,反而是越發的忐忑不安。

“媽,既然這裏不需要我幫忙,我想去花園裏轉一轉。”初荷請求道。

“好,沒問題。”李沁笑意連連地說道,“張媽,那一疊點心和一盤水果到花園裏。”

“是,太太!”

初荷受*若驚似的看了看李沁,澀澀地笑笑。

李沁見初荷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她兀自一笑,伸手摸上自己的臉頰,“怎麽,今天我化的妝很失敗嗎?”

“額……您化妝了嗎?”初荷詫異地說道,“一點也看不出,很自然,很不錯。”

“哎呦,”瞧你這張嘴啊,“是越來越甜了。”

李沁說著,墨禎也跟著連連點頭。

這都哪跟哪啊?初荷覺著十分的奇怪,她甚至覺得在她眼前坐著的根本就不是萬年寒冰的李沁和墨禎,肯定是妖精幻化無疑。她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兀自起身,笑著說道:“那我去花園了。”

“嗯!”李沁溫婉一笑,看初荷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親閨女一樣和藹可親,讓人誤以為她會隨時撲上去親初荷一口。

初荷倉皇似的逃到小花園,她站在花園裏,捂著胸口心有餘悸地看著那棟華麗的建築物,隻覺得那不是別墅,而是一座雄偉華麗的盤絲洞。

“太反常了……太反常了……”初荷心裏十分的納罕,忍不住給簡綰綰打了電話。

“喂,綰綰……”

“怎麽了,緊張兮兮的?”簡綰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咬著蘋果一邊講著電話,沒有注意到,客廳窗簾的位置,有一隻陌生的手探進來。

“今天我到墨宅來,我婆婆和公對我的態度是出奇的好,好到讓我覺得可怕,我到現在都還在渾身起雞皮疙瘩,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有什麽陰謀?”

簡綰綰咯咯地笑,說道:“你這是妄想症加東南亞後遺症,哪來那麽多陰謀,肯定是因為你之前去東南亞把他們的寶貝兒子安全帶回來了,他們覺得感激了,良心發現了,後悔以前對你不好了,所以想彌補你。”

“真的?”

簡綰綰又咬了一口蘋果,“肯定是這個樣子的。”

“好吧!”

“安啦,好好表現,你難道不知道抓住了公婆的心就等於抓住了半個老公嗎?”簡綰綰說道,“所以趁熱打鐵,徹底征服墨家,加油!”

“可……”

初荷還想再多說些什麽,簡綰綰卻將手機掛斷了。

“啊!”

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初荷被嚇得幾乎將手機都扔掉了,“錦錦錦錦……錦城?”

“初……大嫂!”墨錦城微笑著叫到。

初荷慌忙將手機藏到身後,“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嗯,回來了。”所答非所問。

“回來了?以後都不走了嗎?”初荷問道。

“嗯,暫且是吧。”

“哦!”初荷訥訥地點頭,“額……那邊有點心和水果,我們可以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

墨錦城無奈地搖搖頭,卻又微微含笑,在心裏暗道了一句:“傻丫頭。”

……

“你究竟是什麽人啊?”簡綰綰手裏拿著掃帚,猛拍適才從陽台上爬進來的男人。

“不要再打了。”男人一邊躲閃一邊說道,“小姑奶奶,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簡綰綰衝著地麵啐了一口,“現在後悔了,。

早幹嘛去了,我告訴你,晚了。”簡綰綰瞪著眼睛高聲說道,“去死吧。”說著便掄起掃帚對著男人又是一陣猛拍猛打

男人不及簡綰綰實力高超,突然癱軟在地。

“喂,別躺在地上裝死了。”簡綰綰看著那男人說道。

“……”

“喂!起來啊,你不是會飛簷走壁嗎?”

“……”

“裝死!”簡綰綰將手指放在那陌生男人的鼻子下麵探了探說道。

她起身走到沙發旁,拿起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喂,警察局嗎?”

……

s市一區警察局。

“叫什麽名字?”警察同誌眼皮半扯著問道。

小偷同誌委屈地揉著自己的腦袋,悶不吭聲。

簡綰綰橫了一眼,猛地一拳打在那小偷的後腦上,“說話啊。”在旁邊的女警察被簡綰綰的氣勢震到,甚至羞愧難當。

“啊……”小偷哀嚎一聲,“張大頭。”

簡綰綰嗤笑一聲,“你爸媽怎麽給你取的名字?”

“你呢?”

“簡綰綰!”簡綰綰冷聲冷氣地說道。

“你,為什麽爬牆偷東西?”

“因為……我媽住院了,醫療費實在是昂貴,我手裏沒有那麽多錢,所以……”

“切,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理由嗎?”簡綰綰不屑地翻著白眼說道。

“沒有問你的時候,你就閉嘴。”警察同誌不客氣地冷聲說道。

“切,裝什麽裝。”簡綰綰嘟囔道。

“你,要麽交錢走人,要麽去裏麵呆十天。”警察同誌說道。(這裏的交錢走人是指保釋金,但是還是要被滯留一定時間)

“我沒錢。”男人囁嚅著說道。

“沒錢你也不該偷別人的錢,混蛋!”簡綰綰不客氣的說道。

抬眼瞄了一眼簡綰綰,簡綰綰立馬又向她舉起了拳頭,“向你這種人就是交了保釋金,也得在裏麵呆著,不給吃,不給喝,不讓你拉,不讓你尿。”

“好了,小劉同誌,你帶他走吧!”警察同誌指著男人說道。

“那我呢?”簡綰綰說道。

“你?可以直接走了。”警察不冷不熱的說道。

陽光灑在紫色的藤花上,一個輕婉倩麗的身影佇立再旁,她身姿窈窕,長發如雲,一舉手一投足,都牽引著他的目光。即便此刻是與他背對而立,他已然覺得此情此景美不勝收。

“錦城你看,這藤花與當年在學校裏的時候,教學樓後麵的那片開的像不像?”初荷突然回頭問道。

墨錦城正在看著她的背影出神,冷不丁見她回過頭來,一時竟覺得有些尷尬,遂連忙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清了清嗓子說道:“像,很像!”

初荷望著那一片淡紫色的花海咯咯咯地笑,恍若多年前,她立在花藤下麵,依舊是長發飄飄,依舊是白裙翕動,依舊是眉眼如畫……墨錦城看著眼前的人,思緒再次飛回多年前,那時候,他們都還是青蔥少年,那時他還曾想過將來要娶這樣的女子為妻,那時她還是一個羞怯的女學生,而現在,時光鬥轉,滄海桑田,她已為人妻,隻是當初那新郎不是他,而他還要喚他一聲“大嫂!”

忽然覺得人生的玄妙以及萬分的可笑,改變隻在倏忽之間,青衣少年朱顏改,紅顏少女發如雪。

這時候,從花園外麵走來一個年輕女子,長發被簡單的紮成一個馬尾,身穿墨家幫傭統一的製服。

“二少爺,夫人要我傳話說,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哦,好的。”墨錦衍說道,他抬頭看了一眼還花的世界裏的初荷,莞爾一笑,“大嫂!”

初荷聞聲回頭,“怎麽了?”

“吃飯了!”墨金城淡淡地道,他望著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極致的幸福與悵然,在這一刻,滿足與失落參半。

“好!”初荷提著裙擺從花圃裏出來,手中拿著一串折下來的藤蘿在把玩,一邊走一邊笑,一如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

“初荷?”他忍不住叫出了聲,

初荷一怔,“啊?”她疑惑得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目光亦是在躲閃,躲避他眼中濃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顧初荷身上有太多的因子,讓墨金城忘不掉當初那段青澀的學生年代,以及那段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感情。

他微微一笑,“沒什麽,回去吧!”

初荷亦是莞爾,兩個人之間突然有些尷尬,並感覺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一下下敲擊著心房,莫名的覺得疼痛。

客廳裏的人在看見初荷與墨金城一起回來的時候,明顯都是一驚,卻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個個麵帶微笑,除了墨錦衍。墨錦衍就是千年不變的寒冰臉,他在初荷進入客廳的時候隻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之後依舊麵色平靜,麵無表情。好像那迎麵而來的女人與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好了,人都到全了,開飯吧!“墨禎說道。

吃飯的時候,墨禎照舊坐在主位上,墨錦衍與墨金城坐在墨禎的左手邊的位置上,而初荷與羅詩韻是坐在墨禎右手邊的位置上,初荷與墨錦衍麵對麵,而羅詩韻與墨金城麵對麵。李沁坐在左後的位置,方便給大家夾菜。

“今天把大家都請過來,一來是為了慶祝錦城回家,從明天開始也會想錦衍一樣進入kim工作,以後你們幾個都在一起工作,一定要相互配合才是。”墨禎說道,然後舉起酒杯想墨金城,“來,錦城啊,和爸喝一杯。”

墨錦城微微一笑,沒說什麽,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錦衍這段時間在東南亞十分的辛苦,並且因為他墨家的事業可謂是蒸蒸日上,甚感欣慰啊。”墨禎感歎著說道,“來,錦衍你也和爸喝一杯。”

墨錦衍麵無表情,放下手中的筷子,徑自拿起了手邊的酒杯,低眸抿了一口。

初荷瞄了一眼墨錦衍,覺得他實在冷淡,卻隻是暗自挑了挑眉毛,低下頭,自顧自的夾菜吃菜。

“這一杯呢,是要與初荷、詩韻兩個人。”

“啊?”初荷聽到墨禎叫她的名字,她微驚愕地抬起頭,看見墨禎向她端著酒杯,她會意,便慌慌張張地放下了筷子,端起了酒杯。

“這段時間,錦衍一直都不在,你們辛苦了。”

落實因溫婉一笑,抿著唇,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明麗醉人,而眼神卻在掃過初荷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變得陰冷而偶淩厲。

“爸,那都是我應該做的。”初荷怯怯地說道,然後一仰頭將一杯就一飲而盡。

“咳咳……咳咳。”初荷因喝得過猛,酒水嗆在嗓子裏,猛咳起來,一桌人頓時表情迥異地看著初荷。

墨禎是略帶不耐煩的尷尬之色,而墨錦衍則是眼神深邃看不出在想什麽的深潭色,而墨錦城則是微微地擔憂之色,而羅詩韻則是悠哉地又抿了一口酒,露出一臉的揶揄加幸災樂禍的神色,至於李沁則是好心地走過去幫初荷撫背順氣。

初荷猛咳一陣終於恢複了平靜,隻臉色通紅的向大家露出歉疚之色,“不好意思,我剛才喝的有點急了。”

墨錦城看著初荷寬慰的一笑,而墨錦衍則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大家都沒再多說,繼續吃飯。其間,羅詩韻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光是吃飯根本就堵不上她的嘴,她一個人在那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其間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就連墨錦衍都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初荷尷尬地坐在羅詩韻的身邊,傻嘿嘿地陪笑,心裏卻是暗暗叫苦,一頓飯吃的是莫名其妙,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晚飯結束了,從剛才的飯局上的尷尬解脫出來,初荷就被墨禎請到了書房。

墨禎的書房裏都是清一色的紫檀木家居,低調的奢華,太符合這墨家一家人的脾性與品位了。

初荷像是屁股上長了釘似的不安地走在雕花的紫檀大椅上,為低著頭,等待著墨禎給她念緊箍咒。

墨禎在初荷對麵的書桌後麵坐定,隨手拿出一塊香料投進桌上擺放著的清代出土的八寶團金絲的小鼎爐裏,瞬間,鼎爐裏白煙嫋嫋,書房裏香氣宜人。

初荷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問道:“爸,您叫我來書房究竟是有什麽事啊?”

墨禎淡淡一笑,從書桌下麵的抽屜了拿出一個錦盒來,說道:“初荷,你把這個打開來看看。”

初荷猶疑地看了一眼墨禎,那老頭子笑的和一。隻老狐狸似的,看似無害,實則包藏禍心。初荷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地將錦盒接過來,打開之後,可思議的看著裏麵的一顆碩大的珍珠。

“這?”初荷不解地看著墨禎。

鼎爐裏的白煙因從窗戶吹進來的風而被掛的東倒西歪,氤氳了初荷的視線,但她依舊覺得,墨禎那雙閃著精光的眼裏,時刻都在算計著什麽。

“喜歡嗎?”墨禎問道。

“啊?”初荷亦是不解,“喜……喜歡!”

“喜歡那就拿去吧。”墨禎十分大方的說道,仿佛送給初荷的不是一顆小孩拳頭大小的粉紅珍珠,而僅僅是批發市場的雜貨攤上擺放著的爛白菜。

“爸……我不明白。”初荷訥訥說道,順手將錦盒關閉,想要將珍珠還回去。

墨禎眼疾手快的拿手一推,那錦盒就又到了初荷的手裏,“這是作為你這次去東南亞將錦安全帶回來的謝禮。”

初荷更加不解了,一家人幹嘛這麽客氣,向來敝帚都要自珍的墨禎居然敞亮的像是個要散盡家財的救濟窮人的大善人,想來是十分的奇怪啊。

“爸,這個東西我不能要,它這個東西太過貴重好似一方麵,二來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不必那麽客氣,再加上我去東南亞其實也沒怎麽幫錦衍,反而還給他添了麻煩……”

“你不必再多說了,除非你覺得區區一顆珍珠配不上你,否則,你就留下吧。”墨禎說道。

墨禎的用意,她著實弄不明白,但是墨禎是執意要將那顆珍珠處理出去,初荷也不再多說,便將珍珠收下。

“還有一件事。”墨禎靠在椅子裏說道,像是古代吃飽了撐得鄉紳老太爺,一副勢必要將對方拿捏住的架勢。

“您說!”

“是關於你和錦衍的婚事的。”

初荷皺眉,不解的看著墨禎,“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墨禎歎了口氣,斂了麵上的笑意,神色略帶凝重,“像我們墨家這樣家大業大的氏族,最關心的除了事業之外更重要的是什麽你知道嗎?”

“什麽?”

“古有雲,百行孝為先,無後為大。”墨禎說道。

初荷頓了頓,“爸,我和錦衍沒有一直沒有要孩子,一來是因為我年紀尚輕,而且大學一畢業就嫁給了錦衍,工作也還不穩定,我原本是打算等我工作什麽的都安頓下來再考慮與錦衍生孩子的事情。”

“你看……”墨禎說道,“你年紀是尚輕,你本來就比錦衍小太多,也因為此我們已經算是遷就你了,不過你們到現在也結婚一年多了,夫妻之間磨合的也快差不多了,總該考慮一下孩子的事情。更何況你既然成了我們墨家的兒媳婦,就應該以我們墨家為重不是嗎?”

初荷低下頭,艱難地說道:“是……”

墨禎似是無奈地看著初荷,歎了口氣,“初荷,說實話,你是因為不想生,還是因為不能生?”

初荷驚恐地抬起頭麵對墨禎利劍一樣逼視的目光,心知現在說什麽都是錯,卻還是結結巴巴的道:“不……不……不想生。”

“不管是你不想生也好,不能生也罷,明天就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準備要孩子吧。”墨禎下了死命令。

初荷歎了口氣,“是!”

初荷從墨禎的書房裏退出來,小心翼翼地將門帶上,轉身抬眸時,真看見墨錦城上樓來。

墨金城間初荷的臉色不大好,遂打量著她問道:“我爸和你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