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不是要救她嗎?

顧初旭笑容初陽,毫不掩飾地:“是簡綰綰告訴我的。”

“我好喜歡哦,謝謝哥”初荷對那隻鑲嵌著數十顆水晶的香水瓶子愛不釋手,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香水瓶?”

顧初旭見初荷喜歡,他自然也是喜不自勝,而初荷笑著笑著卻嘴角下垂,似是有什麽心事一般。

“怎麽了,剛才還是好好地,這會兒又不高興了。”顧初旭不解的問道。

“初旭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初荷試探地問道,香水瓶子被她緊緊地攥在手心裏,刹那間,浸滿了黏膩的汗水。

顧初旭冷了眸子探究地看著初荷,猶是淡淡一笑,說道:“說說看!”

“初旭哥,你能幫我找到楊天嗎?”初荷按捺著心裏的緊張盡量語氣平穩地說道,眼睛一直緊緊盯著顧初旭神色的變化。

顧初旭的反應十分的平靜,他微微一笑道:“楊天?”這個名字被她提起地極其平常,好似是在提起一個與他毫不相幹的人一般。

初荷淡淡一笑,說道:“不瞞你說,這件事關係到墨錦衍,我想幫他!”

“我不認識什麽楊天!”

初荷一陣,他怎麽會不認識,她苦澀一笑,道:“初旭哥,我不能沒有墨錦衍……”

“初荷,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我知道……”初荷央求似的看著顧初旭,“初旭哥,你向來是最疼我的。”

“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顧初旭回視著初荷,一雙冰冷的眸子裏染就猩紅的受傷之色,“我不要幫他,如果他愚蠢到需要女人為他鋪路,那就沒有資格留在你身邊,倒不如……”

“初旭哥,求求你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楊天……”

此話一出,顧初旭更是猶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身子明顯的晃了晃,他不知道初荷究竟知道多少,隻在心裏暗咒當初沒有隱藏好,被初荷發現了他和楊天有關聯。

“初旭哥!”

“初荷,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你會幫我的是嗎?”她皺著眉急切地說道,心裏猶是急切地道:初旭哥,拜托你,答應我,幫我……

顧初旭恨不得一掌劈了初荷,卻當她溫熱的手握住他的手的時候,原本冷冰似的心頓時化了。

“好!”他低著眉眼冷清地說道,“不過你要答應我,萬不能為了墨錦衍再做出什麽蠢事來,遇到危險的時候力求自保知道嗎?”

“嗯!”初荷重重地點頭。

……

躁動不安的酒吧裏,無數的紅男綠女在舞池當中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對著陌生的或是熟悉的人笑的迷離。

李彩依舊是一身火紅羅裙,隻不過是換了一個款式而已,最近她總是一個人來此,然後就坐在吧台邊上點上一杯伏特加,一邊喝酒再一邊看著無恥當中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同類,焦躁,不安,放縱,頹靡。

“還是伏特加?”秦楚在看到坐在吧台邊上的李彩之後直接問道。

李彩抿唇一笑,不語便是默認了。

秦楚莫名地心髒一抽,他不知道這樣明麗的女子到底心裏麵有多少苦楚,以至於要用濃烈躁動的伏特加來麻醉。

中醫學上流行著一種療法那就是以毒攻毒,而李彩卻將這種療法運用的很好,最起碼她在表麵上運用的很好,心裏有痛就要用另一種更痛的方式去掩蓋、去麻醉。豈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給!”秦楚將酒放到李彩麵前,透明的杯中酒液搖晃著。

李彩淡漠一笑,慵懶地撩了撩自己的長發,抬手將酒杯送到了自己的唇邊。

“給我一杯雞尾酒!”

李彩撇過臉去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俊美若斯,好似神祗。

“Hi!”男人衝著李彩打招呼,燦然一笑,瞬時間花開花落,讓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李彩抿唇微笑地點點頭,算是回應了那人的招呼。

淡藍色的雞尾酒被端上來,慕言微微一笑,對著秦楚豎起大拇指,“聞起來味道不錯。”

李彩在一旁癡癡地笑,“一個大男人喝這種東西……不怕被女人笑嗎?”

“一個女人喝伏特加就不怕被男人嫉妒嗎?”他反駁,嘴角沾染著張狂且邪魅的笑意。

李彩微微一驚,晃動著杯中的**,“隻一眼就看得出這是伏特加?”完全不可思議。

慕言笑得得意,抿了一口微甜的雞尾酒,說道:“要不要嚐一口,這才是適合你們女人的酒。”

李彩暗暗咬牙,看著出慕言是衝著她而來的,特意點了杯雞尾酒,這是作秀給她看嗎?李彩冷冷一哼,撇過臉去不再看慕言。

慕言也正過臉去,卻依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李彩。

李彩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直接將手摸進自己的包包裏,卻摸了半天都沒有觸碰到印象中的金屬的觸感,“我的錢包呢?”

李彩驚慌,又將薄薄拿到燈光較亮的吧台上翻了一通,依舊是沒有找到錢包,“明明帶來的啊……”

慕言在一旁閩浙酒暗自偷笑,而秦楚卻看出了李彩的窘迫和為難。

“小姐,這杯酒我請了!”秦楚說道。

“不是的,我的錢包裏有特別重要的東西!”李彩鎖眉說道,又是將包包翻了一遍,一無所獲。

秦楚麵露難色,“小姐,您確定您把錢包帶了來嗎?”

李彩在慌忙中重重的點頭,“我這個人有強迫症,出門之前一定會檢查很多變的。”李彩顯得頗為狼狽,眼底裏已經是氤氳一片。

秦楚在心裏覺得李彩蠻有意思的,卻還是不住地安慰,勸她不要著急,而李彩卻偏偏急的眼角飄出淚滴來,她囁嚅著對秦楚說道:“今天的酒錢就拜托你先替我墊上了,我明天會還給你!”說萬便提著包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吧台。

“小姐……”秦楚還想再說些什麽,她卻抬頭也不回地踢著高跟鞋離開了酒吧。

慕言癡癡地笑,一隻手扣在了自己懷裏的某個金屬質感的東西,隨後對秦楚說道:“小兄弟,還是別癡心妄想了,像剛才那種女人,不適合你。”

秦楚冷冷地瞄了一眼慕言,轉過身去繼續調酒,不語他搭話。

……

在十八歲那年,你會遇到一個你一生都覺得十分美好的人,然而你們不會真正在一起,但是你關於愛的記憶又都是由那個人而起。對於李彩來說,那個美好的人便是Allen。

那時的她還是一個隻穿白衣牛仔褲和帆布鞋的女學生,然而家中遭遇巨變,她不得不一個人在海外苦苦求學,因為年紀小,因為是外國人,被當地的人欺負在所難免。就在五年前的一天清晨,李彩像往常一樣去超級市場打工,又像往常一樣遇見那些欺負她欺負慣了的壞男生,而那一天又顯得極其的不平常,因為在那一天她遇見了一生都被她視若神明的男人,Allen。

當Allen將那些壞男生打跑,並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隻覺得渾身是抑製不住地顫抖。那些壞男生無論是怎麽欺侮她,她都沒有覺得委屈過,她隻恨,但是她卻也足夠堅強地沒有哭過一次,可是就在Allen將他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並將她輕輕地擁在懷裏不住地安慰的時候,她才驚覺她那時已經是淚流滿麵,哭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感動。

從此,她就一直跟在Allen的身邊,隻要Allen一句話,她甚至覺得就是死,她也會一往無前,心甘情願。然而Allen從不需要她為他付出什麽,隻是任由她在他身邊一呆就是五年。她在Allen身邊呆了五年,他心裏想要什麽她清楚的很,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貪戀著他的溫柔。

照片上女孩笑靨如花,麵若出水芙蓉,即便是不染脂粉卻也算作是清新婉約,尤其是那一雙杏眸,神采非常,但是最吸引人注目的卻還是女孩旁邊的那一張臉,明朗俊逸,劍眉入鬢,乍一看舒朗爾雅,卻仔細觀察會發現那男子的眉心微蹙,眸中是被定格的堅毅與冷清。

這是五年前李彩費了好一番功夫哄騙著Allen與她一起照的一張合影,後來被她剪了隻剩下兩顆相偎相依的頭然後被她夾在錢包裏,就像是珍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從來都不被人知曉,她隻一個人偷偷地活在過去裏,然後又偷偷地歡喜。

慕言查看著李彩的錢包,驀地,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沒想到這小小的錢包裏確實內有乾坤啊。”

慕薰聳肩微笑,說道:“是問天下有幾個女人能逃得過愛情這種無形的牢籠,縱然是李彩,但也免不了尋常女兒家的俗氣,沒想到她隱藏地還挺嚴實的,居然沒被Allen發現。”

慕言將李彩錢包裏的一張芯片拿出來,與明亮如水的燈光下仔細端詳一會兒,“這個給你!”他將芯片交到了慕薰的手裏,然後把玩著李彩的那隻金屬質地的錢包,“這個歸我!”

慕薰微皺著眉毛,“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不像你的性格啊。”

慕言伸出手指搖晃了幾下,然後笑的神秘非常,說道:“我要用這個不起眼的誘餌,釣一條大魚。”

關於慕言,慕薰是十分的了解,他平常總是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再正經事上就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且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詭譎,狠辣,非一般人能比。若是非要用一個曆史上的人物來形容慕言的話,那無疑就是“曹操”,而這個現代版的“曹操”——慕言,卻比那個早就已經在曆史中化為風塵的人更加的殲詐滑頭。

“接下來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一步步去滲透,萬不可操之過急。”慕言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芒,慕薰微微一笑,會意地點點頭。

……

李彩跪在冰涼的地板山已經一個多小時,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雙腿已經麻木到沒有感覺,而Allen依舊是沒有讓她站起來。

“Allen,算了吧,跪時間太長會出事的,更何況李彩她……”楊天緊張地說道。

楊天的話還沒說完,Allen淩厲的目光便狠狠地掃過他的麵孔,楊天身體微微一震,直覺得那一雙銳利沉鬱的眸子就像兩個黑洞洞的槍口一般,隻要他敢再輕舉妄動,Allen隨時都可能從那幽邃的眸子裏直接射出子彈將他在內的所有人斃命。

與楊天一同站著的還有其他幾個人,一幹人等皆是戰戰兢兢,垂手而立,即便是拿出十足的定力來佯裝鎮定,卻依舊無法阻止從心底裏一層層生氣的森寒恐懼,隻因為此時Allen真的很生氣,保不齊就會後果很嚴重。

“按照規矩,丟失了組織機密的人該做如何處置?”Allen將自己摔進沙發裏,冷聲問道。

鴉雀無聲,一旁整齊站著的人皆是雙手微顫,帶著不安看著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李彩。

“怎麽都不說話?莫不是你們想與她一起受罰?”Allen厲聲說道。

“……”

依舊無聲。

大廳裏本就冷氣打得十足,這下子眾人更覺得有若身墜冰窖,恐懼就像是毒蛇一樣從頭到腳滿布全身。

Allen嗤笑一聲,衝著站在最外圍的那一圈黑衣人做了個揚手的手勢,頓時黑衣人們齊刷刷地從腰間拿出短槍來,密麻麻的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裏圈的所有人,隻帶著Allen再次下令,他嘴角微斜,眼眸半闔,慵懶中透出無盡的殺意,就在他半舉的手即將落下來的時候,楊天又發話了。

“Allen,你要殺了我們也可以。”楊天連忙說道,雙手攥起拳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且鎮定,但是即便如此,眾人還是聽的出他的聲音在微微顫抖。

Allen看也沒看楊天一眼頓在半空的手繼續下落。

“但是,你不能殺李彩,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殺了她,那就是恩將仇報,同樣的你可以把我們這些武逆的人全都殺了,但是你將永遠堵不住悠悠之口,你會被人唾棄的。”楊天一股腦的將話勸說出來,旁人聽罷皆是後脊背發冷,冷汗涔涔。楊天是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和Allen說這樣的話。

李彩抬起頭來臉色蒼白的難看,卻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楊天,眸子當中淚點閃爍,渲染著感激之色。

Allen邪魅一笑,一雙鷹隼似的銳利的眸子裏寒光翼翼,“楊天,你清楚你現在在說些什麽嗎?”

“Allen,殺了我吧,放過他們,是我的錯!”李彩突然說話了,這是一個多小時來,她所說的唯一一句話。

“你不用著急,很快你就會體會到什麽叫死亡!”Allen冷滅地瞧著李彩說道。

李彩把頭低的更深,她丟失了組織內最新計劃的芯片,鑄成大錯本就再也沒有張口說話的機會,多說無益,還不如乖乖等死,隻是她沒有想到楊天等人卻是在這個時候能夠站在她這邊為她說情,她已經是萬分的感激,死而無憾了。

Allen從自己的衣服內側拿出一把精致的微型手槍,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眾人頓時低下頭,禁了聲音。楊天捏緊了拳頭雙眼緊閉,額頭盡是大顆的虛汗。而李彩亦是雙眸緊閉,眼角滲出幾顆淚珠,沒有說話,隻緊緊地咬著自己失了血色的嘴唇。

最外圍的黑衣人將槍悉數收了起來,而Allen卻是淡漠一笑,“砰”的一聲響,李彩的身體受不住那突如其來的大力,瞬間向後倒去。槍打在她的左胸靠上的位置。

“李彩!”

恐懼中有人大叫了一聲,忙不迭地奔到李彩的身邊,卻發現李彩尚且睜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楊天回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Allen,而Allen隻是冷滅一笑,手中把玩著那枚微型手槍。

“Allen,謝謝你!”李彩囁嚅著說道,聲音很小,卻足以被所有人聽到。眾人頓時像鬆了一口氣似的,連帶楊天都是十分感激地看著Allen。

“還愣著幹什麽,你不是要救她嗎?”Allen不緊不慢地說道。

楊天沒再說話,隻是將李彩癱軟的身體打橫抱起,然後飛快地衝出了大廳。

“你們都下去吧!”Allen說道。

“是!”眾人說道,瞬時間,一幹人等悉數撤出了大廳。

Allen靠在沙發裏,將頭向後坳著,眯著眸子。狠絕如他,終究是沒有下手殺了李彩,倒不是因為楊天的一席話,隻是他猶記得在五年前他與她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那是還隻是一個剛剛年滿十八歲的女孩子,溫柔恬靜,卻是外柔內剛,即便被那麽多人欺侮她依舊是眼神淩厲毫不屈服,從那時起他就被李彩烈性子所折服。而後來的事情也足以證明,李彩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助手,這也是為什麽李彩能夠成為铩羽盟裏麵唯一一個女成員的原因。

……

深夜時分,初荷站在露台上任夜風席卷她美麗的長發,而在她眼神所能觸及的地方,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對麵楊舒的那間窗子,那人亦是在露台上,卻是自顧自的忙著,驀地,她覺得心裏一暖,因為楊舒讓她思及墨錦衍,那個總是淡漠如水一樣的男人,仔細想想,他一直又都像水一樣裹著她這條魚兒,給她無處不在的保護,給她最貼心的溫柔。

縱然水是涼的,是平淡無味的,但是卻是魚兒的生命之源,因著他,她才會那麽活力的跳躍、尾擺。

簡綰綰在客廳裏邊溜達邊刷牙,而初荷卻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不斷的敲著短信,又不斷地刪著短信。簡綰綰瞧著初荷眉頭緊鎖的樣子她亦是眉頭緊鎖。

“初荷!”她含糊不清的叫到。

初荷循聲看去,看見簡綰綰唇邊糊了一嘴的牙膏沫子,卻還在與她說話,“你要是想給他打電話就別那麽糾結,到底是不是夫妻啊,打個電話都得掂量一下?”

初荷苦笑,“姐姐,你先把嘴中的牙膏吐了吧,你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

簡綰綰無語,翻了個白眼快步走進浴室,片刻之後又快步走出來,然後大喇喇地坐在了初荷的身邊,一把奪過初荷手中的手機,霹靂啪啦地敲了一串文字,然後又雷厲風行地在初荷驚恐的注視下將短信發出。

“等著吧,我相信不出一分鍾……”簡綰綰的話還沒有說完,初荷的電話便響了起來,不出所料,果然又是早上打過來的那個電話的號碼。

“喂!”初荷舉著電話怯怯地說道,“這麽晚你還沒有休息?”初荷連忙起身走到露台,明滅的光線中,她的背影顯得越發的單瘦。

“嗯!”那頭傳來他悶悶地聲音,似乎是因為疲憊,那話音甚是無力。

“我打擾你休息了嗎?”初荷又怯怯地問道。

簡綰綰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初荷那副怯怯地模樣,她顧初荷在別人麵前精地像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似的,結果在墨錦衍麵前卻笨的像是腦子被門夾過似的,就連語言功能都退化到史前時代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問了那麽兩句話。

簡綰綰砸吧著嘴巴,枕著雙手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在露台上來回踱步的初荷,並且豎起一對小尖耳朵聽著初荷到底在和墨錦衍說什麽,驀地,她“噗嗤”一笑,原是聽到初荷閃爍其詞道:“你不要誤會,那是……那是……”初荷說不下去,幽怨地看了一眼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閑自得地晃著兩條小白腿的簡綰綰。

“是什麽?”那頭傳來他的聲音,聽的出來,他在那邊在癡癡地笑。

初荷一張臉紅到脖子根,期期艾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支吾了半天,終於說道:“這麽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