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哥哥不好惹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想幫海幸家,還是想毀了海幸家。”旗燁頓了頓,而後若有所思的向著桌上擺的電子台曆掃了一眼。“他的忌日快到了。”

夏末的笑容一滯,有抹淡淡的,卻是深入靈魂的悲傷從她臉上飛快的掠過,隨後她又恢複了剛才的模樣。

“又快到了麽?你記性真好,我都快忘了。還要去掃墓,真麻煩。”

“嘴嘴,要是真覺得麻煩就不要去了,何必每年還要不遠萬裏的奔回來?”旗燁輕描淡寫地拆穿了夏末的偽裝。“不管怎麽樣,別讓我和陳果果明年替你掃墓。”

“放心,好人才不長命。像我這樣的魔女,會貽害萬年的。”夏末說著就往窗口走去,“既然不陪我練拳,我就先走了,陳果果應該快醒了。趕快上去做你的妻奴吧。”

話音一落,來不及等旗燁說再見,嬌美的身姿輕巧的一扭,就消失在二樓窗口。片刻後,別墅外響起馬達的轟鳴聲。

旗燁有些頭痛,“下一層樓梯真的這麽難麽?為什麽每一次都要走窗子,窗口的梧桐樹,要被她揪成禿子了……”

想要回房去看陳果果,卻忽然聽到房頂上傳來“噗噗”的輕響,抬頭一看,原來是隻黑紅相間的夜蝶,不知何時闖入了客廳,此刻正撲騰著翅膀,繞著吸頂燈,忘情的飛舞。

追求光明,就是它一生的心願。為了完成這個願望,就算用粉身碎骨來做代價也是在所不惜。

他們的心願呢?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他們又願意付出何種的代價?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而自己一無所有滿目瘡痍,又會不會覺得後悔?

旗燁從前很少想這些,因為對他來說,毀了旗家,就是他此生最想完成的心願。

而現在,有些事情正在發生著變化,他冰封堅硬的心殼上,被一個叫陳果果的家夥偷偷地打開了一個洞,她把自己埋在他心裏,悄沒聲息的發了根嫩芽,悄沒聲息的開了朵小花……

把窗子打開,旗燁輕輕的關上了電燈的開關。

陳果果仍然在睡著,或許是夢裏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她的眉頭用力鎖起,一張俏臉都是緊繃著,嘴唇抿得死死的。

旗燁一來到她身旁,她就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將身體貼進他,似雛鳥般滾到他懷中,汲取了他的溫暖,知道他是在她身邊,才慢慢的舒展了眉目。

輕吻著她的發絲,盡管她的呼吸間還有塵土的氣息。但旗燁卻覺得心房之中,被暖暖的溫柔所充滿。

陳果果醒來時,就聽見有人在自己頭頂碎碎念。

“小東西……幸好你沒事……交友不慎的後果知道了吧……哼哼……以後我要剝奪你的交友權……不許你再隨便亂跑……”

“你要不要買根鏈子,把我鎖在你的褲腰帶上?”陳果果不滿意的嘀咕了一句。

“要!你不怕丟臉,我也不怕!”某人大言不慚地答著。

陳果果哭笑不得,這個在公司裏不苟言笑的男人,唯有和她大一起的時候,就變成了大號男童。不光思維變得直來直往了,連臉皮都變厚了。

“愛情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對不對?”朝著男人的胸膛,陳果果低低的開口。

“寧馨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人,她剛到公司的時候什麽辦公器材也不會用,我幾乎是手把著手一點一點教給她的。後來她第一次出差,也是我陪著一起去的。她總是喜歡讓我陪她去奢侈品商店掃貨,我那時候還在想,以她的收入,怎麽可能買的起那麽貴的手包……”

原來從那個時候,人家就已經開始算計她了。可是她卻一直苦口婆心的勸人家,讓人家多替自己的以後想想,多攢點私房錢,以後到了婆家也不受欺負……在自己茶杯裏下藥的事情,大概也是她做的吧……就這麽想讓她出醜,這麽想逼她離開嘛?

“愛情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旗燁不急不緩地答著。

“人心叵測,我是改不了的了。”陳果果有些鬱悶,把臉埋起來,甕聲甕氣的問著男人。“不過,我可以改變自己!旗燁,我會不會太傻了些?又沒什麽脾氣,所以誰想欺負就欺負,你說我用不用學得凶一點?”

旗燁笑了笑,小東西難受了,正是他出現的好時機。“不傻,你這個叫單純。你要不是這個性子,我還不喜歡呢。學凶了,像夏末那個母老虎,沒人敢要的。”

切……是想讓她一直傻著,好留給他一個人欺負吧?

翻個身,把後背晾給男人。感覺著一雙熱熱的大手,輕撫著她的後背,陳果果像隻貓似的,舒服得眯起眼睛。

“旗燁……你殺過人麽……?”陳果果輕輕的開口,牆壁上掛著的加菲貓形狀的掛鍾,齒輪交錯時發出嗒嗒的輕響。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早些時候,旗燁眼中的殺意,真的嚇到了她。

旗燁摟著陳果果,與她十指交握。“我如果說殺過……你會不會逃開我……”他問得小心翼翼,緊抓著陳果果,像是真的害怕她下一刻就會從他身邊逃跑。

白淨的手掌上,藏了多少血汙,他也不知道。

地下拳場的擂台上打死人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他以前從不去過問對手的生死,贏了,就下台找看場子的拿錢走人……輸了……他還沒輸過,所以能活到今天。

“那些人,是壞人嘛?”顫聲問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心痛。

若是可以找到一條平坦的大路,一直通往幸福,誰又願意在遍布著荊棘的黑暗中前行?

Ps:卡文是一種,說不出的痛……本文下月完結,大概在月中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