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牛郎……
平凡如她,何德何能讓這樣出色的男子許下如此的誓言?
安泊無奈地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安撫著陳果果。“本來是想讓你開心的,怎麽又哭了起來……一會兒被旗燁看見你哭得像隻小兔子似的,不知道該怎麽想……”
但願他能往壞處多想一些,氣死了才好。安先生心中默念。
直到手包中的電話鈴聲響起,陳果果才結束了抽泣。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臉,把手機接起來。
過了一會兒,陳果果放下電話,剛想和安泊說話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拿著手機的左手手腕一緊。
“伊恩霍斯先生,你還有什麽事?”她疑惑地辨認了很久,確定抓著自己手腕的這一位,是霍斯家的冰山男。
“你的手機鈴聲……是從哪裏得到的……”伊恩霍斯的臉色異常凝重,加之這人本來就是冰山性格,看上去頗為嚇人。
陳果果很謹慎地想了想,隨後才慢慢的說,“是位朋友送給我的……”
“什麽樣的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她左胸上是不是有塊紅色的圓記?!”伊恩霍斯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周圍的氣溫降低了幾個攝氏。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還沒熟到互相趴衣裳比胸部的地步。”陳果果說著,求助似的看了安泊一眼。
陳果果的手機鈴聲是首童聲合唱的安息曲,後麵配著純美的風琴樂。aurora送給陳果果的,說是她某次一時興起跑去東歐某個小國的小修道院裏做了半個月的義工,離開時候修道院的孩子們為了感謝她,所以特意為了表演得這首安息曲。
這可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手機鈴聲啊!陳果果記得aurora當時很驕傲的這麽告訴自己。
“霍斯先生,上個月是不是去過德國?”安泊不負重望,挺身而出,把伊恩霍思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放過了一頭霧水的陳果果。
“你怎麽知道?”伊恩的眉頭緊緊皺起,他剛才在台上見過安泊,知道他彈了一手好鋼琴,不過他和這事有什麽關係?他上個月去德國是忙自己的一些私事,連最貼身的秘書都不知道的行程,他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覺得,我可能知道你想要找誰……”
aurora在B市的行程安排得非常緊,緊得連和陳果果做指甲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讓助理安排出小半個下午的空閑,aurora立刻打電話通知陳果果,讓她明天和自己去逛街。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九點,aurora換了絲製的睡衣,在臉上敷了層厚厚的死海黑泥麵膜,半躺在酒店柔軟舒適的太妃椅上,手裏拿著智能手機,和遠在歐洲的朋友們在twitter上聊得火熱。
某女:“親愛的小a,上次你發的那個裸男的照片,身材太給力了!o(≥v≤)o 還沒有新貨推薦?”
aurora:“什麽新貨舊貨的,不要亂說!人家可能正經人~╮(╯▽╰)╭那是人家旅行時偶遇到的落魄藝術男青年!才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要找男人泄火,去問歐曉西。”
歐曉西:“掀桌子~~姓a的,你是正經我我就不是正經人了?!(#`′)凸 我又不是拉皮條的,幹嘛找我!”
aurora:“哦哦,我的小小歐,你怎麽就這樣子翻臉了呢,快不要生氣,生氣會變老。人家隻是隨便說說嘛,你一向博學多材,見多識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_(。_。)_”
歐曉西:“哼,看你認錯態度良好,暫時原諒你。不過話說上次你提供的那個男人,質量真的不錯,我把照片發到牛郎網上,一夜點擊就破了百萬,那些色女都在問他在哪裏坐台,打算跨國買春。”
aurora被人誇獎,頗為得意,正打算再吹吹牛皮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鈴大響。
放下手機,aurora走到門前,從貓眼中看到一臉無辜的陳果果。
“我們不是約了明天早上九點見麵的嘛?難道是我說錯了?”aurora自言自語地地打開了門,
陳果果忽然看到從門後出現一張塗得烏漆麻黑的臉,一時間沒有準備,嚇得一個哆嗦。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安泊和伊恩霍斯已經越過她搶先進到門中。
“哥,你怎麽也來了……這個人是誰?你朋友?”aurora遲疑地看著跟在安泊身後的伊恩霍斯,摘下了平時戴著的隱形眼鏡,她400度的近視有些不給力。
“安小姐,你已經不認得我了?”伊恩上前一步,毫不忌諱地把自己幹淨的俊臉貼進aurora塗滿泥巴的俏臉。
aurora眯起眼睛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突然從她口中爆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叫。
轉身向房間裏逃去,可就在關門的一刹那,伊恩也跟著衝到房間之中,一把將aurora捉雞一樣攔腰捉住。
aurora臉上塗著厚厚的海泥,讓伊恩並不能確定她就是那晚和他共度春宵的女子,但她突然倉皇的動作,卻完全的出賣了她!
“安若雅小姐,你為什麽要逃跑?”伊恩霍斯開了口,房間裏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度,他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將房門關閉,鎖死。
“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逃跑了?你想幹嘛?要簽名嘛?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吧。”aurora見自己逃不掉了,幹脆把裝出平時上台時的冷漠女王範,把裝傻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