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心軟的家夥
愛恨情仇神馬的最給力了!
夏末無良地用手指頭戳著旗燁胸口的傷處。
“怎麽樣,這裏會不會痛?”
痛,當然痛。
親手在自己的心尖上剜去一塊肉,你說會不會痛?
旗燁拍開夏末的手指,“你有空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吧,我的事就不煩勞你操心了。”
“哼哼,你以為我願意管?我要不是怕陳果果把安泊拐跑了,我以後沒飯吃。我才懶得管你們。
“他……喜歡她?”
安泊在海幸家算是個比較特殊的存在,海幸家的所有人幾乎都與黑道有關。但唯獨這位安大廚,潔身自好。除了研究餐點飲食之外,對別的事情從來是漠不關心。
旗燁和他沒什麽交情,不過印象之中海幸家的人,對他的評價都非常好。
“當然喜歡。”夏末撇撇嘴,“我看還不是一般的喜歡,要不然他怎麽會巴巴的從北海道追過來,安泊這人平時最討厭稻川會裏打打殺殺的事情,這次為了能和我一起過來,特意到會所求我父親,你真以為他是對我忠心不二啊?
“我看那兩個人倒還挺般配的。陳果果雖然看著膽子小,但其實挺有主意。而安泊那個人,也是個死倔的。輕易不動情,這回動了情,隻怕是星星之火要燎原了。”
從桌上拿起一瓶酒,搖了搖,夏末對著瓶嘴直接灌下去。
“我要是陳果果,早就投入他的懷抱。人家哪裏不比你強,脾氣好,有本事,家世也不差。還沒那些亂七八糟的爛事……”不光是她,所有但凡腦子健全點的人,都可以區分出這兩人的差別。
旗燁有的,安泊都有。而安泊有的,旗燁大多沒有。
“嗬……她確實是應該找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才能給她幸福……不管她和誰在一起,總是比跟著我強,至少不用三天兩頭擔驚受怕,也不用擔心隨時被出賣……”
他不甘,但不甘又能怎樣。有些美好,注定和他無緣。
他傷她傷得那麽深,隻怕她早就討厭極了自己。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在她眼裏,都變成了做戲。
就這樣吧,不想再掙紮了。
如果她能幸福,那他所做的這一切也算是有了意義,就是恨他,也無所謂……
切,少說漂亮話了。夏末心想。最討厭像旗燁這樣半死不活的,要是陳果果真的和安泊走了,恐怕第一個抓狂的就是他!
畢竟相識也有些年頭,夏末人精一樣,又怎麽會看不懂旗燁的心。
“旗燁,你是不是瞎子啊?”酒太烈,喝得太猛,有點上頭。夏末抱著瓶子歪在沙發上。“你看不出那個傻丫頭為了你都把自己搞成什麽樣子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把她送到別人手裏才開心?”
“你要是真的那麽想,我以後一個字也不再多說。反正今天晚上她和安泊一起出去喝酒,我聽說安泊好像還是個童男呐,憋了這麽多年,如今終於遇上個自己喜歡的。陳果果那個小體格,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幹柴烈火的,正好燒做一團……哎,這就走了?你倒是把門關上啊……”
懷裏的酒瓶被人拎走,大門敞開著,早已看不見人影。
“哼,嘴硬心軟的家夥,看你能撐多久。”夏末想著,嘴唇揚出一抹微笑,閉上眼,等著睡神降臨。
金鼎的港式茶點做得非常好,雖然已經接近零點,仍是有客人源源不斷地湧入。
安泊提前訂了包間,房間不大,能坐四五個人,布局精妙,小橋流水很有些江南淮岸的韻味。
aurora這些年所有時間都被用來專心練琴,極少交朋友。如今遇到陳果果,即是同齡人,又認定她以後一定是安家的媳婦,所以聊得非常起勁。
兩人趁著菜品還沒上來,嘰嘰咕咕地湊在一起。
“我的手最難看了,拍節目的時候都不敢讓他們照我的手。”aurora伸出的手掌,和陳果果比劃的。“因為練琴練得,指甲都長不出來,又禿又短的醜死了。”
aurora的手指白皙修長,看上去很柔美,但實際上卻很有力,是極適合彈鋼琴的手型。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指甲極短,指頭圓圓的,像是一顆顆小豆子似的。
“不會啊,很可愛的。”陳果果安撫著她,“隻要琴彈得好就可以了嘛。雖然不能留長指甲,不過可以做美甲啊,我知道有家店,很好的,你打算在B市待幾天?什麽時候有空,我帶你過去做。”
“好啊好啊。”aurora立刻點頭答應,對陳果果好感倍增。都是女孩子,愛美是她們的天性。
她掏出PDa,查著自己的行程。“明天要去慈善基金會義演,後天要見一個發行商,周末答應了和唱片公司的人見麵……”
陳果果汗淋淋地聽著aurora自言自語地把日期往後推了十幾天,“月底吧,我下個月四號回德國,月底總是能有幾天空閑的。”
“可是月底我就要搬家了……”
“啊?搬家?搬去哪裏?嫂子搬家了,哥,你怎麽辦?”aurora覺得這是個很嚴峻的問題,不免替安泊擔心。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她搬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總有人要吃飯對不對?”安泊倒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麽大不了。
“也對,反正以哥哥的手藝,在哪裏都能找到好工作就對了,養家糊口總不是問題。”
陳果果尷尬地想,自己什麽時候變成她嫂子了?她要怎麽樣才能提醒一下這對旁若無人一唱一合非常默契的兄妹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