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哥哥不好惹
旗瀛手指間夾的那根煙,幾乎燃燼,也沒見他抽一口。
把煙舉起來,旗瀛有些尷尬的說。“好不好抽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根本不會抽煙。這根是剛才有人過來敬煙,就順便點了一根。”
“不會就不要學人裝樣子嘛,拿來。”趁著旗瀛不注意,陳果果把煙搶過來。
放在唇邊狠狠地吸了兩口,濃烈的煙草味道嗆得她大聲的咳了起來。旗瀛拍著她的背,眉頭擠到川字。
“你不是也不會,幹嘛還要抽?!真是的,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嗆一口多難受。”
嗆得眼淚直流,陳果果說不出話,狼狽得彎下腰大口喘著氣。
難受麽?她不覺得。
她隻想知道那個人,他為什麽那麽喜歡抽煙?難道他喜歡這種讓人窒息的感覺?或者,他隻是喜歡東西在他手中消失時的那種快感?
“我們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陳果果好不容易喘均了一口氣,感慨萬千。月色撩人,她一時忘形,勾住旗瀛的肩膀。
“你真的決定要娶邵氏千金?”
“我不知道。”旗瀛苦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娶了她之後,會對旗氏的未來有多大幫助。但是我知道,不娶她的話,邵氏的買賣,今年肯定拿不到手。”
商業世界比動物世界要可怕一百一千倍。動物世界隻需遵循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法則,而商業世界,無論你自身多麽強大優秀,都不得不向權勢低頭。
想要贏,就要付出代價。
陳果果也知道這件事情要比聽起來複雜的多,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人人都有道難解的題。自己的經書還梵文難懂,又怎麽能解得開別人的謎題?
“別想那麽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陳果果從沙灘上跑走來,順手拉了一把陳瀛。“走,慶祝我今天大難不死,我們喝酒去。我請客!”
………
旗瀛沒想到陳果果說請客酒喝是當真的,她拉著他,兩人沒再回花隱,直接開車下山找了家小酒館。
酒館離著市區比較遠,生意有些冷清。店門口立著一個小燈箱,紅白相間,很喜慶的樣子。
“陳果果,明天雖然是會議的最後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你確定要現在請我喝酒?”旗瀛站在酒館門口,止步不前。
“當然確定。既然都來了,總不能一點不喝,白跑一趟吧?多浪費汽油。”陳果果講得理直氣壯,順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不了我今天上三個鬧鍾,再讓酒店做morning call,一定不會誤事的,你放心好了。”
旗瀛最近也是心情不太好,如今人已經站在酒館門口,又被陳果果大力蠱惑,不禁有些動搖。
“明天的會議要換地方,不在酒店裏開。進入會議中心時需要輸入密碼……”
“換地方?輸密碼?”陳果果抓了抓頭發,“怎麽搞得這麽麻煩?像是做壞事的地下組織一樣。”
旗燁不置可否的一笑,“隻是防患於未然而已。還有一件事,明天的會議隻有旗氏一部分高層出席,你記得千萬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別人。開會的地址以及密碼會一起mail通知,你一定要記住回去查收郵件。”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保密,不會忘記的。”陳果果早就躍躍欲試等得不耐煩,也不去細想,為什麽最後一天的會議會安排得如此周密,甚至到了謹慎的地步,也不去想,旗燁口中所說的防患於未然中的那個患,到底指的是誰。她現在腦子裏,隻有喝酒這件事,推著旗瀛就往酒館裏走。
打開酒館的玻璃門,就有妝容嬌美的媽媽桑迎出來。酒館麵積很小,不過一進門的牆上,卻掛了個極雄偉的黑漆漆的像是鯊魚尾鰭似的東西。
陳果果好奇,問媽媽桑這是什麽。
媽媽桑用日語夾著英語解釋道,這是她老公年輕時所駕駛的捕魚船上船舵的一部分。老公離世後,她和女兒開了這間小酒館,為了紀念亡夫,就把船舵從捕魚船上拆下,掛在這裏,睹物思人。
吧台前麵坐了幾位衣著光鮮的少女,見到高大帥氣的旗瀛就忍不住蠢蠢欲動,有的人甚至吹起口哨。旗瀛被看得很尷尬,耳朵都紅了起來,而陳果果則捂著嘴在一旁偷笑。
媽媽桑見狀,立刻向酒家女使了眼色,讓她們稍安勿躁。
陳果果挑了個貼著窗子的沙發卡座,沙發很軟很寬鬆,一坐下去,整個人就陷在沙發之中。黯黃色的燈光,伴著若有似無的日式慵懶的Bossa Nova,為整個小酒館調劑出一種曖昧又溫暖的情調。
酒單設計得極有藝術感,原木花紋的厚重外殼之中,包裹著好似絲綢一般柔軟的內頁。
每個酒名後麵都貼心地寫著配料及酒精含量。
隻不過,酒單製作雖然精良,但陳果果卻一個字也看不明白。“老板娘,有沒有什麽推薦的好酒?”看蝌蚪文看得內傷,她幹脆合上酒單問老板娘。
“紅粉佳人和天使之吻的口感都很好,酒精度也不是很高。如果喜歡更清淡一些的,還有貓步和佛羅裏達,這兩樣隻是用果汁調成,不含酒精……”
媽媽桑還沒來及介紹完,就被陳果果不滿意的打斷。“不含酒精這怎麽能算是喝酒?!我們要喝烈酒!度數高的!50度的燒刀子有沒有?!”
旗瀛和媽媽桑麵麵相覷,媽媽桑是因為不知道什麽叫燒刀子,而旗瀛是沒想到平時很矜持的陳果果進了酒館居然這麽豪放,像是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