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得勝的微笑
擰小了火,林曼妮從冰箱裏拿出鮮‘奶’來,倒入了杯子裏,杯子被她放進了微‘波’爐裏,擰了一分半鍾,而後拿出了麵包放進了麵包機裏,又麻利地拿出水果醬,沙拉來,一一擺在一個大的托盤裏。
這時,‘雞’蛋煎好了,蛋黃微微顫抖著,蛋白是那麽的‘誘’人。
麵包機跳動著節拍,響氣也溢了出來,林曼妮把麵包,牛‘奶’也一並放進了托盤,微笑著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來到了曆牟煬的身邊,輕聲細語地說:“牟煬,你先別睡,這裏很冷,先把東西吃了,我過去看看沈若水是不是醒了,讓她伺候你洗澡睡覺。”
睜開眼睛,是林曼妮那張讓人望一眼便覺溫暖的臉,耳邊是她體貼著的話語。
這樣的‘女’人怎麽能不叫人心動。
曆牟煬微微點頭,‘唇’瓣見‘蕩’開了一抹出事之後難得一見的微笑。
林曼妮看著曆牟煬慵懶地起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拿起刀叉開始吃‘雞’蛋,她一臉饜足地笑了。
“牟煬,你先吃,我去看看沈若水。”說完,不等曆牟煬說話,林曼妮轉身往沈若水的臥房走去。
明知道沈若水不在,但是,林曼妮依然要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因為,她預感到沈若水會給曆牟煬留下點什麽。
進‘門’,一眼便看到茶幾上的便條,‘唇’角‘蕩’起一抹了然,得勝的微笑來。
走到茶幾麵前,伸手一撈,那張便條便躺在了林曼妮的手中,凝目細看,她的‘唇’角‘蕩’起一抹狠戾的不屑來。
“還深愛你的老公……哈哈!沈若水你做夢。”低語了一聲,林曼妮抬頭,眸中噴‘射’著的眸光,看了叫人害怕。
紙條被她撕得粉碎,她不慌不忙地走進了洗手間,手中的碎紙被她彎腰送進了便池裏,抬手扭著衝洗開關。
隻聽一聲:“嘩啦啦。”是聲響,沈若水留給曆牟煬的紙條,連同她都會曆牟煬愛的告白,就這樣被衝入了下水道。
很快的,沒有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哈哈……”林曼妮暢快地笑了一下,鄙夷地撇了一眼淩‘亂’著的‘床’,她轉身從房間裏出來。
林曼妮走進沈若水的臥房,曆牟煬的心就一直在提著。
林曼妮的脾氣他清楚,沈若水的也不是好惹的主,他最近也了解。
他怕,兩個‘女’人在言語不和,有什麽衝突,他又希望沈若水能夠從房間裏出來,站在自己的麵前,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著自己。
可是,房間裏安靜的厲害,沒有‘女’人間的對話聲,這叫曆牟煬訝然的同時,忍不住起身想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林曼妮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跟曆牟煬臉上的神情一樣,她望著他,還沒等她開口。
曆牟煬心急地問到:“若水還在睡覺?”
“沒,牟煬,沈若水沒有在房間?”林曼妮故意地大聲問。
“什麽?你說,若水她……沒在房間?”
曆牟煬站在房間裏,望著一‘床’的淩‘亂’,這哪還有沈若水的身影,看著房間裏的淩‘亂’,曆牟煬仿佛看到沈若水走時的急迫。
伸手‘摸’著‘床’上沈若水躺過的地方,冰涼一片,曆牟煬的心倏然間跟這‘床’上的溫度一樣。
冰涼……憤怒!
自己忙碌了整個晚上,沈若水不但不給自己一個電話問候,她居然……
居然就這樣走了,又去了b市,去陳彬的身邊了。
不顧林曼妮臉上是什麽神情,曆牟煬的眉頭凝成了疙瘩,他放下了尊嚴,撥通了沈若水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更是涼涼的一片,電話裏是移動公司事先錄製好的,那‘女’生毫無情感的聲音,使得曆牟煬不顧身邊的林曼妮在場,氣憤的把電話摔在了地上。
“沈若水,你怎麽可以這麽的對我?”電話摔在地上的那一聲鈍響,隻叫人不由地渾身一緊。
林曼妮望著地上那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默默地撿了起來,從殘破的電話中,拿出電話卡來,放在了曆牟煬的衣兜裏,臉上呈現的是心疼,她拉著曆牟煬的胳膊,輕聲安慰:“牟煬,別生氣,沈若水可能是臨時有事。”
‘陰’鷙地撇了一眼林曼妮,曆牟煬的心悶悶地一疼,此刻的他分不清楚這份疼是來自林曼妮那關切的眼神,還是來自沈若水的離去……
沒有了吃飯的**,更沒有了睡一覺的打算,曆牟煬心煩地衝出了家‘門’,開車來到了公司。
出了事情,自己要處理的事情的確很多。林曼妮看著曆牟煬的身影消失,她笑了。
笑得有些苦澀,苦澀中有著一絲得逞後的‘奸’詐……
忙碌了整個一個上午,曆牟煬心煩地用工作排解心中的煩悶。
辛靜按照曆牟煬的吩咐,買來了新的手機給他,電話卡才一‘插’進新買來的手機裏,手機便立馬傳來了滴滴滴地聲因。
心一沉,一喜,曆牟煬心想,一定是沈若水不好意思自己的行為,發信息給自己了。
可是,當曆牟煬急迫地打開了信息,映入眼簾的是銀行來的提示信息時,失望伴著積壓在心頭的火氣令他有些無法接受。
電話一連進來了三條信息,每一條都是,您的卡號xxx剛剛被提取50萬元,50萬元,50萬元。
接連三條信息,都是被提取了伍拾萬元。
幾分鍾之內一百五十萬元就這樣的沒了。
雖然,曆牟煬知道是沈若水提走了現金,也知道沈若水提取現金是做什麽,一百五十萬元在曆牟煬的眼中不算是什麽。
可是,此刻,這樣的信息在曆牟煬的眸中卻極具了諷刺‘性’。
難道沈若水之所以跟自己在一起,真的是為了錢,僅僅是一個代孕的母親,或者是一個生錢的工具?
如果是一個代孕的工具,那麽她又為什麽不要求自己支付她昂貴的酬金,按說,如果她按照事先的合約她所得到的足夠支付她爸爸的醫療費了。
可是,她為什麽不要,這是為什麽?難道她真的像林曼妮所說的那樣,她的野心更大,要的更多?
人在生氣的時候,大腦想的事情往往真的很是極端,此刻的曆牟煬是一個凡人,終究擺脫不了人的正常思維。
他坐在辦公桌前,手拄著額頭,‘陰’鷙地想著,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一個跟別人合謀算計自己的‘女’人,一個不把自己的老公放在眼裏的‘女’人,她還有什麽權利理所應當地‘花’自己的錢。
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手機當啷落地,這樣的聲音,引來了辛靜進來。
“總裁,你怎麽了?”
曆牟煬高大的背影彎曲在辦公桌前麵,抖動著的身子看著是那麽的令人害怕。
辛靜來到了曆牟煬的身邊,赫然發現,總裁的手砸在桌上的地方,有血跡在慢慢地氤氳了開來。
驚悸地一聲驚呼聲中,夾雜著心疼:“總裁,你怎麽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已經被林總裁……”
“出去!出去!”曆牟煬壓低著的聲音中滿是危險的意味。
辛靜沒有動一下,而是往前傾了傾身子。
“總裁。”
“辛秘書,我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我讓你出去。”
看著曆牟煬駭然的眸光,辛靜恐懼地後退了一步,她不明白,平時溫文爾雅的總裁,平時對待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麽嚴厲的總裁,今天怎麽會這樣。
難道是工程的事情又有了新的變化?
不對啊!
今天是報紙上不是已經在說,曆氏集團怎樣,怎樣有親和力,有人‘性’,怎麽的體貼工友嗎?
難道是曆牟煬抱著林曼妮的那張照片,惹禍,才讓總裁發火……
曆牟煬這邊痛苦的撕心裂肺。
沈若水那邊真的可以用手忙腳‘亂’來形容了。
陳彬昨天晚上一直守在沈伯伯的病房裏,在天亮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人在電話裏告訴陳彬說:
郊區哪兒有一對相擁抱在一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年輕人,看樣子好像是殉情自殺了。
按說這樣的事情是警察應該管的事情,可是,既然有人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自己,陳彬嗅到了新聞的價值,對工作一直認真的他,手拿著電話糾結著。
看到沈伯伯睡得正香,出‘門’護士站找到了當班的護士,讓她幫助自己照顧一下病人。
麵對名嘴帥哥的請求,護士小姐痛快地答應了。
陳彬這才放心的出‘門’,打開了自己的汽車。
可是,當他開車上路的時候,他才發現汽車跟往日有些不同。
腳隻輕輕地踩著油‘門’,可車速會自己變得越來的越快不說,鬆開油‘門’腳踩在刹車上,刹車一腳踩了下去,軟塌塌地緊貼在了地上,再踩卻一點點也沒有反應了。
怎麽回事?平素車技就不算高的陳彬不由地慌了神。
雖然路上的車輛很少,可是,車停不下來,車速又越來越快,他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眼睛跟大腦真的一時忙不過來。
突然,前麵出現了一輛早班的公‘交’車駛了過來,陳彬驚悸的一瞥之下,看到車上有好多的上早班乘客,前麵又是一個急轉彎,轉彎之後是一個簡易的不算是太開闊的小橋,小橋下是潺潺的流水,如果自己不采取措施,兩車相撞的可能‘性’極大。
不能讓一車的乘客受傷,陳彬急中生智,方向盤一打,他的車如離弦的箭一般……
“砰。”地一聲,撞到轉彎處的橋欄杆上,不太牢固的木質橋欄杆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音,陳彬的汽車像是電影當中的慢鏡頭一樣,直直的從斷裂的地方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