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深情的眼神
“一千萬，收起你的那一千萬吧！我的老公曆牟煬值多少個一千萬，你算過嗎？”沈若水聲音很大，不無譏諷地回答。
“沈若水，曆牟煬再有錢那是他的，如果你答應離開他，我給你兩千萬。”林曼妮說。
“曆牟煬的錢就是我的，是我沈若水的。”沈若水來了脾氣，既然你林曼妮這樣氣自己，自己幹嘛不反擊。
“沈若水你爸爸現在躺在醫院裏，需要大筆的醫‘藥’費，如果你需要，我馬上給你，你想要的那兩千萬，兩千萬你一輩子都‘花’不完，你可以拿去救你的爸爸，你也可以跟你心愛的男人過上好日子。”
“林曼妮，你太了解我了嗎？你的兩千萬在我的眼裏算什麽？曆牟煬比你有錢，我想要多少個兩千萬，就有多少個兩千萬，至於心愛的男人，這件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我沈若水做事有分寸。”
“沈若水那你想過沒有，你這麽做，對曆牟煬還有陳彬是多不公平。”林曼妮趁著沈若水的臉‘色’被氣得通紅時，語速很快地說。
沈若水被氣得發狂，憤慨，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聽林曼妮在說什麽，她林曼妮又一次想拿錢砸自己，難道沈若水是這麽在乎錢的一個人嗎？
她拿自己當什麽人了，難道是她林曼妮嗎！
“林曼妮開‘門’，我要下車。”
“哢噠。”車‘門’被打開的聲音，沈若水回眸看了一眼林曼妮，果斷地打開了車‘門’下車。
“沈若水你好好的想想，如果你願意，可以隨時的找我，如果你有了錢，就可以跟陳彬幸福地生活了。”
林曼妮望著沈若水走開的背影，‘唇’瓣‘蕩’起一抹稍縱即逝的笑來，她望著後視鏡，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伸手拿下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來，擺‘弄’了一下，放進了自己的包裏。
若水打了一輛車回到了曆家大宅，在‘門’口，沈若水看到了等在那兒的曆牟煬。
十幾分鍾之前，曆牟煬接到了林曼妮打來的電話，林曼妮在電話裏‘抽’噎著說：
“牟煬，剛才我跟若水鬧了點不愉快，我好心去接她，她卻誤會我跟你之間不清不楚，她不讓我在去見你，剛才我們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我怎麽跟她解釋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她也不相信，現在她一個人回去了，你等在‘門’口看著她點，千萬別讓她出事，你看到她，對她說，剛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麽對她說話，跟她說對不起，能她心情平複好了一些我在見她。”
“哦，是這樣。”曆牟煬‘陰’鷙地眉頭緊鎖，慵懶地答應了一聲，放下了電話。
自己已經夠煩的了，就在剛才，向‘露’帶著淩菲抱著孩子跪倒在自己的麵前。
向‘露’鼻子一把淚一把地哭訴，說曆博文這個沒良心的，沒天理的人不是人，他做了錯事，對不起自己，還說要自己看在淩菲的麵子上，看在小曆奕的麵子上，去找熟人跟警察說，這些都是家裏的‘私’事，要警察從輕處理這件事情。
還說，曆家不缺錢，如果可以，向‘露’跟淩菲願意拿出所有的積蓄來打點這一切。
曆牟煬望著向‘露’心中鄙夷，可是，看著跪在地上抱著孩子滿臉淚水的淩菲，他的心似刀剜著的疼。
“你們起來，博文現在觸犯的是法律，我也無能為力。”曆牟煬說的是實話。
“法在大也不外乎人情，牟煬你隻要去求求那些人，你是最大的受害者，隻要你去，法官怎麽也會買你的麵子。”向‘露’揪住曆牟煬的心軟不放。
好不容易擺脫了向‘露’的糾纏，又接到了林曼妮的這通電話，現在，站在大‘門’口，望著從出租車上下來，一臉憤慨著的沈若水，曆牟煬本想掛在臉上的溫和笑意，此刻，變成了難看的苦笑。
“牟煬，你怎麽在這裏？”沈若水下車，付了車費轉身走過來問。
“我在等你。”曆牟煬說完，望著沈若水臉上還‘蕩’著的怒氣，問：“跟林曼妮吵架了？”
本想見到曆牟煬什麽話都不說，這畢竟是‘女’人間的‘私’事，再說，之前的簽署的那份合約，叫沈若水每次想起來，都像是往心尖上紮上一把刀，那件事情對於沈若水來說就是恥辱。
可現在，自己不想說，林曼妮卻惡人先告狀不說，還被曆牟煬這樣的質問，氣頃刻間溢滿了‘胸’膛，沈若水望著曆牟煬溫柔的眸光，漸漸變冷。
“她告訴你了。”沈若水勾起‘唇’角，譏諷地一笑，說出來的話不免帶著寒意。
曆牟煬原本隻是隨便的那麽一問，不想惹來的卻是沈若水的冷眸相對，他積壓在心底的所有不快便給翻湧了出來。
“若水，其實曼妮最近對你不錯，她已經知道你們的關係之後，還能夠這麽的對你，你生病的時候，她那麽對你，這對於她來說已經實屬不易了。”
“是哦，她是人不錯，對你也體貼。”沈若水說完，生氣的擦身從曆牟煬身邊而過：“我去看瞳瞳了。”
被沈若水冷落在當地，叫曆牟煬一怔，自己說什麽了，隻是隨便的問問，她怎麽就這樣，再說，自己剛才說的也都是實話，難道自己想讓她明白一些事情，她就這樣的對待自己嗎！
若水來到瞳瞳的房間，通過從阿芳的嘴裏描述才知道，家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難怪曆牟煬的臉‘色’那麽的難看，跟瞳瞳親熱了一會兒，沈若水從瞳瞳的房間裏出來，就看到曆牟煬一臉的‘陰’霾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家裏的氣壓很低，沈若水不得不收斂起自己心中的不快，她來到了曆牟煬的身邊。
“牟煬，今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轉頭看到沈若水一臉的小心過來，曆牟煬蹙眉，想起剛才李隊長說，曆博文的事情還是沈若水透‘露’的消息。
“若水，你什麽時候懷疑大哥的？”曆牟煬問。
“什麽？”本能地問了這麽一句，沈若水從曆牟煬的臉上看到了不快。
“是我跟李隊長說出了我的懷疑而已，牟煬，難道你之前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曆博文是最大的嫌疑嗎？”
沒有回答沈若水的執意，曆牟煬輕蹙眉頭，淡淡地質問了一句：“你懷疑，為什麽不先跟我說，為什麽要先告訴李隊長。”
說完不等沈若水解釋，曆牟煬疲憊地起身，住著拐杖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愕然地望著曆牟煬的背影，沈若水張了張嘴想說，那個時候你還在昏‘迷’，我怎麽跟你商量。
可是，那疏離著的背影，硬生生地將沈若水想要說出來的話，卡在了喉間。
原本以為自己這次冒險的相救，能夠拉近自己跟曆牟煬的心，可是，自己的心是貼他貼的近了，可是，他的心怎麽就跟自己遠離。
是什麽，讓自己跟他之間變成了這樣，是曆博文的事情？還是林曼妮？
晚飯是在沉悶中進行，人都在桌邊坐著，可是吃進口中的飯，卻沒有幾個人，沈若水雖然很餓，可是看著大家用筷子撥‘弄’著碗裏的飯粒，看著張美英蹙眉煩躁的樣子，她也隻得跟著大家一起放下了筷子。
淩菲抱著癡呆的兒子轉身垂淚走了，向‘露’哭腫了的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仿佛一下子她就老了十歲。
回到房間，曆牟煬顯然已經洗完了澡，他斜倚在‘床’邊手中拿著一本書，也不知道他是看還是在沉思。
“你累了就不要看書了，早點睡吧！”沈若水走到曆牟煬的身邊，剛要拿開他手上的書。
曆牟煬抬眸，無‘波’地望了一眼沈若水，自己把書放在了一邊，語氣中滿是疲憊：“你也累了，洗洗睡吧！”
疏離的聲音，疏離著的神態，叫沈若水伸出去的手生生僵在了空中，努力的扯‘唇’一笑，他說：“那你先睡。”
說完，她轉身走到衣櫥前，打開櫥櫃的‘門’，拿出已經幾天沒有穿了的睡衣，走到盥洗室裏，慢慢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擰開蓬頭，讓溫熱的水衝洗自己一身的疲憊，沈若水第一次感覺到，人活著怎麽那麽累！
回到房間曆牟煬清淺的呼吸聲是那麽的均勻，他睡得仿佛是那麽的安心。
寂寥的黑幕，什麽也看不清，一如自己的心，看不清歸途，也看不清楚來路，命運可笑的在等著自己。
既然毫無睡意，沈若水索‘性’起來，躡手躡腳地‘摸’索到了大廳，把自己陷進大廳的沙發之中，安靜地想著最近所發生的事情。
靜謐的夜，風在‘門’外吹拂著樹葉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耳中，沈若水抬起雙‘腿’，腳踩在沙發的邊緣上，手攏住自己的雙‘腿’，把臉藏在了膝蓋中間。
這時，對麵的樓梯上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沈若水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亮一看，是淩菲身穿睡衣，披散著長發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淩菲的那一刻，沈若水驀然明白了，為什麽曆牟煬臉上的‘陰’霾。
他是在怪自己，怪自己把曆博文送進了監獄，是自己讓淩菲看著這麽的可憐、落寞。
可是，這個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使得曆博文進了監獄嗎？如果沒有自己的消息曆博文不還是要有今天的結局。
“淩菲，你睡不著？”沈若水鬆開自己的手，‘腿’放在了地上，站起了身，望著淩菲那張清冷的臉，語氣中有著歉意說。
沈若水的聲音叫淩菲一愣，孩子睡著了，自己躺在‘床’上實在是睡不著，眼前老是曆博文臨上車時望著自己的那飽含深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