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無助的淚水
七點半，這句話從她的口中溢出，好像是沒有什麽寓意，可是，又有著莫名的傷感。
她是感歎，七點半離睡覺的時間還很長？還是感歎，才七點半，為什麽天就這麽的黑了。
望著街道上那炫目的燈光，跟那一排排毫無知覺的漂亮路燈，還有那漫天的繁星，清冷卻刺骨的寒風。
林曼妮攏緊了雙肩，關上了車窗，回眸幽幽地望一眼阿德，她說：“阿德，能不能陪我去喝兩杯？”
“什麽，你要喝酒？”阿德不僅愕然，林曼妮很少喝酒，難道她要買醉？
今天下午的一切，自己都看在了眼裏，從林曼妮看到沈若水的那一眼，一刻，自己就知道，林曼妮是緊張著的。
她其實是一直都渾身緊繃著的，沈若水的緊張是寫在了臉上。
而林曼妮的緊張是寫在了心裏，心裏。
臉上的緊張，那緊張好緩解，那麽心裏呢！心裏的病最難治，也最讓人傷心。
心疼的厲害，麵對著林曼妮說出來的要求，阿德唯有點頭。
自己從認識林曼妮的那一天開始，在她的麵前，自己隻有服從，沒有違背。
車在絢麗美妙的街道上滑行，副駕駛座位上的林曼妮閉著眼睛，兩行淚水，亮晶晶地順著她那張‘精’致的臉上，滑了下來。
一顆。
一顆。
又一顆。
淚水掉進她的衣服上，瞬間不見。
可是，阿德知道，淚水沒有流進林曼妮的衣服上，而是統統的流進了自己的心裏。
前麵有一家‘門’前幽暗著，燈光閃爍著的兩個大大的‘夜‘色’’夜‘色’酒吧，好像很符合此刻的心境呢！
阿德轉動方向盤，把車停靠在夜‘色’‘門’前的停車場，車停了下來，林曼妮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阿德沒有說話，他默默地看著他。
他知道，自己此刻說什麽話，都是多餘的，如果自己開口，那麽曼妮的眼淚會更多，自己能夠做的。
隻有陪著她，安靜的看著，等她哭夠了，心情自然會好。
好久，林曼妮終於哭夠了，她抓起阿德遞過來的紙巾，抹了一把臉，笑看著他，說：“走，我們進去，不醉不歸。”
接下來的日子裏。
沈若水是在快樂的巔峰中度過，漂亮的黃金海岸，塞納河上，普羅旺斯的‘迷’人風光，巴黎的埃塞爾鐵塔，這些的地方都留下了她跟曆牟煬的身影。
沈若水在這段時間裏，她的心不可遏製地沉醉，她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感，反正，也許，自己能跟曆牟煬共處的時間，就那麽多。
兩年，兩年多而已……
如果自己在糾結什麽，那麽自己將來真的會後悔，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看眼前才是她最最在意的事情。
天邊才一‘露’出魚肚白，藹藹的霧氣從地平線升起，周圍很快被白霧籠罩，這時，一抹燦爛的炫紅染紅了天邊。
猛一看，像是地平線被火燒灼了一般，隻是，還沒等你反應過來，那炫紅在一點點地擴大。
仔細看，卻是一輪半圓的紅日，從地平線升起，一點點，一點點……
而後，那圓圓地紅日猛地一躍，升上了半空，染紅了天際，照得人睜不開眼睛，而那抹紅，帶給人的不僅是振奮，還有那一抹溫暖。
“牟煬，你看，快看，快看……”脆生生的一聲驚呼，我們不由把目光投在大海深處的，一艘‘私’人豪華的遊艇上。
投到身穿一條粉紅‘色’泡泡裙，美麗的如公主一般，她沈若水的身上。沈若水的身邊站著的是下身一條休閑白‘褲’，上身一件白‘色’體恤衫，腳下是一雙白鞋的曆牟煬身邊。
旭日之下的豪華遊艇上，兩個美如畫卷般相依偎著的兩個人，抬頭仰望躍上半空的紅日，碧藍的大海‘波’光粼粼，飛舞著的海鷗在她們的身邊頭頂盤旋。
這樣一副如夢似幻的場景，即便是最好的潑墨大師也無法畫出此刻那優美的意境來。
這裏是美國洛杉磯的黃金海岸。
這裏是舊金山到洛杉磯的海岸線，四百來英裏的海岸線上有許多吸引世人的觀望點（viewpoint），距離舊金山將近一百英裏的‘蒙’特利海灣，稱得上是其中的一個耀眼的亮點。
曆牟煬帶著沈若水來到美國已經有三天了，在這三天裏，他帶著沈若水遊曆了洛杉磯的許多地方。
有他呆過幾年的學校，洛杉磯有名的街道，凡是自己走過的，吃過的，他認為好的東西，都帶沈若水嚐試過了。
他昨天‘花’高價租了一艘豪華遊輪，帶著沈若水專‘門’來這黃金海岸來看日出。
才一個月沒見，沈若水不僅一點也沒瘦不說，她仿佛被氣吹了一般，胖了不少。
她的胖不僅是她原本嬌俏的小臉變圓了，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才一個月沒見，她的肚子圓滾滾地，像是把整個籃球扣在她的肚皮上。
“牟煬，你看那海鷗。”沈若水指著落在遊艇上的一隻雪白的海鷗給曆牟煬看。，那隻海鷗正歪著頭，它那雙黑豆般明亮的小眼睛正好奇地看著她們。
曆牟煬手中拿著喂食海鷗的食物，對著那海鷗的頭頂上方，丟了出去。
落在哪兒的海鷗一見曆牟煬丟了食物給它，它騰空飛起，撲騰著翅膀伸出脖子來，靈巧地接住飛上半空的食物，滿足地吃著，而後直飛了下來，落在了曆牟煬的肩頭。
沈若水一見不怕人的海鷗落在了曆牟煬的肩頭，惹得她一陣興奮地驚呼，她拍著兩手笑著。
“傻妞，還不快點給你老公拍照？”曆牟煬身體僵直著，臉上的笑卻是開心極力，他嗔怪地說著沈若水。
“哼，又叫人家傻妞。”沈若水不滿地嘟著紅‘唇’，看著像是不情願，卻手腳麻利地對著曆牟煬舉起了相機。
擦擦擦，幾聲輕微的連拍，曆牟煬跟他肩頭的那海鷗，都被沈若水給收進了鏡頭之中。
海風襲來，吹‘亂’了沈若水已經長及肩膀之下的漆黑閃亮秀發，曆牟煬一見，忙體貼地拿過身邊的一件白‘色’小風衣，披在了沈若水的肩頭。
“我不冷。”沈若水揚起頭來，甜甜地對著曆牟煬一笑說。
“不冷也得穿上，我可不想我的愛妻跟我的孩子有一點點的閃失。”曆牟煬雙眸炯炯，溢滿了柔情地看著沈若水。
心忽地一熱，沈若水什麽話也沒有說，而是把自己的身子往曆牟煬的懷裏靠了過去，她的頭搭在他的肩頭。
曆牟煬很是自然地伸手攬住了她小巧的肩頭，兩個人迎著紅日，佇立在船頭，那份美景，那份不可言喻的溫情靜靜地在兩個人的心頭化開。
濃稠的、甜蜜的令人不忍心打擾。
她們兩個人的身後，那攝像機在嗡嗡的工作著。
其實，工作著的不僅僅是她們帶來的攝像機，更有幾雙狼一般凶惡的眼眸，也有一台攝像機在偷偷地工作著。
美國的曆牟煬跟沈若水在幸福著。
國內，此刻那真的是風雲迭起，一點都不安靜。
先不說林曼妮這邊對於曆牟煬的事情是了如指掌，她知道的事情，細膩到每天她們玩了什麽，吃了什麽，住在哪兒，那個房間，房間的房號，她們都做了什麽，拍了多少的照片，甚至她們兩個人都說了什麽，她都全部知道。
知道的越多，她就越是傷心，越是傷心，她就越是瘋狂地想知道的更多。
每天‘交’替著的傷心折磨，她真的覺得自己的神經已經處在了高度緊張的邊緣，如果在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她真的要崩潰了。
阿德最近跟阿麗的關係表情看是非常的融洽。
當然，阿麗最近特別的開心，她會每天不停地給沈若水打電話，曬曬自己的幸福，同時過問沈若水的行蹤。
兩個平時要好的朋友，現在因為競相炫耀著自己的幸福，關係是從來就沒有過的親密。
向‘露’，這個上串下跳，‘精’力跟體力年紀不成正比的‘女’人，最近可謂是忙得不亦樂乎。
‘私’家偵探帶給她的消息，有些……有些令人振奮的令人心驚。
“你說是什麽？沈若水是孤兒院裏的孩子？”向‘露’坐在一間小型的，非常隱秘的一間咖啡廳內，用高高的衣領擋住了她那略顯臃腫的容顏，訝然問。
“是，消息是絕對的沒錯。”那個‘私’家偵探，幹練地說著，把那份調差出來的文件，推到了向‘露’的麵前。
向‘露’迫不及待地拿起文件，臉‘露’喜‘色’，她看了一會兒，抬頭問：
“那你調查了沈若水的身世了嗎？她是誰家的孩子？她是原本b市的人嗎？”
“這個，目前還在查。”那偵探輕啜了一口麵前的咖啡說。
“那你快一點查查，最好，沈若水這個丫頭的家庭背景不好，最好在‘弄’出點什麽緋聞來。”向‘露’咬牙切齒地說。
“這個，我還不知道。”偵探抬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向‘露’。
他在想，一個小丫頭那麽小就被送去了孤兒院，即便是家室不好，能怎樣，緋聞，那豈不是笑話。
殊不知，偵探是這麽的想，那接下來的事情，還真的叫人驚訝，大有跌破眼鏡的效果跟結果出來。
曆博文自從上次在醫院裏出來，出‘門’回到車上，他那一臉的‘陰’霾，滿頭的水汽，叫一向多疑有有著記者天分的梵妖兒深深地懷疑。
雖然，她拿出了‘女’人慣有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眾多辦法，還是沒能從曆博文的口中問出半點的事情來。
這次，曆博文是鐵了心，不會說什麽，但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平時那麽乖巧的淩菲，怎麽跟自己離婚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就懷了孩子。
那個男人是誰，憑借他對淩菲的了解，她不是隨便的‘女’人，如果，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那麽，那個男人也一定跟淩菲非常的熟識，不然，淩菲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跟陌生的男人上‘床’。
每天被這件事情侵襲，曆博文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每天被折磨的是身心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