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看到他的小惡魔
可就在此時，他掉在地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閃動的屏幕上閃爍著曼妮兩個字！
曆牟煬全身的欲望都如潮水一般褪去了，他俊顏一沉，猛地放開了若水。
他在幹什麽？竟然沒有忍住這個女人的誘惑！
為什麽這個小女人會對他的影響這麽大？
不顧還堅硬著的下身，他將沈若水用力一推，怒吼道：“滾！”
“啊——”
她尖叫一聲，纖弱的身體在他的大力下翻滾下了沙發，正好撲落了茶幾上，那滾燙的茶水！
曆牟煬目光一緊，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可一想要曼妮，他又攥緊了剛伸出的手，硬起心腸轉身走進屋裏，大力的摔上了房門。
若水看到那顫動著，帶著回響的房門，心底湧起一股滔天恨意來，自己處處努力地遷就著他，他居然還是這樣的對待自己，這麽地冷酷。
他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有倆臭錢嗎？拽什麽拽，蠻憤地想著，眸中還是不爭氣的滾下一串淚珠兒來。
她手腕上好疼，火燒火燎的，像是被火烤過了似的，鬆開另一隻手，若水看到手腕處一大片的皮膚紅中泛白了，她知道這是要起水泡了。
苦笑一聲，她明白，自己今日所受的都是應該的，誰叫自己拿了人家的錢。
吃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錢，就得聽從主人的調遣，自己沒有權利指責他什麽。
抹掉眸中的淚水，若水用手背使勁地揉了揉鼻子，她站起身來，撿起地上的杯子碎片用托盤端著來到垃圾桶旁。
若水在廚房找到了醬油，把醬油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後拿著抹布來到了大廳收拾殘局。
一邊擦拭著滿是汙跡的地麵，一邊寬慰著自己煙雨彌漫的心。
一會兒，大廳的地麵又是光潔如新，可是，若水身上的傷痕不能像是這地麵一樣，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留在她身上的傷痕，在暗夜中越發的刺骨疼了起來，她坐在沙發上，眼淚汪汪撮著唇在給手腕不停地哈氣。
曆牟煬穿戴好了，走出房間。
他陰鷙的眸在一瞥之下，赫然看到了若水手腕上隆起的幾個水汪汪、黃橙橙的如鴨蛋般的水泡。
他的心，又是一緊，好像那水泡長在了自己身上一樣，倏地，心底蔓延出一股自責來。
剛才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
流產那種事情，是她的失誤，如果不是這樣，她大可不必呆在這兒，忍受自己的折磨。
想到這裏，他的腳步一滯，那想要道歉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若水看到一身黑衣的他，站在燈光下嘴唇翕動著，他臉上的舒緩之色令若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可是，兩個人不能這樣尷尬的對著。
“你要出去？”若水怕他在說出什麽陰冷的話來，搶先問著。
“嗯！我要去接曼妮。”曆牟煬的心隨著若水柔柔地問話，一下軟了下來，沒有了暴戾。
“哦，那你小心開車。”若水弱弱地說。
曆牟煬頓住了話頭，眼睛瞥向了別處。
“今天的事，我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一次次的煩你。”若水聰明地，有目地的放低了自尊。
見到若水這樣說話，曆牟煬省去了說不出口的道歉話，他的心一熱，輕咳一聲：“你明天你就不要再來了，我希望我們這是最後一麵。”
曆牟煬幽幽的話，不知道為什麽，令若水的心一緊，好像他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朋友再跟自己說，永不相見的感覺。
她一時恍然，心底竟然滋生出一絲不舍來。
“那我欠你的那筆錢？”有些話還是當麵說得好，若水知道，今天分開之後，自己在想麵對麵跟地他談話，會很難，她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更不想錯過冷血的他，這一難得的心軟機會。
若水不提這件事情還好。
她在此刻居然還想著這個，曆牟煬心底的疤一下又被她揭開，他地臉倏地變得蒼白，嘴唇緊閉，就連下顎的曲線都似堅硬，緊繃的嚇人。
“欠債還錢，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還要問嗎？”他的眸陰鷙的嚇人。
“我現在沒錢？如果可以，我會盡快製定一個還款計劃，我會把計劃通過msn傳遞給你看，你看……這樣行嗎？”
若水揚起臉來，忘記了疼，眸子定定地，滿是期待地看著他。
“隨便，不過，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你要去找我的律師談。”曆牟煬模淩兩可地說。
“你這樣回答，到底是同意我的建議？還是不同意？”
“我不同意，我不會輕易地放過傷害我的孩子，傷害過我老婆的人。”
曆牟煬的話跟神情，一下把若水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她的臉驀然變得蒼白，心如死灰……
曆牟煬說完，轉身要走，想到若水手臂上的傷，他沉吟了了一下，打開了手包，從裏麵盡可能的拿出一疊厚厚的鈔票來。
他退了幾步來到若水的身邊：“這些先給你，就當做今晚的醫藥費，明天你去醫院看看，打一針破傷風針，免得留下後遺症，說我曆牟煬不是男人。”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可是讓人聽起來，強製的成分居多，而且，他這種居高臨下的樣子，留給若水的是無形的傷害。
本來自己就欠他的錢，現在他這樣，若水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乞丐，一個那種風花雪月場中的那種女人。
“這個錢我不要。”若水冷冷的撇著那疊錢，轉過了臉去。
“嗤！你就別裝清高了，像你這樣出來混的女人，那一個不喜歡錢。”譏諷的話語，帶著致命的殺傷力。
房間內剛剛暖下來的氣氛化為了烏有，有的是那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沉悶。
“曆總裁，你想錯了，我跟那些的女人不一樣，這些錢你拿回去，我不需要，你就不要在我的麵前，擺你大少爺的樣子了。”
若水說著，抬手用力地一檔，曆牟煬拿著錢的手被她推了回來。
“嗬嗬……裝什麽清高。”曆牟煬笑了，笑得有些不能自持，他抬手一揚，那花花綠綠的票子漫天飛舞了起來……
洋洋灑灑的落在若水的身體周圍……
若水被票子環繞著，有些眼暈，還沒等她發怒，傳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看著環繞著自己的那一地錢，若水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讓她想到了好多，想到了那些電視劇中的情節，男主跟妓女做過了那種事情之後，臨走前輕蔑地把一疊錢，砸在女人的臉上。
還有的是那種被包養的小三，就要被遺棄的女人，到了最後不都是這樣的下場嗎？
現在自己居然也跟她們一樣了……
忽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在靜謐的夜晚突兀的響起，手機屏幕上微弱的光亮中顯示的是“笨蛋”，沈若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底忽然一暖。
笨蛋是若水的大學同學陳彬，喜歡若水好久了，兩個人的關係處在朦朦朧朧中。
“喂！笨蛋，這麽晚了還不睡覺？”若水努力的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傻妞……”電話那端傳來的空曠不真實，還是叫陳彬起疑，“你在哭嗎？”
“我想爸爸了。”被陳彬聽出來，若水索性不裝了，她的眼淚越來越多。
“傻妞，你聽著，現在馬上睡覺，我現在就起來，明天一早就趕到你哪兒！”
陳彬焦急的聲音，驚出若水一身的冷汗來，她跟陳彬相距a市跟b市之間，雖然距離不算遠，但是，她不許陳彬過來，“不！你千萬別來，我馬上回家……我爸爸那兒還要麻煩你照顧，謝謝你了。”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誰都不許說謝謝這兩個字，你先犯規了，看我見到你怎麽懲罰你……”陳彬心情大好的揶揄著，他似乎又看到若水的小臉紅了，“快去睡覺，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咽回了想說的話，“我掛了！”
電話掛斷，若水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蜷縮在沙發上，瞪著一雙令人心碎的瞳眸，不顧臀部傳來的刺痛，不顧傷口裏有熱熱的東西流出來。
她抱著雙腿，眸中開始還有**流出來，到了最後，她隻有心冷，身體冷，其他的她似乎都感覺不到了。
更沒有聽到，她無意中屁股坐到了空調的遙控器上，室內那空調發出的輕微嗡嗡聲。
而此時，曆博文也沒有回家，他坐在車內撥通了他的情fu，梵妖兒的電話。
“喂！”博文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博文，人家正想你呢！你就來了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令人酥骨的聲音。
梵妖兒，她是一個時裝的模特，她同時兼職一家報社的社外記者。
“什麽叫心有靈犀？這就是！”博文聞聽梵妖兒這樣說話，美得不能自持。
“你在哪兒呢？”梵妖兒問。
“你猜？”博文賣著關子。
“你堂堂曆氏集團的副……大總裁，神出鬼沒的我怎麽會知道。”梵妖兒話裏有話，酸溜溜地說。
“看！看！看！你又這樣，人家不是忙嗎？”博文悻悻地笑著。
“哼！你忙什麽？你還不是忙著圍著你老婆的屁股後麵轉，忙著怎麽應付你那厲害的媽。”妖兒一點也不給麵子，犀利地說。
“妖兒，你怎麽這樣說我媽？”
“怎麽？博文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想當初如果不是你媽攔著，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嗎？”被博文的話打翻了醋缸，梵妖兒索性實話實說。
“嗨、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怎麽還提，我現在不是對你比對我老婆要好嗎？”博文舔著臉說。
“那怎麽能一樣，你聽說小三能夠見得了陽光嗎？你敢把我領出去跟你的朋友家人說，我是你的女人嗎？”妖兒越說越氣，博文一見趕緊轉移了話題。
“你說什麽呢？我不跟你鬧了，你打開窗戶往下看。”博文說著打開車門站在了外麵，仰頭往梵妖兒所住的十五層樓上看著。
明知道梵妖兒看不清自己臉上的笑，博文還是努力的笑著。
果然，十五層樓哪兒，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出來，梵妖兒對著樓下停著的寶馬努力的揮舞著小手。
曆博文一見，唇角含著笑意，早就把曆牟煬叮囑他先回家，把向露勒令她立刻、馬上回去的話，摔到了爪哇國去了。
“妖精，看我今晚怎麽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