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程嘉善道 “司徒,我老婆說她被你打疼了,你讓我打回來?”

“你就是算準了嘉好不會說,你就是算準了,他們程家的人會一個保護一個,你算準了嘉好擔心她哥知道真相後會來找你——他不找你,嘉好把痛苦噎進肚子裏;他找你,他真的鬧出人命,他去坐牢,你就真的毀了他!

司徒姍,你太狠了,什麽都被你算準了,所以你以為你贏了,但是你知道嗎,在我看來你很可憐,你可以有錢,但是窮得就隻剩下錢,你沒有良知,你沒有感情,你在我心裏就是一個怪物!”

“你給我閉嘴!”

司徒姍咬牙狠狠一巴掌扇在琳琅的臉上,琳琅的左臉立馬就顯出幾個指印,在琳琅氣急要還手的時候,外麵兩個彪形大漢進來了,將她雙手扣死。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 。。 首發

“放開我!醢”

琳琅看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想起嘉好的遭遇,她不由得害怕起來,司徒姍在旁邊笑得非常帶勁,她對琳琅說,“程太太你在害怕什麽?瞧你,汗都嚇出來了。”

司徒姍在琳琅額頭上輕輕摸了一下,然後將琳琅的汗水擦在一旁的壯實男人身上,“法治社會啊,我能對你做些什麽啊?嗯?”

“你還知道法治?緹”

琳琅冷笑,眼中滿是對她的輕蔑,“當初你做那些喪心病狂的事的時候,你怎麽就不知道是法治社會?司徒姍,別在這裏虛張聲勢了,我來之前做好了所有準備,到了時間要是我沒有回去,我的朋友,一定會報警。如果我在香港出了事,我想你司徒家族不會那麽容易就給你擦幹淨屁股,司徒小姐,你信不信?”

司徒姍咬牙死盯著她!

這個女人好厲害,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遇到了對手。

本來,她是打算用對程嘉好的手段來對付這個顧琳琅,要是顧琳琅被男人上過了,程嘉善一定更痛苦——然而顧琳琅有備而來的,她來之前把所有有可能遇到的危險都想到了,也給自己留了所有退路,在這種情況下,司徒姍是絕對不敢動她的。

司徒姍已經很多年沒有發過火了,已經很多人沒有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她一步步逼近被兩個男人禁錮住的琳琅,手裏拿著一瓶藥,她站在琳琅麵前,輕飄飄的對她說,“就是這個玩意兒,當初讓你老公生不如死,我不過是在他喝的水裏加了那麽一點點……哈哈哈,他就那麽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那裏任我擺布……程太太,或者你也可以嚐嚐那種滋味,嚐嚐看被你不喜歡的男人要了一個下午,會不會像你丈夫那樣,醒來之後蹲在馬桶邊上吐了很久很久……”

“你不是人!”

琳琅眼中的熱氣彌漫開來,疼得發脹的眼眶終於支撐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眼淚就這麽落了下來。

司徒姍在她模糊的視線中,和那兩個男人一起大笑,琳琅哭著掙紮著要上前去,卻被人按著不能動但分毫。

而這個時候,司徒姍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到來電顯示的那個名字,笑了,接通之前告訴琳琅,“哦,你老公——阿善呐,真是難得,你會突然打電話給我。”

“我老婆在哪兒?”

“阿善你真是愛和我開玩笑,你怎麽到我這來找……”

“我最後問一次,我老婆在哪兒!”

……

程嘉善回家之後第一時間去找琳琅的證件,翻遍了抽屜,除了他們倆的結婚證,戶口簿,就是找不到她的身份證那些東西。

他坐在家裏撫額想了很久,想起昨晚到今天早上琳琅的所有反應,又想起之前司徒找過琳琅,他想起琳琅說的那句,“阿善,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對不起誤解了他?對不起不該把他想成那種在婚姻裏不忠誠的男人?

程嘉善終於覺悟了,他終於明白,琳琅回來之後為什麽會反常。

他定了最快那班去香港的航班,一路上,他的心都是懸著的。

他太害怕了,他了解司徒姍的為人,他怕他的琳琅,會像他一樣經曆那一場生不如死。

司徒姍要做大贏家,那就讓她贏吧,她要什麽都給她。

當初耍了心機用了城府依附她得來的如今的財富地位,不要也罷,他隻要他的琳琅好好的,隻要她平平安安,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眼前。

……

司徒姍掛了電話,笑著對琳琅說,“阿善對你可真是一往情深,我好羨慕啊。”

琳琅眼眶裏還泛著淚,司徒姍轉過身去,懶懶的,歎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我還是不甘心,程家還有那麽多人呢……還有那麽多人……”

琳琅不知道她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但在她自言自語的時候,琳琅內心深處無由來的生出一股恐懼感,她顫抖著唇,問司徒姍,“你還想幹什麽?”

司徒姍回過頭來,微笑,笑得很無公害,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對琳琅說,“提前告訴你,就不好玩啦……”

程嘉善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有司徒姍的保鏢在,琳琅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雖然來之前和露莎有一番部署,但是真的身處此地,琳琅還是很害怕的,因為司徒姍這種沒有人性的人,指不定就目無法紀,琳琅生怕她就是不按章出牌。

琳琅和司徒姍坐在這幢別墅的客廳裏,那幾個身強體健類似保鏢的男人在外麵候著,司徒姍請來了酒店大廚,說是,要給阿善準備好美好的一餐,為他接風……

“我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惡心的人,大開眼界!”

琳琅冷冷的,像是在對待精分病人,她看司徒姍的眼光都是帶著別樣的色彩,這人真的太不正常了。

可是現在你司徒姍不管她說什麽都無所謂了,她對琳琅說,“程太太,友好一點,我可不想一會兒阿善來了,看見我們前任現任在這裏關係不融洽。”

琳琅受不了她這話,隻覺得她太不要臉了,琳琅冷笑著,搖了搖頭,“你自詡他的前任,他允許過嗎?司徒姍,你們從來就不是那種關係,是你對阿善做了那種事,阿善就算去死,也不會承認你。”

那天嘉好對琳琅說過的話裏,琳琅記得最深刻的,就是嘉好說,那年開始,程嘉善依附著司徒姍的勢利,在香港和內地都開始擴張事業版圖,嘉好說,司徒姍真要和她二哥論心計,是一定輸,所以嘉好認為,就算她二哥依附司徒家族,但是從那次之後,他絕對不會再給司徒姍任何機會。

嘉好是怎麽知道她二哥和她同一天出事的,她沒有告訴琳琅,她也不想在回憶起當天的狀況,她隻對琳琅說,你要相信二哥,他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所以程嘉善利用完了司徒姍後的第四年,他完全不動聲色的過河拆橋,當年的“程氏”改頭換麵變成如今的“融創”,那是程嘉善和程嘉言兩個人裏外拚搏的結果,程嘉言至今不知當初的阿善是哪股子幹勁讓他如此拚命,程嘉善也永遠不可能讓她知道個中緣由——之前司徒姍提醒他說的那句“阿善,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錢和權利就沒有一切”,其實她就是在提醒程嘉善,不要試圖和她鬥,她會讓他、讓他們程家,一無所有。

“你就這麽愛他?”

司徒姍挑眉,斜睨著琳琅,琳琅沒有理會她,她自己點點頭,道,“也是,那種男人,臉好看,身體也好看,女人都好這口……”

“你知不知道,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就像聞見廁所裏的排泄物一樣的,作嘔。”

琳琅慢慢的站起來,她在這裏坐不住了,跟這樣的人呆在同一個空間,她的呼吸都是渾濁的。

她讓自己的視線離開那個女人,她轉身,朝門外走去。

但是外麵那幾個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不讓她出那道門,琳琅就這麽站在那裏,和他們冷漠對抗。

門外有了車聲,琳琅抬眼看去。

程嘉善一下出租車,估計是著急壞了,就那麽幾步路到別墅門口都是用跑的。

門已經上了鎖,他在外麵猛拍,嘴裏大聲的喊,“琳琅,顧琳琅!”

有人把門給他開了,他急得抬手就把那人推了一把,然後側身進去,幾大步邁到了屋子門口。

“琳琅!”

他終於看見了自己的妻子,暫且不管她是不是完好無損,隻要看見她人在,他心裏的石頭至少也落下去一半了。

“阿善。”

琳琅要出去,那幾個人還擋著她,她火了,“讓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聲音火氣太大,門口的男人有點被震到,回頭看了一眼主人,見她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就給琳琅放行了。

琳琅一拉到程嘉善的手,她就笑了,是釋懷的笑,是放心的笑,她說,“我不怕她!”

可程嘉善怒視著她,明顯很惱怒,咬緊了牙關並且緊緊捏著她的手,“你真有膽子!”

琳琅還在笑,笑給他看,也是笑給屋裏那個老女人看的,她晃了兩下程嘉善的手,道,“怎麽沒有膽子,我這是來跟我老公站隊,連這點膽識都沒有,怎麽做你老婆?”

琳琅說的這些話,她說得很大聲,她就是要讓司徒姍聽到,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程嘉善是她的愛人,是她要守護一聲的男人,不管外麵有多少詆毀和謾罵,隻有她知道他最好,那就足夠。

程嘉善要笑不笑的,眼睛紅得不像話了,他一下將琳琅抱在懷裏,嗓音都啞了,“真是個白癡,誰他媽稀罕你站隊!”

“在我這裏打情罵俏,就不怕我吃醋嗎?”

司徒姍言笑晏晏的走過來,雙臂環胸靠在門框上,朝程嘉善記了下眼,“阿善,我可是叫來全港最好的廚師來給你做菜,是不是,今晚就在這裏留下了?”

程嘉善鬆開了琳琅,他看著琳琅,琳琅也看著他。

末了,他皺眉看向司徒姍,語氣不帶半點溫度,“我帶著老婆,不方便。”

司徒姍一攤手,用那港式發音的國語說道,“沒問題,你知道我這人啦,我從來不介意三人行。”

程嘉善冷笑了一聲,就沒再理會她了。

他有看著琳琅,看琳琅臉上微微腫起的地方,那是很明顯的指印。

他伸手輕輕撫了撫,淡淡開腔,問琳琅,“誰幹的?”

琳琅毫不顧忌的指指正前方那個女人,很是故意,“我罵她的時候,她發火了。”

程嘉善雙手按著琳琅的肩膀,彎腰,雙眼溫柔的注視著她,柔聲問,“疼嗎?”

琳琅點頭,“疼。”

他又問,“還手了嗎?”

“沒有。”

“那想不想,老公替你討回來?”

司徒姍眼睜睜看著那對夫妻在那裏談情說愛,眼中全是火星子。

就在琳琅說了一句“算了,我不和沒水準的人計較”的時候,程嘉善搖頭,他說,“我要計較。”

“阿善……”

“琳琅,你先走,去酒店等我,如果一個小時後還沒見到我,報警。”

程嘉善把琳琅推出了大門,琳琅抓著他的手直搖頭,“不……”

他笑著點點頭,“放心,我會保護自己。”

……

……

琳琅走後,程嘉善和司徒姍坐在餐桌上,相互望著彼此。

不是,程嘉善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應該在她臉上哪裏動手比較好。

桌上擺滿了廚師精心烹飪的菜色,男人完全沒有興趣瞧一眼,他手裏的打火機扳動開了,又合上,再打開,再合上……如此反複,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對麵女人那張令他作嘔的臉。

司徒姍雙手托著下巴,嬌滴滴的開口,“阿善,你這麽陪我,她會不高興的啦。”

他笑,“不會,我老婆大度。”

司徒姍嗬嗬的笑,心知肚明,他故意支走了顧琳琅,就是想讓她安全的先離開,他這是打算幹什麽?要替她老婆報仇?

司徒姍認為,他程嘉善暫且沒有這個膽子,他也不會如此沒有分寸。

可她再一次猜錯,程嘉善在說完他老婆大度之後,從位置上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她,最後在她麵前站定。

他一隻手撐著桌麵,一隻手放在她的椅背上,他彎腰,在她耳邊對她說,“司徒,我老婆說她被你打疼了,你打在她臉上,疼在我心上,我容易失眠,失眠就會煩躁——你讓我打回來?”

“嗬嗬,阿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在跟你商量……”

“你敢!”

司徒姍拍桌子,猛地站起來,可就在她站起來那一刻,程嘉善反手一耳光重重落在了她的臉上。

司徒姍,懵了!

幾秒鍾後,外麵幾個男的衝進來,看那架勢是要把程嘉善五花大綁,但司徒姍抬手製止,“全都出去!”

“司徒小姐!”

“讓你們全滾蛋!”

那些人走後,屋裏又安靜下來,司徒姍緩緩抬眼瞅著程嘉善,冷笑道,“你對我動手?你竟敢對我動手!”

程嘉善順手拿起桌上的熱毛巾擦手,低著頭笑,“是啊,動手了。”

他挑眼看她,一臉的無所謂,“司徒小姐,你現在也可以給我一巴掌,我不還手。但是你打我老婆,這是我無法容忍的。”

司徒姍氣得臉上肌肉都快變成了橫肉,他指著程嘉善,“好,好,你現在真是翅膀硬了!”

“司徒小姐高估我了。”

程嘉善扔了手裏的熱毛巾,筆直的站在她麵前,“現在你眼前這個男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為自己老婆討回公道的男人,而不是融創的ceo,也不是商場上勾心鬥角的程嘉善——司徒小姐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得去找我老婆了。”

司徒姍摸著臉上火.辣.辣的那一片,磕著牙齒警告他,?“你不要在我麵前老婆前老婆後,程嘉善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