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來交換?如果是高階晶核、提升力量的寶物,村裏麵是沒有的。”
“其他東西,部落會盡量滿足你。”
於星搖頭道:
“族長,我什麽都不要。”
“我願意用特殊的方法為大家保存食物。”
“隻要大家將狩獵得到的獵物分我一成即可。”
剛剛來的路上,她觀察過,這個獸族部落的獸人總數在兩百左右,按照家庭統計,大概是三十多戶。
每戶平均下來六人左右,他們家一大三小昨晚的食物總量為三十斤左右的豬肉+十斤排骨。
照這個推算,正常的六戶之家,兩大四小,一頓的食物總量至少為六十斤左右。
一成為六斤,三十戶則有一百八十斤。
就算刨除有些家庭當天收獲不夠,沒狩到多少獵物,有個上下幾十斤的浮動。
也完全夠他們一家四口食用了。
而且她有心想要和部落交好,以她現在一拖三的狀態,生活在部落中比單獨生活在外麵,要安全得多……
“什麽?”
“這不行。這樣你太吃虧了。”
於星笑容愈發和善,她堅定道:
“族長,我們一家生活在這個部落裏,受到過很多大家的幫助,在我心裏,部落的大家就像是我的家人一般。
之前我一直想做部落、為大家做點什麽,但因為自身實力較弱,什麽都做不了。
現在我得到了獸神賜福,我很開心,我終於有能力回報大家了。”
說到這,於星神色低落下去,有些愧疚道:
“其實我應該無償為大家保存食物。
但是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
狼煦受傷,我一個人帶著三個崽子,獲取食物實在不容易,隻能厚顏無恥收取一些報酬了。”
熊大震驚的看向於星,心裏對於昨天的事懊惱不已。
他真該死啊!竟然欺負這樣淳樸、善良的一個人。
捫心自問,如果是他得到了獸神的賜福,他肯定不會這樣無私的交出來。
“唉,部落受之有愧啊!”
“一成獵物太少了,我做主每家上交兩成獵物給你,部落再補償你:三枚黃色晶核、五枚橙色晶核、十枚赤色晶核。”
“部落裏目前就剩這麽多晶核,沒法給你更多。”
“不過,你現在獲得了獸神賜福,可以通過晶核修煉,以後每個月部落進城換來的晶核,都優先供你挑選。”
於星接過族長手裏好幾種顏色的晶核,好奇的打量著。
這種棱形狀的晶核,很像末世時從喪屍腦海中取出來的晶核。
不知道效果是不是和喪屍晶核一樣。
她也能用來修煉。
於星把晶核收進腰帶中。
見族長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星故作不知的問道:
“您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龜獸人臉上閃過一抹猶豫,好一會開口道:
“是有件事,熊五的傷你能幫他處理嗎?”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清楚,確實是熊五做的不對,他身為雄性獸人,不該對雌性獸人動手。
現在受傷,是他咎由自取。”
“本來我不該來為他求情,但是狼煦受傷後,他是部落現在唯一的綠晶獸人,他一旦身死,隔壁的蛇獸人部落,立馬就會入侵我們部落,搶奪雌性。”
“部落裏麵的雌性本就稀少,如果被蛇獸人部落搶走,部落也就完了。”
“在獸世,沒了雌性的部落,無法得到獸神庇佑,會被獸潮吞沒。”
“可以。”
於星直接答應下來,她本來也沒準備要熊五的命,真要殺他,當時就不會留手了。
倒是族長說的這些話,讓於星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世界好像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這些可以用來修煉的獸晶的來源,以及沒了雌性,部落會被獸潮傾覆……
這些都是書中不曾出現過的內容。
於星把這些記在心裏,告別族長,跟著熊大前往巫醫的院子。
……
剛踏入院子,一個矮小的身影便如炮彈般衝向了她,兩個拳頭揮舞著:
“你這個壞雌性,你傷害了我獸父,我打死你!”
於星剛要往旁邊挪,另一道身影更快速的擋到她的麵前,用力一推。
矮小的身影便倒出去好幾米遠。
於星低頭看去,南昀氣衝衝的瞪著前方,毛絨絨的尾巴緊緊貼著身軀,白皙的手掌不受控製的幻化為狼爪,尖銳的指甲閃著寒光。
倒地的是個長相胖乎乎的熊獸人雌性幼崽,此刻,她雙眼通紅控訴道:
“嗚嗚,阿娘,他欺負我,我要把他們都抓起來,用鞭子狠狠抽他們!”
哭的很可憐,說出來的話卻是很刻薄。
於星本能的不喜歡麵前的熊獸人幼崽,她按住又想衝出去的南昀,安撫的揉了揉他的耳朵。
門內的熊寶聽到聲音猛的衝出來,暴怒的神色在看到於星時,僵在了臉上。
一旁的熊獸人幼崽還在叫囂道:
“阿娘,你快叫父獸們把他們抓起來!”
“我要讓這個低賤的狼獸人幼崽給我跪下磕頭,再用一根鏈子套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四腳朝地,趴在地上走,當我的小狼坐騎!”
感受到南昀生氣的身體都在發抖,於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拉到身後,雙手抱胸,冷聲道:
“這就是你們熊獸人求人治病的態度?”
“誰求你了!壞雌性,我告訴你……”
“啪。”
熊寶用力的拍了一下熊玉的腦袋,打斷熊玉的話,力道大的熊玉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熊寶忙伸出手,還沒從突然被打中反應過來的熊玉被拉了起來。
“玉兒,沒事吧?”
熊寶小心的拉過女兒開始檢查。
“不用你管,我說錯了什麽,就是她害得父獸受了傷,你還打我!
我不要你這個壞娘親了!”
回過神的熊玉憤怒的甩開熊寶,朝著外麵跑去。
“玉兒!”
經過於星母子時,熊玉故技重施,身軀一拐,又狠狠撞向於星。
速度快的站在後麵的南昀根本來不及反應。
“娘!”
他著急不已,耳朵上的毛發都立了起來。
此刻,兩人之間不過一人寬的距離,躲避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