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送走了小雲於天朗之後,他與石炳元等待的就是在皇上親臨的現場好好的表演,但是當場表演的東西具體是什麽東西,周環的心裏一點數都沒有了,如果是表演壽師門裏的東西,那指定是不用說,這是大不敬,如果不表演這個,那還能表演什麽呢?

“周師傅,和大人有請!”從人群裏出來幾個傳令官,這樣一說到,周環哪裏還敢怠慢,帶著石炳元跟著傳令得人便向和珅的府上而去。

進了和府,石炳元被攔在了正廳門外,周環獨自一人進了正廳,看見和珅笑嗬嗬的坐在正座上,手裏把玩著一個常常的煙鬥,故作姿態的好像是在抽煙一樣。

“老爺,周師傅來了。”

和珅手一擺,打發走了下人,隨後便大笑著說道:“周環,你說你真給我爭氣,就這麽簡單的把紀曉嵐的人放倒了,好!”隨後他大喊到:“來人呐,把禮金帶過來!”

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隻見和府的下人手裏捧著一個大盤子,上邊蒙著紅色的綢布。

“來,給周師傅。”

周環一見便知,雖說自己是缺錢,但是看樣子這些錢估計夠他能吃喝玩樂一輩子的了,他斟酌了良久,沒敢伸手去接。

“怎麽了,周師傅不敢接了?”和珅說過之後,淡淡的一笑道:“你先打開看看,然後再說你收不收。”

周環沒有動手,下人到是伸手將紅綢掀開,頓時整間屋子裏金光閃閃,偶爾看過去的時候會覺得十分的刺眼。

周環一見立刻跪倒地上,苦苦的道:“和大人,您這是讓我收還是不收呢?”

“你必須得收,不收明天就把你砍了,如果收了至少我就可以保證我不會要你的腦袋。”和珅這個時候還挺會做人的。

正常的參法法會其實背地裏都是和珅與紀曉嵐在暗鬥的過程,這回周環贏了法會,如果再收了和珅的禮金,那麽一會兒出門的時候,指定是有人在等著他,要是說不收,和珅這頭也是說不過去的。

周環有些糾結了,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他伏在地上想了好久,隨後終於想到了一個問題,倒不如這樣做。

“和大人,這樣吧,禮金我收下一根,剩下的我就不要了,我用這些黃金跟大人說件事情。”周環說這話純屬是拋出了生死的關係。

可沒想到的是和珅笑的更加開心:“好啊,我和珅從來沒有欣賞一個人,這次見到周師傅你,那行了,你說吧,這黃金我收回來,你要的那根依然給你,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吧!”

“和大人,我想說的是,我壽師門要成門立派,希望能通過和大人的關係,向皇上求一道禦賜的名頭。”周環這是提著腦袋跟和珅說話。

和珅一聽到這裏立刻臉色大變:“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你不要這些黃金我依然可以隨時要了你的腦袋,哼!”說著話,隻見到在大廳的角落裏一下子傳出來了十幾個人,各個帶刀,瞬間將周環圍在了中間。

“周環,你聽好了,今天我留你一條命,以後再跟我說這樣的話,小心你的腦袋。”和珅說著話回了去。

圍上來的幾個人上來便將周環推搡著,一邊推一邊嚷嚷著:“大人讓你滾,你快點滾,滾得慢了小心我們不給你挖坑兒。”

周環直到這個時候才長出了一口氣,雖說是被人罵著,但他還是比較舒心的,這比被人砍頭的效果要好的很多。

“師傅,怎麽了?”石炳元見到周環沒精打采的出來之後,便知道剛才屋內的吵嚷一定是衝著周環的。

“別說話,快走。”周環與石炳元出了大院兒,飛速奔著客棧而去,一路上,石炳元還問到周環是不是不參加演出了,周環立刻就將石炳元否決了。

“咱們必須自己想個辦法,能感動皇上的,到時候給咱們的壽師門求個名頭。”

“師傅,如果我們表演的是壽師門的東西,那將來一定是個問題,搞不好人家會把咱們定罪為大逆不道的,這裏是皇帝的腳下,人家的天下,咱們怎麽能得到安生。”石炳元的擔心是對的,周環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對石炳元沒有直接回答什麽,隻是笑了笑,說自己再想想便一起回到了客棧。

周環一進客棧,東子與小芳在等著他們,一見到兩個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後,那真是心裏一個喜慶,可是床上的兔子蹦跳著,用自己的鼻子嗅了嗅便知道周環現在心裏的不順。

“這裏可是周環周師傅的房間?”周環這頭剛剛進屋,那頭就跟回來一個人?

“我就是周環,怎麽回事?”周環這回好像是豁上了的感覺。

門口來的還十分的客氣:“周師傅,和大人讓我給你帶個話兒,明天表演,你要是能力壓群雄,能讓皇上問到你,你的禦賜名頭就沒有問題,如果拿不下,那對不起了,恐怕你看不到後天的太陽了。”

周環一聽,那心裏當然是明白了:“麻煩您回去給和大人帶個話,請他放心,我周環一定盡力而為。”

傳話的人走了,小兔子眨著眼睛好像是很難過的樣子,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周環的懷裏。

周環雙手愛撫著小兔子,隨後自言自語到:“明天就要給自己掙命了,兔子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兔子在周環的手裏轉了一個圈圈,回頭鼻子又嗅了嗅,看起來這算是答應了下來。

緊張的一夜,周環包括石炳元都沒有睡好覺,一夜,兩個人的腦子裏想的都是如何能將自己的本事表現出來還不被砍頭。

一大早,客棧裏的銅鑼敲響,門口的點名官開始點名,點到的這些人都是要參加法會表演的,被宮裏的人要求去參加彩排,當然這些人在這家客棧裏的一切消耗都是客棧單獨請的。

周環帶著自己這一幫人,抱著兔子便跟著點名的人像彩排現場而去,看這一個個的都展示亮著絕活,各個手裏都拎著必要的東西。

走了有一段路,一個龐大的宮殿群展現在這一群人的跟前,這不僅的讓這些人大生驚歎。

“你們今天晚上表演的地方就在這裏,從現在開始,凡是到現場的人誰都不可以離開,違者格殺勿論。”

彩排開始之後,周環便申請自己先不彩排,按照出場順序露了一下臉兒,隨後便下去接著想自己如何對付晚上的表演。

“師傅,咱們晚上到底是表演什麽啊?要是到了晚上我們還沒有東西演的話,那估計明天我們的腦袋就得掛到這城樓上了。”說到這裏石炳元顯得出奇的緊張。

周環笑著道:“沒事,我心裏有數了。”隨後周環用手使勁的壓了一下石炳元的丹田道:“肚子能不能發出聲音?”

石炳元試了一試,果然發出了聲音:“還真能哈!”

“好了,到了晚上我會告訴你做什麽,但是到時候我會做一些咱們平時接觸不到的東西,放心吧,師傅不能讓你陪著師傅去送死。”這個時候的周環好像是大喜降臨似地,心裏真的有底了。

這些參加表演的,在廣場上吃了一頓好的,很快就到了晚上,多少有些發黃的月亮昏昏的照著整個環境,還好,晚上居然沒有風。

一陣禮花鞭炮過後,隻聽見城樓上有人大聲的唱到:“萬歲爺駕到!”

刷的一下子,在場的人統統的跪了下去,在聽城樓上的那個穿著黃袍的人雙手輕輕扶起道:“平身!”不管誰一看就知道這就是皇上。

隨後從他的身後出來一個人大聲的主持者這場表演。

華麗的參法法會勝出表演開始了,周環的表演被排到了最後,因為到了最後不知道皇上還能不能有興趣繼續看,畢竟是周環開始彩排的時候沒有展示出自己的絕活。

前邊的表演令全場的氣氛瞬間膨脹,確確實實的比較精彩,皇上的口頭讚揚連連不斷。

最緊張的時刻到了,城樓上的點名官點到了周環的名字,並附帶著石炳元的名字,這果真是最後的一個表演,在城樓下邊的人眼睛尖的已經看見皇上已經起身,不知道跟旁邊的人嘀咕著什麽,隨後他帶著兩個小太監準備離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環意識到自己的腦袋好像是呆不住了,這皇上一走,他們就被判下了死刑,這到哪裏都說不清楚,他回頭看去,層層的護衛官兵,就憑他跟石炳元兩個人的能力休想逃出這些人的阻攔。

“石炳元開工了,我們一起說皇上留步,記住腹音要足,一定要叫住他,不然我的計劃就徹底廢掉了。”周環急了,這不是純屬開玩笑麽。

“皇上請留步!”一個震撼的聲音,那種聲音不是人用喉音發出來的,是從周環與石炳元兩個人的腹腔發出來的,這種聲音的特點就力道渾厚,且回音聲大,亮而不刺耳,聽得人隻能感覺到震撼和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