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著石炳元到了周環的身前,隻見周環的那隻帶著手套兒的手,狠狠的一下就打了出去,再見那個人頓時就飛了出去,這飛出去的都是來搗亂的孤魂野鬼,被周環這樣一收拾,立刻這裏又恢複了安靜。

石炳元被周環這樣一下子嚇了一大跳,呆嗬嗬的回頭瞅了一眼道:“師傅,這麽多的孤魂,哪個是來真正幫咱的?”

“幫咱的沒有這樣過來找事兒的!”

“找事兒?”石炳元一臉的不解,他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兩個差點被打散的孤魂,仍然在奄奄一息的,鬼無氣,但冒出一堆煙:“你們立刻哪來哪回去,別在這裏惹事,小心你的魂被我們滅掉。”

兩隻鬼點著頭,身體好像是隨風飄浮一般,漸漸的淡去,慢慢的散去。

周環隨後喊道石炳元,吩咐石炳元幫忙把所有人都攏到一起,有利於提升夜晚的陽氣,陽氣足了,靈異的事情發生幾率就小了。

“師傅,這些精神病患者的陽氣有那麽足麽?”石炳元是按照常理說的,一般說來,凡是身體上具有什麽大病,或者是什麽心理上,精神上的虛病基本上都是陽氣不足,所以他才這樣問道周環。

但是周環的答複是:“可以,這樣的人少了不行,但是咱們這裏至少得有個一兩千人,這就夠那些鬼喝一壺的了,再加上我剛才請來的那些放哨的,我看今晚上必定要解決這件事情,如果再不解決,那我們明天就可以收拾行禮,把福壽堂拍賣了,各自走人了,我想怎麽著也能找到個主謀吧。”

其實周環的心裏也沒有個數,因為這會遇到的是不是個純正的陰界鬼魂都不好說,搞不好還是什麽有手段的人,或者是不死不活的人。

“師傅,那我這就去準備搭台子,我想今天晚上怎麽著也得有點成效了。”石炳元將張宏與那個小女職員留在了周環的身邊,自己去門口的車裏取東西,一大堆的東西自己一個人,沒用上半個小時便將法台搭建完畢,隨後請周環上台。

周環上台之後道:“今天晚上就你自己給我護法,東子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這麽多的人,現在有個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跟東子去照顧那些人,這裏我自己來。”

“師傅,那樣你能行麽,一旦出點兒什麽事情那可就不太好辦了。”石炳元猶豫了一會道:“如果這樣的話,師傅的安全問題還真就是問題了。”

“這個沒關係,一會還有天雄呢,放心吧,我自然心裏有數兒,快去安排,一會兒把那些人全都往我這邊帶,讓他們之間靠的越近越好,緊緊的貼上。”

“知道了,師傅小心!”石炳元與東子去招攏人,不一會兒,這些人統統的湊到了周環的法台之前,有的患者想要往周環的台子上跑,被東子攔住了。

實際上,石炳元帶著東子去找人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如果沒有周環這件事情想解決更是個問題,所以這裏邊誰都可以出事兒,唯獨周環不能有一點事情,所以兩個人商量好了,將人攏完之後就專門的看著周環,表麵兒上是照顧這些病人跟大夫,其實主要的是想照顧著周環。

周環靜靜的坐著,手裏打著無上手印,嘴裏念著無上咒文,身邊全都擺上了各種符咒法器,而且周環不知道什麽時候將那套壽師服穿了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奔跑,過了十二點之後,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天上都出來星星了,寂靜的天空中多了幾處閃亮的活力。

“師傅,都這麽晚了,能有人來麽,要不你先去歇會兒,我在這盯著,你都坐了快一晚上了。”石炳元作為周環的徒弟,他是最會關心周環的了,別看他歲數大了,但是他照顧人沒有一點問題。

周環笑了笑道:“你跟了我這麽久,處理了這麽多的事情,我好像還沒有讓你來主法,這會兒功夫主法的交給你,我給你護法,你看看這樣合理不?”

“合理,合理,放心我就希望有這樣的機會,師傅,您歇著去。”石炳元說著。

周環起身,石炳元順勢就坐上了周環的法台,他也穿上了壽師衣服,就連東子的那個王八衣服也穿上了,雖說是他不喜歡,但是那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趕上這麽個事件兒。

周環先是下了法台,去了大樓裏找地方方便了一下,當他再回到台上的時候,周環向台下的人群中看去的時候,他突然間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在這麽多的人群裏居然沒有發現司機的存在。

“東子,你們單位的那個瘋司機哪去了?”

東子眨巴眨巴眼睛,又向人群裏尋找了一圈,居然沒有發現那個瘋司機的存在:“師傅,他是不是還在病房了?”

“哎,你看好石炳元我去找他,他最容易出問題,這會兒又精神病了,貴不找他找誰?”周環說著話飛步跑下了法台,直奔瘋司機的單間兒而去。

周環腳下的速度堪稱是一流的,沒一會兒工夫,他居然從擺放法台的廣場,衝過來餓兩棟病房樓,跑到了瘋司機的單間兒門前,周環趴著窗戶向裏一看,這個司機居然還在呼呼的睡覺,可能是這個家夥從來到這裏就從來沒有醒來過,好像是一直下睡覺。

“嘿,哥們,起來了,到點兒出來遛彎了,再不出來以後你都別出來了!”周環說話的聲音挺大的,也想了辦法讓這個家夥醒來,很奇怪,他就是不起來,不管周環如何呼喊,如何說新鮮事兒勾引他,他就是不起來。

忽然間,在周環的身後傳來一陣的跑步聲音,兩個大夫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道:“哎呀周師傅,終於找到這個單間的鑰匙了,讓讓吧,我們把他抬出去。”

“你們的鑰匙平時不放在專門的地方麽?”周環很詫異這裏的管理。

但是這兩個大夫的回答,沒讓周環背過氣去。

“周師傅,不是我們沒有鑰匙,昨天這個家夥把我們常用的那把鑰匙給吞掉了,今天我們還指望他能拉出來呢,很可惜,他到現在還沒有起來,我們想換鎖吧,又費勁,所以這才回去找來原配的鑰匙,好容易才找到,這不是來抬他了麽。”兩個大夫解釋著。

可是周環卻搖了搖頭道:“這個家夥也真是的,好好的正常人不當,做個什麽勁兒瘋子,整天淨想著整。”他想著想著,看了看兩個大夫,一個比一個瘦,哪能他起來個大活人呢。“隨後周環道:“你們把門打開,裏邊的人我背著,門還真得好好開著,要不然我看都鏽死了。”

“哎,那好,開門!”兩個家夥將門打開,周環跑到司機跟前,一把將司機背到了自己的肩上,這個家夥還在打著呼嚕,身後是兩個大夫幫忙托著。

“嘩啦啦!”病房樓上的玻璃碎了一塊兒,直直的向周環砸來,周環奮力一躲,他突然間感覺到好像是在自己的眼前出來大量的陰氣,這種陰氣還不是純陰,裏邊還有一絲絲的未死之氣。

周環在想遠處的鐵柵欄外邊看去,一匹馬上騎著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他還十分的熟悉,那個人就是胡婷婷!

她怎麽來這裏了,難道這一切的事情都跟她有關?難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這兩個鬼不鬼人不人的家夥搞的?周環的心裏瞬時間此起彼伏,沒有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