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的這一腳也夠狠的了,他本來沒感覺自己下腳那麽很,可是工頭的臉上已經深深的印下一個東子的鞋印兒。
“你的右眼皮跳了,那可不是什麽好事,因為你平時沒做點什麽好事兒,最起碼你得對的起這裏給你開的工資,你看看你每天都做點什麽?”東子反倒教育起工頭了,回過頭來想想,東子這才來這裏第二天,也就是因為他是福壽堂的人,所以那些姑娘們都喜歡跟他搭個話兒。
再者說了,東子本身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來這裏純屬是沒事找事來了,還好,他最近一段時間磨練的挺好的,脾氣不是那麽暴躁,這隻不過是輕輕的踢了工頭一腳。
工頭聽了東子這樣的解釋,知道自己也不是東子的對手,便也罷了手,臨走的時候他還故意的又問了一遍東子道:“東子師傅,右眼皮跳了,真的不是好事?”
“不是好事,你啊,晚上注點意,別出點什麽岔子,我東子說話一般沒有什麽拐彎兒的,我有什麽說什麽。”東子轉身走了。
工頭卻是嚇得直哆嗦,看來這個家夥沒少做昧著良心的事兒,他這一下午上班兒都沒精打采的,看到東子幹活,自己頭一次主動上前幫著東子幹,司機也開始拚命的幹,這回反倒好,把東子給閑了起來,這個東子反倒是不適應了。
東子就坐在工頭的屋裏稍歇一會,很奇怪,沒一會兒東子就睡著了,又過了一陣,一陣陰冷的涼風吹過東子的臉龐,東子猛地被驚醒道:“哪來的風?”
“東子師傅,我們把貨已經裝完了,這不是剛才進門歇口氣,我們哥倆都好久沒幹過這麽重的體力活兒了,這冷不丁的一幹還真的有點受不了。”工頭說著,司機應和著,說著是是的。
東子不自覺的說道:“這股風不對勁,涼的有點邪乎。”隨後他寫了兩張符咒遞給了兩個人道:“你們在現場,我就給你們一人一張符咒,一會下班的時候帶著它回去,算是保個平安吧。”隨後東子將兩張符咒紙折好了,隨手遞給了兩個人,司機將那張符咒塞進了自己的內衣兜裏。
工頭拿著符咒在手裏看了看道:“符咒,還真是頭一次見著。”隨後他又掂量掂量道:“可惜這個是紙的,要是黃金的就好了。”隨後他將符咒紙揣進了自己的外衣兜裏。
東子隨後站起身子道:“這裏,從前看來不是什麽好地方,要不然這種人員密集的地方不至於招惹那個陰森的鬼魂。”
東子說完話出了休息室,出門便幫著司機把車子的帆布扣上,捆好,隨後天色也漸漸變晚了,他便下班跟著於靜去吃了飯,隨後又回福壽堂去了。
這頭東子剛走,工頭便於司機兩個人坐在一起嘮叨起來。
“工頭大哥,你說咱這個活幹的憋屈不,讓一個毛小子給管著了,要是這回他說對了,那麽咱們就不能跟他鬥了,如果繼續鬥下去的話,咱們未必能夠占到便宜。”
“還管他那事兒了。”工頭說話的功夫從自己的兜裏將剛才東子寫給他的符紙又掏了出來道:“你看他畫地什麽玩意兒,連張廢紙都不是,還在這裏跟我裝,還踢我一腳!”隨後他將東子給他的符紙一下子撇到了一邊兒還道:“這裏的事就好像是他說了就是真的了呢,哼,我就不信這個邪,還什麽陰氣,我看就是嚇唬咱倆,耍咱倆玩兒呢。”
“工頭老哥,我他看不像在耍咱們,他寫的好像是挺認真的,再說剛才的那陣風真的挺鬧心,吹得我脖頸冰涼的,我看他說的也未必是假的,反正揣個符兒也沒什麽打不了得。”司機開車,一般都相信一些神啊鬼啦的,因為他們關係到安全,關係到安全就想討個平安。
可是這個工頭卻是不信:“得得得,你愛帶著你就帶著,我就不信了我不戴著他的符咒我還能死了怎麽著。”這個家夥果然有點膽量,隨後司機開著車送了工頭回家,之後自己回了家。
東子回了福壽堂,跟大夥說了單位裏,跳眼皮,工頭與司機的事兒,大夥兒都笑他沉不住氣,故弄玄虛。
可是東子卻不以為然,他倒是笑著道:“現在的人挺有意思的,都相信跳眼皮,那個東西能有多大的事兒,真是的,就像我剛才右眼皮還跳了呢,我這不是在家麽,在家能有什麽事兒,你們不都在麽。”
王小荷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細細的聽著電話,中途有點不敢確認的架勢,隨後又問了一遍,之後才掛死了電話。隨後小荷上樓找了周環,緊接著周環與小荷一起下了樓來。
“東子,你給我過來!”周環的神情嚴肅似法,冷若寒冰。
東子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兒啊,聽見周環叫道自己便匆忙道周環身前。
廚房裏洪坤笑著道:“哈哈,怎麽樣,還說右眼皮跳沒事兒,這回讓師傅叫走了吧,我也出去看看你到底怎麽回事。”
“東子,剛才爬出所裏來電話,說是一個男人死在自己的家裏,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致命的傷痕,也沒有什麽突發病史,經過法醫初步診斷,說是意外死亡,但是在這個人的臉上發現了一個大腳印,據調查這個腳印是你的,所以現在公安局讓我們留你在家裏,不許亂跑,等著大夫檢查完了之後再說是不是跟你這一腳有直接或者間接的責任。”
“工頭兒?”周環的這一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對東子來說,第一他不相信自己的那一腳能把人踢死,第二,他不相信自己的話那麽準,還有,雖說他已經感覺到那股陰氣,也給過了工頭兒護身符了,難道他沒用?還是根本沒有效果?東子沉默了。
“東子,你是不是覺得過幾天悠閑的日子呆著難受了,我好像是從來沒有這樣說過你吧,我都一直一位你是個能坐住的爺們,是個不可估量的奇才,可是你怎麽就是沉不住氣呢,沒事為什麽總是出手傷人,傷人就傷人,為什麽還要惹那些鬼魂,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
周環這一下樓這一通的數落東子,徹底讓東子無地自容了,東子合計了一下,回頭委屈的問道周環:“哥,我也沒做什麽啊,他們臨走的時候我還給過他們避鬼符咒呢,誰知道他們帶沒帶,再說了,我那一腳踹的是工頭兒的臉,最多把鼻子踢骨折了,也不至於把他踢死啊!”東子不停的在周環跟前替自己狡辯著。
“好了好了,你先說說當時你們在一起的過程吧,之後我在想辦法。”東子畢竟是周環最近的兄弟,不光是他,福壽堂裏所有人的事兒,周環都得管,要不然他也不能做這一家之主。
東子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周環聽,周環聽後點了點頭道:“要是按照你這麽說,這件事情還真是跟某些陰魂有關。”隨後周環就告知小荷:“立刻打電話,讓他們的法醫先別再動了,我要去現場看看,看來咱們的東子是冤枉的。”
“我也去!”東子都這樣了,還主動請戰。
周環單手一推道:“老實跟洪坤在家呆著,炳元與天雄跟我去,再說你去了,本來這件事還沒跟你脫開幹係,你還去找事,老實在家呆著。”
周環四人,帶上了他們最新發明的工具,裝好了包裹,便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