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翻譯帶著瘸子的所謂遺願,帶著從墓室裏掏出來的那些寶貝回到了自己的家,其實他自己的家早就被日本人控製住了,一見到龍翻譯,當然是直接將他抓起來,送到日本人的所謂審訊室裏,還好,這個龍翻譯還是比較有心眼的,將自己盜出來的東西先送到了一家俄國的銀行裏,以他一個遠方侄子的名義在保險箱裏存了起來,隨後自己才回的家……
周環迎著赤月,心裏不禁的泛起合計,這次的赤月將要發生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間,赤月的光線格外的刺眼,周環不知覺得睡著了,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隨後就是汽車好像是撞到哪裏的一個聲音,接著就是一團火,整輛車被燒成了火團,周環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熱的受不了,好似萬般的火苗在炙熱的烤著自己的身體。
“哥,哥,你怎麽了?”
“環哥!”
“師傅,師傅!”
周環的身體依舊躺在東子的新居裏,福壽堂裏的人都圍著在圍著他,呼喊著他。
大蘿卜從廚房裏急三火四的跑了出來,邊跑邊喊到:“好啦好啦,我大蘿卜的獨家秘方黑米蓮子粥,這個東西隻要一下肚子,什麽病都好了,別說是發燒,就是被火燒了一樣能降溫。”
“大蘿卜,你就別添亂了,我哥都掙紮了一宿,你熬個破粥能熬一晚上,快去接盆涼水,給大哥敷上。”東子與周環的感情最深,他的感受誰都體會不到,假如有一天周環走在東子的前麵,估計東子都能瘋掉。
小荷從周環的腋下取出溫度計,當他與楊曉玲看著溫度計上的刻度之後,兩個人的眼淚不禁的流了下來:“環哥看來是沒救了,這回是真的了,上回撞頭也隻不過是一陣子就緩過來了,這回都一宿了,天馬上亮了,體溫不但沒有下降,而且升高了一大截,現在溫度計怎麽測都是頂到頭兒了。”
“你們別跟我強,我說他喝了我的粥就能好,我小的時候村長他爹就是用這個玩意給我治好的,我當時還說了,將來嫁人後,睡在發燒我一定用這個把他治好,這回可算是派上用場了。”大蘿卜那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姑娘,手腳細膩但有力,輕易而舉的就將屋子裏的人撥開,自己用湯勺一勺勺的把自己的粥為周環喂了下去。
石炳元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120的車,他仰頭望去,頭頂的月亮依然是那麽赤紅,風依然是那麽的涼。
不一會兒,天雄便從道口處跑來,120的救護車叫嚷著到了福壽堂的跟前,兩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便衝進了福壽堂,進了周環的屋子,兩個大夫背著藥箱緊隨其後,醫生先上前為周環做了簡單的檢查,隨後道:“快將人抬上車,送醫院治療。”
兩個醫護人員,想去抬著周環往擔架上放,可就在此時,隻聽見周環一個勁兒的咳嗽,不一會,他從嘴裏將剛才大蘿卜喂他的那幾勺的粥全都吐了出來,出來的粥很奇怪的變成了煞白的顏色。
這時在一旁的東子急了,回頭怒斥大蘿卜道:“叫你喂,怎麽樣都吐出來了,還得大哥還得咳嗽,你看看,你的粥明明是黑米粥,你看看現在是什麽顏色了。”
“好,好,太好了,周師傅他好了,你看粥的顏色都變得沒了色,我當初就是這樣,吐完了之後,立刻就退燒了,不信你摸摸周師傅的頭。”大蘿卜一邊說著,一邊十分有成就感的挺起了胸脯。
幾個大夫看了看大蘿卜道:“你這是什麽偏方,一點科學都不懂,救人要緊快,送上車。”
等著幾個醫護人員在想抬周環的時候,突然感覺周環的身體沒有那麽熱了,使得兩個抬擔架的相互對視著,大眼瞪小眼兒:“你摸摸,是不是我摸錯了,這麽快就不燒了?”
另外一個醫護人員伸手摸著周環的頭,隨後又摸了摸他的手:“奇怪,真的不燒了。”
“哎,你們看,地板燙黑了,剛才病人吐出來的東西把地板都燙黑了。”跟在身後的一名大夫看到周環吐出來的兩口粥,一點點的變幹,縮成團,地板被燙出了一個黑乎呼的印記。
小荷與曉玲激動萬分,紛紛伸手去摸周環的腦袋,果真不熱了。
“你們都**什麽,沒事了!”周環居然說出話來,隨後周環又道:“出去看看,赤月還在不?不在了就讓大夫們都回去吧!”
周環說出話來了,東子的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到了腳後跟,哭哭啼啼的出了廳堂,仰頭一望,頓時東子的臉雨過天晴,大喊道:“哥,哥,天上的赤月沒了,沒了!”
“那就好!”周環長出了一口氣,慢慢的坐起身子,看了看屋裏屋外站著的人,他淡淡的一笑道:“累死我了,這一宿折騰的,謝謝大夫們了,我沒事了,耽誤你們工作了。”
周環的話說的十分的輕鬆淡定,隻不過這些醫院的大夫一個個的都傻了眼睛,他們根本不相信自己眼前的事情,難道真的有能駕馭科學的民間偏方?
此刻,一旁的大蘿卜早就跟一個大夫聊上了,這個大夫是市醫院的一位主治醫生,他主動的找到大蘿卜要方子,可是當大蘿卜說出方子的時候,大夫茫然了,他拚命的撓著自己那半禿的腦袋連連說道:“這真是荒謬,這明明是個滋補的食療方子,怎麽能治療發燒,算了算了!”
大蘿卜還十分激情的說道:“大夫,你就留著這個方子,再碰上我大哥這樣的患者大可用這種方法,我不收錢,我願意為人民的醫療事業做貢獻。”
這個大夫帶著頭,扭頭走掉了,邊走邊說道:“真是不可理喻,一群愚民,還什麽福壽堂,也就是周師傅的德行我們佩服吧,要不然我才不信什麽鬼怪之說呢。”
這個大夫說話的聲音十分的熟悉,周環聽著也十分的有感覺,那種沙啞的聲音令周環不禁的想起那被赤月照屍骨,之後附體的刀疤,周環沒有追去,但是他感覺到,在他昏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總有姻緣的,早晚這些人還會碰到一起,除非赤月真的結束了。
“師傅,你都昏迷一晚上了,嚇死我們了,你想吃什麽,咱們馬上做,眼瞅著天就亮了。”石炳元上前道。
周環搖搖手道:“咱們正常吃,沒什麽特別的,你們都忙活了一晚上了,東子做飯,咱們吃了一起休息,休息好了,晚上跟我出去。”
“哎,好,師傅的身體再沒別的感覺了吧,要不然事情就讓我們幾個去做。”
“不用,這回的事,後邊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事情,咱們有的忙了,這是我的因緣,必經之路,不處理都不行,說好了,晚上女眷都給我在家呆著,東子在家看好門,晚上剩下的跟我去考古,爭取找到那具女屍的手臂。”周環說的十分自信,眾徒弟們也信心倍增,各自忙乎,準備吃飯。
飯好之後,幾個人吃了休息去,唯獨周環坐在大廳裏,拚命的回憶著在幻境裏發生的事情,又仔細的想了想那具女屍,那隻手,有很多地方他都想不通,既然是挖掘機挖的,應該還有具屍骨是黃瘸子的,怎麽他們沒有挖到,再說山上是那麽多的墳地,難道就一具屍骨沒有挖到?
想著想著,周環不禁的站起身子,走到門外,看著漸亮的天,日頭露出了半邊臉,他獨自出了福壽堂,開著車,徑直奔挖掘現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