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嬌,你都說孫老將你們娘來趕了出去,怎麽孫老還會對你們如此?他的兒子呢?”一旁的小荷處於一名警察的身份,迫不及待的問道香嬌。

香嬌擦了擦嘴上的鮮血,笑了笑說道:“嗬嗬,當初是我母親要出口氣,要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來做掉大媽母子,哼哼,後來給他們換了一個外孫,老家夥居然關了我一天,還叫人來打我。”說到這裏香嬌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邪惡,看她的樣子恨不得把孫老五馬分屍:“我恨不得將老家夥活刮了!”

“嗨,我說孫大姐啊,你不至於對他那麽大的恨吧?”小荷隨口說到而已。

可是聽了小荷的話的香嬌,像瘋狗一樣的直起腰來,說起話來宛如潑婦罵街:“你說什麽?我的母親死在了老頭子的手下,都是他害的,要不然我現在能見不到我的母親嗎,你知道當時他把我們逼到多慘嗎?你知道我是怎麽一步步的從乞丐走到現在嗎,當時不是我意誌堅定,今天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嗎,你知道嗎?”

這一通話說完之後,小荷與周環都有點無奈的壓抑,他們都很理解香嬌的心情,也被香嬌的表現所折服,從而他們相信了香嬌的每一句話。

“好了,我接著說,這個老家夥就是該死,本來就不行了,我就送他一程,當初我殺了大媽,他的兒子被我打成了白癡扔到了江裏,接著我又把我從孤兒院裏買來的一個男孩帶了回來,哈哈,這個老家夥就喜歡男孩,也正因為如此,他收留了我,不在像以前那樣虐待我了,所以我當時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報仇,一定要為我的母親討回個公道。”香嬌說這話沾沾自喜,得意洋洋,臉上的褶皺都笑的抻開了。

周環緊皺眉頭:“那你豈不是忤逆不孝的敗家之人?”

“去TM的孫家,我早就不想活了,活到現在我已經知足了,反正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了,怕什麽?”

周環很憐惜的搖了搖頭,接著他低頭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包裹,突然間他想起來一件事情,他狠狠的看了一眼香嬌,接著義正言辭的對她說道:“香嬌,我現在不太相信你說的話,今天是孫老爺子燒最後一個七,如果你幹當麵跟他對峙的話,那就請你活到明天晚上,跟我們走,我知道你的毒粉是有一定限製的,塗上藥粉後三個小時不擦掉,人就會有生命危險。”

“哼哼,周環,孫家的事清楚了,咱們的事永遠都玩不了,我答應你把孫家的事辦完之後,我們的事情我們單獨解決,要不然我們沒完沒了,很糾結的!”香嬌的身體開始擦拭著自己臉上的香粉。

“我周環什麽時候躲過這樣的事,我等著你們,咱們現在是不是跟著警察走一遭!”

周環的話音剛落,從二號出口進來一個警察帶著一個人,那個人是孫誌,孫誌晃晃蕩蕩的,盯著周環說道:“怎麽樣,搞死那個孫婊子,我就是這個家的繼承人了。”

“呸,你都快出我們孫家的五福了,還想爭這個?”香嬌十分不滿地說道。

來人一看香嬌的樣子,知道光是風沒有雨,便更是歡笑的說道:“你不用在那裏裝很,當年是你把我從大哥做起的,你還想把我扔江裏淹死我,可是我命大啊,沒死了,這還多虧一個老太婆就了我,要不然現在站在這裏說話的肯能就是個魂了吧!”

“少來那套,你是男孩,在家裏說什麽是什麽,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和我母親的感受,有個好好的別墅睡不上,偏要住在偏遠的山區,又找了李光這個廢物,你怎麽能讓我咽下這口氣?”香嬌一套一套的,在場的人都捂上耳朵,就等著香嬌絮絮叨叨完畢之後。

孫誌到了小荷的跟前,先對小荷敬禮,接著又開始他的曆史:“你們再來到這裏我能都認識了,跟你說實話,我不是老爺子的親生子,他從來就沒生過兒子,隻不過是他太喜歡兒子,我媽,也就是你大媽才把我從外邊找回來,也就是我是我媽跟孫家二少爺生地,本來這個秘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今天不說也不行了。”

“哈哈哈,我說的挖地的時候能挖出一副骸骨,看來是你老爸的吧?”香嬌此刻已經麻木了,在場的人也聽得雲裏霧裏,這個大戶人家的關係也就是太複雜了,怎麽會有這麽多事。

孫誌一聽到這裏眉毛頓然一緊道:“哼哼,你母親的骸骨還找不到了呢?”

“誰說的?我前些天還去看了呢,骸骨在那呆的好好的。”香嬌回想起前些天穿著嫁妝去墓地,確確實實的看到了自己母親的骸骨。

孫誌淡淡的一笑道:“沒了,指定是沒了,因為二媽的骸骨是我拿的,我把他喂狗了,哈哈哈,你殺了我媽,還講我父親的骸骨挖了出來,快把我父親的骸骨還給我。”孫誌的眼睛變了色,香嬌一聽他的話也氣得夠嗆,嘴角的血還沒擦掉,爬起身來便要上前與孫誌廝打。

小荷與小李將其分開,周環轉身進了裏屋,當他一進裏屋的時候,人傻住了。

香嬌的屋子裏足有四十多平方大小,一張長長的桌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籠子,每個籠子裏都裝著活得毒物,在牆上的吊櫃上,擺放的都是些粉末,在裏邊是個小供桌,長桌子的對麵是一個雙人床,看來是香嬌睡覺的地方。周環走到供桌跟前,看到上邊又一個骨灰壇,骨灰壇錢還放著一個令牌“孫家二爺之靈位。”

看到這裏,周環全都明白了,原來孫誌一直逆反的事情,香嬌根本就沒有做,而他卻將香嬌母親的骨灰挖走了,看到這個豪門大戶的落魄,周環的心理不得不說是緊張的顫抖了一下,可以說是感慨萬分。

“孫誌,你到香嬌的屋子裏來看看!”周環喊著,小李半押著孫誌進了裏屋,當孫誌看到自己父親的骨灰的時候,他不禁的淚水滑落,真的不知道自己當時應該做什麽。

就在門外,香嬌痛苦的叫了起來,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嘴角都開始流血,她的呼吸開始變得微弱:“孫誌,我沒有將二叔的骨灰搬走,家裏挖出來的骸骨,是當初我們家的一個下人的,你媽媽確實是我殺的,現在我死了,我們就一了百了了,麻煩你將我媽的骨灰好好的葬了吧,孫家的財產都是你的了!”

“不行!”李光不知道何時又爬了起來,雙手抱著頭:“我辛辛苦苦的伺候你這麽多年,難道我什麽都得不到麽?”

“有有,你的卡裏已經有了一千萬的存款,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想說我……我……對你……太刻薄……了……對不起!”香嬌的話說到這裏算是終結了他的一生,這就是玩火自焚的下場。

而李光這回卻不顧一切的衝到香嬌跟前,雙手緊緊的抱起香嬌,他想哭,又想喊些什麽豪言壯語,或者是痛苦中的什麽話來,可是他沒有,聲音喊道了半道又憋了回去。

小荷當機立斷:“好了,小李,東子,幫忙把他們兩個人帶出去,這裏也需要取證收拾,之餘今後的判決,要看法院的了。環哥,麻煩你……”

周環在這個時候真的笑不起來,他回身吩咐到自己的徒弟們開始燒紙送人,自己卻帶著小荷從二號出口出了去。

“小荷,我想去殯儀館看看,看看孫老的骸骨,今晚子時他就該可以還魂了。”周環深沉。

小荷點頭:“去吧,這裏我來處理吧,早去早回,我等你!”

周環點了點頭,上車直奔殯儀館而去,一路上他的心理跌宕起伏,偌大一個孫家,財產無數,卻有這樣糾結的故事,大媽與二叔亂搞,生了兒子,女兒殺了大媽,兒子臥薪嚐膽,卻不識自家煙火,女兒又找了一個閹人做丈夫,這一係列的事,看來隻有孫老可以清楚的捋順了。

周環的車越開越快,幾乎要飛了起來,隨著一聲刹車,周環的車停在了殯儀館停屍房的門口,老徐坐在門口板凳上,遠遠的望見了周環。

“周師傅,你可來了,今天是回魂夜,你要是不來,我還不知道怎麽過呢,挺嚇人的!”老徐見著周環就說。

周環淡淡的一笑道:“沒關係,回魂夜麽,你不惹他們就沒事,帶我進去看看吧。”

“哎,等會我給你開門!”老徐從自己的褲帶上解下一串鑰匙,挑選之後,開了門,一股陰冷的屍氣滾滾而出。

周環嗅到了一股屍體特別腐敗的味道,而且味道也特別的濃:“徐師傅,這裏是不是有剛進來的屍體,怎麽腐敗變化的味道那麽大?”

“沒有啊,最近都是先死先燒的主,這裏沒怎麽停屍,幾乎都是稍停即走。”說著話,老徐也嗅了嗅鼻子:“也是啊,哪來的味道。”

兩個人跟著味道向裏而去,穿過那道熟悉的大鐵門,周環立刻感覺不對,他立刻讓老徐出去,自己衝進了孫老的停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