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鬼魂浸
二爺喝得有點晃,他把酒倒進裏麵,然後讓我點著。我知道那是高度酒,一點就著。我把酒點著了,藍色的火苗子在燒著。
我聽到尖叫聲,嚇了一跳,一下就跳出老遠,二爺“嘎嘎嘎”的樂著,看著我,我瞪了他一眼。
那個東西慢慢的就現了出來,竟然是一塊棺材板子,棺材板子著了,燒了十幾分鍾才停下來,再看,竟然是一塊骨頭,都被燒黑了。
“這就是你拿的那塊棺材板子,這棺材板子至少有千年了,鬼魂浸在裏麵,想托人生事。”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這東西竟然這麽邪惡。
二爺把那塊骨頭用腳一踩,就成了灰,來了一股風,就刮走了。
我們剛要進屋,敲門。我開門,竟然是我的那個同學,被我下了骨頭的那個同學。
他臉色蒼白,走路左晃又晃的。
“我的同學。”我對二爺說。
二爺不高興了,他大概是嫌我把這個地方告訴了這個同學,其實我沒有告訴,他是怎麽知道的,我不知道。
我讓他進了我的房間。
“你找我什麽事?”
“我遇到了點麻煩,那些同學說,你是守墓人,對這個懂。”
“我看你是病了,應該去醫院。”
“去了,他們看不了,有可能是邪病。”
“怎麽會事?”
“我這兩天總是遇到什麽東西,我走那小橋,走到中間就被什麽擋上了,過不去,想回也回不去,就是卡在那兒了,一卡就是一個小時。”
“還有呢?”
“開車,那車在動,卻不走。”
我看著他,半天才說:“扯蛋,沒空跟你扯,這事怎麽可能發生?”
其實,我自己心裏明白,我就是要折磨你。
“看來你也沒有辦法。”我的這個同學走了。
我的沒學走後,二爺就把我叫到樓上。
“你小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又怎麽了?”
“邪惡之術,我不讓學,隻是讓你知道,你到是學得快,你的那個同學一進我,我就知道怎麽回事,你給擺了一道,不管有仇有恨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告訴你,那些東西不是這麽用的,你馬上給我弄掉。”
我沒有想到,二爺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是一個壞人。”
“好人壞人的,壞人有國家的法律管,不用你管。”
二爺真的火了,我轉身就走。
我去橋那兒,把那塊骨頭拿出來,回來的時候,天黑透了。我把骨頭給了二爺,二爺看了一眼,就收到一個箱子裏。
我再見到那個同學的時候,又是一帶牛皮樣。
李福到底出動了,他一直沒有真正的和市裏那邊合作,到底是什麽原因我不知道。我想,不管怎麽樣,他出來了,那麽二爺就要守陵,真正的較量,這個時候才開始。
我擔心二爺幹不過李福這小子,這小子太邪惡了,那巫術到底有多深,我不知道,守術我會幾個,但是也不知道到底守術有多深。
二爺讓我去湖邊盯著,有什麽動作回來告訴他。
我過去了,坐在山上的樹叢後,拿著望遠鏡。
那邊有二十多人,搭了帳篷,還有設備,是潛水用的設備,還有三台鑽機,我知道,這回他們是玩真的了。
晚上,那邊發電機給著電,李福坐在湖邊喝酒,看著湖水。
鮮屍船突然出現了,李福一下就站起來,他退到一邊,那邊的兩個快艇就衝了過去。快艇繞著鮮屍船轉,在看裏麵的情況,突然,兩個快艇撞在了一起,那聲音太響了,一下就著了火,我嚇得一哆嗦,太邪惡了。
鮮屍船消失後,岸邊就亂了,打撈屍體,竟然沒有打撈上來,一直到天亮,他們放棄了打撈,但是並沒有放棄進陵。
我回去跟二爺說了這事,二爺準備了一下,也來到湖這兒。
我們在山上看著,他們已經準備進潛艇了。
“怎麽辦?”
“看看情況再說,沒有那麽容易,這他先下去是去考察,大概要在什麽位置鑽孔,然後放炸藥。”
“不會吧?他們真的要炸陵墓嗎?”
“有可能,這陵墓他們沒有辦法進去,隻能是炸開,李福可以找到陵墓的位置。”
潛艇下去了,兩個小時後,潛上來,看樣子是找到位置了,李福一直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
下午,鑽孔機就被帶下去了。我有些擔心,二爺不說話,就是看。
“敗家的玩意。”二爺冒了這麽一句,我沒有明白。
二爺的眼睛快瞪出來了,看來他也是在擔心,守墓人,守不住陵墓,那就是失職了,按他的話講,愧對祖宗,愧對官家。
半個小時後,那些人上來了,東西沒有拿上來,看到是遇到了麻煩,李福也是一臉的陰沉,他們在商量著什麽。
這天,他們再也沒有動作,停了下來。
天黑後,二爺並沒有和我回村子,而是去了李福的家,顯然二爺也知道李福的家。他進門看到那老家夥,擺了一下手,那老家夥就進了屋子裏。
我沒有想到,二爺和這個老家夥還挺熟悉的。二爺在後院轉著,似乎在找什麽。我問二爺,他說我太愛說話,我真想一下就抽死他。
二爺把地下鋪的青磚給掀開了,那老家夥就出來了,瞪著二爺,二爺根本就不理他。
青磚的下麵竟然是石板,青石板,都長著綠毛。
“把石板掀開。”
那石板足足有十來平,我找來撬棍,插到縫裏,石板起來了,二爺就拿磚墊起來。石板被撬起來了。
“啊!”那老家夥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嗓子,到底是不是這麽叫的,反正就是一嗓子。我和二爺都嚇得一激靈。
“叫什麽機巴玩意呢?”
二爺看著老家夥說了一句,老家夥出門了。
石板的下麵就是一個暗道,我和二爺從台階下去。
“這就是李福家的暗室,這裏藏著的東西應該可以敵國,都是盜墓來的東西。”
我就知道李福家有這樣的一個藏東西的地方,但是沒有想到,就在院子的青磚下。其實,一切並沒有我想得那麽簡單,暗室確實是暗室,也是李福家藏東西的地方,這都沒有錯,但是下了台階後,到下麵,那道鋼門就打不開了。
那是後安上去的,和下麵的青磚青石一看就不配套。二爺拍了拍,搖了搖頭。
“估計就是炸壞都炸不開。”
我說完看了一眼二爺,二爺站了一會兒,就上去了,我跟著上去了。二爺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麽。
李福進來的時候,我和二爺都坐在院子裏。二爺看到李福,竟然動都沒有動。
“老東西,你過分了。”
“我過分?是你過分了,我是守墓人,你也知道那陵是我守的,你帶著人下去折騰,我就折騰你的家。”
“這是我自己的事。”
“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暗室裏的東西,我估計違法的也不在少數,當年邵大地主家的那個墓就是你盜的,裏麵有一個聚寶盆,就是你拿走的,就你那盜墓的手法,我再熟悉不過了,如果我舉報你,這事也夠你喝一尿壺的了,我想,當年這個聚寶盆案,我也應該知道有多大,就是警察不找你,邵大地主的後人,我看是沒有閑著。”
“你知道什麽是聚寶盆?我看你看都沒有看過。”
“和沈萬三家的那個是一樣的。”
李福臉一下就白了,看來這事是真的。
“那你想怎麽樣?”
“你離那陵墓遠點,我們兩個就相安無事。”
李福猶豫了半天,點了點頭。
我們了開李福的家,回到村子,已經是半夜了。
第二天早晨,二爺早早的起來,坐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就那樣呆坐著,一直到中午了,他讓我去湖那邊看看。
我過去的時候,李福不在,那些人似乎在等著李福,有人在打電話,肯定是聯係李福,李福最終沒有出現。
看來,他們對這個陵墓也滿是恐怖,輕易的也不敢下去。我知道,真的會死人,在死亡麵前,人人都有懼色。
我回去的時候,二爺沒有在家裏。
到半夜,二爺也沒有回來,我睡了。早晨起來的時候,二爺還沒有回來,我準備出去轉轉的時候,二爺回來了,讓我收拾一下,去那個廢棄的都城那兒。
到那兒,天快黑了。
“我們隻能躲在這兒,那些人肯定會找我們的,李福當年為了那個聚寶盆差點沒掉了性命,所以他把它看得很重,他不會再幫那些人,那些人就會找我們。”
我其實擔心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個棺材板子,它不會是一塊。二爺並不知道我想得是什麽,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去另一個地方,但是二爺偏偏的就選了這麽一個地方,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廢棄的都城,這個城原來是努爾哈赤的一個臨時都城,後來廢棄不用了,就殘敗了,從遺址來看,當年也算是宏偉。
二爺說:“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南關,北麵還有一個關口,當年這兒的城門很壯觀,商賈雲集,這個臨時的都城,也在戰爭中消失了。”
“這是位於鎖陽城三公裏的地方,按理說,這個都城不應該在這兒。”
“其實,這隻是一個備城,戰爭失敗退過的一個地方,但是努爾哈赤是節節勝利,這兒形成了一個後方的交易中心,我帶你來這裏,還有一個意思,當年這兒廢棄了,就是因為一個棺槨鋪,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讓這裏的人都逃走了。”
“什麽事情?”
“我們現在的這個位置,再往前走個三五百米,那兒就是棺槨鋪,原來那是一條街,人來人往的。開棺槨鋪的那個人是南方人,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怎麽就賣上了棺材,誰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戰爭連年不斷,他賣棺材,到也是不錯,隻是後來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找人找的一幅將棺時,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