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坐龍惡相
我從棺材裏爬出來,站在那兒看著出口,沒有發現出口,當然我知道,這裏並不是我來的地方,我要來的地方應該是那個石室,那個有著紀曉輕的石室,然後我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麽到那個地方。
我也不知道二爺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走到坐龍那兒,看著坐龍,這龍看著就是一個惡像。我想離開的時候,那龍的眼睛竟然動了一下。
我一哆嗦,我發現那龍嘴裏有一件東西,不是什麽珠子,而是一塊骨頭,那骨頭不知道是什麽骨頭,那骨頭在擺動著,我這樣就是好奇心強,不然他們也不會說我有點二乎乎的。
我伸手去拿那骨頭,骨頭拿出來了,突然那龍就呻叫起來,我嚇得一個高兒就跳到牆角,那絕對嚇人,其它的擺著那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動物也叫了起來,這個石室在顫動著,我就知道要壞事。
我想把骨頭放回去的時候,那龍已經騰起來了,我知道我沒有機會了。
霧起四起,聲音大作,我閉上了眼睛,我知道我的死期來臨了。但是,竟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石室空了,留著一道門,我想那些東西都從門那兒跑了,我手裏還拎著那塊骨頭。
我從那道門走過去,紀曉輕竟然坐在角落裏,沒有看到劉教授,她閉著眼睛,我慢慢的走過去,叫了她一聲,她沒有反應。
我推了她一下,也沒有反應。我一驚,摸鼻息,還有氣,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想,這也許是天意,她竟然來到了這裏,怎麽來的,我不知道。
我看著這個石室,吊著一幅棺材,四個大大的鐵環掛在棚頂,四個鐵鏈拉著,棺材漆綠,真他媽的邪惡,綠棺材,打死也沒有見到過。
我覺得我的出路應該在那綠棺材裏,也許那就是機會,沒有留下一道門。
我準備想辦法把棺材打開看看的時候,棺材竟然流下了綠色的**來,一滴一滴的,我後退著,我聞到了那種動物才有的一種恐怖的氣息。
突然,吊棺的底開了,一個動物下來了,滿身的綠,散發著一股腥味,它的眼睛也是綠色的,伏在那兒沒有動,我現在手裏唯一的就是那塊骨頭。
我舉起骨頭,我知道絲亮沒有用,因為那東西看著就凶猛異常,如果它撲上來,也許一下就會結果了我的性命,我擋在紀曉輕的前麵,我知道這一點用也沒有,但是我也得這麽做。
那家夥突然就叫了一聲,那聲音太嚇人了,大不說,凶到了極致,竟然噴出了綠色的**,一股一股的,噴到了牆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音。
它慢慢的衝著我走過來,我把骨頭扔出去,正打到了那個東西的頭上,那東西竟然一下就老實了,趴在那兒,溫柔的叫著,也不噴**了,我愣了一下,那骨頭竟然有這個作用。
我把骨頭撿起來,那東西竟然爬到我身邊,我一下就明白了,我抱起紀曉輕,騎了上去,死活一拚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判斷對還是錯。
我抱著紀曉輕大掃騎上去後,那東西就站起來,衝著牆大叫過去,牆竟然裂開,它飛了起來,那速度太快了。
我感覺到了有水的時候,那東西翻滾了一下就不見了。我拖著紀曉輕遊上水麵,那竟然是湖麵。我把紀曉輕弄到樹洞,她沒有醒來,還是那個樣子。
此時,我擔心起二爺來了,我不知道二爺有我這麽幸運沒有。
我叫著紀曉輕,她依然像睡著了一樣,我不能讓紀曉輕呆在這兒,我要把弄到醫院去,也許醫生有辦法。
我把紀曉輕抱到醫院,找了一個朋友,那個朋友找來了院長,院長看了十多分鍾。
“請專家會診。”
專家來了,一個小時後,建意我去省醫院。
我還是帶著紀曉輕去了省醫院,在那裏,幾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辦法。我就知道,這並不是醫院能解決的事情。
我把紀曉輕帶回家,我想,二爺現在不知道怎麽樣,隻能是找李福了,我答應他的那個條件,把那個六形六心的東西給他,他隻要把紀曉輕救活。
我去李福的家,老頭子在家裏,陰陽怪氣的,我恨不得一拍掌拍死這老東西。可是我現在還不能這樣,就是將來也不能這樣。
我等李福,李福第二天早晨才回來,看到我一愣。
“我想請你幫忙,如果你能辦到,我可以把六形六心給你拿來。”
李福愣了半天。
“什麽事?”
“救一個人。”
李福想了半天說:“把人帶來。”
“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害人行,救人也行,如果你在醫院沒有辦法,我想那隻能是巫師了,你二爺也不一定能行。”
我對李福並不相信,但是現在隻能有這麽一個辦法了。
我把紀曉輕抱來了,李福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避穀的症狀,而且時間太久,這是陰避穀,和我們所說的那種避穀完全不一樣。”
“具體說一下。”
“陰避穀是陰氣浸心,讓人不死不活的,有一個東西,在等著六個月後,陰陽交替,生死易換之時,他借體而行,合陰陽之體,雙陰雙陽,應該還有一個男陰體。”
我愣住了,這麽邪惡。
“那東西是什麽?”
“屍。”
我汗就下來了。
“那怎麽辦?”
“我當然有辦法了,既然明白,我就有辦法,不過那六形六心,你確定能拿出來?”
“就在祖墓裏。”
李福看了我一眼,不太相信我。
“最好讓我看到東西。”
“不,人活了,我會把東西給你拿出來的。”
李福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李福讓我把紀曉輕抱裏了最裏間的房子,那房子是陰氣森森的,擺著那些東西,都邪惡。我有些緊張,我擔心李福沒有這個本事。
李福這二貨竟然請來了一個女人,一看就是家庭婦女,頭發亂七八糟的,而且還很髒。我看了李福一眼。
“你不要小看這個女人,她可以看到病人身上附著的東西,而且隻有她可以,我都無法看到。”李福小聲對我說。
那女人突然就一嗓子。
“哎呀!我的媽呀,你怎麽就走了道……”這嗓子太突然,也太大。
“我幹你八大爺的,嚇死我了,你給我一個準備不行呀!”
那女人突然就住聲了,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一哆嗦,這眼神,跟鬼一樣。
我不敢再說話了,那女人點上油燈,看鬼得油燈,二爺說過,不過看這架式,就是在跳大神。我覺得上當了,李福不知道在玩什麽陰險。
我覺得讓李福給擺了一道,我看著李福,他坐在一邊抽煙,有點得意,那表情,我真想上去煸他一頓。
這女人差點沒把點著了,噴火的時候,燒著自己的頭發了,然後就一通的折騰,我看著頭都痛。
那個女人定住後,猛的一轉頭。
“二尺陰屍。”
李福站起來,給了這個女人二百塊錢,然後讓她走了。
“我說得沒有錯吧?”
“你說其它的沒有用,把人經我弄活。”
李福搖了搖頭。
“二尺陰屍,極陰的一種,我是沒有辦法了,那六形六心我也不要了,你趕緊把人給我背走,記住了,不能抱,隻能背,如果你再抱,那陰屍就會上杯,它不上背,隻上懷。”
我讓他媽李福說得毛骨悚然,汗毛立起來倒下,倒下立起來。
我背著紀曉輕從李福的家裏出來,那老不死的一直就坐在院子裏,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想,看來就得等二爺出來了,沒有其它的辦法,而現在的二爺,死活都不知道。
我想回村子,但是我擔心會有警察守在那兒,我隻能回村子等著二爺,二爺就是出來,也是回村子。
我從山上走的,我在山上沒有看到小樓的附近有人,我就背著紀曉輕下去了,我把紀曉輕放到房間裏,坐在院子裏。我不知道怎麽辦是好,紀曉輕依然是那樣,我覺得李福他不想幫我,但是到底為什麽不幫我,我都覺得奇怪,也許他不想信我把六形六心給他拿出來,其實這個東西我還真的就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他在祖墓裏,但是在什麽位置我不知道。
我上樓把二爺的羅盤拿出來,去了後院,在後院裏,我把羅盤擺好,這回竟然是井口的位置,這和二爺所說的有所不同,我也不管那些了,能進去就行。
我看著那滿滿的井水,心裏有點害怕,那粉手也是我害怕的原因之一。但是,現在為了救紀曉輕,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我下到井裏,那水竟然是溫的,雖然現在已經很冷了。
我紮下去,幾米後,我就看到了側洞,我鑽進去,果然就到了祖墓裏。
我在祖墓轉著,有一個房間的門挺奇怪,我打不開,每一個門角,有一個洞,那洞隻有一個手指頭粗,沒有穿透,我不知道這四個洞是幹什麽的。我試著拉這門,拉不開,門上並沒有鎖,但是就是拉不開,我就覺得那個六形六心應該就在這裏。
但是這門我折騰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折騰開,這裏沒有什麽工具,我應該上去把斧子拿來,不行就劈開。
我從井遊回去,出來,竟然下起了大雪。
我回到房間,我就傻眼了,紀曉輕竟然不在炕上了,被扔在了一邊,我一下就毛了,衝了出去,但是我沒有看到人影。
我蒙炮子了,紀曉輕竟然沒有了,是誰把她弄走的呢?我覺得很奇怪。
我順著道兒追,一直追出村子,也沒有追上。
我想,如果有人想弄走紀曉輕,大概我進村子的時候就被人跟上了,或者說這個人一直就跟著我,我進後院,他就把人弄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恐怕早就離村子很遠了。
我返回去,在房間裏,什麽都沒有發現,我覺得應該是李福幹的,除了他,還能有其它的人嗎?
我衝進李福的家,那老家夥攔著我,讓我一把推到一邊,李福出來。
“兄弟,你這是幹什麽?七十不打,八十不罵的,這樣對待老人,可不好。”
“少廢話,紀曉輕在你這兒沒有?”
李福愣住了,半天才說:“兄弟,我要紀曉輕幹什麽?”
我看著李福,覺得他沒有說謊。我指了指他,沒有說出話來,我轉身就走了。我去了湖邊,大雪越來越大了,如果雪一停,就非常的冷了,這湖就會封上,那二爺恐怕就沒有機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