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等待征兆

門開了,是那婉,是那婉,我大叫一聲,屋子裏的人都嚇尿了。

我幾乎是撲過去的,一下就撞到了門上,然後就坐到了地下。

那婉心疼的拉我,沒拉著。

我起來說來。

“我沒事,我沒事,你終於出來了,你幹什麽那麽傻救我?”

“我愛你。”

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婉衝著我笑。

這時,我的那個朋友的歌星女朋友推門進來,看了我一眼,看了那婉一眼。

“幹什麽在門口站著,擋著路了。”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歌星,看到我想吐,那得瑟的勁兒,看著就鬧得發慌,看外麵的車,一百多萬,肯定是他給買的。

“你怎麽說話呢?跟大師敢這麽說話,我看你是欠抽。”

這小子是真的急了,歌星還嘴說。

“怎麽著,大師怎麽著,我說話了,你看他看那女人,像色鬼一樣……”

我的那個朋友上去就是一個抽,我沒有攔著,也沒有人攔著,他又是一個反抽,歌星就急了,大叫起來。

我的那個朋友當時就瘋了,一個大飛腳,把歌星給踹倒了,上去一頓踢,邊踢連說。

“你就是一個農村出來的丫頭,你張揚什麽,會講兩首歌,還不如歌廳小姐唱得好,你得瑟個毛,你讓我給你家蓋小樓,我蓋了,你讓我給你買別墅我買了,你讓我給你買一百多萬的車,我買了,你弟弟去美國學習,我花了五十萬給辦了,你爸要勞力士,二十多萬我給買了,你媽要坐郵輪旅遊,二十多萬我花了,我紮你八大爺的,不對,你八大爺早就死了,我紮你九大爺……”

那婉捂著嘴樂。

我走過去說。

“算了,算了。”

歌星站起來哭著說。

“哥,我錯了,大師,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再得瑟我就把你開除,你TM這是過日子嗎?這是禍害我,中國這麽大,比你漂亮的多去了,比你會唱的多去了。”

我聽著就過癮,這哥們總於爆發了,痛快,痛快。

“痛快。”

我說完,和那婉走了,那些人都扔在那兒了。

回到出租房,我看著那婉,現在隻能是看。那婉低頭笑。

我知道她經曆了太多的痛苦,此刻,我一下就放鬆了,然後就病倒了。

那婉照顧著我,一直不離開我。她告訴我,從此再也不離開我了,那怕是一分一秒,分別的痛苦是她最大的痛苦。

我感覺到了無比的幸福。

三天後,我病好了,我和那婉商量著離開大連,我那個朋友是真的要命。

那婉說聽我的,一切都聽我的。

我帶著那婉離開了大連去,去了江陽,那裏是一個小城,古香古色的,那婉會喜歡的。果然她非常的喜歡這個小城市。

我們在江陽買了房子,那種兩層的吊角樓。

每天我都帶著那婉去那石板小路上走來走去的,就是喜歡走。

下午,她會睡一覺。我其實,一直沒有說一件事,那就是那婉每天半夜要出去一個小時,我沒有說,那婉也沒有打擾過我。她需要走回來,就需要一些其它的東西。

其實,我心裏挺想念新拉城的,也想二爺,可是我沒有說。

直到有一天,二爺打來電話,告訴我,需要我。

“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太老了,水陵那邊出現了問題,大概是最後一拚了。如果失敗了,水陵就將被開啟。”

我愣愣的不說話,二爺把電話掛了,我不知道他是鼓了多大的勇氣給我打這個電話的。二爺經過了愛的痛苦,他知道這種痛苦,所以說,他很理解我,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他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那天開始我心事重重的,那婉看出來了。

“你有事?”

我猶豫一下,並不想瞞著那婉。

“水陵那邊出事了,二爺讓我回去。”

“那就回去,我也想回別墅,現在我很好了,沒有問題。”

“不過,我警告你一件事,不管再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要管。”

那婉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沒有什麽感覺,我感覺不到她,但是,我知道那是溫暖,有溫暖。

我和那婉回去了,安排好那婉,我沒有去新拉城,而是給二爺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在陰村的小樓。

我不知道為什麽不想回新拉城,也許我沒有臉麵見那些老人,我是一個逃兵。

我見到二爺的時候,一愣,二爺是真的老了,背彎得更厲害了,我心酸,抱住了二爺。

二爺拍了拍我的後背說。

“沒事,一切都好。”

我們在二樓上,二爺說。

“這次我並不想讓你回來,可是沒有辦法了,水陵最後的一戰了,黑水人,棺人,道士,貢小剛,正飛,李福,所有能參與的人都進來了。”

我愣了一下。

“怎麽可能呢?不是一百年之後才能開啟嗎?”

“其實,水紋獸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機關失控了,不然水紋獸是不會出現的,當初我就不應該心軟,把水紋獸給毀掉,讓那些人也接受點教訓,他們也不至於像今天一樣,那樣明目張膽的。”

“二爺,沒事,我們在一起,是沒有人能夠戰勝的。”

這話說得豪氣,實際上是一點底氣也沒有。

“我們盡力吧!”

那天,半夜我們去了湖邊,那兒真是亂套了,四處是帳篷。

我和二爺坐在半山腰。

“看到了吧!很熱鬧。”

“他們要陵裏的一件東西,那是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傳說的一件東西,得到後,是無所不能。”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東西。”

“那可不說講。”

二爺一臉的憂鬱。

那些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都沒有行動。

“他們在等待著什麽?”

“征兆。”

“什麽征兆?”

“我也不知道,你看就是了。”

我和二爺就守在山上,輪流的睡,一直到天亮,沒有什麽征兆。

二爺留在山上,我下去,進了李福的帳篷。李福看到我一愣。

“你回來了?”

“我肯定是要回來的。”

“那婉呢?”

“這不是你問的事,你說你來參與這事幹什麽?”

“我必須得來,一生我就是為這個活著的,人的追求不同,你不能要求我和你一樣。”

李福說得沒有錯。

“水陵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

誰都不知道,但是都知道得到那東西之後,是無所不能。

我猜不到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這個傳聞已經有萬千種了,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現在誰也說不準。

我回到山上,二爺躺著在哪兒看天。

“其實,那個時候多美好,我和她躺著看雲……”

二爺在回憶著過去,我知道,二爺這一生其實是痛苦的一生,如果不是為了一個信字,也許他不會這麽辛苦。

有的時候我理解不了。

第二天,枝姐就來了,帶著人,把湖邊都給清理了,那些人都躲了起來,我知道,他們都在看,如果有機會誰也不會錯過的。

枝姐還是找到我和二爺。

“水陵要開啟了,這是傳聞還是真的?”

“你看這些人,都來了,那應該是真的。”

“我想,這水陵裏的一切都是政府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拿到。”

“這話沒有錯,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有些邪惡的東西,並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那黑水人你們也沒有辦法治住。”

枝姐的秘書不高興了,這個是個新秘書。

“你和誰說話,要看清楚了。”

我和二爺沒人理他,枝姐回頭說。

“沒你說話的份。”

枝姐這是會做人,其實,我們心裏都明白。

“這事,我現在也拿捏不準,我也在這兒看,如果真的什麽情況,我會打電話聯係你的。”

“好,湖邊,水陵隻有你們兩個隨便的出入,其它的人敢進,就抓,關起來。”

枝姐走了,她有一點沒有弄明白,那些人如果想下去,恐怕用的手段,我們都沒有見過。

就黑水人就夠邪惡的了,李福也不是省油的燈,正飛那個人,我早就看明白了,在南方,那是傳得神而又神,到北方就狗屁不是了,那可能嗎?他一直在隱藏著,他來北方這麽多年沒有回過去一次,每次說回去,其實,他並沒有回去,他在這兒等著什麽呢?就是等著今天。

道士回來了,都是邪惡的人。

我問二爺。

“你說,如果弄起來,誰厲害?”

二爺看了我一眼笑了說。

“那可不好說,就李福來講,你和他最熟悉了,可是你不了解他有很多的邪惡之術,他從來不使,他是在拚最後一次。”

水陵一直沒有動靜,一個星期過去了,那些人竟然還呆在山上,雖然是藏起來了,還是能看出來,沒有人離開。

警察又增加了不少,市裏的領導是一天三遍的往這兒跑。

水陵完全被封鎖了。

“二爺,我覺得我們應該進去看看。”

“別動,現在不是時候,他們都來了,肯定要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我們不能,千萬不能動。”

二爺躺著那兒看星星,我坐在抽煙,我感覺到了很麻煩。

我給那婉打電話,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在家裏呆著。

我走的時候不放心,給找了一個保姆。

又過了三天,依然沒有動靜。但是,越來越緊張了,警察每天似乎都在增加。

二爺和我在山上已經呆了十天了,每天我下山去買吃的,我在山上搭了一個帳篷,從家裏拿來了被。

我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我覺得這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第十三天的時候,我聽到了傳聞,說這次的事情假的,水陵根本就不會開啟,也不舒服什麽征兆。

有人就離開了,先離開的是正飛,然後是道士,李福,黑水人一直沒有離開。

“二爺,我們是不是也回去。”

“你看錯了,這些人看著是走了,其實,他們藏在了一個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這些人都在玩心眼。”

“他們怎麽誰也不動手呢?”

“這個時候,誰先動手,誰就先死。”

我不知道這裏麵的厲害關係,二爺也許是說得對。

我給李福打電話。

“你在什麽地方?”

“我在家裏。”

“李福,你不說謊是不是就能成馬王堆呀?”

“你什麽意思?”

“你別忘記了,我是新拉人,新拉人的左眼。”

“我就在你們的上麵,二百米的地方。”

我一哆嗦,這貨是看著水陵,也看著我和二爺,這也太精明了。

“你下來。”

李福真的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