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集結黑水人
我不知道二爺下一步要幹什麽,李福竟然抖上了。我看了李福一眼。
“看你那出息。”
李福怕死,這是誰都知道的。但是,他怕到這個程度我還是沒有想到的。
“李福,我想你早就把你的墓修好了吧?”
我隻是想開個玩笑,李福猛的就盯著我看,差點沒有嚇死我。
“你怎麽知道的?”
這二貨,大概是太緊張了,加上我這麽冷不丁的一句,他也是隨著嘴冒了出來,然後他捂著嘴,這個時候他大概把抽自己的嘴。
“扯淡,活人給自己弄墓,那不是讓自己早點死嗎?”
我不想再跟他說這事。
二爺突然轉身奔小樓裏來了。
“怎麽辦?”
李福問我。
“還能怎麽辦,要不跑,要不就留在這裏。”
二爺上樓來,看到我和李福根本就不奇怪。
“你跟我來。”
二爺衝我說。
李福跟著我。
“不用你。”
二爺說了一句,李福站在那兒不知道怎麽辦好。
我和二爺進了祖墓,二爺說。
“這無人棺隊是我弄的,你不能跟其它的人說,還有,就是樓上不要讓陌生人進來,那裏有一雙無形的手,這都是《骺數》幻化出來的,有空你也看看,不明白我的教你。”
“我們來這兒幹什麽?”
“一會兒我會進一個棺材裏,然後會有血流出來,你出去,他們會把蓋棺打開,我在裏麵渾身是血,沒有氣息,你把棺蓋蓋上,讓棺前麵的人躲開,棺隊會再次行走,你就不用管我了,隻管哭,往死裏的哭。”
“你不會真的……”
二爺瞪了我一眼,就我和出去了。
我留在二樓,李福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你看著就得了,不然這棺材就有你一個位置。”
李福一哆嗦。
二爺進了棺材,有血流出來,我就衝下去,李福跟著我跑過去。
棺蓋被打開了,秘書長往裏看,然後就轉過頭去,我把棺蓋蓋上,讓人躲開,我就開始大哭,哭得驚天動地的,我沒有想到,我會哭出來,想想我這麽多年,其實我是在為自己哭。
棺隊慢慢的起來,圍著的人警察都往後退著,棺隊轉向,往山裏去了,棺隊消失了,我還在大哭。李福挽著我。
“別哭了,已經這樣了,那就沒有辦法了,好歹的我們沒有被弄走。”
秘書長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眼睛瞎了?二爺死了,都是你幹的好事。”
秘書長緊鎖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那天,我離開陰村,紮家大院第二天就開業了,看來是賺錢不要命了。
我不知道二爺在玩什麽把戲,但是我肯定二爺是在玩把戲。
那天,我從陰村出來,看到了黑水人躲在人群裏。初看,黑水人和正常人差不多,如果你看得多了,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們和正常人是完全的不一樣。
我半夜去的水陵,我知道,黑水人要是知道二爺死了,那簡直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黑水人在往水陵那邊集結著,正飛出現了,這絕對是一個意外,我一下就想明白了。
二爺這把戲玩得太好了,我們害死了四個黑水人,黑水人肯定要找二爺報仇,二爺死了,這事也就結了。他們可以進水陵了,不過他們不會想到正飛會跳出來,二爺就是想讓正飛來阻止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合作的。
黑水人進去是要拿走什麽東西,而正飛是和官方合作,至於有什麽利益隻有正飛知道。
正飛站在水陵邊上,黑水人最終還是出現在對麵的岸邊,三個人,看來是有熱鬧看了。
李福很聰明,就是怕死,他也預感到要出大事了,早早的跑來看熱鬧。
我沒有想到,貢文竟然也來了,他和正飛站在一起,這簡直就是邪惡到底了。
隨後而來的就是警察,還有領導,和正飛站在一起,黑水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把正飛放在眼裏,他們站在那兒就沒有動。
半個小時後,黑水人陸續的下了水,十個黑水下了水。
我不知道正飛要有什麽動作。我坐在半山腰看著,二爺告訴過我,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走近了看,更不要管。
黑水人下去,就是要進到水陵裏,他們找到了入口,這是肯定的了。
他們有開啟水陵的東西,肯定就在十個人當中的一個人的身上。
正飛也是夠陰損的了,十個黑水人下去後,這邊就開槍了,站在黑邊的三個黑水人一個高兒就沒影子了。然後就下了大網,這和撈魚差不多了。
那個黑水人沒有一個落網的,全部被撈上來了,這招子看了有點讓人惡心。十個黑水人被帶走了,我覺得這更不是什麽好事情。
那東西要是落在正飛的手裏,那開啟水陵的速度會更快。
水陵半個小時後,恢複了平靜,新的通道還在建議中,上次通道完全的毀掉了,讓市長非常的惱火。
半夜,我去了正飛的家,他還沒有回來,我翻--牆過去,然後坐在院子裏角落裏。
正飛三點多回來的,看表情不太好。他沒有看到我,我突然上起來,把正飛嚇得“媽呀!”一聲,一看是我,上來就給我了一腳。
“你想跟我打架,恐怕你還打不過我。”
“你小子來也不告訴我一聲,人不人鬼不鬼的嚇人。”
“你沒有得手吧?黑水人那東西肯定是沒有找到。”
“你怎麽知道?”
“你以為黑水人傻呀?他們的符號是很厲害的,可惜你不會,不過二爺會,但是二爺死了,這事你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那到底會是什麽東西?”
正飛說著坐下了。
他突然抬起頭來說。
“去進屋,把兩瓶白酒拿出來。”
我進屋拿了酒,劃拉了一些剩菜,我也餓了,那酒是兩瓶好酒,一千塊錢以上。
“這酒是秘書長給你的,還是市長給你的?”
“你說點其它的,說說那東西,我還想聽。”
“那東西我到是想說,那是那家墓裏的東西,我想,那東西也許隻是暫時的在黑水人手裏放著,那婉會收回去的,所以你想擁有也不一定是好事。”
正飛愣了一下,然後就笑起來。
“我看你就不懂,道上人的走不上三年,如果沒有其它的辦法,那婉消失的那天,正好是三年,這也許你還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你,那婉是不會回來的。”
“你說錯了,我告訴你,前些日子,我在古城看到了那婉,但是我沒有追上她。”
正飛搖了搖頭說。
“我看你是迷上了那婉,那是幻覺。”
“不是。”
“我說是就是,天亮後,我帶你去看一個人。”
我不知道正飛要玩什麽陰招子,這小子我感覺不太正道。
一瓶酒下去,我感覺沒有喝好,但是天亮了。
“走。”
正飛出了門,就往馬路對麵走,那是貢文的家。
推門進去,貢文在院子裏練拳,看到我們收了拳。
“這麽早,有事?”
“把貢敏叫出來。”
貢敏出來,我差點沒跳起來,MD,這不就是那婉嗎?
“那婉?”
“不是,貢敏,貢老師的女兒。”
“扯蛋。”
我過去伸手要拉貢敏的手,她一下就躲開了。
“你幹什麽?”
聲音不對,我正有些蒙了,我感覺這是正飛在玩的陰招子,原本那婉就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就是控製住整個大局。
“正飛,你可夠損的了,這分明就是那婉,你玩了一場戲,真的太完美了。”
“那婉是正的存在過,那是真的,不過他們長得這麽像,這是我也沒有想到,原來貢敏在國外,前些日子才回來的,我當時看到貢敏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正飛的話。
我沒有再問,我轉身走了。我沒有聞到純香,我有點猶疑了。
我回到新拉城,這邊還好,一些老人有在弄菜地。
古葉拉著我的手說。
“你也別太累了,這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原本還有一個老新拉城可回,看樣子是回不去了,我們隻能是這樣的守著了。”
“你辛苦了。”
“沒事,挺好的,有了這些人,我也就不想那個地方了。”
那天,我在新拉城住了一夜,早晨我就去了陰村,紮家大院依然是成排成排的隊,陰村也不再是陰村了,蓋起了飯店,超市,賓館……
甚至有人上門來租這小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遲早還會有事的。
這些工程都是一個快速工作,一棟五層的賓館,三天起到了兩層,我都擔心,蓋著蓋著就會倒了。
陰村再也不是一個清靜的地方了。
二爺也一直沒有回來,我進了紮家大院,那裏的一切都變了,雖然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很多地方被不一樣了,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我心裏不舒服,去古董店裏呆著,那五那德突然進來,看著我就陰不陰陽不陽的笑著。
“聽你說看到了那婉?”
“對,不相信我帶你去看看。”
“扯,那婉要是活著,那墓,紮家大院都開放了,她早就跳出來要了我的命了。”
“我帶你去看你就相信了。”
那五搖頭,但是看出來他害怕了。
“你害怕了?”
“屁,我根本就不相信。”
其實,我那天就注意到了貢敏,她竟然有一個習慣,每天都會去古城的牆上站上十幾分鍾,這到是挺奇怪的。
我帶著那五過去,離貢敏十幾米的地方,我指給他看。那五看到了,然後一愣,隨後就是玩命的跑了,那速度,估計沒有人能追上他。
我搖了搖頭,這貨色。
我走到貢敏的身邊。
“你天天來這兒?”
貢敏側頭看了我一眼。
“是你?”
“對,是我,不知道你看這那婉沒有?”
“沒有,看過她的畫像,我們是挺像的,不過我真的不是那婉。”
我還是沒有死心,兩個人不可能長得那麽像。
“其實,我還是不太相信。”
“其實,我也不相信,看到那婉的畫像是,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我都懷疑,我們兩個是不是親姐妹。”
那天,貢敏為了證實她不是那婉,帶著去她的家,把她的大學畢業,還有身份證,照片……反正能證明的都拿出來了,我這回確定,那不是那婉,而且她的身上沒有純香,我在她的身上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