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排室
我們上了城牆,二爺坐在牆垛著上,看著外麵,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其實,我挺喜歡這座古城的,基本上恢複到了它當年的狀態。
二爺似乎對這個並不關心,他來這兒,我也看出來了,他是想著什麽事情。二爺突然站起來。
“水陵。”
我們去了水陵,那邊因為上次的事件,關閉了。二爺看著已經修複好的通道,搖了搖頭。我們要進去,工作人員不讓進去。
二爺沒有再說什麽,我們去了樹洞那兒,坐在草叢中。
“再過兩個月,就是冬季了,冬季一到,也許會有更多的意外,這兩個月,我們就防著點黑水靺鞨人和那個道士就行了,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動作。”
那天,我們回到新拉城,二爺遠遠的就站住了。
“不要過去,你蹲下,閉上你的右眼,用你的左眼看。”
我愣了一下,我蹲上,閉上右眼,用左眼看,我驚了一下,竟然看到了無數的線在大門前。我跟二爺說了。
“黑水靺鞨人玩的這套也太沒有意思了,如果他們知道新拉人的左眼是這樣的,他們就不會用這些符號了。這些符號出放出來線,這線沒有人能看到,走過去,當時並不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是在半夜之後,人就像中了邪一樣,四處的亂走,自己都不知道幹了什麽,天亮前會回來,你什麽都不知道,他們就可能控製住,在你出去的時候。”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二爺沒有說話,把手裏的一件東西遞給了我。
“別說話,當什麽也不知道,走過去,回去睡覺。”
我們走過去,上了樓,進了房間。我看手裏的東西,是一塊骨頭。
“什麽骨頭?”
“那個臭道士在月寺裏的一個盒子裏放的,我偷了兩塊,是防黑水靺鞨人的,他也害怕黑水靺鞨人,他敢招惹,當然就的對付的辦法,這符號對我們現在沒有用,但是我們要裝著有用,下半夜,我們兩個一起出去。”
我沒有什麽異樣,大概是骨頭起了做用。半夜裏,我和二爺出去,順著街走,我看到後麵有人跟著我們,我確定,那是黑水靺鞨人。
“不要說話,一會兒他就會跟上我們,讓我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帶我們去什麽地方,我們都跟著。”
我知道,黑水靺鞨人以為控製住了我們。果然,我們走了十多分鍾後,黑水靺鞨人跟了上來。
“跟我走。”
我和二爺一句話也不說,跟著黑水靺鞨人就走。黑水靺鞨人離開城區,奔郊區去了,在兩山之間的溝裏,竟然有一套房子。
我們進去,四個黑水靺鞨人和道士都在那兒。
“我把他們帶來了。”
那個帶我們來的黑水靺鞨人說。
“那我們就行動吧!”
道士看著我們說,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道士說完,他們帶著背包,就往我走。一個黑水靺鞨人對我們說。
“跟我們走。”
我和二爺一直不說話,就跟著走。他們竟然往水陵那兒去了,看來他們是要想進水陵,如果我和二爺中了招,恐怕他們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
到了水陵,那邊有警察把守,他們似乎並不害怕。那些警察似乎看不到他們,也看不到我們,我看了二爺一眼,二爺似乎沒有反應,我就知道他們用了手段。
“進水陵。”
一個黑水靺鞨人指揮著我們。
二爺在前麵後,我跟在後麵,從通道進去的,進去後,二爺就直接奔著那個機關的門去了。二爺站住,回過頭看著他們。
“你們兩個要帶我們進水陵,進到水陵的中心,你們必須按著我們所說的做。”
二爺點了點頭,我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二爺肯定心裏是有譜的,這個我放心。二爺走起來,數著排室。
“一,二,三……”
我不知道二爺在數什麽,他數到十三的時候站住了,往那排室裏看。黑水靺鞨人拿出錘子,把外麵的玻璃罩給幹掉了。
二爺進去,推開一個棺材蓋兒,跳進去,不知道動了什麽,整個棺材就下降下去了。我愣住了,難道二爺會出現什麽問題嗎?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出了問題,恐怕我也要麻煩了。
棺材停了下來,下麵就是一間棺室,我跳了下去,那些黑水靺鞨人和道士也跟著跳下來。
黑水靺鞨人得意的笑著,道士似乎是一副吊樣。
這是一間棺材,就擺著兩幅棺材,二爺沒有去動它們,他往西側走過去,那是一道門,二爺走那兒看著門,門上是一張臉,凹下去的臉形,酷似某一個人的臉。二爺回頭看著黑水靺鞨人。
“這臉形著看很熟悉。”
道士說著,就靠過去。他看了半天說,看不出來。
“你們要快點。”
一個黑水靺鞨人說。
二爺就把臉貼上去了,我很緊張,二爺把臉貼上去後,發出了怪異的聲音,說不出來是什麽聲音,聽著讓人毛骨悚然。黑水靺鞨人和道士也是一愣怔,隨後就往後退。我沒有動,我也沒有說話。
二爺突然慘叫一聲,他把臉從那張臉上移下來,轉過來。我大叫一聲。二爺滿臉是血,那門上的臉也慢慢的凸起來,竟然形成了一張真人的臉,我哆嗦著,看著二爺,二爺依然沒有什麽變化,除了滿臉是血外。
門開了,黑水靺鞨人和道士愣了一下,便進去了。他們進去後,二爺突然一轉身,把臉又貼上了,門關上了。
二爺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說。
“走。”
二爺匆匆忙忙的從原道返回去,把一切都恢複,我們出來,那些警察就把我們圍住了,不讓我們走。
二爺讓我給市長打電話。我沒有說出這些事來,我隻是告訴他,來查看一下水陵。我們被放走了,回到新拉城,我問二爺。
“把他們關到那裏麵,會不會對水陵造成威脅?”
“他們想出來,也許有可能,但是不會對水陵有什麽破壞的,他們應該知道那裏麵的厲害。”
其實,我還是擔心,黑水靺鞨人可不是就那幾個人,而是有很多。這話我不想說,二爺也一定知道。
二爺把臉上的血洗幹淨,竟然什麽事也沒有。
“那臉是怎麽回事?”
“那是血臉,就是用我的那種辦法開門,雖然臉不會受傷,但是卻很痛。”
我不想再問了,詭異的事情太多了。
李福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馬上出去,我告訴二爺我回古董店,二爺什麽都沒有問。李福在街口等著我。
“你有什麽事?”
“還是那家墓的事兒,我新的發現,有興趣就跟我一起去。”
李福一直這樣吊著我,而我的好奇心似乎又起來了。我還是決定跟著李福去看看那家的墓。
我們進了墓後,李福指著中間的墳說。
“如果沒有錯,把那墳挖開,我想,我們應該能找到點什麽東西。”
“那對空頂之棺不會出現邪惡的事情嗎?”
“我研究過了,沒有問題。”
“那就挖開看看。”
然而,沒有等我們挖,我們聞到了香味,就沒有聞到過這麽香的味道,讓人感覺身體舒坦到家了。
李福大叫一聲。
“快跑。”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李福跑出十多米了,我才反應過來。我抬就就跑,其實我真的不想離開這裏,那香味應該就是那家小姐身上的香味,是香純的香。
我們跑出來,李福一身的汗,是嚇的。
“怎麽了?”
“香純的味道,怎麽會出來呢?”
“香純的味道怎麽了?”
“還怎麽了?香純的味道出來,就不正常。”
我們離開那家的墓地後,就去了那家大院,那裏依然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李福和我坐在高處往下看。
“你看那家大院的布局都很怪,你能看出來是什麽不?”
我看了半天,搖頭。
“我看出來也是昨天的事情,那是套棺,大套小,小中還有小,整個院子就是一座棺材。”
李福這麽一說,可不是,那一間一間房子真的就像棺材一樣,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這也不奇怪,過去講究棺材,官到財來的意思。”
“如果這麽解釋也通,但那家可是絕戶了,沒有一個人活下來,這大院就有講究了。”
對於風水我是一點也不懂。但是,對風水我還是相信一點的,這東西是有點邪惡。
“你看那邊的房間,就是最大的那間,我覺得應該沒有人,上次我們進去的時候,那裏就有人看著,不讓進,門本來是鎖著的,就沒有必要再找人看著了,看來是很重要,我們從正門進去,然後繞到後麵,從房間爬過去,進院,也許我們會有新的發現。”
我覺得李福做的這件事有點瘋狂,那家大院的開發商可不是一個惹得起的主兒,讓他抓住,不扒皮,也得打個半死。
我猶豫了。
“你害怕了?”
“說實話,有點。”
“那我自己去。”
最終我還是跟著李福去了,花了兩千塊錢,進去了。然後,繞後那間大房子的後院,從爬上了房頂,然後跳進了院子裏。
這院子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正房,偏房,西房,李福推開正房的門進去了,屋子裏一股子潮味,顯然很久沒通風了。
看裏麵的擺設,我想,應該是那家輩分最高人住在這裏的。李福看了一圈,就退了出來,進了偏房,一推門進去,正對著有一張照片,黑白色的。
我和李福都一哆嗦,那女孩子太漂亮了,我發呆的時候,李福說。
“應該是那家小姐的,難道到現在還傳說,那家小姐的漂亮是沒有人能比的,果然是如此。”
這就應該是那家小姐的房間了,我和李福進去,確實是,小姐床,還有一些擺高,都是小姐所用的。
但是奇怪的是,在小姐床的對麵,還擺著一張床,那床看不出來是什麽人住的。李福也覺得奇怪,看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
我們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看來這個地方並不是沒有人來。
我和李福躲進了小姐床,這才是我們倒黴的開始,院子裏的腳步聲一會兒就消失了,顯然是聽到了什麽聲音,轉了一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