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水倉之壓

我們潛下去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後麵有人跟著,我想會是劉教授他們。二爺轉到東西,在頂部下了一個青鐵,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上麵有字,青鐵,像鑰匙一樣的東西。

錯開一個洞後,二爺就進去了,我感覺到裏麵的水壓非常的大。似乎這種壓力隨時就可以把我壓碎一樣,我感覺到了恐怖。

二爺似乎也感覺到了緊張,但是沒有像我一樣,有點慌亂。這裏是一個水倉,就像潛水艇一樣,二爺往左麵的一個旋轉的大轉輪過去了。

我想,他會轉動那個大轉輪,他到那兒沒有動,我遊過去,衝他擺了擺手,我覺得不應該是這個東西,如果你要是動了,恐怕這裏的水壓會加大。

我們正在哪兒猶豫著,李福,劉教授,紀曉輕進來了,我沒有想到紀曉輕會來,這裏是十分危險的,我想,二爺這次讓他們進來,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

二爺遊開了那個地方,我跟著後麵,李福遊過來了,劉教授和紀曉輕跟在後麵,我想遊回去告訴紀曉輕,二爺一下就抓住了我。

這兒竟然有一個拐角,是一個視錯,看著隻不過是一麵牆,二爺抓都會我遊過去,我就知道要壞事。

我掙紮了一下,二爺抓得更緊了,拐過一個角落,二爺比劃著,死勁兒的往裏衝,讓我先衝,我擺手,二爺也不管那麽多,抓著我就往那個洞裏推,那洞裏流了來的水壓非常的大,我隻能是配合二爺,進去遊過了兩米,人就像炮彈一樣,一下就被打了出去,二爺也跟著我進來了,一下就砸到了我的身上,我大叫一聲。

二爺一直沒有鬆手。這裏下來後,沒有水。二爺說:“他們要倒黴了。”

“可是你答應過劉教授,不傷害他們的,隻是衝著李福來的。”

“他們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沒有想到二爺會這麽做,設計了一個圈套。

“可是紀曉輕沒有錯。”

“她來了就有錯。”

我不想跟這個固執的貨再說什麽。

二爺上了台階,我跟著上去了,這裏竟然可以看到水倉裏的情況。李福他們出到了那個拐角的地方,可是那個洞根本就沒有了,他們在那兒轉著,可是什麽也沒有找到。

李福再回到那個大轉輪的時候,二爺說:“隻要他敢動這個轉輪,那水壓就一點一點的在加,一直到把人的內髒全部壓出來……”

“不……”

二爺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李福那二貨玩意,竟然真的就去動那個轉輪了。我大叫一聲:“不。”二爺嚇得一激靈。他轉頭瞪著我說:“叫個屁,他們沒有選擇,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走,過大的壓強可以讓另一道門壓開,不過就看他們能不能挺過那道門了,如果他們比石頭還硬的話。”

我站了起來說:“二爺,你完全可以再把這個洞打開,讓他們進來。”

二爺搖著頭說:“你沒有發現嗎?每一道門,或者洞,打開後,就沒有第二次了。”

二爺說得沒有錯,確實是這樣。我現在恨死二爺了。

李福把手放在轉輪上,半天還是放下來了。我鬆了口氣,二爺說:“氧氣遲早要用完的,他們是沒有選擇的,就是明知道是這樣,他們也得選擇,也許有機會。”

最終李福還是和劉教授握住了轉輪,我搖了搖頭。看著紀曉輕很慌張,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她進來幹什麽呢?

轉輪轉動了,一點一點的,紀曉輕感覺到了不安,她在遊動著,似乎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李福和劉教授停下手了,大概也是感覺到了更大的壓力,估計是讓他們十分的不舒服了。

二爺得意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我想吐。

我突然拿起氧氣瓶子,一下就砸到了那透明的牆上,“嘣”的一聲,然後“嚎”的一嗓子跳起來,瞪著我說:“二貨玩意,如果能砸壞,那麽大的壓強就壓壞了。”

我坐到地上,李福和劉教授他們又開始轉到轉輪的。我搖著頭,眼淚流了出來。

紀曉輕的嘴裏流出了血,血絲在水裏飄著,我一下就跪到了二爺的腳下說:“二爺,我

求你了,放過紀曉輕,以後有機會弄死李福他們,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我給你養老送終……”

二爺冷笑了一下,一腳就把我踹開了。二爺暴怒了,他走來走去的,罵著我,罵什麽因為語速太快,我沒有聽懂是什麽。

二爺突然站住了,瞪了我半天,紀曉輕吐了口血,慢慢的就失去了知覺。二爺走到左側,照著牆就踹了一腳,水就噴了進來,一下把二爺給衝倒了,這邊的水有半房子的時候,那邊的水壓就沒有了。

二爺說:“水壓越大,門越緊,如果不是你,他們今天就死在那裏。”

那邊的水壓小了後,一個門就開了,劉教授和李福拖著紀曉輕遊出去了。我鬆了口氣。那天,二爺帶著我出去,回到石屋子裏麵,他並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劉曉輕被劉教授背走了,李福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我離開二爺的時候,是在一個小時後,我跑掉了,不管怎麽樣,我要去看看紀曉輕。我找了四家醫院,找到了紀曉輕,她躺在病房裏,我在門前,從玻璃往裏看,紀曉輕看到了我,她衝我笑了一下,擺手讓我進去。

我進去了,拉住了紀曉輕的手,說:“對不起。”

紀曉輕搖了搖頭,她說:“不是你我們就都死了。”

紀曉輕看得明白,那天,我準備離開二爺。

一個星期後,二爺找到了我。他讓我回去,我說:“我不會再回去了。”

“我沒有害死她,你還想讓我怎麽做?我是守墓人,這是我的職責,我需要這樣做。”

二爺說得話有道理,但是我說:“我不想當什麽守墓人了。”

二爺說:“沒有問題,退守可以,完成一個儀式。”

“狗屁儀式。”我轉身走了,二爺邪惡的笑了笑。

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有安過,天天做惡夢,我每天都走在一條路上,這條路上是那樣的寂靜,靜得可怕,似乎一切都消失了,就是靜……

每天我都走得很累,很累,我不知道那是通往什麽地方的一條路,越走我越害怕,越走我越感覺到,死亡臨近了,那是死亡的寧靜氣息……

我在十三天後,走不下去了,我不敢睡,睡我就在走這條路,沒有盡頭,但是我知道,等到盡頭的時候,那就是死亡,我知道那死亡是什麽樣子的,會是怎麽樣的一個死亡。

我要堅持了兩天兩夜後,我還是睡著了,我直的走到了路的盡頭,在盡頭,擺著一幅棺材,那棺材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顏色,甚至我說不好那是什麽顏色,我就是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恐怖,我站住,看著那棺材,似乎死亡的氣息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棺材蓋打開的時候,我一下就醒了,我不能再睡了,如果再睡下去,那麽我就會進到棺材裏,那死亡就屬於我的,我還不想死。

我去了那個村子,我進院子的時候,二爺站在二樓看著我。我進屋的時候,二爺從樓下下來。

“你小子到是挺能堅持的,是一塊當守墓人的料。”

“肯定是你幹的好事。”

“沒有錯,你入守了,我收拾不了你,那將來我死了,你不守墓我也不知道,我告訴你,不管在什麽時候,你不想當守墓人,我每天所經曆的,都會讓你承受著無度的痛苦,如果你喜歡一生都這樣過,那我也沒有意見。”

二爺得意的笑著,上了二樓。

這二貨不知道給我下了什麽,我想大概和印度那邊的一種蟲蠱有著一樣的效果,這貨竟然這下流的手段都用,看來我父親說得沒有錯,招惹上這貨,就是招惹上了死亡。

果然是這樣,可是現在什麽都晚了,如果當一輩子守墓人,那將是多少痛苦的事情呢?愛不能愛,就這樣的守在一個墓,一個陵。

二爺將這種痛苦給了我,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坐在門口捂著臉哭了,哭聲竟然有些詭異,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嘎然而止的就不哭了,站在二樓看著我的二爺“嘎嘎嘎”的笑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難道真的就在慢慢的變成一個守墓人嗎?我有些吃驚,吃驚自己的某些變化,我竟然自己都不知道。

回到二爺身邊,我就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我確定就是二爺幹的好事。李福一直沒有來,其實他們三個人都受傷了,也許他們都在治療,好了後,他們就會再來的,也許沒有人再能放棄這種刺激的事情。

二爺突然跟我說,我帶我去一個地方,去見識一下,生活之外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二爺帶著我坐了一天的長途車,才到了地方,那是一個滿族自治縣,滿人起兵之地,這裏有一個大陵,那是滿人祖宗的陵,四輩同陵。

我不知道二爺帶我到這裏來幹什麽,但是一定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