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養屍

我就知道這事恐怕沒有完,那些黑水靺鞨人就不太好惹,加上這個道士,也夠我和二爺喝一大杯的了。

市長打來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我過去了,市長專門等著我,看來這個水陵的事情已經提到了所有事情的前麵來了,並不是我的麵子的事,市長才專門等著我。

我進去坐下,不開口。

“今天找你來,就是談談水陵的事情,你不願意再幫著我,這我可以理解,守墓人嗎?不過,話說回來,這是拖市裏發展的後腿,這樣幹不太好吧?”

“這話你得和我二爺說。”

“我惹不起你二爺,如果他拚了命,恐怕我的命就沒了,我知道守墓人邪性,惹不得,李福都告訴我了,別讓我理你二爺這個人,惹上很麻煩,但是這個水陵我也不能不開發,投入的資金不說,就說死了那麽多人,不開發出來,我也沒有辦法交待。”

“這事都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幫不了你。”

“你可以開出條件來,不管什麽條件,我們都滿足。”

“不開發水陵。”

市長“咣”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我一跳。

“脾氣還不小。”

我站起來,往門口走。

“你們等著。”

“我等著,就是監獄,挨槍子唄。”

我出來,聽到裏麵有動靜,市長把杯子摔了。

我出來就直接去了二爺那兒,我知道,把市長給惹毛了,還有好果子吃嗎?

二爺坐在那兒抽煙,我把事情說了。

“看來我們得跑路了,馬上收拾東西。”

二爺收拾東西,我回去收拾完東西,在城東的郵局下麵集合。

我到了城東郵局那兒,等了二十分鍾,二爺才來。

“我們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二爺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往二道白河子村開。

我們到了二道白河子村後,二爺告訴我。

“我們就在這山上生活,隨時關注水陵的情況,從山道上走,半天就到了水陵。”

山裏的生活是辛苦的,這點我很清楚。

“二爺,我看我們這樣下去,能行嗎?”

二爺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心裏沒有底。我們進了山裏,那兒的搭好的窩棚,原來是二爺打獵用的。

我收拾了一下,這就是我們的以後生活的地方了。

“我們每半個月去水陵一次,然後買生活用品,記住了,黑水靺鞨人是不會放棄的,道士也不會放棄的。”

第七天的時候,我們去了水陵,那些黑水靺鞨人在那兒,道士竟然也在那兒,他們似乎畫完了那些符號,準備進水陵了。

“二爺,怎麽辦?”

“別急,看看。”

進去了兩個黑水靺鞨人,其它的人都等在外麵。二爺緊鎖著眉頭。

十幾分鍾後,二爺把包打開,我們來的時候,他就拎著那個大包,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沒有問。

他從包裏的塑料袋裏拿出一塊骨頭,嚇了我一跳。

“看來我們就得玩陰的了,明著我們是幹不過他們,這回給他們一個教訓。”

那些骨頭擺出人形來,看這個死人高也有一米七八。二爺擺好後,拿出一瓶血來,竟然“嘿嘿嘿”的笑起來,嚇得我一哆嗦。

血撒到骨頭上,這個死屍就站了起來,二爺又拿出衣服給穿上,還給弄了一子頂帽子。

“這是跟李福學的,這李巫師,陰招太多。”

二爺弄完後,又嘟囔了一些什麽給屍骨,屍骨就下了山,直奔水陵那兒去了。

那邊的人亂了,屍骨看著就是一個人,雖然走路有點機械。我想這回有熱鬧看了。

那些人都看著這個屍骨,走在水陵上麵,往割開的入口那兒去了。他們愣了一會兒,警察就衝了過去,把屍骨圍上了。

他們沒有人往前靠,隨著屍骨著,槍響了,打到了屍骨的身上,屍骨隻是震動了一下,依然往前走。

“沒用,不死屍骨,李福是真的陰隕,他盜了一輩子的墓,沒有死,就是因為經常用這個,血屍,這屍骨他養了近二十年,每年都有用血泡上,讓我給偷來了。”

我側頭看了一眼二爺,他竟然像一個孩子一樣的興奮。

有警察衝上去,抱摔,屍骨倒在地上,散落了一地。

二爺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的是,那屍骨很快重新組合好,站了起來,這回可全是骨頭架子的,那些衣服都在地上,還有帽子,頓時,一片慌亂,警察都撤了回去。

老道衝了過去。

“死老道,你以為我沒有防著你呢?”

“怎麽回事?”

“老道就是驅邪的,這個屍骨早就被李福給養得可善可惡了,老道驅它身上的邪氣時,它就是善良的,沒有用,但是,屍骨主要以邪氣為生。”

老道被屍骨摔得鼻青臉腫的跑了。

屍骨進了入口。

“看來很成功,那兩個黑水靺鞨人,一會兒就跑出來。”

果然,沒過十分鍾,那黑水靺鞨人就衝了出來,跑得非快。屍骨也出來了,往山上來了。

“我們離開這裏,它會跟著我們回去的。”

我們回了窩棚,屍骨跟著就回來了,到了二爺身邊,就倒下了,散了,二爺把它收到包裏,告訴我。

“你別動它。”

第二天,我下山去買吃的,買了幾張報紙回來。報紙上報道了這件事,而且都有照片,看著就嚇人。

不過,有一篇提到了新拉人,介紹的不十分詳細,但是也是知道新拉人的人說的。

“二爺,他們注意到了我們新拉人。”

“那又怎麽樣?他們永遠也找不到新拉城,就是黑水靺鞨人現在也無法找到了。”

我知道,沒有人能進到新拉城裏去,如果沒有新拉人帶著。

我們在窩棚裏呆到第十二天的時候,我把報紙都看爛了的時候,道士就出現了。這個二貨,站在那兒衝我和二爺笑,那三角眼看著我就覺得可笑。

“老道,我知道你能找到我們,可是你還有什麽辦法呢?沒有讓那屍骨把你摔死,真是可惜了。”

“你們玩陰險的,這總不是太好。”

“我是守墓人,墓和陵就像一個人的家一樣,你們侵入就是不對,所以我要管。”

“老不死的,你到是條條是道。”

“今天來你想幹什麽?較量一下嗎?”

老道哆嗦了一下。

“我不想跑你較量,我求你了,破了水陵後,我就可以有地方蓋我的道院了。”

“沒用,別求我。”

老道似乎火了。

“老張頭,你是不是活到頭了?”

“老道,我告訴你,不一定誰先死,你招惹了黑水靺鞨人,你以為他們會那麽好心的放過你嗎?”

二爺說完,一下就跳起來,他看到老道手動了一下。

“跑。”

二爺說跑的時候,他已經跑出了十多米,這二貨,從來都是讓我在後麵。我跟著跑,老道並沒有追。

跑了二十分鍾,我們停下來。

“跑什麽?”

“你沒有看到老道手裏拿著的東西嗎?那是黑水靺鞨人的東西,估計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們歇了半個小時後。

“你回去取東西,那地方是不能呆了。”

“我回去?”

“怎麽?”

二爺跟流氓一樣,瞪著我,我隻好回去。我膽戰心驚的回到窩棚那兒,老道真的走了,我拿著東西回去。

“我們還有什麽地方可去?”

“這大山裏,隨處就是我們的家。”

二爺到是想得開,我知道他打獵守墓一輩子的,對這長白山相當的熟悉。可是,我不喜歡呆在山裏,初來幾天還可以,時間一長,就知道它的辛苦了。

我們走了一個小時後,進了一個山洞,不大的山洞,都是挺幹淨。

“就在這兒呆三天,三天後我們換地方,不然那老道非得追來。”

這三天,我每天都擔心老道會來,最擔心的是那些黑水靺鞨人會來,我覺得黑水靺鞨人太詭異了。

二爺似乎到不擔心,每天都在山裏亂轉,精神頭比以前足多了。

第三天,二爺就讓我背著東西,轉移,走了兩個小時,竟然到了水陵的上麵,山頂的最高處,把水陵看得清楚。

那些人還在忙碌著,不知道在幹什麽。

“二爺,你說我們能守住這陵嗎?”

“不知道,守一天算一天,死了也就不用守了。”

這二貨,他說得輕巧,他都六十多歲了,我才二十多歲,你死了,你利索了,我怎麽辦?我沒有說,如果和二爺一樣,這樣折騰一輩子,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二爺,不對勁兒,你看那些人,在弄炸藥,似乎要炸水陵。”

太遠,二爺看不清楚,不過他哆嗦了一下。

“看來他們是急了,要咬人了,讓他們炸吧!一炸就會出事。”

他們在裝炸藥,一天下來才裝完,我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麽時候引爆。

李福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事,我告訴他,我看到了。二爺就給了我一腳。

我知道我不應該說,我不知道李福藏在什麽地方。

“這一炸,這水陵說不好就毀掉了。”

“沒有那麽簡單。”

“那是炸藥。”

二爺不理我,坐在那兒抽煙。天黑下來後,二爺說。

“你下去看看。”

“我下去?你沒有看到,那兒燈火通明的,他們都在,要是把我抓住,他們能連我一起給炸了,何況,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引爆,我剛到他們一炸,我就完蛋了。”

“你怎麽想得那麽多?”

二爺說完,站起來,自己要下去。

“算了,你那眼神的,別摔個老年癡呆來,我還得伺候你。”

“混蛋。”

我往山下去,真的害怕,我看他們是裝了很多的炸藥,真的要炸了,那威力不可能小了,看來這個市長是瘋了。

我下去後,二爺給我打電話。

“有機會就把炸藥拆掉。”

去他八大爺的,我才不會幹那事,我剛到那兒,引爆了,我就成了肉塊了。我就蹲在樹叢裏看。

半個到了,我聽到了喊聲,撤離,大概是要引爆了。

我轉身就跑,我不想玩命。當我看到那個屍骨人出現,我就知道是二爺幹的。我往山上跑,李福一下就跳出來,嚇得我“媽呀!”一聲。

“去你八大爺的,你嚇死我了。”

“你二爺太損了,那可是我養了二十年的屍骨,讓他給偷走了,這個老東西。”

“跟我沒有關係,他就在上頂,你找他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