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道士

他們說著什麽話,我一句沒有聽懂,估計是黑水靺鞨人的語言吧!

他們吃完飯,就走了,我跟著他們,他們直接就回了住處,煤都五得級別墅賓館,那個地方一般人進不去,我也不想進去找麻煩。

我知道他們住在這兒就行了。

我回去的時候,紀曉輕已經走了。

我有些累了,就躲在沙發上睡了。

我聽到動靜的時候,已經晚了。

“新拉人,你好哇。”

兩個黑水靺鞨人站在那兒瞪著我。

“黑水靺鞨人,滾出去。”

“在這兒能碰到新拉人真不容易,新拉人是從來不走出新拉城的,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你們滾出去。”

我把牆上的那些銅刀摘下來,握在手裏。

“跑。”

兩個黑水靺鞨人跑了,我不會去追,我知道他們的速度我隻有羨慕的份。

黑水靺鞨竟然找到了我,看來我離他們有點近了。他們聞出來我是新拉人了。他們到底對我能幹出來什麽呢?我不知道,我很擔心,二爺說,黑水靺鞨很邪惡,手段也厲害。

我擔心會被他們暗算,那門明明我是插好的,他們竟然能進來,可見,那不是一般的人。

我給二爺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

二爺愣了半天罵了一句。

“該死。”

我不知道他是罵我,還是罵黑水靺鞨人。

二爺來了,他看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跟著他們了?”

我點了點頭。

“他們住在什麽地方?”

“煤都賓館的別墅區。”

“跟我走。”

二爺和我到了煤都賓館別墅區的門口,門衛不讓我們進去。二爺就坐在門口的對麵等。我還以為二爺能進去呢!

一直等到天黑,黑水靺鞨人也沒有出來一個,估計他們知道有新拉人出現,也不敢輕易的出來了。

二爺最終放棄了等待,和我回了我的古董店。

“明天去水陵,黑水靺鞨人肯定要去水陵的。”

第二天,我和二爺去了水陵,果然那些黑水靺鞨人在那兒,但是很恐慌,看著符號,似乎在說著什麽,然後他們很快就離開了。

有專家上了水陵,查看那些符號。

突然,二爺激靈一下。我也跟著緊張起來。

“看到人群裏的那個人沒有?長著三角眼的那個人。”

其實,二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什麽眼睛,隻是看了一個外形,他不敢叫準,我看完了,告訴他,確實是,那三角眼,就是兩個在角扣在了眼睛上。

“馬上繞過去,給我盯住這個人。”

我估計這個人就是二爺所說的另一個人。我繞過去,二爺沒有動,我盯著這個人,這個人和市長說著什麽。

我走到公路,攔了一輛出租,就坐在出租裏等著那個人。

一個小時後,那個人上了一輛車,我讓出租司機跟著。這個人坐的車出了市區,進了郊區後,拐進了山裏。那個下了車,我看了一下山上,半山腰有一個破廟,那廟我知道,那是過去的山神廟,這個人竟然住在這裏。

我給二爺打了電話,二爺隻說知道了,讓我回家。

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三角人男人,我感覺到一種異樣。我回到古董店裏,紀曉輕在等著我。

我沒有說話,坐在櫃台那兒想著其它的事情。

“吃飯吧!”

“紀曉輕,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的,你不要守在這兒,你應該回到你自己的生活裏,去上班。”

紀曉輕不說話,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看著挺可憐的。

第二天,二爺讓我陪著去那個山神廟,我不太喜歡去這種地方,總是覺得這種地方讓我緊張。

山神廟還不小,收拾得也幹淨,二爺和我站在台階那兒,二爺不往前走,也不進去。

“怎麽不進去?”

“站在這兒正好。”

三角眼男人出來了,看了我和二爺一眼。

“進來吧!”

“似乎他知道我們要來一樣,如果他是一個老道,我估計完全可以算出來我們要來。”

說起道士,都有一種道術,這點我親身經曆過一次。

那是在承得的魁星樓,遇到的那個道士,說是知道前五百年,後五百載的,我根本就不想信,他拉著我要給我算一下,我不算,告訴他沒有錢。

道士很不高興,對我說。

“你一會兒下山錢包就丟。”

可惡的道士,竟然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

不過,下山後,我的錢包真的就丟了,我覺得邪性。又上了山,請那道士給算一下。道士說。

“你沒有錢了,還算個屁?”

“這話沒有錯,可是我有卡,錢是丟了,卡沒有丟。”

“那你取錢來再說。”

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

我下山取來了錢,放在他麵前,道士讓我做道場,一場九百九九十九。我覺得邪惡,但是我還是做了,也許那隻是一個巧合。

道場煙起四起,弄得我的點緊張。

那天,道士給我算出來,我回去後,會改變原來的生活,遇到一個奇怪的人。確實是,那個時候我還在父母家裏,享受著陽光的溫暖,隨後就碰到了二爺,這個奇怪的人。於是,我便相信,道士都有自己的道術,我相信,這個三角眼的道士也是。

二爺要進去的時候,小聲說。

“站東不站西。”

我愣了一下,二爺往前走,我跟在後麵,進了屋子,我就站在東麵,我得聽二爺的話。

“破落成這個樣子了?都住上了山神廟裏來了。”

“彼此,你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

顯然,二爺和三角眼道士的對話是認識。

“你就多餘攪進來,你也知道我是守墓人,不可能讓我去把水陵開啟了。”

“這點我很清楚,不過你不一定能把我怎麽樣,何況,他們給了我那麽好的條件,我這個年齡了,也需要一個穩定,人都是物質的,道士也一樣,也要吃飯喝水。”

“你越來越現實了,不是那個清高的時候了,不過你和黑水靺鞨人攪在一起,可不是什麽好事,我勸你還是離開他們,回你的山上呆著得了,我可以給我一筆錢,除了夠你墳地的,還夠你下半生的吃喝。”

“我早就離開了那個山上,不當道士很多年了。”

“那些我管不了,這事我提醒你,黑水靺鞨人那些貨色可不是好惹的,我告訴過你。”

“這點我清楚,我找到他們的時候,我就很清楚,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

“你一意孤行,到時候死都沒有葬身之地,臭道士。”

道士並沒有惱火,修行也是到了一定的程度。

二爺和我出來,道士就一直站在台階那個目送我們。

下了山,我問二爺。

“這道士什麽來頭。”

“嶗山的一個道士,有點邪術。”

顯然,二爺這次隻是來刺探一下,看來這個道士是不會放棄開水陵了。

我們去了水陵,隨後道士也到了,還有那些黑水靺鞨人。他們研究著那多餘出來的符號,似乎都很害怕。

那三角眼道士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小時後,道士走到水陵那兒,舞著劍,念著詞,噴著火,弄得有點嚇人。

折騰了半天,他上去後,說了什麽。那些黑水靺鞨人猶豫了半天,還是下去了,走到水陵割開的那個口那兒。

“二爺,看樣子他們要進去。”

“他們不會進去的,他們會用另一種辦法,黑水靺鞨人勇敢是勇敢,但是怕死,所以他們不會輕易的就進去的。”

果然,這些黑水靺鞨人並沒有進去,而是在洞口外麵轉著,畫著符號。

“他們總是畫那些符號有什麽用?”

“黑水靺鞨族也叫符號族,他們一生都在用符號來解決問題,但是,你別小看了這符號,那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不太懂,也不是做數學題,也許他們在計算著什麽。

水陵割開的那個口那兒,畫了很多的符號,我看著亂七八糟的。

二爺看不到,讓我告訴他,我一一的告訴他,說不清楚的就畫出來。

那些人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後,就上去了,然後就走了。

“怎麽走了?”

“依然是三天後,這符號要三天後看結果。”

“等他們走後,我去擦了去。”

“你不要去動那些符號,也不要去像我一樣,加上點什麽,記住了,不然你就要倒黴。”

我根本就不相信,不過就是畫了幾個符號,能有什麽用?唬唬三歲的孩子還行。

我和二爺回去後,各回各的地方。

李福這個王八蛋就進來了,他壞笑著。

“這回有熱門看了,這些黑水靺鞨人竟然出現了,那是一個有著千年曆史的一個民族,邪惡四起,沒有敢惹了他們。”

“你也知道黑水靺鞨人?”

“我也是聽二爺說的,大概知道黑水靺鞨人的隻有新拉人。”

“我想讓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麽事?”

“把那個三角眼道士給我趕走。”

“扯蛋,道巫不同行,也不同行,也不結仇恨,各玩各的。”

“你是怕那道士,我還不知道?”

“這招你還用?”

“不過,我們去紮家先看看,也許會在其它的收獲,說不定能把黑水靺鞨人趕走,那道士也就沒有意思了,也得走,這水陵就能保住了。”

對於紮家,我還是害怕的,一直在猶豫著,雖然幾次決定去,但是還沒有完全下決心去。

不過我就是去,也不想跟李福去,我就奇怪,李福自己不去,非得要一起去,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事情。

李福沒有能說服我,走了。

那天我就琢磨著,那個三角眼的道士,他把黑水靺鞨人給招來了,他也不怕惹上麻煩。如果按著二爺所說的,黑水靺鞨人是可怕的人,但是到底有多可怕,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畫那個符號,如果真的能好使,那到是可怕了,可是不一定好使,我覺得應該是,如果畫符號好使的話,誰都畫了。

夜裏,我在屋子裏轉著,睡不著,這些亂事搞得我心煩意亂的,想擺脫,都無法擺脫,這個守墓人當的,真上火,一入守行,終生之守。

下半夜,我收拾東西,去了陰村,我站在紮家的大門前,往裏看,似乎沒有什麽異樣,但是二爺說沒有人,這個我有點不太相信,沒人有炊煙,這就是在胡說。

我撿了塊石頭扔進去,探探路,我扔了三塊石頭,裏麵竟然沒有動靜,這麽靜,裏麵如果有人應該能聽到,可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二爺說的沒有人,是真的嗎?那到是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