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坐骨
我告訴他們,在這兒等著,如果有情況,你們另想辦法。
我進去了,依然是看不清楚,裏麵寒冷,牙齒直打架。我快速的往裏走,十幾米後,我站住了,我看到了棺材,雖然隻看到了一頭,我確定那是棺材,一個旗棺,高大的棺旗,我一下就明白了,那是寒棺。二爺提到過,不能碰到這棺材,碰到瞬間寒氣就進到你的身體裏,心髒就成了冰塊。
這棺材裏放著誰的屍體,我是不敢去碰。我要抓緊找到另一個通道,走過去。
吊梯,我看到了吊梯後,就返回來了,讓他們跟著。上了吊梯,溫度馬上就不一樣了。這裏有兩個坐骨,盤坐著,死的時候是坐著死的。
十個人跟著我上來後,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不被凍死,就有其它的選擇。
一個專家繞著屍骨轉著,半天才說。
“這是揖族的送喪師,就是女真的前身,喪經有流傳,說是很邪異的一本經。”
這事其實我知道,那本書二爺看過,他也說過,有空給我看看,那本書就在新拉城的那個藏書的地方放著,我沒有找到。
喪經流傳了上千年,最終沒有留傳下來,成了孤本,二爺說裏麵的東西特別的詭異。
但是,我沒有想到,這水陵裏會有喪師,可見想得周全。
我抽了一根煙後說。
“我們進水陵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找到那個機關,啟動後,水陵就開啟了,什麽事都解決了,這個機關在什麽位置,我不知道,也許我們很幸運的就會碰到,也許我們很不幸的話,就死在這兒。”
我聽到了聲音,腳步聲,其它的人也聽到了,都緊張的要命,有人還在擦汗,我想那肯定是冷汗,我曾經也這樣過。
這些人找通道,似乎又是死路。總是這樣糾結著。
一個專家大叫一聲,嚇得這些人都哆嗦了一下,我也嚇了一跳,我回頭看那個專家,這個專家臉色都白了。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
“報告張局,這牆上貼的都是人皮壁紙。”
我愣了一下,走近看,果然是,上麵的汗毛孔都可能看到,我不禁的感覺到有點惡心。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人皮壁紙,真能想得出來。這麽大的一個房間,得多少人皮呢?我不知道,我計算不出來。
這個時候我知道什麽叫不寒而立了。
腳步聲並沒有停下,很有節奏的。似乎從某一個地方傳來,確定不了。另一個通道是一個沒有找到。
坐下來休息,吃飯,喝水,然後看著牆,誰也不願意靠近牆,上麵貼著人皮,果然也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我無意中,又看了那兩個坐骨一眼,其中的一個人手指頭竟然指著一麵牆,我覺得那不是原來的狀態,而有意這麽做的。
我看著那麵牆,和其它的牆沒有什麽區別,幾乎是一樣的,難道那牆會有什麽情況嗎?沒有鬧明白之前,不要去想著,那是指引,也許是勾引,引誘,二爺告訴過我,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要相信自己的腦袋。
我沒有動,問專家。
“你們是什麽意思?”
他們都不說話。
“專家都喜歡沉默嗎?”
也許我隻想開人玩笑,他們卻沒有這麽認為,認為我那是指責。
“張局,有您在,我們也不敢亂來,從進來,都是您指點我們的。”
這話看著是那個意思,實際上是一種挑釁。我沒有說話,我會用事實教訓你們的。
“那個坐骨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
我說完,他們都在看,這個時候他們才注意到,那個伸出來的手指。一個專家站起來,往牆那邊走,然後用手摸著那牆。
我想告訴他,不要去碰那牆,看就行了。
這也是二爺告訴我的,什麽事情,看,然後想,別總是動用,那樣沒有好處。
這貨感覺到手火辣辣的前的時候,就叫了起來。他跑回來,那手馬上就紅腫起來,屍皮毒。他看著我,恐慌中。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你用工具把砸那牆。”
兩個人過去,砸牆,我就想看看那牆是不是空的,砸了半天,沒有空的,我讓他們住手了。
我再看那坐骨,手指是指著那牆,不過看那臉,應該是笑著的,應該邪惡的那種笑。
我讓專家看,專家看了一會兒說。
“死的時候,這個人是笑著的,但是這種笑是一個古怪的笑。”
我想那是此誘,那個地方不能去,相反的方向,我看著對麵的牆,應該是這麵牆,我站起來,去摸那牆,他們都看著我。
我摸到了空的地方,我並沒有一下捅開,我覺得捅開不應該是我幹的活兒,捅開後,裏麵會是什麽?誰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絕對不會是開啟的機關。
我走到一邊,指了一下那牆說。
“空的。”
他們都在猶豫,我走過去,要自己動手,一個人上來了,把那層人皮捅開了,裏麵漆黑,我往裏看,我也愣了一下,竟然也是漆黑的,按理我說是可以看到的,可是沒有看到。
我往後退了幾步,其它的人也往後退,那黑黑的洞,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我心裏正發毛,我看出來了,根本就不是什麽洞,那是黑棺。
我去他八大爺的,嚇了我一跳。那些人半天才看出來,是棺材。
棺材擋路,生死停住,看來不是什麽好的兆頭,尤其是黑棺材。我坐到一邊,考慮怎麽辦。
那些人反正就是看我。
“你們把這些都照下來,回去和市長匯報。”
有人開始照相,這是工作,我需要有一個交待。
我坐了十幾分鍾後,站起來。
“天為雨粟,鬼為夜哭,龍為潛藏,棺為屍存。”
我說完,看著他們,我隻想告訴他們,這是自然現象,就是再詭異的事情,也不用害怕。我不知道他們理解沒有,我不想說得太多。
“用射釘槍,打上四個釘子,然後係上繩,把棺材拉出來。”
射釘槍射出的釘子,隻能“當”的一聲,彈回來了,所有的人都哆嗦了一下。我沒有想到,這棺材會這麽硬,有可能是鐵木的。
我看了這棺材,是緊緊的貼在石壁上,沒有縫隙,想拉出來,沒有下手的地方,看來隻能是住時推了。
我到是猶豫了,這鐵木棺材堵在這兒,棺檔道,喝毒藥。我猶豫了,畢竟我帶進來了的十個人,一個出事我也不好交待,如果我死在這兒,到是沒有什麽了。
我還是決定,推棺。
我的決定說出來,他們麵麵相視,都心存害怕,真的出事,就不會是小事。
半個小時後,開始推棺,棺麵並不大,隻能是四五個人上手,我擔心推不動,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推動了,雖然慢了一下,推進去一部分後,就隻能進去三個人推了,速度很慢,輪流著推。
一個小時後,鐵木棺材推了過去,可以進去了,那是一個三角形的房間,等腰三角形,對等對力,三爺告訴我,當對等對力的時候,輕易的不要動那裏麵的東西,當力不對的時候,就會出現災難性的事件。
我進去後,站在一邊,地上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瓶子,罐子,鐵器,看著是陪葬品,再細看,根本就是不亂七八糟的,竟然擺出了一個頂尖的形狀。我回頭告訴他們,一會兒進來,不要碰到任何的東西,不能改變這裏的形狀。
我本是想再重複一遍,當時我看到他們的表情,我就沒有再說,他們是絕對不會去亂碰的。
進去,我們都十分的小心,我們隻想走過去,對麵就是一個滑梯一樣的通道,從那兒滑下去就可以了。
我直在前麵,他們一個個的跟著,保持著距離。我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我回頭看,有一個專家竟然撿起了一個瓶子看。
我讓後麵的人快速的滑下去,他們下去後,那個專家還站在那兒看。我感覺到了一種壓力,地上的瓶子有的碎了,那是一種強壓。
“你還不快點?”
這個專家也感覺到了異樣,他竟然還拿著瓶子,往這邊走。
瓶子在他手是碎了,他愣了一下,我不也不管他了,順勢就滑了下去,下麵全是水,過了腰,那些人都在水裏往上看。
那個專家拿著破瓶子滑了下來。我瞪著眼睛看著他。
“這瓶子是我家的,上麵有我祖宗的名字,這個東西丟了幾百年了,家譜上有記載,確實就是這個東西……”
我真想煸他一個大嘴巴,可惜了那些東西,估計包括那個鐵木棺,都得碎了。
上麵不斷的傳來碎裂聲,我搖了搖頭。
“這次你命大,下回你就不會這麽幸運了。”
我觀察著四周,這是一個大水池子,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上麵什麽都沒有,我讓其它的人在水下用腳趟,看看有什麽東西沒有。
果然,有人說話了。
“我腳下有東西。”
我走過去,用腳探著,應該是蓋子一類的東西。
“把蓋子弄開。”
兩個人弄蓋子,蓋子拉上來,水往下旋。
我站在那兒,就覺得今天算是順利的了,可是不會總這麽順利,恐怕下麵會有無盡的麻煩,今天來,我也沒有打算找到機關,我也知道,那個機關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找到。
水空了後,下麵是一個大洞,他們慢慢的靠守去,往下看,不禁的都打了一個哆嗦,我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麽。
我過去,他們讓開了,我往下看,心忽悠一下,竟然是一個無底的洞,我能看到黑暗中的東西,但是這個我竟然看不到底。我退到後麵,靠在一邊,腿有點軟,人都有害怕的東西,我就怕這種無底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個洞下麵到底會有什麽,這是洞如果隻是一個排水的管道,似乎做得太多,除非有更多的水,我抬頭看上麵,並沒有發現什麽情況。
我看專家,他們麵麵相視,也沒有弄明白。
“下去?”
我問了一句,沒有人坑聲,難道他們也像我一樣,害怕這樣的東西嗎?
“有可能是水道?”
一個專家這樣說。
“有可能的事,在這兒就有可能可要了你的命。”
我再次去看那他們認為的下水道,我發現一件要命的事情,那這通道竟然在慢慢的縮小,我心緊張到了極點,也許這是我們唯一可以逃出去的機會。
“拿繩子,係到那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