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旱墓
我們到了杭州後,站在橋上,看著運河,誰也不說話。我們腳下的這座橋,有一個旱墓,那就不應該在水裏。這到底會是誰的墓呢?我和二爺誰都不知道,主持也不知道。
我們下了橋,站在岸邊看,那橋是拱橋,中間的部分很厚,應該可以放進棺材,可是我們沒有找到入口。二爺告訴我等著,他走近了橋邊。
他看了半天,回來說。
“有一個石頭是活的,我想應該是那個位置,不過我們先要知道這是誰的墓。”
這個就難了,這個墓大概沒有人知道,想知道也麻煩。
二爺進了茶館,就在運河邊上的,可以看到橋。他喝著茶,很自然的問老板。
“這橋有什麽來曆嗎?”
“說起這個橋,還真的有些來曆。”
這個老板挺好說的,這個時候也沒有人來喝茶,他就坐下來了。
“這橋叫風橋,為什麽叫風橋,大概就是一個名字,叫雨橋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個建橋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當年的壅業會姚名啟,那是壅業的一號人物,有錢,有勢,這橋就是他投錢建的,不過有一件十奇怪的事情,這姚名啟是有錢,壟斷了整個壅業,有錢有勢的,但是他還有一樣,就是臭。他身上有一股子臭味,他自己都不喜歡,別人更是不喜歡,甚至受不了,所以沒有人喜歡和他接近,他幹過這個活兒,其它的人也幹過,隻有他臭,這讓他不痛快。一直到死,他也沒有把這個臭味弄掉,他死後,不知道葬在了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不過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姚名啟死後,竟然滿身是香味,你說怪不怪?”
我聽到這兒,沒有聽明白,壅業到底是什麽?
二爺看我沒有懂,小聲說。
“就是撈大糞的。”
我明白了,那個時候都是旱廁。
看來,那橋下的墓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姚名啟的,這人是有點怪異。二爺也明白了*分,那個老板最後說。
“不過是傳說,在杭州這兒傳說很多,可信要不信的,就當一個聽兒罷了。”
我和二爺心裏有數。
下半夜,我和二爺靠近那個橋,那塊石頭果然一拉就出來了,雖然費勁,但是還是拉出來了。
二爺讓我鑽進去,我猶豫了一下。二爺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鑽了進去,沒有想到,裏麵竟然很大,有一個棺材,我爬過去,那棺材並不大,有可能是因為地方的原因,除了棺材沒有其它的東西。
我推開棺蓋,裏麵有屍骨,也有一件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就擺在了屍骨的旁邊,我拿起來,放到包裏,出來了。
二爺沒有問我什麽情況,把石頭弄回去,我們就走了。
我們返回去後,二爺和我進了古董店,把門插上後,二爺才說。
“把東西給我?”
這貨感情什麽都看到了。
我把包給了他,他打開,拿出東西,緊緊的鎖著眉頭。那東西是什麽我不知道。
“這東西是小布達拉宮裏的東西,當年乾隆給母親慶壽建築了這個小布達拉宮,他在承德,這個東西是乾隆的大臣左秋的,左秋在曆史上並沒有記載,原因是,他是一個星相學家,就像李福一樣,巫師,可以看出很多的政治上的變化來,所以,這個人為乾隆私用,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但是,這個東西在小布達拉宮隻有兩年的時候,兩年後,就在避暑山莊了。乾隆在一間房子裏,給左秋一個房間,那東西是左秋怎麽拿到手的,這個就不清楚了,這個應該是一對,而且有一個血盒子,用血加上膠,做成的一個盒子。”
我聽著就覺得這東西特操蛋,不想招惹,我後悔答應主持。
“我們要去承德。”
那個董存瑞犧牲的城市,我有點印象。但是,我不想去。
“如果能解決了,我們就不去了。”
“你以為我願意去嗎?這東西是一對,合在一起後,要裝在盒子裏,我們要找到那個盒子。”
這簡直就有點胡扯了,那東西都多少年了?上什麽地方去找?但是,我沒有說出來這話。守墓人有著一種天生的本能,跟狗一樣,聞著味就去了,他們對這種棺墓的味,很敏感,十裏之外就能聞到味。
我們到了承德後,二爺並不急著去避暑山莊,而是去吃鹿肉,然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去。
我們進了避暑山莊,直接就往那乾隆住的房間去,我們在外麵看到這陰仄的房間,心裏有一種害怕的感覺,皇帝就住這樣的房間。
我們停留了一會兒,二爺就往西走,最西麵的一間房,是在後房,那個房間從裏麵都用布蒙著,看不到裏麵有什麽。
二爺小聲告訴我,我們藏到山上,晚上下來。
“不行,這是什麽地方?“
“別廢話。”
二爺有點不太著調,總是幹這種冒險的活兒。我就知道,就是有那血盒子,也不可能就在這裏。有那東西,估計早就進博物館了。
二爺半夜還是來了,我跟在後麵,他把門弄開後,進去,轉了一圈就出來了,裏麵屁都沒有。
我們回到山上,一直到天亮後,二爺開始四處的轉。他竟然上了山,山上有一個冷宮,是乾隆的一個妃子,死在了那兒。
冷鍋冷灶的,誰也受不了,活著比死都難受。
二爺站在冷宮裏,一直不說話。
二爺走的時候,我感覺臉色不太對。到了山下,二爺告訴我,這個妃子打入冷宮和左秋有關。
我不知道,我對這段曆史不了解,何況,黃帝就是有這事,也不會記入正史的,那是有辱黃家的麵子。
二爺知道這麽多,大概早就知道月寺裏麵的事情,肯定早就有這種想法了。
半天,二爺拿著軍用的小鍬又上了冷宮。他在那兒挖著,就是院子裏的種著花兒的地方。半個小時後,他挖出了一件東西,然後把那個埋好後,拎著就走。
我們坐在動車上,他一句話也不說。一直到了地方,我們進了古董店,二爺冒出了一句話。
“這就是命呀!左秋,你是絕對不會想到的。”
二爺把那個從橋墓裏找到的東西拿出來,這是一個刀形。
“這是骨頭,骨頭磨成的,估計一個是左秋的,一個是那個打入冷妃子的,活著的時候就取骨,磨成刀,死也要在一起,女是陰刀,男是陽刀,陰陽相合,如果分開,那就會鬧個不停,刀是殺人的東西,邪性。”
我知道了,看來這是陽刀了,那把陰刀就在月寺裏,當年月明去把這個東西弄回來,並沒有弄全,隻是弄了一把回來,這裏麵的故事就無法知道了,為什麽隻弄回來一把。
二爺並沒有急著去月寺,他擺弄著那把刀,不過半個手掌大,活著取骨,你就能取多大?
“取的是什麽地方的骨頭?”
“肩胛骨。”
我心想,這兩個人為了愛情,有狠勁兒,如果讓我取,我可沒有那個勇氣。
二爺第二天也沒有動靜,這到是奇怪了。
我沒有想到,主持竟然來了,進門看著我和二爺,笑了一下,可見二爺也認識這個主持。
“一切都沒有想得那麽簡單,墓裏已經空了,隻有一個空棺材。”
我愣了一下,二爺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說,這讓我有點不理解。主持似乎沒有什麽表情上的變化。
“那就辛苦二位了,不管成還是沒有成,都很辛苦,我一生也沒有積攢下什麽,這是兩個舍利子,我師傅的。”
主持那舍利子放在了桌子上。二爺手是夠快的了,一下就抓到手裏,放到了兜裏,那速度把我都造蒙了。
主持笑了笑,就走了。
“二爺,你這人不厚道。”
“你懂個屁,我們守墓人總是會遇到邪性的事情,所以這東西很有用,我一直想要有一顆,到今天我才弄到手。”
看來主持是看出了二爺的意思,今天他來大概也是知道我們拿到了那東西。二爺晚上才帶上那東西,和我一起去了月寺。
月寺安靜了下來,但是香火還在,繞著半個山在轉著。
二爺把刀拿出來,遞給了主持,主持並沒有接。
“我想,我就不沾這個手了,把那把弄出來,你們拿走。”
“我們要這破東西幹什麽?沒病找病是吧?”
二爺說話就是難聽,主持還是笑著。
主持帶著我們去了贔屭托石碑的地方去了。那個地方在陰暗的角落裏,石碑上都長毛了,大家都看過這東西,也沒有什麽新鮮的,所以也沒有人過來。
贔屭上麵的苔蘚厚厚的一層。
“移開這個石碑,下麵就是月明的墓。”
那石碑非常的重,別說我們三個,就是再來三個也不一定能移開。主持早就準備好了,把繩子係上,你杠杆絞,石碑慢慢的移開了,露出了一塊石板,那是整塊石頭砸出來的。可見,月明這個人還挺講究的,就是死的時候,蓋自己的石板也要千砸萬鑿的。
移這有一百多斤重的石板後,一股味就衝了上來,不知道那是什麽味道。
“先別下去,跑跑裏麵的氣。”
十幾分鍾後,二爺先下去了,隨後我跟了進去,主持就守在外麵。我和二爺下去,下麵是用石頭砌成的,中間擺著棺材,那棺材大小頭的,正常的棺材,沒有什麽特別的。唯一的就是棺材蓋被大釘子給釘上了,想打開,得要工具。
二爺拍了拍棺材說。
“挺厚的,月明這個胡子到是挺對得起自己的。”
二爺說完,往後退,退到牆那兒,就跑起來,我不知道這貨在幹什麽,跟瘋了一樣。他一腳就踹到了棺材側麵,棺材出了一個大洞。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二爺拍了拍除了知道棺材的厚度,也知道這棺材爛到了什麽程度,這一腳下去,如果不是爛得差不多了,他的腿不斷了,就怪了。
二爺看著我,讓我進去,把東西拿出來。
我不想進。
“你不進誰進?你能看到黑暗中的東西,總不能讓我進去,像瞎子一樣**吧?”
二爺總是有說服的我辦法和理由。雖然我害怕,但是我不得不鑽進去。我先把頭探進去往裏看,是一具屍骨,我也看到了那把骨頭刀,我爬進去,拿出來就出來了。
“裏麵沒有其它的東西嗎?”
我搖頭。
“不可能,這個月明當年當胡子的時候,可搶了不少好東西,就是那家大院,他就搶了一車的東西,不可能沒有其它的東西。”
“真的沒有。”
二爺還是相信我了,其實裏麵有一件東西,那東西是一個盆,銅盆,盆裏麵畫著一個骷髏頭,我沒有和二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