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棺壁

在這裏畫棺是很辛苦的,幾乎是不分白天和黑夜的在幹活,說是皇帝的大老婆,這點似乎不是太清楚,隻有等到棺槨運到了,如果幸運,是可以看到的。但是,我後來才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會死在這兒,這讓我很驚慌,沒有想到,這兒還有這個規矩,這讓我十分的痛苦,我想逃走,但是我發生,沒有可能。

四周都是兵,我沒有想到,這次我竟然會在辛勞之後,死在這兒。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陵的重要性,同是,也明白,給皇帝建陵,最後都要陪葬的,夠狠,我終於見識到了外麵世界的殘酷和無情了。

當然,我不會死在這兒的,這些人都是這種想法,我看到逃跑的,當時就被砍了頭,血光衝天。

我不會那麽傻的,逃跑要用腦袋的。當然,我在這裏畫棺,我也是很認識的,他們有行家,可以看了來問題。

我對我畫棺的技術還是相當的自信的。尤其是那種,他們沒有一個人會,但是我不會說,這正是我可以利用逃掉的一個方法。

其實,我隻是看到了這個陵墓的一部分,這個陵墓很大,各司其職,各有分工,而且都不能相互的來往,能說話的,就我們這些畫棺。

我們畫的是四塊,這個地方在西麵的位置。

我們在石壁上畫棺,詭異重生,這畫棺到底不是陰活,這活兒其實並不好幹,但是也得幹。畫棺畫多了,就像走路一樣,走多了就會遇到鬼。

畫棺們都不願意多畫,我也是願意多畫,但是有監工,我們又不得不多畫。那些日記是提心吊膽的日子。

最終還是出事了,兩個畫棺,突然就死了,死得詭異。當時,我們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畫上去的六十六外畫棺,竟然棺蓋都打開了,我們非常的吃驚。畫棺的棺蓋打開的時候,是在完工之後,可是這個時候卻打開了,對於我們來講,這是可以掌控的,現在確沒有辦法掌控了,就是失控了,到底是什麽力量使它失控的,我們不知道。

那兩個畫棺死得詭異,臉都青藍色,靠在石壁上死去的。對於這樣的詭異的事情,傳得很快,整個陵幾乎都知道了。

當時千夫長給我們開會,告訴我們,不要亂講亂說,那兩個畫棺的死,是一個意外,並沒有什麽鬼神的,那東西是不存在的,甚至他還往那畫棺上澆了一泡尿。

千夫長死的那天,整個陵上黑氣衝天,我們都嚇蒙了。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那天,借機逃跑了很多人。找到千夫長的屍體的時候,他的頭不見了,隻留下的屍體,很慘。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僅僅停工了一天,第一天又開工了。但是,誰也不願意到我們這邊來了,我們幾個畫棺清閑了許多,甚至喝酒都沒有人管我們。

這個工期到底有多長,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要畫多少棺我們也不知道。

畫一個棺,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這確實是很辛苦的活兒。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到其它的地方,我不知道這個陵整體是怎麽建設出來的。

我是來這裏學建陵的,回到新拉城,我們也需要這種陵墓。

夜裏,我出了這個地方,想往西去,監工讓我回去,我才知道,這裏壁壘森嚴,我根本就沒有可能看到其它的部分。

我想離開,也沒有這個可能,也許我還會機會的。我不知道這樣的機會什麽時候到來,我來到這兒已經是三年頭了,我能知道的地方,我都記在了腦子裏。

除了這些,我也懂得了一些機關,但是不是那種普通的機關,什麽暗箭,千沙翻,萬噸覆,傾頭頂,而是運用了更多神秘的東西。

我聽一些人說過,他們請來了很多的民間的術師,降頭師,巫師,我不知道那樣的機會會是什麽樣子的機關。

但是,我懂,畫棺對這個並不是外行,畫棺的棺就是詭異百生。每個畫棺的畫出來的棺,都是因人而生,就像一個人的性格一樣,所以說,棺有棺性,對棺性不了解,近量不要去靠近那畫棺。

我三年畫了八個畫棺,現在我畫的畫棺是一個比其它的畫棺大一倍的畫棺,那是我準備逃跑的,它很費時間,最重要的是,我運用了新拉人的骺數,或者叫骺術也行,那是新拉人在那場戰爭後,為了把新拉城隱藏起來,運用而生的一個骺術,它出來後,很詭異,就是數學一樣,下在分出來很多學科,大大小小的,我們也不過就掌握了幾種。

骺術中,移棺而行,此棺在這兒,可以移到其它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不敢馬虎,如果出點差錯,就有可能會出現其它的情況,那便是十死無生了。這個畫棺手釺筆畫起來,並沒有那麽容易,這不是畫筆,也不能用其它的重力,隻能用手的力量,所以說,這個畫棺我半年還沒有完成,反正有很多的時間,我聽說,這個陵十年的時候,現在才過去三年,除了畫棺這邊能好一點,那些重體力的人,兩三年就要換一批,放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麽,就是說這些人病死了,累死了,想想,這裏應該是白骨累累了。

我的這個畫棺畫好後,過去了半頭,那個畫棺開始偷骨頭,那些死人的骨頭,放畫棺裏放,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麽,那畫棺裏應該是空的,可是他們竟然放進了東西。

還有一件事我得說明,這畫棺確實是畫上去的,但是它會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就像一個真實的棺材一樣,可以放進東西。

這就是畫棺的神奇的地方。至少這種方法是怎麽來的,我不知道其它的人,我是在那場戰爭中學會的。我原本就是一個木匠,那場戰爭中,死了上一千零八十個人,新拉城,隻有我和我父親是木匠,打理著新拉城的日常事物。

然而,這場戰爭一千零八十個人的棺材,我父親是在一個月後累死的,然而,我們隻打了三十一副棺材,如果按照著這樣的速度下去,那些人的屍體得三年才能下葬。

那夜,我坐在新拉河邊哭了。

最終族議的結果,畫棺盛屍,當時我並不會畫棺,新拉人也沒有畫師,大家都差不多,而且這棺活都是由我來的,我隻能畫棺。

取屍體上的一滴血,編上號,寫上名字,然後畫出來,把那滴血滴在上麵,就表示是這個要的棺材,那些人的屍體就挖了一個深坑,一起埋掉了。

畫棺專門新拉城的後身的一個近五米高,十米長的影壁牆上,這個牆來本是用來記錄大事件的,以警後人,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刻字。於是,就用這個牆當成了畫棺牆,也許這個警示更讓後人驚心。

我沒有白天,沒有黑夜的去畫棺,一共是九百七十七個畫棺,最初每天我隻畫十個棺,後來就二十,三十,每畫完一個棺,就對應著一滴血,塗上去。當然,這個時候畫的棺是用石頭磨成的顏色,還沒有用釺筆。

就在快要完工的時候,錯了一件錯事,當時我被嚇得不輕。九百七十七個畫棺,我把兩個人的血弄錯了,名字都寫好後,我弄錯了。

我並沒有意識到,我太疲憊了。我並沒有認識錯了會出現什麽情況,那隻是一滴血,錯了也許也不會有人知道,但是我不是有意識的弄錯了,他們是英雄,我不敢馬虎。可是我還是弄錯了。

那夜完工後,我就睡了,我從來沒有睡過這麽安穩的覺,可是半夜的時候,我聽到了哭聲。那哭聲讓我一下就醒來了,我以為是做夢,但是不是,那確實是哭聲。我順著聲音找去,竟然是那個棺壁上的聲音,我當時漢就下來了,這樣詭異的事情,我碰到的並不多。

我想,肯定我是出錯了,但是我出了什麽錯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在哭。我回去,那哭聲並沒有停止,一直到天亮才停下來。

我知道,也許是我什麽地方出錯了,那個哭聲總是在天黑後響起來,這讓我心裏發毛。但是,我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出現了錯誤。

這夜夜的哭聲確實是讓新拉城所有的人都毛了。

族長對於出現這樣的事情,最初隻是以為那些英雄在哭,畢竟死了可是一千多人。一直到後來,出現了更奇怪的事情,那些埋下去的屍體,竟然被挖了出來,這可是最不敬的事情了,而且讓整個新拉城的人都憤怒了。

這件事一直沒有查出來,但是,卻發現了,棺壁上的畫棺,竟然有的蓋子是開的,我當時畫的都是蓋著的,這詭異的事情,我一直沒有敢說出來。

對於這個細節,誰也不會注意,他們沒有注意,但是我這心裏卻在折騰著。夜裏,我去棺壁,那些棺蓋都開了。

而且,我靠近的時候,竟然能真到裏麵,我跳了起來,渾身是汗,冷風一吹,我直哆嗦。我沒有料到會這要,我再次往裏看的時候,竟然有骨頭,是屍骨,這讓我十分的意外,那丟失的屍骨竟然全在這裏。

這事弄清楚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我一直在研究這事,三年後,我才弄清楚,那畫棺會那樣,那棺壁的位置在陰位,而且,畫上去的九百七十七個畫棺,正好形成了一個陰數,就是後來我們新拉人的骺數,形成骺數,就會出現詭異的現象,當然,這個骺數是神秘的,也沒有辦法的解釋清楚,我沒有辦法完全弄懂,而且也隻知道這其中的一種用法,就像我隻知道一加一等於二,而不知道二加一等於三一樣,這是一個深奧的骺數。

骺數是需要後來的數學家來研究的。

我就是用這種辦法,給自己畫了一個畫棺,準備逃出去。一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們畫棺實則上是一樣,但是都各有不同,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學來的,我們也從來不做交流,隻聊一些家常,我是新拉人,搭不上話,我就躲在一邊聽他們講。

其實,我很羨慕那些人的生活,那應該是正常人的生活,新拉城似乎算是一個小世界,拘於不太正常的狀態。尤其是在那場戰爭之後,能生育的女人幾乎就沒有幾個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在這裏呆上十年,十年對於我來講,太長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十年,這裏的生活隻是能吃飽。

我已經把這個方位的陵的構造都記下來了,一切都在我的腦子裏,隻是其它的地方,我真的看不到。

我留在這個地方,其實一點用也沒有了。我準備離開,那個畫棺完事了,夜裏的子時,就是錯棺而開,我進去後,就等著移棺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