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去官亭村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棺材放在哪間房子外麵的場景,照這麽看的話,魏巍這畫所畫的極有可能就是深山裏邊的活死人村。”
現在的問題是人失蹤了,想要證實這個猜測,張燁怕是隻能親自去走一趟,同時他更加擔心的是兩個孩子的安危。
深吸了口氣,張燁說:“我們必須盡快把人找到,一旦出了事情,說什麽都晚了。”
“張先生,魏巍和朵兒處境很危險嗎?”林看護一臉愁容地問道。
張燁看了看她,便放下了手裏的塗鴉畫,他心中有一個不解之處,那就是為什麽在這些畫裏邊並沒有提到那個劉醫生呢?
整起失蹤案之中,這個劉醫生充當著究竟是什麽身份?
假設,劉醫生是靈異協會的成員,那麽從魏巍的畫中判斷,那怪物又為什麽是從窗戶外麵探進來的,按理說不應該是寄宿在劉醫生的身體內嗎?
對於這個靈異協會,張燁頗為了解,一旦被那些怪物寄生之後,身體本來的主人就會記憶出問題,一旦怪物離體還會導致昏迷休克,但現場並沒有劉醫生。
“這個劉醫生絕對不簡單,要多留意才是。”
簡單的安撫了林看護幾句,張燁便跟著老李離開了福利院。
“我已經把這裏的情況匯報給了嚴局,現在我們要去哪裏?”發動了車,老李問道。
張燁說:“先帶我回一趟體驗館,我需要拿些東西。”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靈異協會在短時間內減少了那麽多成員,估摸著已經更加瘋狂了,隨時都有可能生死相搏,張燁自然要當心那些人狗急跳牆。
老李也沒有問其他的,問清楚體驗館的地址,立即開車而去,他接到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張燁,順便當一回這小子的私人司機。
回到體驗館,張燁一頭鑽了進去,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塞進了他的背包中,但凡覺得可能有用的,全部都裝了進去。
“如果張繼雅現在能醒來,也就不用這麽大張旗鼓了。”
張燁看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麽鼓的背包,很是無奈地感歎道:“說到底還是我自己就心裏沒底啊!”
他的餘光瞄到了桌下下麵雞籠中的大黑公雞,索性也就把籠子提了起來:“公雞屬陽,那些陰物多少也會忌諱一些吧,就把它也帶上了。”
大黑公雞直勾勾地盯著他,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便說道:“怒晴,你跟了我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我也沒有虧待過你,今晚怕是要麻煩你了。”
不等大黑公雞有所表示,張燁便背著沉甸甸的背包,提著雞籠跑出了體驗館。
回到了警車上,張燁立即說道:“李哥,我們去西山下麵的那個官亭村,你知道吧?”
看到張燁背著那麽大的背包,還提這個雞籠子,老李自然一臉的疑惑,覺得這小子不像是去找人,反而好像要跑路的樣子。
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尋找兩個失蹤的兒童,又不是去打仗,用不著這麽嚴陣以待,畢竟按照常識的話,拐賣孩子的那些人,實際上膽量並不怎麽樣,最多也就是個賊膽。
像這種膽子的人,自然不敢直麵一名警察,即使是一名老警察。
“你拿的都是什麽啊?這麽還有雞的事情呢?”
老李發動了車子,他之前也去官亭村追查過投毒案件,自然知道位置。
“這隻雞不簡單,它可是怒晴雞。”
“你小子《鬼吹燈》看多了吧?”
…………
晚上將近十點的時候,兩個人開著警車到了官亭村邊。
下車之後,張燁就把雞籠打開,被雞從裏邊“轟”了出來,一馬當先就朝村子裏邊走去,那隻大黑公雞宛如聽話的小狗,就跟在他的身後。
“等一下我啊!”
等到老李泊好車之後,再去找人的時候,卻發現張燁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燁一邊打量著村子裏邊的那些房子,一邊回憶著之前魏巍畫上麵的基礎構造。
官亭村有一條村村通的鄉道,隻不過因為村子沒幾個人了,所以沒怎麽翻新過,現在也變得咳咳娃娃起來。
那些老房子也是破破爛爛,基本上大多數住宅的門上都掛著鎖頭,看模樣都是荒廢了不短的時間。
“這個點,村子裏邊就黑燈瞎火的了?”
上一次張燁到這裏比較晚了,村裏沒什麽人他也不覺得奇怪,但這一次他就心中很是不解,簡直就像是個徹底荒廢掉的老村子。
“你不要自己亂跑,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老李終於追上了張燁,連忙把他攔下。
“那我們該怎麽辦啊?”
“當然是先找一戶人家問問情況。”
老李敲開一家從裏邊鎖門的村民家,起初對方的態度很惡劣,也是因為他沒有穿警服,不過穿著便衣的老李帶著證件。
當看到他的證件之後,對方立即變得和顏悅色起來,把兩個人朝家裏讓。
“你今天有沒有看到一個醫生打扮,或者也是普通打扮的中年人,他身邊跟著兩個小孩子進你們村來?”
老李沒有兜圈子,直接就簡言明了地問出了他們的目標人物。
“警察同誌,是拐賣孩子的嗎?”這家住戶的村民是個看起來很老實的莊稼漢。
老李說:“我問什麽你就回答什麽,不要反問我。”
“沒看到,我們這個村沒什麽外人,要是有的話,全村都知道了。”
在兩個人一問一答的時候,張燁在屋子裏邊隨便地打量著。
其他都很正常,除了在裏邊屋子放著一張黑色的供桌,上麵擺著靈位,在靈位上還貼著一張黑白的老人家照片。
“你看看這畫,你們官亭村有沒有和這看起來相似的地方?”
張燁拿出手機的手機,裏邊是他拍下來魏巍的四張照片中的那一張。
莊稼漢摸了一把胡茬說:“這是嘛呀?怎麽大房子旁邊還有個這麽小的房子?這是雞窩還是狗窩啊?”
“我認為是一口棺材。”
張燁一說話,頓時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誰會把自家的棺材放在房子旁邊呢?”
過了半晌,莊稼漢才發出難以置信的口氣,他並不知道村裏有這樣的地方,不過即便看起來是小孩子畫的塗鴉簡筆畫,他看著也有點瘮得慌。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有個活死人村嗎?聽說就在大山裏邊?”
當聽到這個村子的名字,莊稼漢明顯打了個哆嗦,他連忙低下頭說:“我,我不知道啊,隻是聽說過,你打聽這個做啥子啊?聽說那村子以前鬧瘟疫,死了很多人,我們這裏都不敢提那個村子的名字,覺得晦氣。”
“看來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告訴我那個村子的具體位置。”
張燁的語氣非常的沉著,目光也變得有些駭人,他一字字地說:“我想去看看。”
“你說什麽?大晚上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莊稼漢連連後退了兩步,問道。
“我沒有開玩笑,有兩個孩子不見了,我認為他們就是被帶到了活死人村。”
張燁不想廢話耽誤時間,這邊的情況負責,大山裏邊可能環境更加惡劣,保不齊兩個孩子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是問問其他人吧!”
莊稼漢擺著手說:“我也就是聽以前家裏的老人提起過,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不過,當他發現老李的臉色黑了起來,立即就吞咽著口水說:“我沒有騙人,真的不知道,你們可以問問村裏上年紀的老人,他們應該都知道,我現在帶你們去找人,這樣行吧?”
聽到人家都這樣說了,也不好再為難下去,老李就說:“行,那就麻煩你指個路,帶我們去找你們村裏知道的老人。”
“這有啥子麻煩的,我這不也是配合你們嘛。”莊稼漢連連擺著手,轉身就到櫃子裏邊去找手電筒。
“張燁,我們稍微注意注意,他們都是普通的村民,不要嚇到人家。”
剛剛還唱黑臉的老李,轉過頭來就囑咐張燁,或許是因為他感覺在這個年輕人的身邊,總有一種渾身不太舒服的感覺,好像陰測測的,尤其他還知道張燁的一些“英勇事跡”。
“好,我知道。”
張燁回應了一句,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不太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盡快找到失蹤的魏巍和華朵兒才是正事。
“我也不瞞你們,家裏的老人說過,以前是從山裏跑出一些人,那些人就是從活死人村裏邊跑出來的。”
莊稼漢手裏拿著手電筒,帶著兩個人出了門,把門鎖了之後,邊走邊說:“我們雖然是一個村的,但那些人都住在西邊,我們這些人都住在東邊,幾乎沒有什麽來往,而且我娘說過,那些人身上不幹淨,可能跟著……”
在這裏他拉了一個顫音,然後壓著聲音說:“鬼!”
“這都是什麽年代了,不要說那些迷信的東西。”老李嗬斥道。
“我們真的發現從那個村來我們的村住的人不正常,真的。”莊稼漢強調道。
“哦?你說說看,哪裏不正常了?”張燁和老李對視一眼,疑惑道。
“他們除了下地幹活就不出他們自家的院子,而且太陽落山就根本沒有出過門,好像是在怕外麵的什麽東西。”
莊稼漢說話的時候,還在四周用手電掃來掃去地打量,繼續道:“他們會在自家門上掛一塊鏽鐵,有人問過他們這樣做是為啥子,他們說是當門鈴用的。”
張燁說:“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這還不算奇怪嗎?那我說個更奇怪的。”
莊稼漢靠近張燁說:“每過一段時間,那些山裏出來的人就會少一個,少了人不但不去找,而且沒人難過,包括他們的親人,而且好像很開心,那種感覺就像是……”
“就像什麽?你痛痛快快地說。”張燁忍不住催道。
“好像死的不是自己就行,好像白撿了一條命。”
莊稼漢這話說了出來,令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時間張燁和老李都不再說什麽。
“我隻是這麽一說,你們就是那麽一聽就行了。”
莊稼漢仿佛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說完就加快了不止,左拐右拐之後,便到了一個一半土房一半磚房的院子門口:“我們到了,就是這裏,等一下我來說,你們先不要開口。”
他剛準備敲門的時候,手一挨著門,那門竟然開了,壓根就沒有從裏邊鎖,推開門三個人便到了院子中。
站在院子中,莊稼漢清了清喉嚨說:“劉大爺在家嗎?”
張燁微微一愣,這個村民也姓劉,是巧合?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