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要比整棟樓,其他房間要大了許多。
客廳中是一張圓形的餐桌,已經坐著十個帶著奇形怪狀麵具,且身穿著黑衣的人,另外還有三個穿著便裝的人站在旁邊,像是服務員似的,仿佛沒有資格入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燁怔在原地好幾秒,將在場的這些人特征暗暗記下:“怎麽其中五個人有影子,另外五個人卻沒有呢?”
“愣著做什麽?趕快進去。”
牛頭麵具人不給張燁更多遲疑的聚會,從背後推了他一把,把他退了一個踉蹌,並直接把門關上。
砰!
關門的聲音還是比較響亮的,一時間吸引了屋子中所有人的目光,那些麵具後麵的眼睛,全都直勾勾地盯著張燁。
“怎麽還有一個新人?”
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他的聲音很尖銳,但是身體有一個缺陷,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少了一根小拇指,是個九指男。
“成何體統?安靜聽人家說。”一個人淡然地開口,語言中充滿了厭惡。
“但是為什麽還有一個新人呢?”九指男人依舊對於張燁的出現,表示極度懷疑。
“那不重要,這次能加入協會的隻能是三個。”
淡然的男人再度輕描淡寫地說著,而聽到他的話之後,站在一旁的三個新人立即有了輕微的動作,或是抓耳撓腮或是小聲嘀咕或者唉聲歎氣。
“還有人員限製?”
張燁心中也是一涼,在如此詭異的氛圍之下,既然倒了這裏,不能加入或許可能意味著死亡。
“過來,不過你隻能站著,還沒有資格坐下。”
又有一個人開口,他背對著張燁,接著卻說道:“你的麵具很特別,我喜歡這種特別。”
張燁沒有說話,直接和那三個所謂的新人站到了一旁,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A,你繼續說你的,這次應該不會再有人打斷你了。”
那個背對著張燁的男人,好像是這些人的頭目,他說話並沒有任何人開口,更沒有人反駁,一切都以他馬首是瞻。
那個被稱作“A”的人,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即便戴著鱗片麵具,但是花白的長發,已經露在了外麵。
這個人看起來好像得了什麽病,身體瘦弱,皮膚發黃,胳膊上麵還有膿瘡。
“好,我繼續說。”
A抱了抱拳之後,看起來作風非常的老派,甚至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宛如古人一般。
“事情發生在華陽第一醫院,是我親眼目睹的,絕對的幹貨。”
“我得了胃癌,去醫院接受治療,住在特護病房。”
“和我同一個病房的還有一個老人,我不知道他得了什麽病,但看得出他很痛苦,基本隨時都會撒手人寰。”
“事情是從一個星期前的午夜發生的。”
“那個老人睡的很不踏實,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醒來,我半夜醒來方便,發現老人並沒有睡覺,他坐在病**,直勾勾地盯著一個地方在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角落,結果什麽都沒有。”
“我立即打開了燈,問他是在看什麽,他告訴那裏站著一個人。”
“但是我看了,確實沒有人,就問他那個人是男是女,長相如何,衣著打扮又如何,但老人卻無法回答我,說他無法形容。”
“第二天午夜的時候,我覺得病房特別冷,醒來就發現那個老人,他正在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當時我被她嚇了一跳,又打開了燈,老人立即轉過頭去,我問他是在看什麽,但他什麽都不肯告訴我。”
“於是,第三天晚上我睡覺之前就沒關床頭燈,那樣我才睡了一個安穩覺,但是等到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被子上麵有奇怪的腳印,就好像在我睡覺的時候,有什麽東西站在我的身上。”
“這樣一來,我更加心中不安,所以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生怕說自己睡著了會發生什麽恐怖的事情,隻能選擇晚上醒著,白天去睡覺。”
“第四天是沒發生什麽,但是到了第五天午夜,我親眼目睹了恐怖的景象。”
“那個老人在午夜十二點之後,他就站在我的床邊,然後就要往我的**來,當時他的行為動作極其詭異。”
說到這裏的時候,A就開始模仿起來,他的雙手伸直,雙目沒有什麽神采,宛如電影中的僵屍一般,開始在房間裏邊跳了起來。
“那個老人圍著我的床跳來跳去,我問他在做什麽,他也沒有回答我,好像是在夢遊似的,我正準備叫護士的時候,他自己主動躺回了病床,但並沒有閉上眼睛,直直地盯著病房的門看著。”
“這時候,他醒了過來,告訴我外麵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正在想要不要出去,我讓他不要出去,隱約覺得他如果出去就回不來了。”
“到了第六天的晚上,老人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已經隻能靠吸氧,而且還在不斷咳嗽,麵如死灰一般,好像沒幾天好活了。”
“醫生對他進行緊急治療,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多,他的情況才勉強穩定下來,不過臉色並沒有改變,我覺得那是死氣。”
“午夜的時候,老人睜開了眼,他繼續直勾勾地看向病房的門口,嘴裏念叨著我聽不懂的話。”
“在淩晨一點的時候,老人下地好像有去方便,但是他的姿勢極其的奇怪,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說到這裏的時候,A幹咳了一聲,好像他自己也沒幾天好活了。
“有那麽點意思。”那個九指男微微的點頭,也不知道他說的有意思在什麽地方。
“謝謝您的繆讚。”A立即抱拳道。
其他人坐著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對於這個新人A的見聞,開始評頭論足起來。
張燁並沒有說話,他也全程在仔細聽,但是從這個人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按照這個A的說法,他住在特護病房,但是張燁很清楚,絕大部分的特護病房都是單人間,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重症患者。
他以為老人是在扯謊,但是聽著他就覺得不對勁又滲人,這個A可能說的是他自己,而他就是一個特護病房中,類似僵屍走路的人。
從時間來看,確實有一個可能,新人A說的是從一星期開始的,第六天淩晨出了特護病房,而今天正好是第七天午夜過後的淩晨。
這個靈異協會要求每一個故事都是真實發生的恐怖故事,圓桌四周的那些怪人沒有人質疑,便說明新人A說是真的。
張燁用餘光瞥了一眼,發現這個新人沒有影子。
“A的故事真實而精彩,給新人們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我們就聽聽B怎麽說,會不會更加的精彩。”那個之前背對著張燁的男人一開口,現場立即安靜下來。
“等什麽呢?新人B,該你了。”
那個九指男人冷聲提醒了一聲,做出一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