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第四精神疾病康複中心。
整個醫院的占地麵積極大,四周都用水泥砌的高牆保衛者,中間是病人自由活動的院落,除了少部分的石子路,其他地方都長滿了半人高的荒草。
前麵就是四棟連體的建築物,成正方形擺設,從二樓往上開始,三三相連,圍成了一個圈,中間是一個圓形的花壇,也是荒草密集。
“兩棟向陽的,兩棟是朝陰的,尤其是陰麵朝西邊的那一棟,陰氣就更盛一些,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麽這樣蓋樓?難道這第四棟裏邊的病人一天也就是下午就那麽一會兒陽光,難道這些病人和靈體一樣是怕見陽光嗎?”
從整個建築布局來看,便讓人有些覺得不舒服。
“事出必有因,不管是為了做試煉任務,還是為了找尋我父母留下的線索,今晚一定要把裏邊的事情探索個明白。”
張燁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邊,大黑公雞警惕的同時,還是昂首挺胸地跟在他後麵。
月色如水,慘白淒涼,地麵上白窪窪一片,張燁深吸了口氣,直接順著台階登上了第一棟的台階。
病棟的門是用不鏽鋼打造的,即便荒廢了這麽久,除了落灰之外,並沒有半點的鏽跡。
張燁嚐試地一拉門,沒想到門竟然沒有鎖,一拉就開了。
“是門鎖壞了?還是沒有鎖呢?”
張燁打開了手電筒,朝著鎖芯照了照,發現裏邊的卡簧早已經繃斷了,顯然不是自然損壞,也不是正常開的,而是被暴力破壞的。
張燁盯著幽深黑暗的走廊,心中不由地疑惑道:“是誰故意破壞了門鎖?進去又想要幹什麽呢?”
病院被封了之後,又有人跑到這裏,是以前在這裏上班的一聲,還是得病的病人,還是和他的父母有關呢?
在母親留下的紙條中,很明確地提到和這裏的第四棟有關,但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這一定是個非常關鍵的點,隻是他還沒有搞清楚。
“是我媽在裏邊遇到了什麽需要研究的事物嗎?”
伴隨著張燁走進走廊輕微的腳步聲,他用手電照著走廊,到處都是不知名的垃圾,還有那些開到門的病房,裏邊是淩亂的床鋪,可以想象當年這裏有多少病人。
他拱了拱鼻子,空氣中有一股腐爛的臭味,但是很快他從這股臭味中,還嗅到了輕微的一種氣味。
雖然也是臭味,但和一般的臭不同,因為這股味道他在鴻翔城中也聞到過,就是趙洪忠身上的那種。
“還沒有進去,我就已經心生極其不好的感覺。”
張燁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精神病院,在沒有任何標識的指示下,他隻能依靠之前謝誌華給他看的那幅簡單的路線圖,自行揣摩著找。
“這四棟病樓的內部結構相同,第一二三棟肯定是危險度最低的,我先在第一棟轉一圈,熟悉熟悉具體結構再說。”
剛走了兩步,大黑公雞就擋在了他的前麵,好像阻止他繼續前行,轉過身還看了張燁一眼,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一些什麽。
“這黑怒晴一直對我是愛答不理的,今晚怎麽好像要護著我,難道是它感覺到了什麽?它不像是害怕,好像準備要鬥雞似的。”
不過,張燁安撫了它一句,繞過它就繼續往走廊深處走。
走了十幾米,張燁感覺自己腳下踩到什麽,他立即低頭去看,發現地磚已經裂開,裏邊鑽滿了不知名的蟲子。
但已經全都死了。
這裏已經好幾年沒有人了,自然也不會人工殺蟲,那這些小蟲子是怎麽死了?
這一樓大部分的房門是開著的,其他關著門也看了一下,裏邊的布局完全相同,除了簡簡單單的單人床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麽特別的東西。
“這個病院以前到底住了多少病人?”
張燁隨便走進一間房裏邊感受了一下,僅僅四張單人床,整個房間就剩下一個勉強過人的通道,沒什麽多餘的活動空間。
“這就算是四個好人,住在這樣房間裏,沒病也能憋出病來,對生活還能有什麽希望?”
張燁在裏邊也覺得憋氣,立即轉身就從壓抑的病房中走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轉角處。
不是每一個轉角都能遇到愛。
在這裏有個一般醫院也有的護士站,台子是木製的,上麵擺著幾個空藥瓶,還有一張張寫著名字的卡片。
“看來病人需要到這裏領取每日需要的藥品。”張燁瞥了幾眼,發現了兩樣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竟然就放在裏邊。
在護士站的裏邊,放著兩個由拇指粗的鋼筋焊的鐵籠子,不像是關人的,而像是關狗的那種鐵籠子。
“這裏放兩個鐵籠子做什麽的?關人的嗎?”
張燁走了進去,用手電照了照籠子內部,發現了一樣令他驚駭的東西。
在鐵籠子中,竟然有一隻雞,準確地來說是半隻,連毛都沒有拔,從豁口來看,不像是手撕的,更想要咬的。
“沒有腐爛,但血已經凝固,這隻雞應該是最近兩三天被丟進裏邊的。”
張燁手持工具錘,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看來這個病院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來過,或許是其他東西。”
他利用胸前的固定攝像頭對準了那隻雞,不但還沒有出現屍僵,而且還有餘溫,一摁血水都往出溢。
“看來我猜得不對,這隻雞死了也就是一兩個小時。”
張燁提著這半雞的,讓網上的水友也看的更清楚一些:“剩下的一半是讓吃了,還是丟到了什麽地方了?”
他翻動著這半隻雞,從上麵不但看到了齒痕,肚子卻是被撕開的,地上沒有雞毛,似乎那東西一口咬了下去,連毛都吞進了肚子中。
“看來這籠子不是關人的,而是關了什麽大型的猛犬嗎?”
把半隻雞丟回了籠子,張燁又朝著另一邊的籠子裏邊去照,裏邊有兩個碗,還盛著不知名的**。
“一個籠子裏邊為什麽放著兩個碗?難道是一隻籠子裏邊養了兩隻狗?”張燁嘀咕著,端起一隻碗,輕輕地往自己的方向扇了扇。
無色無味,應該是一碗水,另一隻碗也聞了,和第一隻不同,裏邊卻有強烈的刺激性的氣味。
“好像是耗子藥的味道。”
為了防止老鼠,張燁也在布景場裏邊放著,所以他一聞就能聞出來。
“這兩個碗模樣相同,一個裝水,一個裝耗子藥,難道不怕弄混了,萬一給裏邊養著的狗喝錯了,那不是要了狗命嗎?”
眼前的場景著實有些古怪,張燁把這一切都拍進了鏡頭中,他掃了一眼手機滾動的彈幕,那些留言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不少人也猜測這鐵籠不是關人就是關狗的。
彈幕太多了,此時張燁也沒時間翻,他檢查了鐵籠的每一根鋼筋,發現出口粘著一些油漬,就好像有什麽抓過似的,不願意被從鐵籠中帶走。
“難道這籠子裏邊關的真的不是狗,而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