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任務之後,張燁覺得和以往不同,這次可能是因為任務沒什麽難度,係統提示他可以三個任務都接了一起完成。

張燁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選擇三個任務一起接,並且自己著手第一個和第三個任務。

他在同城網上發布了招聘信息後,表明了需要膽子大的員工,男女不限。

緊接著又發布了一個需要兩扇鐵門,接下來隻要等待有人打電話和他聯係就行。

“這是我當分店經理之後招聘的第一個員工,需要自己親自審核考察,徐麗麗也不用再賣票,去做她的財務就行,而鐵門不需要多麽豪華,最普通的就行,花不了幾個錢的。”

剛準備先休息一下的張燁,立即就站了起來,他開始檢查布景場裏邊的安全隱患,同時將沒有歸置的東西重新擺放到了原位。

再度回到休息室,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但恐怖大冒險app並沒有提示他任務完成。

“奇怪了,我該檢查的都檢查了,怎麽任務沒有提醒完成呢?”

張燁拿著手機在休息室裏邊來回踱步,他不可能在這樣的任務上麵浪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畢竟沒說非要完成。

“難道是洗手間裏邊的鏡子?”

自從得知了鏡子是可以連接異世界的媒介之後,即便這裏不是家裏,那也是一麵普通的鏡子,可也見識到了裏邊的不同,所以張燁在關店的時候,便用布將鏡子給遮擋住,

忽然,他想到了,在剛剛洗臉的時候,他還通過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完全忘記了之前隨手把遮住的事情。

難道是它做的?

張燁不由地再度打量起了那隻垂頭耷腦的大公雞,而這扁毛畜生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立即打開休息室的門,立即朝著十幾米外的洗手間快步走去。

當推開門的時候,張燁便注意到遮擋鏡子的布,已經掉在了地上,宛如一塊擦地用的破抹布。

與此同時,張燁看到鏡子中倒映的房門,竟然是血紅色的,而且耳朵中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洗手間裏邊漂浮著。

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可能和鏡子本身沒關係,問題是出在他自己的身上,是那個異世界在跟著他走。

喔!喔!喔!

忽然,一聲明亮的公雞打鳴,就從不遠處的休息室裏邊啼鳴,高亢明亮,充滿精氣。

等到張燁再去看鏡子的時候,鏡子奇跡般的恢複了正常。

“這……”

張燁一陣的啞然,但是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公雞的鳴叫聲,就像是關閉異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控製器。

雞一叫,連接的通道都被徹底關閉了。

“神雞啊!”

張燁不得不再度感歎一聲,他恨不得今晚就摟著雞睡覺,不過也是想想,真的那樣做成什麽了,隻能說他是慧眼識雞,偶爾的好心得到了好報。

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淩晨兩點,不知道劉天佑這個點給他打電話有什麽事情。

張燁接起來就說:“喂,劉醫生,有事啊?”

“小張,這麽晚打擾你睡覺,不好意思。”

劉天佑客套了一句之後,便直接說道:“回來之後,我從趙洪忠的父親那裏要過了他以前的診斷證明和病曆單,又對照了我之前接觸過的那些病例,到現在才完事,讓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才給你打的這個電話。”

“什麽奇怪的事情?”

一瞬間,張燁就來了精神,能讓劉天佑如此深夜打過來電話,而且說是奇怪的事情,那就一定特別的奇怪。

劉天佑說:“趙洪忠是個極其危險的病患,他小時候和一件凶殺案有關。”

“凶殺案?”張燁完全不敢相信,那看起來行動不便的肥胖年輕人,竟然會和這樣的事情扯上關係。

“這件事情特別的古怪。”

劉天佑說著就開始敲起了鍵盤,他在電腦裏邊查找說道:“在趙洪忠小時候第一次去醫院接受治療,他去的醫院名叫第四精神醫院,也就是華陽第四精神康複中心,那是一家私人醫院,位置非常的偏僻,而且在五年前被封停了。”

張燁說:“我聽趙宏天也提到過這間醫院,當時因為距離他們家近,所以就選擇在這家醫院接受資料,沒聽說和凶殺案扯上關係啊!”

劉天佑說:“趙洪忠被送到醫院,他表現出來的情緒非常的極端,屬於完全不受控製的那種,並且不止一次試圖攻擊醫生和家人。”

張燁說:“可是他當時隻是個孩子,那點攻擊對成年人來說,應該不太具有威脅吧?”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當我查下去才發現,那孩子在發病的時候,咬斷了同病房患者的兩根腳指頭,我這邊有當時拍的照片,要不要微信發給你看一看。”

“好。”

很快,劉天佑就從微信把照片給傳了過來。

那是一張診斷證明,並且附帶了照片,上麵對趙洪忠的評判是危險級的,建議讓他單獨住在一間病房,並且二十四小時不能離人看護。

“那次傷人隻是個開始,醫院為了保護其他患者,便將年紀不大的趙洪忠送入了第四棟的封閉起來,再後來又發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劉天佑一邊點著水表,一邊通過微信把資料發過來,張燁已經開了免提,開著那些發過來的資料。

“當趙洪忠被關到第三棟的之後的半個月,那個病區就發生了極為凶殘的凶殺案,其中一名值班護士並殺害,警方通過對現場的勘察,最終的結論凶手並非一人,而是整個第四棟所有的病患聯手下的死手。”

張燁驚訝道:“所有病人聯手殺了值班護士?”

這些都是有關第四棟的事情,而且都是精神醫院的內部資料,也隻有劉天佑能夠看得到,他聽得非常仔細,便讓劉天佑仔細講講整個安全。

劉天佑說:“具體詳細過程,這上麵也沒有記錄,隻有警察那邊知道,不過我這裏有當時第四棟病患的一些資料,你要不要看?”

張燁自然想要知道關於第四棟的所有信息,立即讓他發給自己,不能發的話說也行,並且保證絕對不外泄。

找了一會兒,劉天佑凱碩:“第四棟都是單獨的病房,一共有十間特護的,而居住在裏邊的病患具有相當大的危險性,所以被關起來治療。”

“一號病房住的是趙洪忠,他是整個第四棟年齡最小的,也是危險係數最低的。”

“二號病房住著一個女人,名字被塗掉了,照片被扣掉了,隻有一張病例表,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特點就是不能讓有比她漂亮的女人出現。”

“三號病房的情況相同,沒有名字和照片,但資料上顯示是個36歲的男人,得了重度幻想症,因為意外失去了一條腿,他總幻想自己還是四肢健全的,不停地給自己洗著不存在的腳,”

“四號病房是個空病房,資料顯然沒有住人,具體有沒有不太確定。”

聽到這裏,張燁忽然響起了母親留給自己的那張紙條,特別提到了第四棟的四號病房。

他說:“沒有記錄,不代表沒住病人,而且我感覺這個病房存在很大的問題。”

劉天佑喝了口咖啡說:“沒錯,我們一般是按照危險程度來安排病房的,不過裏邊就算是住著病患,也應該不是特別危險那種。”

頓了頓,他繼續說:“五號病房和上麵的不同,是有名字的,叫萬坤,這個人有嚴重的妄想綜合症,他認為身邊的人都有兩張麵孔,而我們生活的世界是被類似於造物主操控著的,我們都是提線木偶。”

“六號病房叫樸美麗,是個外國人,檔案中沒有她的照片,她起初的病症沒有寫,隻是離開第四棟之後,患上了一種畸形恐懼症,她容不得自己身上有一點的瑕疵,任何地方不滿意她都會想方設法地處理掉,比如說鼻子長了一個痘痘,她就會把自己的鼻子割掉,指甲不漂亮就會把指甲拔掉……”

“七號病房也沒有名字和照片,但是個六十四的男人,他覺得自己的五髒器官都已經壞了,而他已經死了,並宣稱我們的世界並不是真實的世界,我們隻是生活在鏡子裏邊的,而鏡子裏邊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八號病房比較特別,門是用鐵皮加固的,當時住在裏邊的病患叫侯尚傑,而他本身曾經擔任過第四棟的主治醫師,可能目睹過太多病人的痛苦經曆,所以換上了空間幽閉症。”

“九號病房的叫唐華,這個病人從入院到醫院封停,始終沒有確診他得了什麽病,但這個人記憶力相當的出眾,甚至超越了尋常的正常人,平時也不和人交流,他認為身邊的人都是白癡,包括他的家人和主治醫師。一直以來他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但醫院卻決定將他關在第四棟九號病房,這是醫院和警方一致商議的結果。”

“最後,按照醫院一般危險等級劃分的話,管的應該是最危險的病人,這個病房的病人也沒有名字,我查看了他的病例,隻有一個‘10’的編號,醫生也不提他的名字,認為這個病患已經是一個無藥可救的魔鬼。

“這個病人會自己毀掉自己容貌,發病的時候把自己弄的麵目全非,他的認知已經完全扭曲,且具有極其強烈的破壞行為,大部分時候會被鎖在**,外出防風要綁在輪椅上,一刻都不敢走了眼,不過一般擁有這樣病症的人活不久的,他怕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劉天佑沒有發資料,全部都是口述的,但張燁已經用手機把這些病患的大概資料都記了下來。

看著這些內容,張燁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問:“劉醫生,那您那邊現在能查到這些病患離開第四棟之後,是轉院了?還是去了哪裏?”

劉天佑猶豫了一下說:“除了趙洪忠、萬坤和樸美麗有在其他地方就診的記錄,其他幾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這邊已經看不到他們的其他的記錄了。”

“那除了趙洪忠之外,其他人還有聯係方式嗎?”

張燁準備要去第四棟開直播,以吸引客人帶體驗館,現在有機會了解,他自然要更多掌握裏邊的信息。

“這裏邊是有聯係方式,但肯定都不能用了,告訴你也沒用的。”

劉天佑很委婉地拒絕了這樣的要求,說:“我打這個電話,隻是想告訴你,趙洪忠特別危險,很多患者清醒時候是一個樣,發病又是一個樣,你不要試圖去刺激她,畢竟他們有那樣的病,即便傷害到你,也不會負什麽責任,更不會有心理負擔。”

他的意思很明確,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

即便沒有看到趙洪忠的暴力行為,但裏邊的動靜他聽到了,所以這才專門深夜打這個電話,隻是想告訴張燁,做好人不能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劉醫生,我知道您什麽意思了,我會小心的。”

張燁說完,又接著說:“如果您那邊還有發現關於第四棟的信息,一定要和我說,我對這所病院有興趣,它可能關係到我父母生前的一些事情。”

“你家裏的事情我聽說了,希望你節哀順變,我這邊如果有新的情況,我會再打給你的。”

兩個人掛斷了電話,張燁整個人精神了,不是得了神經病,而是徹底沒了睡意。

“十間特殊病房九個人,如果危險程度和編號有關,那為什麽偏偏四號病房沒有人?裏邊是沒有住過病患,還是說裏邊的病患也出事了?”

“我媽為什麽給我留下關於前往這裏的線索,那這裏和她,或者我爸媽兩個人又有什麽關係?”

“他們是做頂尖科技研究的,最多就是科學的盡頭是神學,為什麽會和精神病院扯上關係呢?難道是瘋子在左天才在右嗎?”

“不行,我必須盡快到這個精神病院去一次,那裏有太多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這次要不要帶著大公雞一起去呢?”

這一番的胡思亂想之下,連張燁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他就合衣躺在**,再度睜開眼睛。

雞叫了,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