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欺瞞,成嬤嬤不如親自去問魏大人不就好了?”那如玉的麵容笑色皎潔,眸底望著成嬤嬤。

成嬤嬤臉色順然不好看了起來。

孟晚溪抽出帕子,輕微咳嗽幾聲,含笑道:“晚溪身子抱恙,就先行一步了。”

孟晚溪快步離去,成嬤嬤眼神多了幾分狠毒,一旁的許輕雪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清淚滾落,“嬤嬤,這可怎麽辦啊,孟晚溪不願意救寧襄,寧襄那般身子骨,還能撐幾日?”

成嬤嬤壓下心中的不耐,則道:“四夫人莫急,老夫人自然還會再想辦法的。”

許輕雪點頭,隻是哭的更傷心了。

……

孟晚溪這三日就等著劉子淵挑選不錯的院落選址,連續看了好幾日,終於有一家規模以及位置都極其附和孟晚溪的選擇。

孟晚溪本讓劉子淵去跟賣家商量,但那賣家卻指明了要見她。

無奈之下,孟晚溪隻好帶著帷帽,從後門去往京城最大的樊樓,到了天字號的房間,雲禾在外守著。

孟晚溪聞到了一股淡雅的焚香。

這四處的擺設分明是有常客在這裏。

看來這宅院的主人身份不菲。

正當這時,她頭頂忽然一空,孟晚溪猛地回頭,隻見那俊朗熾豔的麵容正站在她的麵前,手底把玩著她的帷帽。

魏玠眸光打趣著她,薄唇翕動,“果然是你。”

孟晚溪伸手去搶帷帽,“還我。”

然,魏玠身高比孟晚溪高處一個頭,手裏高舉著帷帽,孟晚溪隻能被迫跳動身子去夠著那帷帽,誰知腳下一滑,整個人跌入魏玠結實的胸膛。

孟晚溪大驚,慌忙地推開魏玠,卻反手被他禁錮住。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愉悅,“去哪?”

孟晚溪忍下心裏的羞憤,“魏大人,請自重。”

魏玠抬眸,“自己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還讓我自重?”

“你……”孟晚溪氣笑了,“那行,魏大人喜歡,那就這麽抱著吧。”

魏玠看著她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反而失了逗趣的意味,將她鬆開,帷帽蓋在了她的頭上。

孟晚溪上輩子早就摸透了魏玠性子,越是順著他,他越覺得無趣。

這不,帷帽就還回來了。

她帶好帷帽,將自己的麵容遮得幹幹淨淨,重新看向了魏玠。

魏玠修長的手指到了一杯茶,薄唇抿了一口茶水,“你要買宅院做什麽?”

“這是我的私事,恐怕不用魏大人來關心吧?”孟晚溪冷道。

魏玠撩起眼皮,薄唇冷笑,“孟晚溪,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早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孟晚溪奪下了他手裏的那杯茶,換了一邊,一飲而盡。

魏玠眸底盯著杯口處留下來的紅色口脂,眸底晦暗不明。

“好歹夫妻一夜,魏大人不會這麽狠心的。”

孟晚溪紅唇噙笑,沒有絲毫畏懼。

想起那日夜裏,她渾身浸濕,擋住了他的馬車,濕漉漉的眼睛望向他,“還請魏大人放了謝寧襄。”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此刻卻仿佛變了一個人。

魏玠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孟晚溪微驚,下一秒,他的指腹研磨著她的柔唇,一點點擦去她嘴上的口脂。

“這個顏色,不好看。”

他的嗓音低啞,眸光漆黑地望著她。

孟晚溪心略微一驚,瞬然往後退了一步,強壓心頭的慌亂,微微一笑,“魏大人,我們言歸正傳,我來這裏是要宅院的,你若要是沒有,我就先行回去了。”

魏玠眸光微抬,看著她那故作鎮定,卻顫抖著雙睫,不由低笑一聲,“自然是有的,就看謝夫人開個什麽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