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雪眼淚瞬間守住,聲音不由拔高些,“嫂嫂,你這是胡說什麽?我乃有婦之夫,怎麽會去做這般下作的勾當?”
原來她還知道是下作的勾當……
孟晚溪冷笑。
許輕雪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搖頭,“嫂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這般容貌,怎比得過嫂嫂。隻要嫂嫂願意,魏大人還不是乖乖聽你的嗎?”
“比不比得過,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輕雪,你要知道,裏麵關著的可是你的丈夫,不是我的。”
她嗓音刻意放緩,那美眸間溢著冷笑。
許輕雪臉色煞白,“嫂嫂這話什麽意思?裏麵關著的可是謝家唯一的血脈,你難道真就這般狠心,忍心讓老夫人晚年無子?”
孟晚溪拂過雲鬢,漫不經心地道,“瞧弟妹這話說得,魏大人指名讓你去,你去了魏大人就願意放了寧襄,難道弟妹相救四郎隻是嘴上說說?”
這話逼得許輕雪啞口無言。
許輕雪眼淚微紅,咬牙,“嫂嫂,你這是逼我去死啊!那輕雪今日就死給你看!”
說完,就衝出了房內。
雲禾大叫不好。
旁邊的謝端卻哭了,用力地在地上磕頭,“大伯母,你就救救我爹爹吧!求您了!”
那一邊著急著尋死,這一邊著急著磕頭。
這一出鬧得。
孟晚溪捏了下眉心,“雲禾,還不快把三少爺抱走。”
雲禾連忙誒聲,扯開了謝端。
孟晚溪邁著快步追了出去,隻見許輕雪抱著一抹白綾就要往謝府門口自縊,邊哭邊喊,“我不活了!我自知嫂嫂嫁來沒多久,夫君亡故,所以對謝家沒什麽情分,不願意救寧襄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沒了夫君,輕雪也不願意活了!”
說完,便將白綾紮好,頭套了上去。
嚇得旁邊的侍衛連忙想要救人,但顧忌著男女有別,不敢觸碰許輕雪。
這府外路過的百姓紛紛圍了過來,嘴裏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孟晚溪看著這眼前的場景,紅唇噙著冷笑,這是要以死相逼啊,如若她不願意去救謝寧襄,豈不是要背上逼死妯娌的罪名。
而這時,成嬤嬤快步趕來。
眾人尊敬地望向她。
紛紛喊了一聲,“成嬤嬤。”
這成嬤嬤來了,定然是帶著老夫人的意思,在這謝府,老夫人的意思自然就意味著懿旨。
孟晚溪眸色平靜:“成嬤嬤來了?”
成嬤嬤冷道,“大夫人好生威風,昨日‘請’老夫人出了房,如今又想逼死自家妯娌不成?”
孟晚溪微微牽動紅唇,“嬤嬤言重了。”
成嬤嬤冷笑,“老夫人說了,如今這事是大夫人自己作出來的,皆是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也應該由你自己承擔。”
這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了。
如果今日許輕雪出了事,都是她害的。
到時候有人告狀衙門,她恐怕下場不會落得個好。
這一邊用她的名聲,一邊用她的前途。
這一家人還真是好生算計。
但如果答應了,她豈不是又得步入上一世的後塵?
許輕雪見成嬤嬤來了,哭得更加厲害,嚎啕一聲,“我不活了!”
說完,踢開了身下的椅子,脖子瞬間掉了上去,眾人一陣驚呼。
孟晚溪眉眼間倏然一冷。
正當這時,“咻——”地一聲破空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