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心有不甘,憤憤追問道:“既然有疑點,為何不徹查清楚?!”
她情緒激動,略蒼白的臉頰浮現淡淡緋色,如白雪中綻放的紅梅,倔強而剛毅。
魏玠的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昨夜她春,色浮動時的模樣,麵上不動聲色,冷淡地解釋道:“聖上已下旨查辦孟家,如果乍然收回旨意,朝令夕改,聖上的顏麵與威儀何在?”
“荒謬!”孟晚溪怒罵,氣急之下牽扯身上某些地方疼得厲害,不僅倒吸一口冷氣。
這時,一隻手出現在她視線之內。
魏玠竟想她伸手,要扶著她?
孟晚溪沒動,眨眼間魏玠修長的手指向她身後,“夜深風大,冷。”
說著,他自顧自地進屋。
孟晚溪艱難地邁出腳步,剛才魏玠回來急著問話,這會兒才發現歇了一天下來,腿腳仍酸疼得厲害,她強忍著不適,跟進屋。
魏玠斜靠在軟榻上,隨意散下的衣袂如紅河流淌,懶散地吩咐丫鬟準備熱水沐浴。
然後,他才繼續談起正事,“能夠活命,是聖上最大的讓步,切莫強求,以免弄巧成拙。”
孟晚溪知道他是縱橫朝堂的權臣,見慣了刀光劍影,生死榮辱,孟家數百人在他眼中不值一提,能做到這一步已然是天大的恩賜。
孟晚溪站在門口,無力感讓她隻能倚在門扇上,“多謝魏大人出手相救,不敢再叨擾,告辭了。”
丫鬟備好熱水,魏玠轉到屏風後,接著丫鬟們低頭出去。
“過來。”晴朗的嗓音,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孟晚溪以為他還有事要說,隻能硬著頭皮過去,剛繞過屏風就看到男人健碩的胸膛,水珠從白皙的皮膚上滾落,蜿蜒出旖旎的光彩。
她略怔了一下,接著就被魏玠抓住手腕,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落入浴桶中。
單薄的衣衫被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玲瓏的曲線,魏玠的眸色幽深幾分,將這軟香的人兒攬入懷中,“看來孟姑娘沒記住昨晚我是如何教你的。”
昨夜如何被玩弄的記憶再度浮現於腦海,孟晚溪又羞又惱,厲聲道:“我已經付出過代價,請魏大人放我離開。”
“你要隨家人一起去南疆?”魏玠靠近她發紅的耳垂,輕輕地逗弄著,感覺到她整個人羞澀的蜷縮起來,不由地低低笑著,“曹王與你父親在朝中明爭暗鬥多年,近來你父親因為賑災之時深得聖寵,惹得曹王一派不滿,置之死地。你以為曹王不懂斬草除根的道理嗎?你以為你家人可以平安到達南疆嗎?”
孟晚溪僵住,縱是被熱水包裹,也擋不住徹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不僅僅為曹王的狠毒,更是因為猜測到了魏玠的心思。
“留在我身邊,”耳邊有清風吹拂,似有一條毒蛇漸漸靠近,“我便保孟家上下平安。”
孟晚溪如墜深淵,渾身顫抖。
為什麽這一世逃不開魏玠?
她無言以對,魏玠當她是默認了,動作開始得寸進尺。
魏玠不是好糊弄的人,孟晚溪悲哀地閉了閉眼。
她又成了魏玠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