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又不靠譜!
“多吃點兒,喜歡吃什麽,再給阿姨說。”看他也不挑食,淩煙心裏暖暖的笑了下,又補充了一句。
吃了一會兒,傅元晟抬起頭,看了一眼蘇景然,“她是你姐姐嗎?”
淩煙點點頭,又給他夾了菜。
“她怎麽了?”小孩子還是好奇的。
“就是生病了。”淩煙道。
沉默了片刻,傅元晟轉了一圈兒黑眸,認真道:“你們的感情一定很深!”
“為什麽這麽說?”淩煙訝異這麽小的孩子明白什麽是感情嗎?
“你剛才哭得很傷心啊!”他若有所思,繼而不知道想到什麽,繼續道:“我也有個哥哥,又忙又不靠譜!”
“我上次跟人打架受傷,他一點兒都不傷心,還讓我自己站起來!”
聽著他舉例不怎麽恰當的對比,淩煙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家夥,你還不清楚,男生和女生表達感情的方式是不同的。”
傅元晟撇了撇嘴,“有什麽不同,我就覺得他冷血!”
淩煙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捏了捏他嘟起來的唇瓣,而後塞了一筷子菜。
這小家夥怎麽看怎麽可愛!
……
飯後,淩煙照顧完蘇景然,才帶著傅元晟離開。
趕在下午幼兒園上課前,淩煙將傅元晟送了回去。
幼兒園門口,這半天下來,仿佛已經處下感情,淩煙有些舍不得,親昵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今天謝謝你了,咱們有緣再見。”
傅元晟伸出小手,對著她揮了揮手,轉身走了一步,忽然想起什麽,又扭過頭道:“你要堅強哦!”說完,轉身走了。
淩煙聽到他的話,心口好像被狠狠的撞了下,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會這麽貼心?他的父母應該很幸福!
……
下午四點,傅元霆剛剛結束一個工作會議,回到辦公室,私人電話就想了起來。
“元霆哥,是我。”電話那頭是韓書妍溫柔的聲音。
傅元霆頓了一秒,眉頭輕輕扯了下,“書妍,有事兒嗎?”
“元霆哥,我知道你很忙,不是故意打擾你的,但是最近你都沒有給我回電話,我擔心你!”韓書妍小心翼翼的解釋,生怕他對她印象不好。
“傻丫頭,我怎麽會怪你?”傅元霆安慰了一句。
韓書妍是他從小就當親妹妹一樣的人,傅元薇被家人寵得有些無法無天,太過刁蠻驕縱,而書妍就不同,嬌弱可愛,哪怕對她大聲說話都不忍心。
“那就好,元霆哥,你要注意身體。”韓書妍笑著鬆了口氣,繼續道:“我現在繼續去做理療,我掛了。”
“好。”傅元霆收了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腦中卻出現另外一個人的臉,明媚的,開朗的,永遠沒有不開心的事情!
可是,那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嗎?
這麽一想,他很快撥通了內線電話。
一分鍾後,文森敲門進來,“元霆,出什麽事情了?”他很少在這個時間找他處理事情。
傅元霆起身,俊挺的身姿立在落地窗前,迎著夕陽,投下一片陰影,緩緩開口:“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文森一聽是這件事情,忍不住抱怨道:“老大,你以為我是神啊,哪有那麽快,何況過了五年了。”
“說不好聽的,要是真的有什麽貓膩,證據早被抹掉了。”他皺眉補充了一句。
“那我養你做什麽?”傅元霆冷冷的反擊,“看來你的位子也坐不了多久。”
文森隻差沒跳起來,“……”老大不毒舌能死啊!
可是老大臉色明顯不好,他真不敢造次!
“我盡快!”隔了幾秒,文森鬱悶道。
傅元霆冷哼了下,一轉身,重新坐到椅子上,揉了下有些發痛的眉心,又道:“俞劍網收的怎麽樣?”
文森竊竊一笑,“一周之內,上麵保準下命令,兩周內,他們會在大牢裏看電視。”
傅元霆點了點頭,“出去吧。”
文森挑眉退出,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麽,來了句,“老大,我有一個請求。”
傅元霆沒說話,挑眉示意他開口。
“我還缺一個處理文件的助手,能否將於心心調過來。”他說著,眸中精光乍現,卻是落在傅元霆身上,“再補充一句,於秘書和蘇小姐同居一室。”
“滾!”傅元霆麵無表情的笑了下,心裏清楚他一肚子壞水,八成是對於秘書有想法,還順道將了他一軍。
他知道他一定會同意的!
文森合上市長辦公室時,留下一句話,“那我就去辦了。”
傅元霆合上文件,想起那天蘇淩煙絕望而痛苦的臉,仿佛這些痛也留在他的心上,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
當年,也許是他真的太武斷了!
……
第二天,西城邵氏集團總部。
“啪”得一聲重響從副總辦公室傳出,響聲似乎傳遍了整棟樓層。
李秘書一臉苦悶的立在門外,真不知道大少爺又抽什麽瘋了?
聽說最近被逼婚,莫非是真的?
隔了好幾秒,內線電話忽然響起,boss大人怒氣衝天的聲音傳了出來,“李秘書,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
“呃,副總,可是董事長特意交代過……”李秘書為難的小聲開口。
“取消,全部取消!”boss再次怒吼。
“好,我明白了。”李秘書苦著臉掛了電話,她好冤枉啊!現在想想要怎麽跟董事長說?
副總室內,邵煜堂一張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上,積澱的全是怒氣,正一層一層往上冒。
屋內擺著的物品,能扔的都被扔了,差不多一地狼藉。
他隻差沒放火燒了辦公室了!
這幾天他真的快被逼瘋了,家裏人都知道他和蘇淩煙分了,所以麻煩就來了,先是吳清雅,而後老爺子,都在給他施加壓力!
結婚?真的就那麽重要嗎?在他們眼裏還不是娶一個門當戶對的,最好是能增加邵氏集團能力的媳婦!
可是,他又不是一個工具,難道就沒有選擇的權力嗎?
煩躁的閉上眼眸,翹起腿大喇喇的支在茶幾上,與其說在閉目養神,不如說在強壓怒氣。
臨近中午,沈媛經過這裏,上來看邵老爺子時,順道往這裏饒了一圈兒,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