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蕪手裏拿的是把短劍樣式的仙器, 這是鳳蘊專門找了位仙君替她打造的。

在隋管事靠近的瞬間,花蕪快、準、狠的刺了過去。

這一下出其不意,毫無防備的隋管事受了傷。但他在覺察到危險的瞬間, 緊急避開了要害。

“找死!”

隋管事捂著傷口, 麵目猙獰的看著花蕪,似乎在想用什麽樣的方法能讓她死的更痛苦些。

花蕪毫無懼色再次出手攻向他,如今他受了傷,機會自是不容錯過。

九鄞和戾七娘的修為相差甚遠,即便九鄞身上遺留的傷尚未好全,對付戾七娘也綽綽有餘。

當他擒下戾七娘並將其打回原形, 收納進自己開辟出的小世界後,才注意到那邊隋管事也已經昏了過去。

他大步走過去, 發現花蕪身上多了幾處傷。

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隋管事的目光時, 就好像是看一個死人。

“阿蕪, 你身上傷勢如何?”

這是抵達魔界以來,九鄞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明顯表現出在乎自己的模樣。

花蕪心中微動,右手捂著左臂上的傷處,可憐兮兮的望著他,聲音哽咽道:“阿衡, 我疼...”

“哪裏疼?”

聽她這麽一說, 九鄞語氣急切了許多,鳳眸裏是顯而易見的擔憂。

見他這般著急, 花蕪反而隱隱有些愧疚。明明九鄞有孕在身, 還經過一場激烈打鬥, 按理說自己應當先過問孕夫有沒有事才對。

結果自己不僅沒有問候, 反而讓他為自己擔心, 這實屬不應當。

花蕪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沒什麽大礙的,對了,尊上你有沒有受傷?”

怕他繼續追問,花蕪幹脆上手扒他衣服,一來是想看有沒有傷痕,二來也是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誰知就在這時,檀幽剛好帶人衝了進來。

所有人親眼目睹,有個膽大包天的女魔竟敢當眾上手扒尊上的衣服,簡直不知‘死’字是怎麽寫!

唯有檀幽看見跪坐在自家尊上身上的女人時愣了一下。

沒記錯的話,尊上剛回魔界時,就是帶著這女人回來的。

那時她明明是仙,怎麽突然就變成魔了?

檀幽內心困惑,就多盯著她多瞧了那麽一會兒。

誰知突然感知到了殺氣,抬頭就看見自家老大用殺氣騰騰的目光盯著自己。

“屬下還有其他事要做,就先退下了。”說完,檀幽轉身溜之大吉。

該走的人都走了,屋內又隻剩他們二人,氣氛靜默中帶著幾分尷尬。

還是花蕪主動打破了這份寂靜,態度懇切道:“尊上,既然已經解決了戾七娘,不如將那些被困在這兒的人都解救出來,這樣他們會更加感激尊上。”

九鄞鳳眸微眯,“這件事本尊自會去做,隻是你剛剛欺瞞本尊之事,本尊可沒打算輕易饒過。”

花蕪露出尷尬的笑,本以為自己已成功轉移話題,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看出來了。

同時也有些埋怨對方就是根木頭,看出來就看出來,偏偏還非要說出來,弄得現在氣氛都尷尬許多。

......

將城主府的事移交檀幽負責,九鄞幹脆利落的將人帶回了潛淵殿。

花蕪心道不好,還沒等她開口狡辯,就被九鄞丟到了床榻之上。

這一次,換她身上的衣物被除了個幹淨。

剛開始,花蕪顧慮外麵還是白日,覺得分外羞窘,拚力反抗,後來便什麽都顧不得了。

兩人雙修時,花蕪能感覺的到,九鄞腹中的寶寶健康茁壯,生命力十分旺盛。

這讓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甚至主動攀了上去,引得九鄞更加癡狂。

結束後,花蕪香汗淋漓,手腳酸軟無力。

好在九鄞饜足後不忘將她打橫抱起,來到去泉池沐浴。

擁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鋒利的眉眼都柔和了許多。

趁著氣氛安靜祥和時,花蕪啞著聲音問道:“我來魔界已有多日,一直未曾問尊上,關於我和孩子...尊上打算如何處置?”

九鄞沉默片刻,聲音慵懶而沙啞,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強勢。“你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姻緣已定,如今還有了子嗣,難道本尊還能殺了你們不成?”

“日後你也不要妄圖回仙界,就好好留在本尊身邊,守著本尊和孩子。若是讓本尊知道你有逃離之意,就別怪本尊不講情麵。”

花蕪聞言欣喜道:“自然不會,有尊上和孩子在,小仙不會離開。隻是小仙仙力低微,在這魔界又地位尷尬,就算小仙想要留下...恐怕...恐怕許多魔族也是不服的。”

“怎麽,覺得本尊護不住你?”

似是有些生氣,九鄞垂首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兩人的唇皆染了淡淡血色,平添幾分妖異。

花蕪自是矢口否認:“不是怕尊上護不住小仙,隻是小仙身份著實尷尬...”

說這話時,她確實動了試探的心思,但這話也是事實。

她是仙,若想繼續待在魔界,肯定要九鄞像魔界眾人表明態度才行。不然她身份全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這點是她不能接受的。

九鄞自然猜到她的擔憂,原本他大可當眾表明她是他的妻子,是魔界的魔後。可凡界種種欺瞞還是讓他心中不平,還有沒有告訴他就擅自讓他孕子,更是讓他如鯁在喉。

越想麵色越發冷凝,九鄞語氣淡淡道:“你不必試探本尊,若想名正言順的留在本尊身邊,需得本尊看到你的誠意才行。”

花蕪一聽就知道九鄞還在意在凡間她所做的一切。

不過這本就是她的不對,九鄞生氣也實屬正常。若換做是她這般被人欺瞞,恐怕早就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見對方了。

如今,九鄞還能把自己留在身邊,已經算是心胸寬廣了。

花蕪仔細想了想,覺得若要向九鄞表達自己的‘誠意’,還得依他喜好來才是。

隻是今日實在是乏力的很,隻能等改日再想辦法。

“好,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花蕪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九鄞見她如此認真,嘴角露出若隱若現的笑,內心也頗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