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約一刻鍾左右, 迷藥的藥效開始減弱,修為最高的九鄞慢慢開始恢複。

萬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地盤中招,他的臉色格外難看。

花蕪安慰道:“這不怪我們大意, 那迷藥不論仙魔都能迷暈, 看樣子裏麵應是加了特殊的東西。”

“是生長在天之涯的嶽靈草,那裏是世界的盡頭,不屬於六界中的任何一界。”

“隻是那裏遍地都是蠻荒凶獸,沒想到還真有人能將嶽靈草帶出來。”

“嶽靈草?”

這東西花蕪還是第一次聽說,難免有些好奇。

九鄞解釋道:“六界異物誌中有關於嶽靈草的記載,上麵說嶽靈草生長在天之涯, 周圍有蠻荒凶獸九頭蛇為守護獸。其花散發出的花香可迷暈靠近它的一切生靈。唯一不受花香影響的,就是守護嶽靈草的九頭蛇...”

這九頭蛇花蕪也曾聽聞過, 據說在那群蠻荒凶獸中也是較為棘手的存在。

花蕪若有所思, “那這東西豈不是十分難得?”

“嶽靈草確實難得, 但魔界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隻要好處給的足夠夠多,倒也未必弄不來。”魔界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沒人比他這個魔尊更清楚。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此刻他們已經恢複,若是想走,沒人能留得住他們。

九鄞冷笑道:“來都來了,自然要看完這場戲才行。我倒要看看, 這戾七娘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花蕪本就喜歡插手這些事, 九鄞願意留下,她自是求之不得。

“好, 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他們。”

牽著他的手, 兩人一起坐在旁邊的軟塌上, 思及他腹中的孩子, 花蕪憂慮道:“那迷香不會對孩子造成什麽影響吧?”

說著就想將神識探入, 後來想到他的身份,又停了下來。

如今他們已不是凡間‘尋常夫妻’,他們現在一個是仙,一個是魔,是天然的敵對關係。像這種比較敏感的動作,還是慎重些比較好,以免招來不必要的誤會...

九鄞見狀眸光微涼,但他什麽都沒說,隻是語氣冷淡道:“他們無事。”

花蕪聞言鬆了口氣,麵色柔和道:“沒事就好。”

九鄞聽了隻覺心口更加憋悶,剛想開口,就聽見屋門由外向內打開的聲音和說話聲。

“城主舉辦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人都準備好了嗎?”

“隋管事放心,這次屬下抓到一個極品。這麽些年,屬下就沒見過這麽俊的男人,肯定能讓城主滿意。”那人掐著嗓子諂媚道。

“行了,若能讓城主滿意,我自會在城主麵前替你美言幾句。”那位隋管事不耐煩道。

等他們推門而入後,就見兩人已經醒來,正坐在軟塌上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們。

沒等他開口質問,那個姿容豔麗勝似天人的男子,身上釋放出的厚重威壓讓他瞬間跪倒在他麵前。

鳳眸冷冷的看著跪倒在他麵前的管事,聲音透著無盡的寒意:“去告訴戾七娘,讓她滾過來見本尊,不然這城主府...怕是要換個主人了。”

聽到‘本尊’二字,那名管事臉色大變。

似是想起自家城主做過的那些荒唐事,也不敢多問,一路連滾帶爬的去請人。

之前那名將他們迷暈帶過來的人,此刻也已經嚇暈過去。

九鄞厭惡的移開了視線,安靜等待戾七娘的到來。

戾七娘原本正待在主殿等待手底下人的‘孝敬’,誰知身邊最得力的管事卻連滾帶爬的闖入大殿,顫抖著聲音說道:“城...城主,大...大事不好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把氣兒喘勻了再說。”到底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戾七娘沒有慌亂,而是等著他把事兒說清。

管事深呼吸了幾次,這才說道:“剛剛手底下的人綁了兩個人,其中那個男的...自稱‘本尊’...”

“什麽?你們把尊上給綁了?!”

戾七娘整個人都驚呆了,反應過來後,怒氣衝衝的說道:“一群廢物,到底是怎麽辦事兒的?不是說好要你情我願,怎麽動手綁人不說,還綁到尊上頭上?是嫌日子過的太過安逸,非要給本城主惹些麻煩才成?!”

隋管事嘴角的笑都有些發苦,自家城主什麽脾氣他還不了解?

說是‘你情我願’,隻要看上,還不是想方設法弄到府上,等玩兒膩了再許點兒好處把人丟出去。

平日裏手底下人幹這種事都習慣了,誰承想偏偏這次踢到鐵板,碰到‘硬茬子’了。

隋管事想了想,小聲提點道:“城主,手底下人都沒見過尊上,至於是不是真的,還得等您見過方能知曉...”

他隻希望那人是假的,不然就尊上的鐵血手腕,他們這些人恐怕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還廢什麽話,還不快帶我過去。”見手底下人這般不知輕重,戾七娘氣的要命。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