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貼的觸感讓花蕪紅了臉, 她下意識想要離開,卻被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尊...尊上?”

“不是說要終身侍奉本尊嗎?怎麽, 想要反悔?!”

耳廓傳來溫熱的觸感, 酥麻的感覺讓她軟了腰肢,這種曖昧的氛圍,不可避免的讓她回想起兩人剛剛成親那段日子。

花蕪本身對美色就沒有什麽抵抗力,九鄞真身又是九尾狐,天生自帶魅惑技能。

那怕他並非刻意引誘,都足夠讓被美色所惑的花蕪心甘情願的與之沉淪。

“不...不是, 這裏...不行...”杏眸水潤迷離,唇齒間溢出幾個字, 像是最後的掙紮。

九鄞眸色漸深, 雪白的狐尾不知何時冒出, 蠢蠢欲動的想要貼近他。

在花蕪意識不清的時候,擁著她進入溫泉之中,氤氳的霧讓他們的身影若隱若現。

這一夜對花蕪而言似乎格外漫長,直到眼尾泛紅,嗓子啞的說不出話來,亦不曾教她睡去。

而她也對那九條尾巴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日後每次見了, 都忍不住雙腿打顫,恨不得插翅而逃。

九鄞理智回籠時, 發現人已經昏睡過去, 看著她滿身青紫, 心底的鬱氣消散了不少。

將人從溫泉中帶出, 用自己寬大的外袍把人包裹起來, 自己身著裏衣,赤著腳把人帶回了潛淵殿。

......

花蕪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三日的清晨。

醒來後她覺得腹中飽脹,內視過後發現自己被灌了太多精|元卻還沒來得及吸收。

九鄞為魔尊,又是九尾狐,修為遠在她之上,兩人雙|修,吃虧的是他,受益的卻是自己。

花蕪不敢耽擱,立即開始打坐修煉,打算煉化這過多的精|元。

等到她再次見魔尊時,已經是五日後。

九鄞臉色陰沉如墨,心情是顯而易見的不好。

“尊上。”

見到魔尊的那一刻,花蕪終於憶起自己侍婢的身份,莫名有些心虛,隻得小心賠笑。

九鄞仔細打量一番,發現她修為確有上漲,心裏鬆快許多。

花蕪雖為仙,但修為實在低微,壽元加起來也不過幾千餘載。可九尾狐族卻不同,他們生來仙胎,得天地之造化,即便他墮魔,亦不影響壽元。

除非意外隕落,不然壽元綿長,可堪與天地同壽。

若想延長她的壽元,必然要她修為更加精進,雙修之法,無疑是很好的方法。

心裏這般想,麵上卻一副冷淡的模樣說道:“既然結束修煉,就開始留下伺候吧。有什麽不懂之事,可以問三青。”

“三青?”

花蕪眼神滿是疑惑,從魔尊的語氣判斷,這恐怕是他的心腹,就是不知是什麽樣的人。

直到她看見背後長著紅色狐尾的青年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她杏眸裏閃過一絲驚豔。

眼前之人和姿容昳麗的九鄞不同,他氣質空靈,更像是山間的一縷清風,帶來洗滌人心的寧靜。

她怔怔的望著他,似是被他所惑,站在一旁的九鄞麵色陰沉,用力掐住她的臉蛋,留下了兩道紅痕。

“疼疼疼,尊上放手。”

疼痛讓她立即回過神兒來,抬眸看向身邊麵帶冷笑的魔尊時,頓時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怎麽,有了本尊還不夠,還想連本尊身邊的仆從也一並收入囊中?”說這番話時,花蕪似乎聞到了陳年老醋的味道。

她正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放在心上之人,自始至終唯有尊上一人!”

“油嘴滑舌。”丟下這幾個字,九鄞轉身匆匆離去。

狐三青露出清淺的笑,聲音空靈幽寂,“我還以為小主子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別人,如今...甚好。”

花蕪自然而然想起九鄞的身世,心口一緊,莫名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是真心喜歡他的,那怕一開始我在其他事情上對他有所欺瞞,但感情確實是真的。”她喃喃低語道。

其實最初得知阿衡就是魔尊時,花蕪不是不害怕,可即便是盛怒之下,他也沒對自己做什麽。

花蕪明白,他對自己亦是有情,所以才會選擇輕拿輕放。

狐三青莞爾一笑,“我跟隨小主子那麽長時間,也是第一次見他對人動了心。三青隻希望姑娘切莫再傷了小主子的心,這一生...他已經夠苦了...”

花蕪默然,聲音澀然道:“放心,我...我不會辜負他的。”

從那日起,花蕪就跟著狐三青學習打理潛淵殿的一切。

九鄞忙於公務,等到夜裏才會回潛淵殿與她同床共枕。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餘天,花蕪終於忍不下去了,夜裏她睜著眼睛等待九鄞的到來,打算同他好好談一談。

這日九鄞回潛淵殿,發現殿內燃著燭火,便知她還沒睡。

猶豫片刻,他還是走了進去。

“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九鄞故作嚴肅道。

身著粉色透明紗衣的花蕪眨了眨眼,溫柔體貼道:“尊上沒有回來,小仙怎敢先睡?”

九鄞欲言又止,心想前麵那十來天你倒是睡的挺香的。

他掩唇咳了咳,說道:“既然時間不早了,那就歇息吧。”

花蕪幽幽道:“尊上先睡吧,小仙心裏有事,著實無法安睡。”

聽她這般說,九鄞臉色一沉,聲音冷冷道:“你莫不是還想著逃回仙界?本尊告訴你,莫要癡心妄想。別說逃回仙界,就連這魔宮你都走不出去!”

花蕪喉嚨一哽,不明白他為何會想到那方麵,隻得無奈解釋道:“尊上,我沒想著逃,有你和孩子在,我是不會離開的。”

九鄞將信將疑:“既然不是離開,那你想要同我商議什麽?”

“我找尊上是想問問腹中孩子可有異樣。”

“雖說尊上不會出現尋常婦人那些妊娠反應,但若是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還望尊上能盡快同我說。”花蕪認真說道。

這下九鄞更氣了,他怒氣衝衝的質問花蕪:“原來你留下就是為了孩子!你可曾在意我分毫?!”

“看來本尊就不該留下他們。”垂眸看向自己小腹,他寒著臉說道。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