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中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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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早餐吃了吧。”東方爵將早餐移到她的麵前輕聲道。
早餐是熱氣騰騰的瘦肉粥,顯然是剛出鍋的。顏依凝看著碗裏的粥,心裏愧疚到了極點,東方爵剛被抽去700cc的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調養,應該由她來照顧他才對的,沒想到反而要他給自己買早餐,真是不應該啊!
“謝謝。”顏依凝端過一次性碗,直覺得那碗有千斤重。雖然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但還是把碗裏的粥都吃完了,因為她不想拂了東方爵的好意,不想再要他擔心自己。
可顏依凝清理幹淨桌麵,回身的時候看到東方爵正居高臨下,定定地注視著床上小書雨,深邃的目光盡顯疼惜的情素。他在看著小書雨,顏依凝在另一個方向看著他,然後......她輕輕地問出心底一直深藏的疑惑:“大少爺,你為什麽要對小書雨那麽好?”
東方爵微微一怔,回過神來。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的,沉吟了一下才微笑著答道:“我想,見過小書雨的人都會喜歡她吧?”
他能回答的也就這句了,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對一個陌生小孩那麽好。隻知道自己在每一次看到小書雨時,就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了。
是“他們都對她很好,可那種好跟你是不一樣的。”
“據我所知,我媽都已經在我的靈前逼我認下這個女兒了,我自然要對她好。”東方爵換了一種回答方式。顏依凝知道自己這麽逼問也是沒有意義的,如是不再多問,重新坐回小書雨的麵前,和東方爵一起注視著她。
下午,小書雨終於幽幽轉醒過來了,漂亮的睫毛剛剛顫了一顫。眼尖的顏依凝立刻就感覺到了。驚喜地抓住她的小手呼喚道:“書雨!書雨你醒了嗎?我是媽咪啊......!”
一旁的東方爵聽到她這麽說,亦是一臉驚喜地走了過來,打量著小書雨。可是小書雨的雙目卻並沒有睜開,而是用夢訖般的聲音道:“不準抓我爸爸......!爸爸快點跑......!”
“書雨,你在說什麽啊?”顏依凝聽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為什麽要叫她的爸爸快點跑。東方爵卻懂了,心裏一軟,如冬雪瞬間被融化。
小書雨在夢裏還在擔心著他......
他彎下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她的麵龐,柔聲道:“書雨......爸爸沒事,爸爸很好,爸爸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小書雨似是聽到他的話般,幽幽地睜開雙眼,當她看清眼前的人影時。虛弱蒼白的小臉立刻綻放出一朵開懷的笑容,虛弱地喚道:“爸爸……。”
如果不是東方爵有先見之明地用雙手摁著她,她會激動得起身撲入他的懷中。
東方爵笑著說:“書雨真乖,終於願意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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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依凝的淚水滑了下來,那是欣喜的淚水,她的小書雨終於醒過來了,終於在兩天之內醒過來了。這個時候,她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書雨看到她一直哭,虛弱地衝她伸出手,招呼著說:“媽咪......你不要哭......。”
“媽咪是看到書雨醒來,太高興了。”顏依凝流著淚握住她伸過來的小手,緊緊地攥著,仿佛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她秀般。這兩天的驚嚇,她真的經受不住了。
小書雨甜甜地笑了,來回望著兩人道:“書雨醒來能看到爸爸媽媽也很開心。”她的聲音很輕,很虛弱,可是顏依凝和東方爵還是聽清楚了。兩人不自覺地相視一眼,然後笑了,那樣子仿佛一對真實的夫妻,真實而且幸福的一家三口!
主治醫生和護士簇擁著進來了,顏依凝放開小書雨的手,東方爵輕拍她的手微笑鼓勵:“加油!書雨會很快好起來的。”
小書雨著急地說:“爸爸,你要跟媽媽一起在外麵等我哦......。”
東方爵心裏又是一疼,一本正經地對她承諾:“爸爸會的。”
顏依凝和東方爵被清出病房,病房的門被輕輕地關上,走廊上偶爾有來往的人群。顏依凝輕輕地吐了口氣,整顆心都因為小書雨的醒來鬆懈下來了。
她轉向東方爵,望著他含笑道:“大少爺,雖然很煩,但我還是想對你說一句‘謝謝你和二少爺’,謝謝你們幫我救了小書雨,也謝謝你願意將‘爸爸’這個角色假扮下去。我也不知道小書雨為什麽一眼就認定你是她的爸爸,她那麽依戀你,給你帶去那麽多的麻煩......。”
“我想這就是緣份吧,命中注定的。”東方爵聳聳肩,笑容直達眼底,小書雨的醒來,他和顏依凝一樣欣喜,一樣終於鬆了一口氣!
顏依凝失笑道:“我問過小書雨為什麽那麽喜歡你和二少爺,她說你們身上有著同樣的味道,爸爸的味道。爸爸的味道......我還真理解不了那種感覺。”
當初小書雨說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了,也沒有怎麽放在心上。現在看到小書雨連病著的時候都在想著東方爵,心裏終於被觸動了。
爸爸的味道......東方爵暖暖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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