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欣然聽他這樣的話,不由地內心黯然。她默默地任憑門再次關上,不再拉扯他,回首趴在chuang上,眼眶中再次浮現出一層水霧。

她總感覺他對她應該是特別的,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他的女人?好可笑呀,她隻是他的女人,甚至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想到這裏,她感覺一陣好笑。她笑自己的傻氣,本以為他真的能接受已經不完美的自己。卻還是黃粱一夢,原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是呀,自己本就不是個完美的女人,能得到他的寵愛已經懂得知足了。她是不該奢求的,怪隻怪自己得意忘形,忘記自己身上曾經有過的屈辱和背負的蹂li。

以前他對自己晚上除了瘋狂的zhan有和宣泄,根本不會說對她人格有侮辱看不起的話,可今天他說了。雖然依舊是在和她的激qing纏mian中。

“我要看你徹底為我崩潰的樣子,我要看你為我癡狂的樣子,我還要你徹底地屈服在我的身下,為我著迷為我癡狂……”

“放開你?嗬嗬,我端王想要什麽女人,還不是唾手可得。就隻有你退卻,敢公然反抗我,我告訴你,別想著反抗,你根本無力反抗也沒能耐反抗,除了接受你根本擺tuo不了我的……”

腦海中不時出現他在和她激纏時說的一些話。她隻是感覺整個身心像掉進冰窖裏一樣的寒冷。他對自己難道真是有感情嗎?

不是的,不是的。這是他對她的怨恨的抱怨,甚至還有不屑和侮辱。她一個人躺回床中,不由連連搖頭這樣對自己說。可他平時對自己的溫柔,嗬護,體貼。

那深情的目光,溫柔的話語,還有體貼關懷的舉動。她真的懷疑剛才的話是出自他口。可那是明明白白的事實,這讓她真的難以釋懷。

因為身上還有他殘留著的氣息,她腿間的酸軟還在,身ti的疲倦還在。可他人的冰冷和無情甚至怨恨和惱怒卻讓她再次的失了神。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態度?

如果簡單的怨恨倒好說,因為自己開始確實是公然拒婚,給他過難堪。甚至不是清白之身才記得他的存在,屈身下嫁與他。

現在她的心已經慢慢地開始接受他,可他對她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好遙遠。遠的她根本難以觸mo得到。她真的想這一切是夢,如果是夢該多好。最起碼她可以一直抱著這份幻想,抱著期待和甜mi就這樣平靜地生活下去。

可這是事實,是事實。他對自己不但有著難以言說的感情,還有著怨恨和責怪。這種認知讓她真的好無助好無奈呀。所有的夢想在這一刻變成可怕的事實。她這才清醒自己給他的感覺。

罷了,罷了。既然這樣,反正當時對不起他的人是她。到如今的局麵,她能反抗嗎?她能拒絕嗎?除了接受除了忍受她能怎樣?

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次的逃開他會再怎樣看待她,對待她的家人,對待自己的老爹。天哥她已經辜負了他,對他她更是難以再辜負。唯一的怨恨就是自己,自己的任性毀了自己的前程。

她在chuang上懺悔著,懺悔著當時的衝動,懺悔著自己對他們的苛刻。這樣想著,心中對端王的成見也釋懷了很多。

換作是她,心中最愛的人,有了瑕疵。她雖然能夠接受,但這個疙瘩早晚還是一團陰影。就算忘記也得給他響應的時間吧。這樣想著,內心的黯然和消沉也好多了。

對,自己所有的痛苦來源都是那個侮辱自己,強占自己的人給予的。心中唯一的怨恨就是那個強奪去自己清白的多情公子。她就在此發誓,如果讓她再碰到他,她一定要把他壓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恥辱都討回來。

想到這裏,欣然輕輕起身。緩緩穿起衣服,然後也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