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甚晚
很快的那青蘿的丫頭就端上了點心和酒菜。三個邊聊著邊喝著酒,把酒言歡。
當然蘇鳳是隻字不提這風花雪月的事,隻說著自己對人生的感悟和一些看法。後來就漸漸談到了時世和一些社會不公平行為上。一個是有著憂國憂民愛民如子的天子,一個是有著滿腔報複和誌向的青樓女子。
這漸漸的不由夜色降臨了,司徒澄望著眼前的佳人。說不出的憐惜和疼愛,同時也有著深深的沉迷和癡戀。
她雖出身青樓卻有著一顆善良,賢惠之心,對社稷人生的看法獨到又特別。完全不像一般的紅塵女子,見到個可以依靠的人就緊緊扒著不放,希望從此可以遇到良人,得到好的生活和歸宿。
她給他的感覺,有時候像個曆經滄桑的老人,有時候又像個聰慧賢惠的賢女子,有時候又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有時候又像是個不解人生煩惱的單純少女,有時候又像是個打抱不平的江湖俠女。反正他跟她的這短短的接觸,讓他的心思不由為她深深著迷。
蘇鳳和他閑聊,當然開始隻是試探著。對那些風花雪月之事,他好象不感冒,她也就不談及。後來見他說著對社會還有人生的看法,她也就結合自己的親身體會和他談論著,聊著。
對他她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她也不懂為什麽。對天哥,雖然她心中感情是傾向著他的,可他對自己的那種執著那種有點壓抑的關心和體貼,讓她感覺自己永遠像個小孩子樣,處處依靠著他,受他的愛護。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軟弱又有點驕慢的大家小姐了,她早已經長大了,成熟了。天哥還對她像以往樣守護著,嗬護著她,讓她感覺自己從來沒長大,不懂事。
可對著他,她感到自己像個成人了,可以說出自己的主見和見解,也受到他的尊敬和仰慕,甚至信任。也就是,終於找到個可以互相傾訴的知己。
雖然夜幕降臨,但兩人依舊有很多話說,而且相談甚歡。這旁邊的小三子,看天色已晚,不由著急起來。
“少爺,少爺,我看天色已晚了,我們這就告辭吧,要不大家會擔心的。”他看著眼前絲毫沒有回去打算的主子,不由出聲這樣提醒道。
“哦,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特快黑了。唉,想著要回去那個讓人憋氣的家,就鬱悶。”司徒澄這才感覺到天色已晚。想著後宮那些爭寵的女子,他不由頭疼地伸了個懶腰這樣說。
“可是,少爺,這再憋氣也得回去吧,要不……”小三子看主子不情願回去的樣子,不由為難起來。這主子要不回去,那後宮的各個主子不扒掉他的皮才怪呢。
“好了,好了,真是。沒看到我和靈萱姑娘正聊得投機呢,晚回去點不行嗎?”司徒澄看他又想長篇大論的樣子,不由煩躁地打斷他的話,然後怏怏說著。
“這,少爺,現在天色已晚了,這回去晚了,就怕家裏的人……”小三子看他這樣,那陣勢他還不知道,主子要是遇見投緣的人,要聊起來,不是沒個準頭呢。這皇宮裏有禁閉的時間,這過了時間回去晚了。
就是回去,可萬一太後知道了,還不指定會找怎樣的借口數落皇上呢。所以雖然看出主子不情願,他還是大膽地再次提醒道。
“真是,讓人掃興。……”司徒澄聽他這樣說,也想起宮中那個太後,不由怏怏地說。可讓他就這麽走開,也真的有點不舍。
“嗬嗬,我看這樣吧,司公子,你這家人有規定,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所謂這有緣自能相見,又何必這樣為難下人呢。這樣吧,改天公子能夠再次光臨,靈萱再陪著公子把酒言歡。我看公子你也不要為難,真有為難,那就請回吧。靈萱體諒的。”蘇鳳看到他微怒又無奈的樣子,還有身邊跟班的著急樣子,不由微微動容。
但還是體貼地這樣勸說著,同時再次約著見麵的打算。
這人看來確實是宮中之人,因為她也聽過皇宮有禁閉時間的。如果是家裏的妻妾,那跟班就會說夫人或者什麽的了,而不會隱諱地說家裏的人。
“那好吧,靈萱姑娘,下次見麵咱們一定好談,我這就告辭了,後會有期。”司徒澄看她了然的樣子,想著宮中那些也許正在到處尋找著他的人,隻有無奈地拱身向蘇鳳這樣說。
“恩,下次一定好談,這贖靈萱還有事在身,不能相送,青蘿,替我送司公子主仆出去。”蘇鳳因為天黑就有很多客人來訪,這正好嬤嬤過來催促,她也就無奈地回身吩咐著身邊的丫頭這樣說。
“好的,司公子請。”青蘿乖巧地過來,然後揮手向兩人做著請的動作。那邊蘇鳳已經前庭接待其他客人了。
“哦,好的,走吧。對了,我身上的銀兩不夠,這樣吧,青蘿姑娘,這我的隨身玉佩,你回來交給你家姑娘全當抵押這酒錢吧,記住一定要交個你家姑娘哦。走吧,小三子咱們走吧。”司徒澄這準備走時,才想著打賞花酒的事,想著這靈萱姑娘的不凡,身邊的銀子根本難以拿出手,就沒遲疑地把隨身的玉佩摘下來遞給青蘿這樣說,然後帶著小三子準備離開。
“少爺,這玉佩……”小三子看到主子把他那隨身先皇賜的玉佩就這樣送給一個才見麵沒多久的女子,不由出聲提醒道。
“真是,怎麽你這拐狗奴才怎麽那麽多話呢,走了,不走,你想今天晚上住這裏嗎?”司徒澄看到小三子又這樣阻攔說,不由臉色再次微怒地說,然後這樣向他冷冷說著,不理會他的遲疑轉身離開。
“唉,少爺,你等等我呀,等我呀……”小三子可主子這樣,心中再有什麽微詞也隻能吞在肚子,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拔腿向主子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