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過後,喬沐睡得很香,因為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就已經將電話關機。
確認不會有任何人過來打擾後,這才洗了一個熱水澡,早早的躺在**睡著了。
她站起身來,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進去。
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原本蒼白的臉色,終於恢複了一些神采。
喬沐上揚起一道好看而又自信的笑容,眼中則是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這幾天的悄無聲息,怕早就已經讓其他人認為自己打算躲避在家,避而不見。
可是一味的忍讓又怎麽可能會是她的性格?
喬沐對著鏡子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這一次不再像以往畫著簡簡單單的淡妝反而是十分具有攻擊性的女王妝容。
喬沐稍微的畫一畫,看著鏡子裏麵氣質大便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
“我來了!反擊戰剛剛敲響!”
喬沐收妥當後便離開了家中,親自開著車朝著律所的方向過去。
這兩天的律所,因為喬沐的事情顯然變得一片大亂。
就連公司的官博下也是一片怒罵的聲音,光是公關就已經想破了頭。
而此時的顧同則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眼中有著掩蓋不住的疲憊。
這三天來,因為喬沐的事情一直都在和公司的其他人各種周旋,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
甚至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居然都沒有空閑,可以去給喬沐發送一條信息,詢問一下她現在的狀況。
然而此時此刻的喬沐,早就已經將車子停在了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裏。
她並沒有著急的上樓,反而靜靜的坐在車中,慢慢的等待著。
嗡!
沒過多久,突然在停車場裏響起了一陣轟鳴聲,喬沐本能的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當看到那一輛格外熟悉的車子出現在視線裏後,紅潤的嘴唇不由得微微上揚起來。
“這麽早就來了呀?還真的是有些讓我意外。”
她看著那輛車子停好後,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熟悉的人。
而這人正是喬沐的助理小康。
眼看著他就要朝著樓上上去的時候,喬沐這才從車上走下來,直奔著他走了過去。
“小康!”
原本打算離開的男人,聽到身後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時,有些疑惑的轉過身,一眼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喬沐,瞳孔陡然一縮,眼神也在不停地飄忽不定,整個人都顯得心虛不已。
然而此時此刻的喬沐也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
“真是好久不見啊!”
“確實是好久不見……”
小康有些心虛的笑著,將自己手中拿著的車鑰匙不停的往後隱藏著。
然而這一個小動作根本就沒有躲開喬沐的目光。
她紅潤的嘴唇微微上揚,饒有興致的眼神在男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看樣子你這是換新車了呀,幾日不見,沒有想到居然還發達了……是怎麽賺的這些錢啊?你這輛車怎麽的也要二十幾萬。”
聽到喬沐的問話,小康的眼神則是不停的閃爍著,過了好半晌後,這才心虛的開了口。
“我怎麽可能會一下子賺這麽多,這輛車是家裏人給我買的,畢竟我在律所也工作了一陣子,以後也要在這座城市裏安家,所以我爸媽為了方便讓我上下班就買了這輛車。”
“哦……原來是你爸媽給買的呀。”
喬沐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不光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反而繼續站在原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小康因為心虛,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隻能夠尷尬的站在原地,手掌也不由得來回搓著。
他的心虛和惶恐被喬沐捕捉的一清二楚。
然而此時此刻的喬沐,則是不慌不忙地看著他:“這一段時間律所怎麽樣?有沒有因為我網絡上的那些新聞而受到影響?”
“這……確實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我看喬律師你還是先不要上去了,畢竟到現在律所可一直都想要懲罰你呢。”
“哦?”
喬沐輕輕的挑了挑眉頭,看樣子小康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分開了。
甚至還想著用律所處罰的事情來把她嚇走。
可是這一次自己既然趕過來,那麽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又怎麽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讓小康得逞?
小康的額頭上早就已經浮現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連忙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發現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
“喬律師,既然沒什麽事情,我就先不和你閑聊了,等一下上班可是就要遲到了……沒什麽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就急匆匆的,要坐著電梯上去。
然而此時此刻的喬沐則是不慌不忙的跟著他一起上了電梯。
小康在這一刻被嚇得不行,就連舌、頭都已經開始打結了。
“喬……喬律師,你這是……”
“我發現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所以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律所。”
喬沐淡淡的笑了笑,目光似有似無的朝著小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過去。
“據我所知……你爸媽應該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這些年來為了供你讀大學,恨不得已經掏空了家底,哪怕是為了你的自尊心,幫你在市裏買了一輛車,但是也絕對不可能幫你再去買奢侈品的手表,你這手表是綠水鬼吧?一個下來怎麽也要四五萬?究竟是哪裏來的錢?”
鏗鏘有力的話語,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的,狠狠的戳在了小康的心口上。
此時他的臉色變得格外慘白,心虛的將手背在了身後。
“喬律師,你這是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會買得起綠水鬼,不過就是一個高仿罷了。”
“真的是高仿嗎?”
喬沐的嘴角上揚起了一道似有似無的笑容來。
然而站在一旁的小康雙腿不停打著顫,心裏也在開始各種思索。
難道現在的喬沐已經開始懷疑起自己了嗎?
但是這又怎麽可能呢?畢竟自己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絕對不會被她發現的。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坐著電梯,朝著樓上的律所過去,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二人沒有進行任何的對話,期間的氛圍十分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