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眼前女人的憤怒,傅清淮微微的低下了頭。

過了半場之後,再一次的抬起頭,主動迎上了喬母的目光。

此時此刻在他的眼神裏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決絕。

“看來您沒有理解剛剛我說的意思,我想要留在喬沐的身邊,並不是一個個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

嘶——

這番話一出來,喬母的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眼神裏頭也有著濃濃的震驚之色,用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人。

“你……你是對她……”

“是的!所以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過,那是因為在我的心裏頭隻有著喬沐一人,當初在我知道她已經結婚時,想著如果這一輩子喬沐可以過得開心幸福就好,其實也並不一定非要強行的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但是蘇辰把事情做得如此決絕,而且還在背地裏各種轉移財產,甚至還打算要殺妻騙保!這樣的男人就算是現在認錯了,難道你還會相信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早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如果您想要強行的把喬沐留在蘇辰身邊,到最後恐怕會把你的女兒推入到火坑裏,甚至就連簡單的活著都成為奢侈。”

這一番話,傅清淮說的極為平靜,眼中的神色也在這一刻充斥著無奈。

喬母緊緊的吻著嘴唇,過了好半晌之後,這才蒼白著臉搖著頭。

“蘇辰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他對喬沐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想必這一次也是因為一時之間頭昏腦熱,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為什麽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聽到這句話,傅清淮直接皺起了眉頭,過了好半晌,心裏頭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苦澀。

等到自己和喬母終於說上話的時候,才終於明白為什麽喬沐會覺得心灰意冷。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擺放在了眼前,按理來說,身為她母親……同時也是一個女人,應該毫無保留的站在喬沐的那一邊。

可是現在,事實居然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傅清淮倒吸了一口氣,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現在終於知道您現在說的話,對於喬沐來說有多麽的傷人!看你的態度,想必應該也已經想的明白了,但是我終究不會改變自己的法,而且也絕對不會勸喬沐繼續過下去。”

傅清淮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朝著外麵的方向走了出去。

現在的他真的不想再和這個固執的女人繼續聊下去。

甚至就連自己的心裏頭都已經隱隱的有了一股怒氣。

這種感覺隻有親身體會後才會知道,原來當初喬沐的所說並沒有任何的誇張。

這真的是一個身為母親的人才會說的話嗎?

說出來簡直會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然而此時此刻的喬母一個人呆愣愣地坐在位置,上過了好半晌之後,嘴角這才勾起了一抹無奈的苦澀。

過了好半晌之後,這才緩緩的低下頭:“難道這一次真的是我的過錯嗎?我不過就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女兒能夠過上開心幸福的生活罷了……怎麽現在這一切反而都變成了自己的錯誤?”

對於她來說,因為思想還過於偏執,隻是簡單的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任何錯,更何況男人哪有不會犯錯的?

隻要能夠顧著點家,哪怕是在外麵,和其他的女人有關係,但是隻要能夠回家,能夠穩定住自己的底線,不會影響到家裏的生活,終究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

自己這樣的想法真的是對的嗎?

到了這一刻,喬母突然開始反思起來自己……

此時此刻的傅清淮已經離開了咖啡廳,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車上,突然覺得心裏頭變得有些煩躁不安。

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盒香煙,拿起打火機。

吧嗒!

看著眼前跳動的小火苗,這才點燃了手中的香煙。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白霧。

好似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好一些,好像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讓自己的心裏頭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每每想到在喬沐身上發生的事和她所有受到的不公平的對待,心裏頭都會有著無盡的心疼和憤怒。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也不會再把牆門上給任何人。”

這是傅清淮付清第一次為自己當年出國的事情感到後悔。

如果當年自己沒有和家人一起出國,那麽現在的情況是不是都會發生改變?至少喬沐還會被自己保護著,也不會和蘇辰在一起。

嘎吱——

男人另外一隻手掌緊緊地攥起了拳頭,目光裏頭也有著濃濃的憤怒。

過了好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鬆開,一腳油門踩到底,徑直的朝著公司的方向過去。

然而就在他離開後,喬母也終於從咖啡廳裏麵走了出來。

她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車子,這一次並沒有在像之前那樣打車重新回到蘇辰所在的別墅,反而是隨手招了一輛繼承車。

“司機師傅,把我送到高鐵站吧。”

現在的喬母隻是想要回到家裏見到自己的丈,順便把喬沐這邊的情況也說一下。

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家裏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喬父來決定,對於喬沐是否真的要選擇離婚,相比家裏頭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出一個最正確的回答。

而且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現在可以確定傅清淮對喬沐的心思。

傅清淮和蘇辰相比,確實是前者更加優秀。

對於這一點,真的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自己的女兒終究還是錯過了,如果當初這兩個孩子能夠在一起,恐怕就也不會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可是現在再說這麽多的話又有什麽用呢?畢竟已經娶不到任何的改變了。

喬母坐著回去的高鐵,臨走的時候重新給木發送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