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外來客的王保平,根本不知道眼前這漢子的凶名,這才敢迎麵迎麵而上,換了此地的土著,別說是元嬰境界,便是溫養老祖,見了這漢子也隻有跑路的份。

這漢子人稱火雲針皇,名叫郝飛凡,跟先前的紅花姥姥源出同門。

兩人的師傅早年得罪一位邪派的高人,被那人重傷而死,好在當時他二人不在,這才逃過一劫。

後來二人在紅花嶺找到師傅留下的秘籍,便開始閉關修煉,百年之後合力把那位邪派高人斬殺。

按道理說他二人多年情義,反目成仇這事不會發生,卻不成想在報仇之後,這火雲針皇郝飛凡心生妒忌,以為師姐紅花姥姥私藏師傅的秘籍,沒有傳授給他。

卻說這紅花姥姥原本比火雲針皇入門就早上三年,所學自然比火雲針皇多上一些,可是火雲針皇自負天子非凡,不是紅花姥姥可比,沒有理由一直被紅花姥姥高他一頭。

心生懷疑,自然紅花姥姥處處形跡可疑,這火雲針皇可以說是紅花姥姥一手代師授徒教出來的,自然對她的變化了如指掌。

兩人最後爭鬥了一場,火雲針皇被紅花姥姥重傷,紅花姥姥念及舊情,放她一條生路,卻不想這火雲針皇竟然破門而出,養好傷便再次來尋紅花姥姥的麻煩。

每一次火雲針皇自覺自己有必勝把握之時,總會被紅花姥姥把他的希望打破,這讓他更是憤恨紅花姥姥藏私。

這火雲針皇被紅花姥姥強壓一籌,卻不是說他手段不夠,換了別的敵人,便是脫劫中期的對手,見到火雲針皇也要小心千萬,可見這師姐弟二人的厲害。

王保平能擋下這一波攻擊,還有反擊的餘力,這讓火雲針皇不由認真兩分。

不過他仔細觀察王保平的手段之後,心中怒氣更盛,破口罵道:“我說你怎麽有本事能夠擋下這一擊,原來是那賤人的姘頭,那賤人對你還真不錯,連本門的不傳之秘也教了你,難怪你能在我手下保住性命。不過如今那賤人不在,你想要活命卻是妄想。”

說著,郝飛凡大手一張,那一團被王保平萬化雷界包圍的針形靈器再生變化。

郝飛凡見到王保平的七道劍光,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這玩意在他看來,王保平這般修為用出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這一團針形靈器在萬化雷界之中再生變化,王保平可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麵對脫劫境界的高手,本就壓力很大,可是如今他還在防守之餘,分出七道劍光去攻擊,已經做的足夠完美。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化,雖然壓力大增,可是王保平卻並沒有半分畏懼之心,努力操縱著萬化雷界,把這些分化開來的針形靈器一個個包裹起來,無數的雷光在萬化雷界之中生滅,想要快速磨去針形靈器上的法力。

其實真個說來,王保平手中倒是有一物件不僅能夠毫不費力的把這漢子的針形靈器全數擋下,還能讓王保平從容離開。

隻不過王保平戰鬥之時,一時半會還沒想到此點,再者王保平也不願輕易做那縮頭烏龜,夾著尾巴逃跑的貨。

王保平見自己那七道劍光並沒有給漢子造成什麽損傷,反倒是自己被壓製的更厲害,急忙收攝心神,把七道劍光散去,權力運轉萬化雷界。

郝飛凡操縱者針形靈器在王保平的萬化雷界之中橫衝直撞,他倒是想看看,這紅花姥姥究竟傳授給眼前這位姘頭什麽本事,故而一時半會也沒下殺手。

烈焰金蛟劍跟隨龍魂進入了血河之中,王保平手中除了飛劍‘清風’以外,就隻有青魚仙舟一件好東西,這青魚仙舟防禦和趕路都是上上之選,可是攻擊,在這個時候王保平卻是沒有能力催動它放出如意洞虛神光。

飛劍‘清風’因為材質太差,根本不能和這針形靈器有什麽摩擦,這時候使將出來,反而對王保平沒什麽幫助。

這個時候,就顯出王保平手頭的緊張來,王保平一麵鬥法,一麵暗想,找個機會卻是要祭煉幾件拿得出手的靈器來。

兩人爭鬥了半個時辰的功夫,王保平見自己此時隻有自保之力,卻沒有反擊的機會,眼前這漢子是自己現在根本不能硬抗的大敵。

本來和郝飛凡的爭鬥,都是莫名其妙,代人受過,戰鬥到這個時候又無取勝的希望,王保平哪裏肯再浪費時間,一麵把萬化雷界催動到極致,另一麵卻暗中召喚出青魚仙舟。

王保平速度極快,躲入到青魚仙舟之中,便催動青魚仙舟化為芥子,消失在郝飛凡眼前。

郝飛凡隻見王保平所在位置青光一閃,便不見了敵人,這才暗罵自己大意,既然能做紅花姥姥的姘頭,自然要有幾樣拿得出手的玩意。

不過,郝飛凡並不相信王王保平已經逃走,畢竟他神念之中,並沒有什麽法力的波動,不拘是什麽靈器,在催動之時必然會引起法力的波動,部分法寶可能不會引起法力的波動,不過那玩意數量至少,不可想象,郝飛凡自然不信王保平手中會有這樣的寶貝。

至於仙器,郝飛凡是想也沒有去想的東西,畢竟這東西出世的時候,氣象萬千,他沒有理由不知道。

青魚仙舟雖然是跌落到了靈器和法寶之間,可是根基卻是仙器,王保平雖然催動之時不能發揮莫大威能,可是不讓郝飛凡感覺到還是能夠做到的。

王保平卻是沒有走遠,他對青魚仙舟雖然有著足夠的信心,可是卻是擔心郝飛凡還有另外神秘的手段,故而在青魚仙舟化為芥子之後,隻是在虛空之中隱匿。

郝飛凡等了好久,這才收了神念,自言自語道:“賤人的姘頭果然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在我手下逃生,下次見到他,定然要把他挫骨揚灰,才解我心頭之恨。”

言罷,郝飛凡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見郝飛凡遠去,王保平卻並沒有催動青魚仙舟離開,也沒有從青魚仙舟之中走出,依舊是躲在虛空之中,靜靜的等著。

果然,過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郝飛凡駕馭著遁光又出現在王保平麵前,見對方的神念再次掃過方圓百裏的地方,王保平心中輕鬆了不少。

依舊沒有搜尋到任何蹤跡,郝飛凡這才再次陰沉著臉遁走。

王保平這次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郝飛凡再也沒有回來,王保平這才催動青魚仙舟,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之所以沒有直接去往墟市,王保平想的清楚,不拘是紅花姥姥還是先前這漢子,都不是他能力敵之人,這兩人之間的恩怨,他也是個受害者,還是先行躲避的好。

王保平催動青魚仙舟,速度極快,往回走了一半路程,王保平便調轉方向,朝著邊緣戰場的方向而去。

相比較玄洲大陸而言,此刻的邊緣戰場對王保平來說,卻是更安全一些,畢竟那是一個各方勢力交錯的區域,最好用來藏匿身份。

人在青魚仙舟之中,王保平也不急於一時半會在邊緣戰場之中現身,反倒是在虛空之中,開始靜靜的參悟自己的萬化雷界,雖然不求再有突破,可是也希望能夠把紅花姥姥的手段與自己所學融會貫通,那樣才算是自己的東西。

紅花姥姥見到王保平單看自己煉器就能悟出其中的訣竅,這才對她有了結識之心,若是換一個人偷看她煉器,早就被她隨手抹殺。

至於說紅花姥姥是在海上光明正大的煉器,若是別人看到也不算偷看,隻不過跟這樣的脫劫宗師講道理,那絕對是老壽星上茅房。

王保平在青魚仙舟之中一閉關就是月餘光景,想著紅花姥姥和那漢子都應該不會再遇到,這才從閉關之中出來,準備催動青魚仙舟去往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