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難(變數2)
題記:如一切早已注定,就算努力的奔波直至盡頭也逃脫不了那宿命定義的命運,那麽有誰還會拚搏?虛妄的坐以待斃吧。
“帶著它直接飛起來,它的重力絕對無法比擬作戰運輸機的重量!”烏達頓用著他生疏的英語對著肖陽建議的呼喊起來,在並不寬敞的駕駛室中,他的聲音聽上去讓人有些震耳欲聾。
肖陽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的搖起頭來,“不行,如果帶著它起飛,那麽在接下來的路途中,就算我們擁有動態法線隱秘係統,對方的空艦係統通過這台機甲便會全程的鎖定住我們,無論我們再跑到哪裏,都是死路一條!”
烏達頓語氣一窒,怔得講不出話來,在他另一側的華瑪耶已經著手從緊急醫療箱中拿出止痛止血噴劑,靠近烏達頓的身旁,雙手僵直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動作,懵然間,烏達頓別過頭來,瞧見華瑪耶的窘處,探出他那鮮血模糊的右手奪過華瑪耶手中的藥物噴劑,便隨意的在自己丟失左耳的傷口上噴灑起來。
那創裂口在烏達頓在樹林野地逃亡的時候已經被澳洲零下的溫度凍僵愈合,此時已全無痛感,一並麻木的還有他那因敲擊機械鎖而血肉模糊的右手掌被,此時在噴塗著藥劑他依然毫無感觸,隻是在眼下如此急迫的空隙之間,聊賴已喘息,讓人難以察覺出內心的淩亂。
須臾的瞬間,肖陽從駕駛椅上騰起身來,便朝駕駛室的後艙門走去。
“隻能依靠breeze了。”
烏達頓和華瑪耶再次一怔,這次他們急皺的眉頭開始舒緩起來,“對了,我們還有ms!!”
肖陽心頭微微一歎,也不把目前breeze能源僅剩百分之一的情況講明,眼看著他們眼中升起的希望之火,肖陽不忍心忍的把它撲滅。
但就是在他如此猶豫的這一個瞬間,烏達頓從肖陽的眼中察覺到了什麽,他立刻探出他那厚實的臂膀攔在了肖陽的身前。
“等一下,breeze機甲是不是有故障或是受損了?原定的計劃不是安德烈返回至此執行返航任務嗎?”心思慎密的烏達頓疑問的講道。
肖陽皺起了眉頭,麵對著獨眼大漢的質疑,他無法搪塞,咬緊牙關硬著頭皮回應道:“是的,breeze僅剩百分之一的能源,再次啟動後係統隨時都可能強製性的進入休眠狀態。”
“那麽……”
“沒有那麽了,這是我們眼下唯一的出路了。”肖陽抬起手推開烏達頓的臂膀,便朝駕駛艙的後艙走去。
烏達頓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看著肖陽咫尺遠去的背影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此刻在他的心中開始自責起來,或許這一切的原罪都來自己與他自己的魯莽,或是由米西的懷疑,一直以來他對整個使徒軍團,除了法米娜以外的人都抱有距離和冷漠,但是此刻他開始主動的信任起這個年輕人來。
迎著月色的冷霜,在作戰運輸機的尾部側翼處,飛機的倉板橫向的劃裂開,青銀色金屬裝甲的breeze從其中探出身來,停留在地麵上的獰邪之龍和藍鳥機甲的駕駛者不約而同的一怔,他們原本認為這作戰運輸機隻是空架子而已,其內運載的機甲已經全數的出擊至中國空艦的駐紮地,卻沒想到在此時這作戰運輸機內還有對方的機甲。
在他們還在恍惚不可思議的時候,breeze機甲已經開始了動作。此時機甲人手設計理念的應用絕佳的展示出來,breeze機甲機械的手臂沿著作戰運輸機裝甲板上的凹凸處攀爬起來,直至移動到飛機降落梯架處,把其中的一隻機械手牢牢的緊握在降落架的橫欄處,直至把那堅硬的金屬握的憋壓,才停止。
接下來breeze機甲的右臂從機甲的裝甲片的機關下下抽出匕首刀的把手,按動其上的驅動後,純白的粒子從其中激射出來,在磁場作用力下規則的排列為一米餘長的刀劍形狀,待其完成這一切後,breeze機甲便揮舞起這粒子光束匕首,朝就近纏繞在作戰運輸機降落梯架上的鋼鐵鎖鏈便揮斬下去。
“嗬,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的了嗎!!”獰邪之龍駕駛艙內的亥斯克暴喝起來,在他的臉上開始扭曲出現原本並不應該屬於少年人的猙獰,為了得道強者的榮譽,隱忍已經讓他趨近於瘋狂,在他的操縱下,獰邪之龍背部的裝甲機關再次翻轉,又一條冗長的鋼鐵鎖鏈激射出來,死死的鉤鎖住breeze那即將要進行揮舞動作的右手腕。
亥斯克的心雖已狂熱,但還是保留著極強的判斷力,縱觀對方機甲從出場至此的表現中都沒有太大幅度的活躍動作,以及小心翼翼攀附在作戰運輸機上,無疑都在暴漏著它的鄙陋,對方的機甲要麽是某處出現了故障,要麽便是能源不足而即將強製的進入待機狀態,為了防止突來的變故,所以才把它自己的一隻手鎖死握緊在飛機上!!
恰恰此時breeze機甲頭部的攝像眼開始緩緩的暗淡起來,這一切更肯定了亥斯克的猜測。這一刻亥斯克的嘴角才洋溢起笑容,那是勝利者驕傲的模樣。
breeze機甲內的肖陽在看到獰邪之龍背部又激射出來的鎖鏈鉤鎖住breeze機甲持拿粒子光束匕首的機械手腕後,他開始有些絕望起來,眼下breeze機甲係統已經開始了強製休眠的倒計時讀秒,機甲諸多繁雜的係統開始逐一的關閉。
肖陽顫抖了一下身子,一秒的猶豫後,他開始緩緩的抬起手朝自己臉上的眼鏡摸索而去。
“該依靠你的力量了嗎?”他在心底悶悶的自問,這話語宛若石片擊落在平靜的水麵之上,漣漪起層層的波紋後,又再次的沉寂起來,並無聲息。
“默認了嗎。”肖陽手指已經觸摸到了自己的眼睛架上,在下一刻他即要摘下來的時候,突兀熟悉的聲音在他的心底間乍響。
“現在就算換做我也是無濟於事了。”
“…………”
“機甲的能源已經耗盡了,你還能希冀我在著最後倒計時的幾秒鍾創造奇跡嗎。”
“這……這就已經是我們的盡頭了嗎。”
“或許吧。不過還記得那個時候我的話語麽?”
“什麽?”
“可以改變命運所做的都做了,接下來便又是等待了。”
“奇跡嗎?!那會如此反複的降臨在同一個人身上嗎?!”
“哼,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你並不是普通人,而是被神揀選的使徒!“
“……九,八,…………“breeze機甲係統進行著強製休眠前最後的倒計時。
月色之下,一切似乎依然成定數,短短不足一分鍾的時間內所發生的苦難,倉促的讓人窒息,上帝搖擲旋轉中的股子開始疲倦而緩慢的搖曳起來,那命運的數字看似已經被確定為必然。
這一片夜色月空之上。
“嗬。“奧島的嘴角揚起一抹深深的笑意,緊接著扳動了操作杆上按鍵,對著那早已鎖定多時的目標發射出了閃亮的粒子光束彈。
那皎白的光束彈從天空中滑落而來,數百米距離行馳的時間不過是幾分之一秒的須臾片刻。
令所有人還沒有來得及驚訝的時候,那光束已經穿透了獰邪之龍捆綁在breeze機械手腕上的鋼索。
而breeze機甲內的肖陽恰恰在此時頭腦內一陣激靈,不知是何來的力量與決斷使他瞬間便再次抓起機甲操控杆,果斷的揮舞起粒子驅動匕首,橫掃之下瞬間切斷了四道鋼索,沒有了獰邪之龍鋼索重力的牽引,作戰運輸機的身形一輕,在烏達頓的駕駛下那呼嘯的螺旋槳急速盤旋起來,拖拉連載著攝像眼已經完全失去光澤的breeze騰空高飛,隻留下在那樹林野地積雪中,對著天空仰望的獰邪之龍與藍鳥。
“奧島,你為什麽要射擊狙斷獰邪之龍的鋼索?“在奧島所乘坐的機甲駕駛艙通訊屏中,黑美慍怒的模樣突兀的彈跳出來。
奧島並不以為意,聳了聳肩後講道:“你忘了拉姆斯爾先生對我們的囑托命令了嗎?“
“哼,我還沒有質問你,你倒是反問起我來了!先生不是叫我們在暗中適當的牽製使徒軍團的機甲嗎,你為何反倒是助援起他們來了?“
“嗬,那麽拉姆斯爾先生真正的目的又是何在呢?他不過是想要在一次戰役中便讓使徒軍團全數的瓦解,眼下縱使這一局部讓弗瑞頓獲勝,捕獲了粒子驅動的breeze的弗瑞頓接下來又會又怎麽樣的動作呢?不過你的機甲守望之眼係統真是靈活呢,這麽遠的距離瞬間都察覺到了我機甲的動作,修拉博士的技術也是厲害的令人驚訝呢。嗬嗬,話說回來,我想在你那邊你也應該知道該怎麽做了吧?決不能讓三巨頭任何一方單獨的捕獲到粒子驅動的機甲。“
“哼。“黑美不在言語的掛斷了通訊。
奧島莞爾一笑,“真是倔強的女孩。“
與此同時在弗瑞頓的空艦指揮中心內,通過藍鳥機甲視角傳遞反饋回來的信息呈現在中央大屏幕中,前後不足一分鍾的時間內,讓原本占盡優勢的他們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而已。
“嘿,在那天空之中還有使徒軍團隱匿的機甲,看樣子是相當的高端呢。瞧見了麽,這就是我剛剛所說的變數,嘿嘿,你喜歡的大胸女性全程都在旁觀,要是她在這一分鍾的時間內對對方加以幹預的話,這變數期望我方的幾率便會又增大了很多,可惜啊……不過她,倒是可以獲得一個絕佳的打醬油獎了……“
愛默克謾笑起來,揶揄的對拉姆石澤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