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難(誰的戰爭1)
題記:“我想改變現有的煩惱,我想要脫離開約束,哪怕犧牲掉我的任何!“這是煩惱叛逆者的話語。“我隻想活下去,或者為那些渴望自由而沒有力量鬥爭的人做些什麽。”這是在命途上喘息人的心聲……
入夜的海麵安詳靜謐,月色投射在其上,任憑浪花漣漪白色的波紋而扭動美麗。
近處的星辰之下,如果不是那螺旋槳呼嘯的盤旋著,在如此的夜空中恐怕任誰也無法察覺那不停扭曲變換的光影之下是一架運輸機。
這是粒子驅動技術完美的與法線隱匿係統的結合,如此一來這運輸機完全的屏蔽了衛星攝像監視捕捉,在Sunmelt Eye前往巴爾也夫吉斯坦的時候,就是依賴如此的技術而突破了弗瑞頓帝國的領空防線,此時他們已把這種技術應用到大功率的運輸機上,實用效果更加的明顯。
如此的時候應該是入眠的時間了,但是黃瑋卻依然沒有放鬆下來。此刻的他依舊坐靠在空艦的中心指揮椅上,在他的麵前是一杯涼透的咖啡。
他呐呐的長歎一口氣,抬眼掃了一下自己腕上的手表後,對著自己稍遠處的前方數名依舊堅守在空艦駕駛要位的工作人員擺了擺手。
“都會臥室艙休息吧,今天的工作就暫且如此,留下值班的人員即可了。”
他的聲音落下後,那些模樣年輕稚嫩的青年男女列兵便立刻的起身,對著黃瑋回手敬禮後便陸續的退出艙內,僅有一名年紀稍長的三十餘歲的女軍官,默默的來到黃瑋身邊,並帶走他椅子托盤上的杯子,來到咖啡機旁,為黃瑋沏了杯熱咖啡。
“上將,不早了,即將是零時了,您也要早些休息了。”那女軍官留著齊耳的短發,並戴著玻璃眼睛,看上去既是颯爽又是俊秀。
“你是今晚空艦中心的值班?”黃瑋抬眼撇向那女軍官肩上的少校軍銜後,抬手拿起那新沏的咖啡,便在靠在唇上斟了一口。
“是的,上將。”
“這麽年輕便已是少校了,想必你也參與了不少的作戰吧,既然這樣你覺得現在窩縮在海下的使徒軍團會打什麽主意呢?”
那女軍官微微一怔,話語還是塞窒起來,期期艾艾半天的講不出話來。
黃瑋似乎早料到對方會是如此模樣,渾不介意的微微一笑,“別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罷了,嗬嗬,你是靠家族關係才混入部隊高層的吧?”
“……是。”那女軍官咬了咬牙,回應著黃瑋答話,她的目光中不由的留漏出幾分懼意。
“你不必害怕,我沒有惡意,你家族的力量竟能使你調入我軍要部,我也是動彈你不得的。我隻是好奇,從正式接管這艘軍艦開始我便注意你了,在白天的時候,你似乎對那些真槍實彈的轟炸覺得惶恐,你應該是從沒有上過戰場的,甚至演習都沒有參加過吧?”
“……是……”女軍官的目光不由的閃爍了起來。
“既然你的家族內擁有如此的作用力,為什麽沒有給你選擇一個更好的位置呢,在戰場上雖是高位,但是風險還是很大的。”
“其實……其實我是很熱愛美術的……”女軍官幽幽的歎了口氣,一直獨自背負擠壓在心頭的包袱鬆垮了下來。
“……家人總是不允許的,總是說什麽為了下一代,原本高中結束的時候我想進修美術專業的,可是……如您所見被迫的錄入國防軍官學院,畢業後在部隊內被安插了一個閑職,依舊是索然無趣,但還好每日還是可以塗鴉一二的,不過隨著年長了,令人厭惡的麻煩也便越來越多了,最近家人要給找個人結婚,沒有感情,沒有任何交流,結婚證便已經領了,聽上去或許有些諷刺……原定婚禮的日子就是明天,可是我卻逃離了,所以填報了這次的任務誌願,來到了此處。我清楚我的一無是處,對軍隊還是戰爭的細則都是毫無頭緒,我,我不過隻是想要自己支配自己的生活罷了,不過這的確太難了些……據說上將您的女兒便是黃佳玲,她能有您這樣的寬厚仁慈的父親這是幸運……”
“真是令人難過的往事,想主宰自己的道路卻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言罷,黃瑋站起身來抬起手撫慰的拍了拍那女軍官的肩膀。
“其實我也不是如你們流言所講那般是個好父親,如果我真是一個好父親,就不會讓女兒一再的失望了……嗬嗬,話說遠了,每個人都是要有每個人的痛苦煩惱要背負的,這不是意外,而是必然;如果一切太如意了,那才是意外。”說著黃瑋抬起手腕再次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針,緩緩的講道:“時間差不多了,使徒軍團該有所動作了。”
“他們。他們會主動襲擊我們?”女軍官有些意外的詫然。
“在這個都完全靠攏太空趨勢作戰的時代,隻有使徒軍團這樣的雇傭軍性質的團體才會獨有巨型核潛艇這樣可以深入海底潛伏的堡壘,現在諸國的潛艇技術都已經荒廢,僅停留在科學考察的技術領域,用潛艇下海與使徒軍團作戰無疑是自尋死路,但使徒軍團在我們的壓製下也很難喘息,時間一旦拖長了,他們的補給不足,必會不戰而敗,所以他們唯有在我們空艦落地後而發起主動攻擊,以來尋求突破口了,這是他們唯一的作戰途徑。我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澳洲近海城市的郊野是一處臨時倉促施工建築的水泥平地,如果從天空鳥瞰下去便是原本森林的區域被開闊出三片空地,組合起來便是一個“品“字。
油漆未幹的燈塔照明來回的掃動巡視,少數的電子機器人警犬泛著紅光的電子攝像眼在各自的國家空艦駐紮領域來回的巡視。
運輸機的螺旋槳就恰恰熄火在這三片區域中間的交界森林中,隨著引擎的熄火,法線隱匿係統也一並的去除,模糊的光影扭曲後,漏出了飛機原本的漆色。
機艙後艙室的艙板徐徐的退下,厚重的壓砸在大地上,如若平日如此的噪雜恐怕早有鳥兒驚飛,但是今時今刻,三艘外來的空艦已經早把這裏的土著驅逐的一幹二淨,給使徒軍團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高聳的樹林稀疏的遮住了明亮的月色,在薄稀的月色下,原本漆色深藍的Strength Faith此刻顯得更加的黯淡,反倒是Breeze還沒有來得及漆色的裝甲上,那青亮的金屬殼在月色的反射下耀眼起來。
兩台機甲離開運輸機艙室後,便開啟運輸模式朝著預定的地點駛去。
在雙人乘坐的Breeze機甲內,坐位在後處的肖陽開啟了通訊語音與安德烈開始通訊。
“我在重複一下預定計劃,你到達指定地點後調整好狙擊炮口,換好博士之前分發給你的T3爆破彈頭,一旦我和風蓮突入空艦附近並撕裂開空艦的外裝甲,你就在第一時間內把彈頭射入空艦的破口內,然後無論接下來是否命中都要快速的返回運輸機內進行撤退,我和風蓮會駕駛Breeze自行撤退的,還有什麽疑問嗎?”
電子屏內的安德烈看上去有些困覺的打了個哈氣,然後他立刻的搖了要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啊,那個肖陽我有些不明白,既然運輸機停在中間方位,為什麽我們還要遠離的跑到別處進行狙擊?直接在原地狙擊不好嗎,這樣撤退速度會快上許多的……”
“這……”
還沒等肖陽回話,在Breeze艙室內坐位在前處主駕駛機甲的風蓮卻嗬嗬的笑了起來,“司機哥哥反應好遲鈍哦!如果你直接在原地狙擊的話,狙擊之後勢必會暴漏位置,接下來就算我們的運輸機擁有動態法線隱匿係統,也很難逃離現場了,這也算是聲東擊西吧,嗬嗬。”
“哦,原來是這樣!你們突入的時候可要小心一些啊,對方的機甲數量可是咱們的數十倍呢!”
“司機哥哥你放心好了,有小陽哥的決策指揮加上我操作便是天衣無縫了!祝你好運,ByeBye!!”風蓮言罷,不再等肖陽是否同意,便主動的掛斷了通訊。接下來,在森林道路的岔路口處,兩台機甲便分道揚鑣的馳騁而去。
運輸機駕駛艙副駕駛的位子上華瑪耶愜意的靠在駕駛椅上,並隨手從旁邊的便攜櫃內拿出一罐罐頭,啟封後便大塊朵頤起來。
在他身旁的烏達頓撇了他一眼後,便摘下了頭上的無線電通訊麥,褪去了一身使徒軍團的軍裝,換上了他從非洲攜帶來的那一襲舊衣,整理了下手槍以及彈匣後,推開駕駛員旁側的艙門便要離去。
“呃……將軍……你要去哪……”華瑪耶連忙吞下還沒有嚼碎的罐頭肉,便開口問道。
“我去給聯合國軍搗搗亂。”
“這……這不好吧,剛才那個叫做肖陽的準尉不是叮囑了我們不要擅自離開崗位嗎?你不也是附和著就算尿急也不能離開半步嗎?”
“那是在警告你這個混小子的話語,記住就算尿急也不能走開半步!如果在他們回來之前我還沒有回來,那麽不必管我了,就當我死了好了,嗬……”言罷,烏達頓翻身跳下運輸機,接著月光的薄稀光亮,朝著另一處的道路快步跑去。
“將軍……”華瑪耶聽罷烏達頓的話語後,心間徒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