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次的苦難(對話)
題記:在苦難來臨而不可逆轉的前夕,人們的心開始真正的覺醒起來。為何而戰,為何而守候,為何而堅持?!
十月太陽回歸南赤道線後,這個季節北半球的天光便少了許多,還不到十八時的時候,大部分城區已經開始點亮了人工的照明,迎接輪回反複的每日。
此刻的黃佳玲剛剛吃罷晚飯,並在自己的公寓中衝洗了一個熱水澡而驅散一身的乏力。
最近的時間,她少有演出。自從巴爾也夫吉斯坦歸來之後,她便一直蝸居,等待自己老師為自己新曲作詞。
那新曲子很是奇特,既可以用緩慢的聲腔唱出,又可以用重金屬激烈而演繹,這曲子的譜寫者並不是任何她所認識的業內人士,而是來自她所在的簽約公司偶然收到的郵件。那封郵件是匿名發信地址的,就算她公司花錢雇請技術人員破譯,也沒有任何頭緒。
就是這樣一張神秘的曲譜,黃佳玲第一次見到其上的節奏,其內心想要去歌唱它的節奏就無法停息。
在等待自己老師填詞的時候,她便每日輕聲的哼唱那曲調,內心早已是滾瓜爛熟。
此時她正剛從浴室中走出來,胸間圍係著白色浴巾,並高抬起她曼妙的手掌給自己齊肩的短發紮起馬尾,並繼續的在口中哼唱著那曲譜。
她隨意的來到沙發前,坐下後拾起遙控器,便打開了電視,收看今天的娛樂節目,可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今天的新聞播出時間卻是格外的早,連續切換了數個頻道後,都是新聞節目,其的內容無外乎都是各地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身為黃瑋女兒的黃佳玲立刻從這其中察覺到了暗藏的信息,她清楚在接下來正式中央新聞節目將要報導異常重大的新聞,而這新聞內容也會極為的冗長,所以各個頻道才改變了各自的節目順序,為接下來轉播冗長的中央新聞贏取時間。
思慮至此,黃佳玲不覺得打了個激靈,再其內心中似乎仿若已經了明了那真相。
須臾片刻間,她停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伸手拿過,其上那熟稔的號碼讓她更加覺得驚觸,使她猶豫了良久後才按下鍵位接通。
“喂,小玲嗎?”黃瑋的聲音從其中傳響出來,數字模擬的信號讓遠隔千裏的人近若咫尺,但是那心的距離確實永遠無法在靠近半分。
“嗯,爸爸……”黃佳玲有些猶豫的回應著,而電話另一旁的黃瑋似乎沒有聽出自己女兒的猶豫,繼續的開口講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要出差一陣了,自己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嗬。最近不能再給你打電話了…………嗯,就這樣吧。”匆匆的幾句話語,還沒等黃佳玲緩過神來,手機的話筒內隻殘留下一片的忙音。
“爸爸……”
雖然她們父女間有著隔閡,但是在血濃於水的親情麵前,黃佳玲的內心還是有著幾分動搖。
她的父親是上將,國家內掌握軍權的要員,他所說的出差,那絕不是鄰國友邦之間的訪問,而是這個世界都要動蕩的戰役。
雖然他的父親是上位者,安全有著絕對的保障,但是在那繚亂的戰火中任何是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在她的心中,此刻隻能不停的為自己的父親祈禱。
“……各位觀眾朋友們,歡迎您收看這一期的新聞聯播節目,此次新聞時間預計需要一小時的時間…………今日頭條的要聞便是新聯合國對外發布了再次出動軍隊維和的計劃,此次的計劃大綱直指擾亂世界安寧的使團軍團,新聯合國已中國,弗瑞頓,美國為首的核心國家再次聯手作戰,勢必要掘除這世界上最大的毒瘤組織。新聯合國美國發言人西米爾?羅拉裏小姐透露,此次的作戰他們必會不在大意,也勢必會把非洲戰場上的失利麵子找回來…………同樣據有關方麵透露,新聯合國已經探查到使徒軍團的基地位置,各國並調遣了數艘空艦以及機動戰士,接下來的作戰必會如孫子兵法那般十而圍之,氣勢恢宏!正義終會取得圓滿的勝利!!…………”
“…………以下是我們節目對使徒軍團首領拉姆斯爾生平簡介……”
搖椅上的拉姆斯爾隨意的抬起手,用按下掌中遙控器的按鈕關閉了電視,對於新聞節目千篇一律的廢話,他覺得太過於無趣,自己清楚了官方發布了正式消息就可以了,接下來的議論的言辭與正義的宣判那都是給愚民聽聞的故事。
他探出手臂,在自己搖椅旁的桌上拿過半杯紅酒,並在嘴唇上輕印,隨後緩緩的在嘴上幻化出微笑。
在他身後,白人奧島與黑美靜靜的佇立侍候,透過玻璃牆麵,比那東方更早降下夜幕的天空中,星辰彌漫。
弗瑞頓的皇家作戰大會議室內,西諾斯亞米爾正在台前對著台下弗瑞頓皇家騎士團的近十位成員激情高昂的演說著,同時在她的腦海中還意念著自己父親的話語,以及在那個時候法爾拉米最高統帥對自己黯然的眼神。
台下的數人中,愛默克習慣性困乏的打了個哈氣,他瞥眼朝自己身邊的亥斯克瞧去,那少年的眼眸中卻全是燃燒的火焰,他的拳頭在沒人察覺的時候,已經緊緊的握起。
美國某間特護病房的門口前眾多西裝革履的政客以及記者均爭相恐後朝前擁擠,護衛在門口的士兵就算把荷槍實彈的槍口對準他們也無法阻止他們的瘋狂與抗議。
在病房內,現任的美國總統以及最高戰鬥指揮官正俯身在病床前,聆聽著床上那有些風燭殘年老人的言論教導。
瑪雅第三學院某間教室內,丁立偉在台前高聲的大喝著,其下的學員們雖厭惡這聊賴的會議,但此刻也抗爭不得。在其中,黑蓮依舊如平時的嗜睡,阿修依舊的發呆,白蓮依舊的平靜端坐在那裏,讓人猜不透她心中的思慮,而鬼姬繼續的伏案緊書,似乎又在演算著什麽,唯有王林一臉的正襟危坐,但任誰都無法查知他的內心正在與另一個人交談,詭異的笑容他的臉龐已經難以矜持,而變得扭曲。
風抬起頭遙望起夜空,圖覺得有幾分冷寂。紅蓮緊走了幾步上前為她披上了外衣。稍遠的其後,兩名俊俏似與風為同胞兄弟的男子嘻哈走來,對著風與紅蓮開啟了玩笑,紅蓮羞紅著臉龐躲在了一旁,聆聽他們對未來的憧憬。
使徒軍團內,雖已是深夜,但工作的人員絲毫沒有閑暇下來的功夫兒,在接近岸邊沙灘的登陸點,三艘巨型核潛艇停靠在近海位置,附近臨時搭起的指揮台上,範裏斯依舊如往日的那般歇斯底裏的對下麵的人吼叫,而馬丁此時已經移步入鯊使徒內,微微愜意的靠坐在指揮椅上,小息起來,但其實在他的內心中依舊的紊亂,宛如一團的麻繩,雖然拉姆斯爾給了他準確的話語,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自己這位曾經的夥伴。真正的一切命運還要靠自己來掌舵。
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安德烈,陽,還有風蓮團坐在地上玩耍起了撲克,似乎每次都是風蓮贏牌,安德烈連叫晦氣,而陽隻是迎合的嘻哈,偶爾的時候他起手摸摸自己的腦袋,在其內的痛苦卻是少了卻多,這讓他有些錯覺和懷疑。
在另一艘的艦艇深處,陳最對著麵前的電子導航儀漠視不語,再其身後一名四十餘歲的男子緩步走到他的身邊,並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陳最回頭報以那男人一記微笑,隨後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在那電子導航儀的雷達上,一個閃爍的小紅點正在快速的脫離他們的位置,陳最隻能再次的歎氣來表述他此時的心情。
深夜風波潮湧的海浪中,王誌協同他的偵查信息部為數不多的屬下,駕駛的快艇朝就近的澳洲大陸駛去。
迎著海風,他抬起手壓了壓額上的帽簷,可是恍然間,他又覺得有幾分的不妥,隨手把軍帽摘下,開始任憑風浪吹舞。
他把軍帽止放在自己麵前,借著快艇薄稀的探照,他仔細的打量那軍帽額頭處縫印的字母“A”。
簡單明了的表述。他的思緒不覺間回想到了那何曾幾時自己的軍帽上是一個國家莊嚴國徽的標誌。
“Apostle……”他喃喃的自語,然後隨手便把手中的軍帽丟棄在波濤洶湧的大海裏,任憑快艇的緊駛而脫開那殘留的印跡。
在最後的一台艦艇內是最忙碌的狀態,大量的物資與後勤工作都要再這裏完成,最後一批的裝載正在範裏斯的指揮下緊急調運著。
華瑪耶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為數不菲的罐頭,抱著那一堆的罐頭在艦艇的角落便開始饕餮起來,而在他身旁不遠的地方,烏達頓則是淘到了一杯酒水,他反複的搖晃那杯中不多的透明**,還沒有暢飲時便似乎已經醉了。
“瑪娜……”這是他一直重複的名字,或許他繼續活在這二分之一光明的世界中全靠這個不為人知的人給予他的另一半的光明。
無所事事的肖陽與法米娜貼靠在艦艇內一處安謐的鐵牆上,他們的機甲還在天才由米西緊張的修理改善之中,接下來的作戰他們是不會率先出場的,此刻他們覺得與其看著他人的忙綠,倒不如找個僻靜的角落躲藏。
法米娜的肩頭那隻棕色毛茸茸的豬鼠似乎覺得氣氛有些太過安逸,快速的逃離開法米娜的身邊,朝有光亮的地方跑去,短短的幾天時間這個小家夥已經在使徒軍團內混的清車熟路了。
“肖陽……”一直在躊躇猶豫的法米娜還是沉澱不下來心內的紊亂,開口輕聲的講道。
“……我們會有未來嗎……”待他講完這句話後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立刻的解釋道:“我是指,我們的抗爭會有未來嗎……”
肖陽微微一怔,在其心中何曾也是如此的迷惘。
未來,何等飄渺虛幻的詞語。
肖陽看著法米娜的失落,而肯定的講道:“會的,一定會有的!”
“是嗎,也對,我們畢竟曾經誓言的約定過,嗬嗬。”法米娜抬起頭莞爾的對著肖陽一笑,但是那尷尬的模樣卻是在清楚不過了。
“那一天的時候,我們還都是少年人呢……”
“…………”
注:1,本作中不止中文名字可以省略姓氏,外國人名字也是可以,例如拉姆斯爾,奧島等。
2,本作默認美國於中國時差為負十,澳大利亞與中國為正二。